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死一般的岑靜,刑具房里每一個人的心都在跳動,他們都在等待王慧嫻最終的決定,不管她是將馬巍徒手殺害,亦或是心生憐憫之心,饒恕高大帥以往的罪行,這對她而言無疑不是一件矛盾而又糾纏之事,尤其當(dāng)她從高大帥的口中得知,馬巍曾對自己有過瘋狂的熱忱后,又想到馬巍曾不止一次的在自己的家門前擺放康乃馨的種種往事,竟一下如晨曦拔云般一一涌現(xiàn)了出來,也許自己對他真的虧欠太多,他對自己是刻苦銘心的相愛,可到頭來,自己又給過他什么呢?想到這里,王慧嫻的淚水再次奪眶而下。
一個人之所以會犯下滔天的罪惡,并非沒有一個或多個導(dǎo)火索的引起,馬巍也正是在愛與恨的交織下,在感情與絕望的掙扎下,最終選擇了一條成人而無法理解的不歸路,現(xiàn)如今馬巍在想回頭已經(jīng)是很難了,一個人要想從好人轉(zhuǎn)變成壞人,只需分秒之間,而一個人要想從壞人轉(zhuǎn)變成好人則是難于上青天。
思想的斗爭仍沒有停止,王慧嫻的心依舊如麻繩般紊亂,她兩眼潮潤的盯著忍者士六人的眼睛,但見他們的眼睛純潔無瑕,目光中透露的滿是渴望與期盼,顯然在六人的口目中,都希望王慧嫻能不計前嫌,寬容大度饒恕自己養(yǎng)父的所作所為。
再一側(cè)頭去看馬巍時,卻見他已被淚水淹沒了門面,他緊緊的抱著高大帥的尸身,目光呆滯無神,就連整個人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此時的他已經(jīng)沒有了任何的神氣,看來此刻他已知道了悔恨。
王慧嫻一臉茫然,到了這時她也不能自主殺夫之仇是否推進(jìn),仇恨的背后又將是另外一次仇恨的展現(xiàn),而寬恕眼前的仇人,讓他在人世間繼續(xù)茍存,活在自己的眼前,可是丈夫的仇人每當(dāng)在自己的腦中掠過,自己又是那般的憤怒,巴不得手刃仇人,可是此時自己的仇人就在蹲在自己的面前,只要自己拾起地上的匕首,往他咽喉上刺上一刀,就可報此大仇,可現(xiàn)在自己卻反倒猶豫起來,想到這里,王慧嫻不止一次在心中譴責(zé)自己是一個無能而又無用的女子。
不知何時,王慧嫻的口中滿是苦澀,心中悲楚萬分他呶著嘴唇,眼中淚水直淌,她狠狠的甩過身去,迫使自己不再見仇人的面孔,可是一個在你心中永久扎根沉淀的仇人,要想在短時間內(nèi)徹底的將他遺忘,這談何容易。
淚水仍在流淌,此時的淚珠已比之前倍增了幾分,顆顆飽滿圓潤的水珠,汩汩墜地,王慧嫻用衣袖來回擦拭著眼淚,可從她眼眶中瀉出淚水,早已匯成了一汪大海,任憑王慧嫻如何抹淚,都無法將他臉上的淚痕從他心中的苦楚,盡皆揮去,她揮灑著眼淚,捂著臉,朝著鐵門一路奔去。
田智滿臉昏紅的站在冰床邊,與此同時,郭亞也走了過來,她瞪著眼睛看著田智,神情看上去有些冰冷,仿似在怨責(zé)田智,剛才為何不來替自己松綁,可當(dāng)她看見王慧嫻揮淚離去,以及田智兩眼潮紅的眼眶時,壓抑在她心中的所有憤怒都隨眾人的淚水注入到了地層之中,永遠(yuǎn)都難以在見。
就在袁月華走后,刑具房里的燈又再次齊刷刷的亮了起來,舒緩的燈光在照亮地面石壁的同時,也照在了眾人臉上的表痕,晃眼一掃,但見眾人的臉上都有被淚水滲透過的痕跡。
