宇智波族地。
外墻上立著一枚四芒星,其上刻著宇智波家族標(biāo)志性的團(tuán)扇族徽。
宇智波富岳皺著眉頭回頭看去,幾名暗部毫不掩飾地跟在身后,死死地盯住了自家先祖的行蹤。
要知道,這還只是明哨。
宇智波斑是曾一度差點毀滅了木葉的元兇,三代怎么可能這么輕易就放任其入村?
若不是木葉深陷三戰(zhàn)泥潭之中死傷慘重,就連曾經(jīng)的木葉第一忍,旗木朔茂也困于名利無奈自殺……
三忍雖然名頭響亮,但畢竟還是太年輕,水門也是如此。
總的來說,木葉如今正處于青黃不接的階段,若是賠上家當(dāng)不惜代價,也未必不能阻止斑的入村。
只是三代老謀深算,戰(zhàn)爭期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宇智波斑既然釋放出善意,他沒必要魯莽地與其締仇。
“先祖,這便是宇智波族地了?!?p> 富岳恭敬地說道。
宇智波一族的族人們拖家?guī)Э诜至蓚?cè),好奇地打量著這個所謂的“先祖”。
說是“先祖”,其實宇智波斑與此時的宇智波家族早已沒有半點關(guān)系。
宇智波斑一生未娶,其弟宇智波泉奈更是早夭,如今的宇智波一族,其實早已沒了斑一系的血脈。
當(dāng)初斑執(zhí)意離村時,宇智波一族更是沒有一人愿意追隨。
寄冷著臉掃視一圈。
“木葉警衛(wèi)部?看來在我離開之后,你們的日子過得很是滋潤啊!”寄故作冷漠地輕嘲道。
滋潤?
宇智波富岳年輕時也是如此認(rèn)為的。
確實,警衛(wèi)部直屬火影,不受任何人管轄統(tǒng)制,權(quán)力極大,但隨著富岳年長,眼界上升,他逐漸意識到了一個問題:宇智波已被踢出了木葉的權(quán)力圈。
警衛(wèi)部?
也許在木葉高層看來,那不過就是木葉的一條看門狗而已,宇智波家族在木葉高層甚至連話語權(quán)都被剝奪。
富岳也曾天真的以為,只要他當(dāng)上火影,就能徹底扭轉(zhuǎn)宇智波家族尷尬的地位。
努力掙扎幾年后,富岳絕望了。
木葉高層已是鐵了心要把宇智波家族冷處理,別說是火影,恐怕任何要職都無法接受宇智波的姓。
宇智波富岳不甘心。
憑什么當(dāng)初與千手一族分庭抗禮,被稱作木葉兩大族的宇智波,會淪落到如此邊緣的位置?
憑什么千手一族可以一門雙火影?甚至三代猿飛日斬也是千手一族的嫡系,如今村子里熱議的四代候選波風(fēng)水門更是與千手脫不開關(guān)系。
憑什么?!
一個瘋狂的計劃,這些年逐漸在富岳心里成型。
“先祖,我們進(jìn)屋再談?!备辉榔沉似成砗螅瑢淖隽藗€“請”的手勢。
進(jìn)了屋,端坐在柔軟的榻榻米上,宇智波富岳一臉肅然。
“先祖,我打算政變。”
他一開口便拋出一枚重磅炸彈。
可是等了許久,都不見“宇智波斑”露出驚訝的表情,宇智波富岳忍不住問道:“先祖,您就沒有什么想說的嗎?”
“哼?!?p> 寄總算覺得自己多少能體會到宇智波斑當(dāng)初的心情。
他冷冷哼了一聲,漠然地說道:“你們宇智波家族的事,跟我宇智波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
富岳沒想到自家先祖會這么說,一時愣住:“可您……”
“當(dāng)初我離開木葉村,便是徹底斷絕了和你們的關(guān)系,你們是死是活,從那以后便和我再無半點瓜葛?!奔钠届o地看著富岳。
富岳頓時陷入沉默,當(dāng)初宇智波斑毅然決然地離村,族人之中無一人跟隨,那件事他多多少少從祖輩口中聽說過,大概也是因為那時候宇智波一族的所作所為,徹底寒了宇智波斑的心吧。
“先祖,是我失禮了!”
富岳起身歉然道。
“不過,也不是不能幫你?!?p> 可接下來,“宇智波斑”的一句話卻讓宇智波富岳露出了錯愕的表情。
“先祖,你不是說……”
“我剛剛是說過,宇智波已和我沒有任何瓜葛?!奔木従徴f道,“所以,我是以一個合作者的身份再與你談話。”
合作者……嗎?
宇智波富岳心中感慨,復(fù)又坐下。
“首先,你要明確一點?!奔纳斐鲆桓种?,漠然道,“既然是合作者,必然有所索求,我不可能無條件幫助你們。”
“先祖,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我等一定為您做到。”富岳沉聲說道。
“放心,我不會為難你們?!奔目戳艘谎塾钪遣ǜ辉?,“你應(yīng)該也已經(jīng)開啟了萬花筒寫輪眼,沒錯吧?”
宇智波富岳頷首,其瞳孔里,三勾玉旋轉(zhuǎn)而出,繼而勾連在一起,化成萬花筒。
果然么……
寄心中暗嘆,萬花筒雖然稀少,但以宇智波一族的體量,沒道理開啟者只有區(qū)區(qū)幾人,那未免也太寒酸。
而作為一族之長的宇智波富岳,自然應(yīng)該也是擁有萬花筒。
靈魂深處傳來一陣陣饑餓感。
寄下意識地舔了舔嘴唇:“宇智波一族之中,是否還有一位名叫宇智波止水的孩子?”
“是?!备辉傈c點頭,“那孩子年紀(jì)輕輕便開啟了萬花筒,若論天賦,當(dāng)是百年間最出色的宇智波。”話一出口,富岳便陡然看向寄,生怕這句話惹惱了先祖。
畢竟一百年間,理應(yīng)囊括宇智波斑,富岳這句話卻是在說即便以斑的天資,也遠(yuǎn)不如止水了。
寄淡然說道:“我要見見那孩子。”
見先祖并不生氣,富岳大松一口氣,隨即喚道,“美琴,鼬,過來一下。”
一位留著披肩黑色長發(fā)的美婦人款款走進(jìn)房間,她的手里牽著一位半大的男孩,男孩年紀(jì)不大,顯然還是在忍校上學(xué)的年紀(jì),但眼神中已無半點懵懂。
“這是我內(nèi)人和犬子?!庇钪遣ǜ辉澜榻B了一下,“美琴,給先祖大人上茶。”
美琴溫柔一笑,盈盈退下沏茶去了。
“鼬,過來?!备辉莱姓惺?。
小小的鼬茫然地走到父親身邊。
“記不記得平時一直跟你在一起玩的那個止水哥哥?”富岳摸了摸鼬的腦袋,“去,幫父親把止水叫過來,好不好?”
“好!”鼬看了看寄,雖然他不認(rèn)識這位白發(fā)蒼蒼的老爺爺,可他明白,現(xiàn)在不是問這個的時候。
先把止水哥哥叫過來,鼬在心里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