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7章:挑戰(zhàn)
人生中誰沒有磨難,常說生于憂患,死于安樂,正是如此。從小到大,鄧剛都承受著同齡人沒有的壓力。
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也許是自己年少太過輕狂,忘記了應(yīng)該低調(diào)做人,高調(diào)做事。
“好了,你看下滿意不?!崩戆l(fā)師傅打斷了他的思路。
“可以?!北犻_眼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五官端正,黑色的眼眸比以往多了一份智慧的光芒,整個人看起來成熟許多。
“謝謝,師傅!“
他心中有些感激。
——
在十年前,這個地方屬于一個小鎮(zhèn)(余北鎮(zhèn)),隨著改革開放的步子加大,整個鎮(zhèn)周圍的田地都蓋成高樓大廈,如今,整個鎮(zhèn)也被化為城區(qū)。
城區(qū)即市轄區(qū),市轄區(qū)”為直轄市和較大城市(指地級市)城區(qū)劃定的行政分區(qū),屬于縣級行政區(qū),是一個全新的叫法。
這幾年他在這個城市感受到翻天覆地的變化,但那種被排斥的感覺還是非常強烈的。
今天晴空萬里,整個天空蔚藍(lán)色,非常地美麗,一塵不染。
此刻圖書館二樓借閱室,有一個穿著校服的小姑娘,一直目光四處張望,可能在尋找什么。
她便是詹仙仙,今天剛好是周末,便帶著閨蜜一起來圖書館了。
江南本地人們鐘愛圖書館,人們都說這里是個文化之城,整體人民素質(zhì)都很高,這個快節(jié)奏的城市,大家特別喜歡在空閑的時候,選擇來圖書館自修,補充自己的精神糧食。
他們很重視教育,哪怕是很小的孩子,都有泡圖書館的習(xí)慣。
每一次一到周末,人滿為患,很多人為了搶到位置,早上圖書館沒有開門的時候,就來門口等待。
“咦,他居然不在這里?!?p> 詹仙仙有些疑惑,一年以來,幾乎每天都能在最后一排的架子旁邊看到那個人,可是今天他居然沒有在。
“難道他已經(jīng)走了?”
最后否定了這個想法,曾經(jīng)好幾次也是這樣的想法,可最終過兩天就看到他了。
管他干什么,還是安心找書吧。她心中思索了一下,便順著書架,開始翻閱起書來。當(dāng)看到一本叫做《活著》的書的時候,她靈光一閃,上次那個家伙不正是問的這本書嗎?帶著好奇心,她認(rèn)真翻閱起來。
她非常認(rèn)真,開頭的時候有些平淡,慢慢地她開始被吸引,反復(fù)的思索著。
她品味著書中的故事,累了便靠墻蹲下,今天是周末,周圍肯定沒有位置。
周圍人來人往,偶爾有人路過,似乎都沒有注意到她的存在,大家對這種情況已經(jīng)習(xí)以為常。
——
回到家以后,鄧剛躺在床上就睡著了,實在太困了。這一年下來,從來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睡著過,每天都在失眠,腦海中一直重復(fù)著小時候的點點滴滴。
如今終于可以安穩(wěn)的睡上一覺,他夢到了親爸,又夢到了爺爺。
“你要聽媽媽的話,知道嗎?”爺爺慈祥的聲音響起來,他大聲呼喊,可是嘴巴怎么也張不開,也沒有聲音出來。
忽然又是一道聲音響起,是小姨的聲音。
“快起來吃飯了?!?p> 鄧剛清醒過來,睜開眼,感覺聲音是從客廳傳來的。
“你爸媽回家,家里沒有煤氣,我叫了點外賣,快來吃吧。”小姨說著,用手指著桌子上的外賣,繼續(xù)說道:“給你叫的三鮮湯面,你最愛吃的。”
“謝謝小姨。”
鄧剛撇開外賣的筷子,打開外賣盒,猶豫了一下道:“就叫了一份嗎,小姨你要吃嗎?”
“不用了,等下我回公司吃?!毙∫袒氐?。
“在哪里上班???”他一直以為小姨是來杭州玩的,講出話的時候才意識到,如果小姨是來杭州游玩的話,媽媽不應(yīng)該回老家啊。
“和你媽媽一樣,在超市賣衣服。”
“哦!”
鄧剛有些驚訝,原來小姨夫家庭條件一直都很好,當(dāng)時聽外婆說他們開著一家瓜子店,每個月收入還可以。雖不明白還可以到底指的是什么程度,但能有房有車也是不錯的吧。
“你打算怎么辦?”小姨突然問道。
“我想找份工作,努力賺錢吧?!编噭傄贿叧灾贿吇貞?yīng)。
“還是去酒吧,KTV?”
“應(yīng)該是?!彼p聲回道。
小姨楞了一下,有些不滿:“你就不能找個正常點的工作,趁著年輕學(xué)一門手藝,真擔(dān)心你以后怎么辦,都快二十歲的人。”
是啊,自己快二十歲依舊一事無成。一分錢沒有存到,連自己都養(yǎng)不活。
現(xiàn)在的他和以前不一樣了,相比從前多了一份自信,大楷所有磨難都是走向成功的墊腳石。
“小姨,你放心?!编噭偵钗豢跉?,笑著說道:“從哪兒跌倒,就從哪里爬起來吧!”