“馬鎮(zhèn)長,馬鎮(zhèn)長?!斌圮囉檬謥砘鼗蝿玉R巍的身體,聲音一次比一次響亮,可這兩聲并沒有緊促馬巍的任何回應(yīng),只見他仍是緊抱著高大帥的尸身,仰起頭兩眼直直的盯著遠(yuǎn)方,眼珠沒有絲毫的轉(zhuǎn)動。
這時螳臂車深知情況不對,趕忙朝忍者士等人瞧去,只見他們的臉上也是一臉茫然,但還是隱隱約約的感覺到自己的養(yǎng)父好像遭遇到了什么不測,巨無象也將手搭在了馬巍的肩上,搖晃道:“馬鎮(zhèn)長。”馬巍沒有回音,隔了片刻巨無象再次搖晃道:“馬鎮(zhèn)長,馬鎮(zhèn)長。”就在這時,馬巍像有鬼魂牽動一般,仰面倒在了地上。
忍者士、巨無象、螳臂車、高蹺馬、雙響炮、飛檐卒見狀,趕忙圍在了馬巍的四周,提聲嘶泣道:“父親,父親?!敝宦劻说目藿新曮@天動地,聲聲撕心裂肺,其中散發(fā)出的卻是一股酸楚的味道。
田智同郭亞聞聲后,心中一凌,似乎也有所觸,兩人均感覺到馬巍多半是遭遇到了不測,于是田智領(lǐng)著郭亞,對著馬巍跑了過去,田智情緒激動,拉開飛檐卒與螳臂車后,屈身蹲在了馬巍的跟前,他神情肅穆,先往馬巍的身上放眼一掃,但見馬巍的尸身上沒有任何的傷口癥狀,可是從馬巍的面部表情來看,他的確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難不成他是服毒自盡,田智用手扳開了馬巍的嘴巴,本想通過殘留在馬巍口腔里的物質(zhì)來進(jìn)一步推斷,馬巍在剛才是否服下了毒藥,可是令田智倍感失望的是,馬巍口腔潔凈,看來他并不是服毒自盡。
那馬巍又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覺的慘死在自己的面前,而且還是熄燈時的那短處之間,在這段時間里,馬巍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我們所不知道事情,難不成真是被王慧嫻的鬼魂所殺?可是王慧嫻忍痛罷敵,早已揮淚解恩仇,如果真是她在背后下毒手,可能性應(yīng)該不大,以田智對王慧嫻和牡丹花后的了解來看,她們都不像是兇惡殘暴的女子,相反在她們身上都有一顆慈祥和藹之心。
既然不是王慧嫻同牡丹花后的手筆,那馬巍的死又是拜誰所賜?就在田智苦思之間,瞬間一個人影倏忽間映在了田智的腦海之中,那人就是幽女尊奎,關(guān)于幽女尊奎的傳言,田智早有耳聞,只是他這一路走來卻始終沒有親眼見過幽女尊奎,想到幽女尊奎用卑齷的手段在逼迫百花使者服食她的青蛇卵蛋,降實四人屈服于她的淫威之下,田智又想到馬巍的體內(nèi)會不會也存留了青蛇卵蛋的遺痕,馬巍的突然猝死,會不會也跟他體內(nèi)的青蛇卵蛋有關(guān)。
轉(zhuǎn)念一想,田智還是否決了自己的猜測,因為他曾親眼目睹青蛇殺人時的慘狀,那是由里到外,專門潛伏在人的心臟部位,活活噬咬人的脾臟,肝腸,使人飽受心靈上的折磨,在慘絕人寰的尖叫聲中,破腹痛死,可在馬巍死之前,卻沒有聽到他所發(fā)出的任何聲音,很顯然他也不是被青蛇所殺。
為了防止馬巍炸死逍遙,田智又再次將食指伸到了他的鼻前,停留了幾十秒后才撤指,轉(zhuǎn)而田智又將頭貼在了馬巍的胸前,想聽聽他的心跳之聲,無獨(dú)有偶,田智把耳貼在馬巍的胸膛時,他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在馬巍的上衣領(lǐng)口處有一個小洞,洞口細(xì)小,卻能讓一枚繡花針剛好通過,馬巍的死會不會是跟上衣領(lǐng)口處的小孔有關(guān)。
想到這里,田智有些興奮,趕忙將雙手伸到馬巍的領(lǐng)口處,試欲撕開他的衣服,正待田智用力拉扯時,螳臂車和巨無象出手了,他們各出一只手分別扼在田智的左右兩手的碗口上,同時抬頭望著他,一臉困惑,巨無象道:“你想對我們的父親做什么?!?p> 田智一臉無奈的撇向巨無象道:“你沒有看見嗎?我正在為你們找出殺害你們養(yǎng)父的兇手。”
雙響炮走到了田智的跟前道:“你認(rèn)為我們的養(yǎng)父是他殺,而不是自殺?!?p> 田智又向雙響炮望去,沉聲道:“你們的養(yǎng)父有權(quán)有勢,身旁什么都不缺,你們以為你們的養(yǎng)父真的會蠢到因為愧疚而自殺,如果正如你們所想一樣,那么你們的腦子未免太愚蠢了。”說完,“欻”的一聲,瞬間便將馬巍的上衣領(lǐng)口撕了一個大洞,他取出隨身所帶的磁鐵,往馬巍咽喉細(xì)孔一對,不一會,只見吸鐵石上已多了一枚細(xì)小的銀針,乍視一看,那塊吸鐵石上是懸掛著一根銀針無疑,然諦視一看,卻見那根銀針恍然間卻變成了一條臭蟲,飛檐卒“啊”的一聲慌亂大叫道:“這是怎么回事?銀針……銀針怎么轉(zhuǎn)眼間變成臭蟲了?!?p> 正在飛檐卒驚訝之際,但見那條臭蟲從吸鐵石上掉到了地上,那條臭蟲往忍者士的跟前爬了過去,忍者士見狀,慌忙站了起來,正待抬腳去踩那條臭蟲時,卻見那條臭蟲突然消失了蹤影,緊接著卻聞忍者士傳來一聲尖叫,田智剛要抬頭去看,不曾想忍者士已重重的摔倒在地,咽喉還插著一把鋒利閃亮的匕首,他的眼中滿是驚惶恐懼,由于這把匕首來得太過突然,忍者士直到死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被何人所殺。
看到忍者士慘死,巨無象頓時慌亂不已,他沖著四周號叫道:“你究竟是誰?究竟是誰?有種的就快給我出來?!?p> 不多時,只聽到刑拘房里傳來一道怪詭的“嘿嘿”冷笑之聲,笑聲中帶著黏力,鉆進(jìn)眾人的耳中,就好比大冬天赤著全身站在冰天雪地的寒風(fēng)之中,渾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當(dāng)那鬼魅一般的笑聲消失之后,只見之前消失的那條臭蟲,又不知何時蠕來,再一次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面前,巨無象、螳臂車、高蹺馬、雙響炮、飛檐卒均知,只要眼前這條臭蟲無論爬到何人的面前,那人都會有血光之災(zāi),想到這一點(diǎn),五人無不對眼前這條黑黢黢的臭蟲倒數(shù)了三分怯意,是以紛紛避讓,防止臭蟲靠近。
郭亞見到巨無象等人都閃到了一旁,而此時那條臭蟲正匍匐的身子,正往自己與田智的面前挪來,郭亞有些微慌,忙道:“田智要不我們也避一避吧!”
田智倚在馬巍的尸身上,蹺著腳,一臉無所畏懼的望著郭亞的臉上一凌,道:“郭亞你不用害怕,你沒看見嗎?那條臭蟲離我們還有好幾尺遠(yuǎn)呢?”