小姨聽到他的話,沉思了一下,想說些什么,但又無從下口。
一瞬間,覺得他似乎跟以前不一樣了,可又不知道哪里不一樣,或許是成熟了許多吧,人都會慢慢走向成熟,擔(dān)起責(zé)任。
第二天一早醒來,洗漱好,鄧剛便出門了。
在他離開江南東湖店工作的時候,聽說余北區(qū)的分店正在籌備中,他想去試一試。也并不是有多喜歡這一行,只是曾經(jīng)的失敗,讓他難以啟齒。一定要嘗試,一定要成功。
身上沒有一分錢,沒有關(guān)系,走路過去。不就四公路嗎,一路上他順著街道,都在沉思以前工作上的點點滴滴。他以前工作雖然認(rèn)真,可是缺忽視了人際關(guān)系,有很多時候,自己無心之言會讓別人特別難受。
鄧剛看過很多書,也明白了多做事,少說話的道理。
以后不是過于必要的事情,少發(fā)表自己的看法,少去管別人,做好自己就行了。
江南市的四月份,天氣開始暖和起來,中午一輪紅日當(dāng)空,伴隨著略微有些潮濕的空氣,不冷也不熱,溫度正好。這段時間,是這個地區(qū)一年下來,最舒適的時光。
周圍常常有電動車路過,每一個行人都匆匆忙忙。
只有他慢慢地走著,總感覺自己是外來著,一直觀察著周圍,往事開始回憶起來。
剛開始到這個城市,一直到現(xiàn)在的點點滴滴,有愛有恨,有痛苦有迷茫,也有孤獨無助的時候,想想自己在這里,盡然已經(jīng)是第五個年頭,可是自己都一事無成,十四歲便隨著父母來到這里打工。
漸漸地他開始明白,這個世界不是圍著他轉(zhuǎn)的,周圍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一套想法,可能這就是所謂的三觀吧。
三觀不合的人,是很難相處下來的。
在鄧剛深思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打斷了他。
“鄧剛!”
聲音是從背后傳過來的,他回頭望去。
“真的是你!”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穿著西裝的男孩子,大約二十歲的年紀(jì),頭發(fā)被風(fēng)吹得有些凌亂,可能天氣太熱的緣故,衣服也沒有扣上,直接敞開的。他騎著紅色的電瓶車,一只腳放在地上。
“郎強!”鄧剛愣了一下,面露驚喜。
這個男孩是他這么多年最好的朋友,從初中開始他們便是同學(xué),上學(xué)那一會,他們每天都膩在一起。也曾經(jīng)在一起工作過,后來由于種種原因,他們?nèi)チ藘杉也煌墓荆麄円彩歉偁帉κ帧?p> “你怎么在這?!崩蓮姲衍囃T隈R路邊,把腳架打起來。摸了下荷包,掏出一只煙,寄給了他。
“謝謝。”
“咱兄弟兩個客氣啥啊。”郎強笑著道。
“那也得謝謝?!编噭傘读艘幌拢骸坝谢饐??”
“有!”郎強掏出打火機,一手遮著風(fēng),一手準(zhǔn)備給他點上:“來來來,別客氣?!?p> 他有些不好意思。
點上煙,深吸一口,感覺整個人清醒很多。
“聽說你不是去珠海了嗎?什么時候回來的,也不告訴我一聲,給你接風(fēng)洗塵?!崩蓮娨豢跉鈫柫撕枚鄦栴}。
“回來快一年時間了。工作一直忙吧!”鄧剛猶豫了一下,還是撒了謊。
“但是我可是不會忘記你,只是現(xiàn)在自己都不知道該怎么過。”鄧剛說著有些迷茫。
“沒做這一行了嗎?”郎強好奇道。
“沒有,最近在工廠工作,不過已經(jīng)辭職了。”鄧剛想了一下說道。
“工廠啊,時間又長,又累?!崩蓮姼锌溃骸安贿^我很意外,像你這樣的話騾子,怎么會在工廠上班嗎,我記得以前你不是說最討厭工廠嘛?!?p> “嗯嗯,感覺就像機器一樣,我還是喜歡有激情一點的工作?!编噭傁肓艘幌拢f道。
“你這是準(zhǔn)備干嘛去?!崩蓮妴柕?。
“找工作啊?!?p> “找什么工作,說不定我能幫上你的忙,我在這個城市呆了快五年的時間了,人脈還是有的?!崩蓮娦χ馈?p> “不用了,我想去老百姓量販,聽說余北店開業(yè)了,我想去試一試?!编噭傊x絕了好意。
“我去,咱們那不是又成競爭對手了?!崩蓮娦χ?。
“我是去做服務(wù)員?!编噭偟匦χf。
“呃呃—”郎強想說什么,可是又忍住了,最后說道:“加油吧,其實你真的很不錯,有點可惜。”
“沒有關(guān)系的。”他說道。
他們隨意聊了些其他事情,從郎強的口中得知,現(xiàn)在郎強已經(jīng)升為他們店的經(jīng)理,曾經(jīng)很多同事也都進(jìn)行了不同的升遷,只有他不知所蹤,他曾經(jīng)是店里面最優(yōu)秀的員工,被店長看中,曾經(jīng)被很多人看好,也有很多小姑娘鐘意他。
沒關(guān)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他早已釋懷。
小小風(fēng)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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