郭亞唏噓道:“可是……”
田智安慰道:“沒關(guān)系,真的用不著害怕,因為使這種鬼把戲的人,我早就知道他是誰了,說到底,我們倆還是一對不打不相識的故人,興許你沒有見過,但我早就將他的體貌特征熟記在腦中了?!?p> 郭亞望著臭蟲越爬越近,心止不住的顫抖,慌神道:“是嗎?”
田智道:“當(dāng)然,另外郭亞我想你此時此刻一定在好奇的猜測,那定心床竟然定住了馬巍的身體,他又是怎么從定心床上掙脫的是吧!”
郭亞盯著眼前的臭蟲,顫抖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嗯”了一聲并未作答,田智從郭亞的嘶啞的聲音中,明顯可以感受到他此時的恐懼,于是笑容滿面,神情從容道:“其實馬巍能從定心床上下來,這還要多虧我那神腳的推送,如果他要是不借用我這一腳,他就很難從定心床上起來,因為他們當(dāng)初設(shè)計這干床的目的,就是為了要抓拿我,好治我于死地。”
郭亞道:“那你又是怎么從定心床上脫困的?!?p> 田智笑道:“其實很簡單,這定心床只能囚困心跳之物,而對于心不跳的東西,這定心床就失去了他應(yīng)有的價值,而我之所以能平安的脫困,也正是借用了這一原理,說清楚一點(diǎn),就是躺在冰床上的人,只要屏息幾十秒鐘,等那定心床一旦失去了魔力,那我自然就獲得了自由,而馬巍在我出腳的那一瞬間也正是運(yùn)用了此法。”
郭亞不解道:“可是馬巍又是怎么知道,你會用腳去踢他,他又怎么能確定,你一定會乖乖的躺在定心床上,要知道你們倆之前并不相識,他又怎會知道你有這個癖好?!?p> 田智笑道:“當(dāng)然是有人告訴他的,而且今日之局,也是那幕后操縱者精心為我打造,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不惜任何代價,徹底將我除去。”
郭亞道:“他們?yōu)槭裁捶且獨(dú)⑺滥隳???p> 田智依然沒改笑容道:“因為對他們而言,我就是他們在實行大業(yè)上的絆腳石,所以我必須得死,只有這樣,他們所施展的圖謀詭計才不至于外露?!?p> 郭亞道:“是這樣。”
正當(dāng)兩人無拘無束的交談之時,已不知地上蠕動的臭蟲已慢慢降臨到了兩人的面前,郭亞見狀不由張嘴尖叫,巨無象五人也是用手掩面,對他們而言,他們今天已見到了不少的心血,實不愿在見到有任何一人在他們的眼前喪命。
可是當(dāng)五人閉眼回避期間,卻始終沒有聽到田智的任何叫聲,巨無象等人疑惑不解,都在懷疑忍者士的死跟他們所見的那一條臭蟲沒有任何關(guān)系,他們之所以會產(chǎn)生這樣的想法,實則是他們心中害怕所致,不過當(dāng)巨無象等人在見到田智手中的那兩把匕首,以及郭亞那失魂落魄,蒼白無色的表情時,他們都在暗自慶幸自己之前的判斷都是正確的。
不過田智手中的那兩把飛刀從何而來,想必也只有郭亞看得最為清楚,也許今后郭亞永遠(yuǎn)都不會忘記這一幕,因為當(dāng)其中一把匕首飛來時,匕尖與她的咽喉竟差半公分,幸好田智出手果斷,身手敏捷,他雙手同出,絲毫不誤的將兩把匕首夾在了指尖,才避免了災(zāi)難的降臨。
當(dāng)時郭亞在見到匕首朝自己飛來的那一瞬間,她心中也是擰成了一股麻繩,大氣不敢外露,就在她臨死前,她也同樣對田智抱有希望,在任何時候她都相信田智,問世間有哪一個男人會讓郭亞覺得最為寬心,恐怕郭亞的心中,永遠(yuǎn)都只有一個答案,那就是田智。
此時郭亞的眼中飽轉(zhuǎn)著眼珠,她大叫一聲道:“田智。”不等田智反應(yīng)過來,卻見郭亞已撲進(jìn)了自己的懷中,她揮動著小手來回捶打著田智的胸膛,同時不斷的抽泣道:“田智都怪你,都怪你,剛才我好心的提醒你避開那一只臭蟲,可是你倒好,竟無視我對你的忠告?!惫鶃嗊煅柿艘幌?,又道:“差一點(diǎn),就害得我成為了那賊刀底下的亡魂。”說完,郭亞又抬起手捶打著田智的胸膛,怨責(zé)道:“都怪你,都怪你?!?p> 田智迅速抓住郭亞的小手,笑道:“竟然你知道剛才會用生命危險,那你為何不獨(dú)自走開呢?”田智滿臉掛著微笑,眼光澄澈的望著郭亞。
只見郭亞脹紅了臉,將臉一撇結(jié)巴道:“這是因為……因為……”還未等田智繼續(xù)說下去,田智已見一把穿云破霧的匕首,破空朝自己掣奔而來,時隱時現(xiàn),速度好生迅猛,不過在塊的匕首,在田智的眼中,都是如似薄葉,但見田智右手剛一探出,空中那把匕首竟乖乖的停在了田智的指縫間,連動也不動。
田智抿嘴一笑,松開了手指,讓匕首自由垂落在地,而后將郭亞扶了起來,劍光一閃,只聽右側(cè)墻上面?zhèn)鞒鲆宦晳K叫,田智出手了,他通過意念控制太陽劍,將隱藏在墻上的神秘來客給擊倒在地。
只見這名三番五次,試圖在背后偷襲自己的來客,捧著一頭金發(fā),面朝的大地似乎要掌地而起,不過還沒等到他完全站起身來,田智已將劍尖抵在了他的咽喉,并道:“看來你點(diǎn)石成金的本領(lǐng),還是沒有我手中的這把劍快,告訴我,你叫什么名字,你跟惡龍博士是什么關(guān)系?!?p> 原來躲在墻上刺殺馬巍、忍者士以及自己的歹人,竟會是在廢棄大樓之中,同惡龍博士一起想致田智于死地的金發(fā)老者,當(dāng)初田智就差點(diǎn)將金發(fā)老者與惡龍博士混為一談,以為眼前這人就是惡龍博士,還好停止細(xì)致入微的觀察力,很快就辨別出此人并非惡龍博士,之后田智在與惡龍博士的接觸當(dāng)中,才明白始終跟隨在惡龍博士身邊的這名金發(fā)老者,實則是一名硬角色,實不好對付,如若自己本事不濟(jì),興許在廢棄大樓之中自己已然喪命。
田智這一次也同樣不敢大意,神情舒緩,很耐心的聽著他的解釋,而那名金發(fā)老者竟無視田智手中的利劍,他滿臉堆著陰笑,神情作嘔,當(dāng)著田智手中的利劍,支身站了起來,他的雙眼如鬼如魅,始終盯在田字的臉上,他本以為用這種方式就可以恐嚇到田智,讓田智心生顫栗,不過她真是看錯了,田智不但沒有發(fā)散,反而更加威武凌厲,只聽他道:“你最好不要再讓我詢問第二遍,因為在我問第二遍的時候,就是你人頭落地的時候。”
金發(fā)老者不以為意,臉上人涂抹著一縷微笑,獰笑道:“田智你以為你真的可以取下我的頭顱。”
田智滿臉肅穆道:“如果你不信,可以將自己喬裝成一名啞巴試上一試?!碧镏怯謱馔七M(jìn)了一尺。
金發(fā)老者凝視著眼前那把鋒利矍鑠快劍斬亂麻的太陽劍,心寒道:“興許你的話一點(diǎn)不假?!?p> 田智正色道:“那你現(xiàn)在總該冷靜下來,回答我的提問了吧!”
金發(fā)老者哈哈大笑道:“當(dāng)然,在強(qiáng)者的面前,怎能有我們?nèi)跽叩南唬贿^你現(xiàn)在就算知道了我的名字,對你而言,也只是破罐子破摔,沒有一點(diǎn)用處,而我跟惡龍博士是什么關(guān)系,說真的,我是真的不知道,我只知道惡龍博士的就是鐵令,他傳令讓我殺什么人,那人就必須得死。”當(dāng)金發(fā)老者說到最后一句時,他的眼睛有一道電光射出冰冷陰翳。
田智道:“原來你只是惡龍博士身邊的一個放晴傀儡,一個沒有意識,沒有靈魂的魯?shù)婪?,整天雙手都沾滿了不同人的鮮血,你這樣的人,活在世上還有什么意思呢?我想死對你而言,也許正是一種解脫?!?p> 金發(fā)老者笑道:“田智你想殺我?!蓖蝗唤鸢l(fā)老者的眼中濺出一道寒光又道:“不過,我也奉了惡龍博士的指令,今日特地前來,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收取你的小命?!边@時金發(fā)老者又將兇鄙的眼神,掃向了四周所有的人道:“當(dāng)然,你們的小命,我也同樣要收。”
巨無象、螳臂車、高蹺馬、雙響炮、飛檐卒聽完,瞬間呆若木雞,心中惶恐萬分,趕忙在金發(fā)老者還沒有出手前,向鐵門外跑去,可就在他們匆忙的跑到鐵門前時,只聽“哐啷”一聲巨響,一道厚重的石墻從空中狠狠的砸到了地面,頓時刑具房里唯一的出路,也被飛來的石墻圍堵得滴水難進(jìn)。
五人無奈,在焦急的情緒波動下,不時用肩頭頂撞眼前的石墻,因為他們都知道,如果要在這里撿回一條小命,就必須通過各種方式嘗試著打開這面石墻,就在五人興致勃勃將那堵石墻抬動的霎那間,金發(fā)老者趁田智錯神,趕忙五指往下一點(diǎn),只見空中突然鉆出了五柄長劍,“刺”的一聲,徑往五人的胸膛刺去,田智見狀急忙叫道:“當(dāng)心?!?p> 由于高蹺馬與飛檐卒分散兩側(cè),當(dāng)兩人聽到田智的叫喚時,來不及顧望,出于本能的反應(yīng),瞬間把石墻底下的雙手迅速往回一縮,一個快閃撲翻,向側(cè)一倒,及時避過了那兩柄長劍的暗襲,得以保留一條性命。
而巨無象、螳臂車、雙響炮可就沒有這么幸運(yùn)了,由于他們?nèi)吮桓哕E馬和飛檐竹夾在當(dāng)中,當(dāng)他們聽到田智的警示聲時,已然來不及閃避,當(dāng)他們轉(zhuǎn)過身,見到眼前的長劍飛速刺進(jìn)他們的胸膛時,他們才知道,他們最后的希望也已經(jīng)化作了塵埃,并隨著孔中的鮮血一起流進(jìn)了深林。
田智見到巨無象、螳臂車、雙響炮被三柄長劍釘在墻上慘死的情景后,心中頓時義憤填膺怒道:“你為什么要?dú)⑺浪麄儯浪麄內(nèi)际且恍┦譄o縛雞之力的平民,對你們百花族侵略地球而言,他們可算是滄海一粟,對你們根本就構(gòu)不成任何威脅?!碧镏莿傉f完,只見高蹺馬和飛檐卒以百步當(dāng)一的神速奔到了田智的身后,因為他們都知道,目前能與那金發(fā)老者抗衡的也只有田智一人了,所以他們從郭亞一起全神貫注的盯著田智的舉動,并將自己的生命全都系在了他一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