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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雁獅心淚

22 被囚禁的犯人3

孤雁獅心淚 哀愁魔君 7623 2020-01-10 10:13:41

  那時,我雖喝完咖啡躺在床上,但我卻始終沒法合眼,我直溜溜的盯著天花板心想:“在外的游客,成群結(jié)隊的到我們小鎮(zhèn)來賞花游玩,怎會無緣無故突然之間就在我們的小鎮(zhèn),全都消失了蹤影?”我越想越覺得里面有什么古怪,我在想外地游客離奇失蹤,會不會是跟自己的父親和那駝子有關(guān)。

  田智道:“你是憑借什么將那些游客的失蹤與自己的父親扯上了聯(lián)系?!?p>  馬正榮慢慢吐露道:“因為父親最近的舉動與平時的舉動相較起來,反差實在太大,平時的父親總是跟在袁鎮(zhèn)長的身邊,隨他走訪民情,了解民生,一回到家也是閉門苦思,怎么改善村民的收入,怎么為村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可是最近這段時間,我卻發(fā)現(xiàn)他跟那駝子走得反倒是越來越近,還有就是他臉上的煞氣,也是變得越來越重,于是那天晚上我趁著妻子熟睡,偷偷的溜進父親的房間,我想知道他最近在做些什么?!?p>  田智道:“那你有什么收獲?!?p>  馬正榮道:“也許正是這一次的魯莽沖動,改變了我今后的自由生活?!碧镏怯值溃骸暗降装l(fā)生了什么事?!瘪R正榮續(xù)道:“當我打開自己的房門,悄無聲息的來到父親的房外時,卻看見父親的房內(nèi)燈火通明,顯然沒睡,我怕驚動父親的注意,借用父親院外的大榕樹,攀爬到他的屋頂,我沿著屋脊一路朝正廳慢走過去,我始終小心翼翼生怕踏響了瓦礫,驚動了父親,引起不必要的誤會,隨后我將屋頂上的一塊青瓦掀開了兩指來長的縫隙,探頭相望,卻沒想父親正站在地上與那駝子侃侃交談,我將身子伏在瓦上,想聽聽他們到底在說些什么?!?p>  只聽那名駝子稱呼自己的父親為馬鎮(zhèn)長,父親卻連連搖頭,稱自己現(xiàn)在還不是鎮(zhèn)長,我倍感詫異,心中好奇,又將頭低下一尺,想聽聽他們還會說些什么,卻聽那駝子道:‘你現(xiàn)在雖然還不是鎮(zhèn)長,但過不了幾天你就會成為鎮(zhèn)長的接班人?!?p>  父親對那駝子道:‘惡龍博士,不知你想在何時對袁天剛下手。’惡龍博士道:‘就選在姓袁的兄嫂生日那天,我想他一定會開車去祝壽,到那時,我就叫我的百花戰(zhàn)士,將姓袁的連人帶車一起干掉?!赣H道:‘惡龍博士,那你一定要吩咐你的手下把事情干得干凈利索,請勿讓上面的人找到一點蛛絲馬跡。’

  惡龍博士點頭道:‘馬鎮(zhèn)長,這你就放心好了,我的人是經(jīng)過特殊訓(xùn)練的奇能異士,就算上面派遣下來的特派員,到這里來查到什么,我的人也照樣可以將他們土崩瓦解,全都殺掉,一個不留?!?p>  我當時心中艴然大怒,心想:“父親怎么能與殺人不見血的魔鬼結(jié)交,我總認為父親一定是被那駝子脅迫,所以才不得不親近于他,可是當我聽到父親與那魔鬼接下來的談話時,我才意識到事情的發(fā)展遠沒有我想象的那樣簡單?!备赣H又道:‘我相信博士你的能力,我也相信你那一幫手下的能力,只是有一點我不太明白,為何博士你要盡早的將袁天剛除去呢?’

  惡龍博士面色震然道:‘因為姓袁的已經(jīng)在叫人著手調(diào)查游客失蹤一事了?!赣H道:‘為何此時我卻不知道這事,難不成姓袁的已在開始懷疑我了。’惡龍博士道:‘虧你還是一村之長,為什么你待在他身邊數(shù)年,卻不能識破他的這些舉動,也難怪姓袁的能當上一名鎮(zhèn)長,而你卻只能當一名芝麻小的村長。’

  這時父親明顯有些惱怒了,他緊撅著嘴,粗聲道:“沒想到姓袁的如此狡猾,出手果斷,竟連我也給騙了過去,也難怪當年我心愛的女人棄我而去,投到了姓袁的身邊,做了那奸人的妻子?!睕]想到父親說完后,竟冷冷的笑了起來,隨后哈哈大笑起來,他的笑聲實在悲天楚地,空中頓時被滿滿的傷感所覆照。

  我看到父親一臉失魂落魄的表情,實在不忍再繼續(xù)看下去,正當我將手上的青瓦挪回原處時,只聽惡龍博士道:‘馬巍,我知道姓袁的奪了你的女人,你心中氣憤不過,不過你放心,只要今后你能全心全意的替我們百花族辦事,我擔保王慧嫻一定會再次回到你的身邊,只要你還喜歡,那她今后還是你的女人。’

  父親哈哈大笑道:‘想我馬巍何時缺少過女人,可以說我身邊要多少就有多少,只是我心中唯一氣憤不過的事,自己最心愛的女人竟會成為其他男人的枕邊玩物,我一定要當著王慧嫻這賤人的面問清楚,她當時是怎么想的?!?p>  聽到這里,我才知道父親為何會幫助殺人的魔鬼去干那些傷天害理之事了,原來父親同袁天剛所愛的竟是同一個女人,父親不僅在感情上輸給了對手,而且事業(yè)上同樣也輸給了對手,每天上班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心愛的女人投懷送抱給其他男人時,父親當時的心一定冰涼刺痛,在他的身邊又沒有傾訴的對象,所以父親他只能將自己心中的痛埋藏心中,直到他遇到惡龍博士后,他心中所有的傷痛才終于發(fā)泄而出。

  田智道:“馬兄,你知不知道,你父親現(xiàn)在正在替惡龍博士做什么事,他現(xiàn)在正在將尖山鎮(zhèn)上的那些村民,拱手送給惡龍博士,以供惡龍博士徒手將人類改造成花卉的實驗品原料,還有那些游客、孩子,他們可都是無辜的呀!”

  馬正榮滿臉傷痛,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淌道:“我知道,我當然知道,兩年前我還親自走到父親的身邊,勸告他早日離開百花族,我很明確的告訴父親,惡龍博士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殺人狂魔,他雖然現(xiàn)在把你當做兄弟,可是在他的心中父親你永遠都只是一個傀儡,等到你沒有利用價值的時候,等到小鎮(zhèn)上的村民全都變成花卉的時候,也就是父親你末日的時候?!?p>  我記得當時父親狠狠的甩了我一記耳光,痛怒道:‘趕快閉嘴,要知道惡龍博士他是來替我們小鎮(zhèn)造福來的,他是你父親通過祈求上天賜予我們尖山鎮(zhèn)的禮物,你再敢出言不遜,侮辱神靈,當心會遭天譴的,你趕快給我走,馬上給我離開這里,從今往后我沒有你這個兒子,還不快走。’

  自從我出生之日起,父親從來沒有用這種口氣訓(xùn)斥我,我臉上撲滿淚水,拉著父親的衣角道:‘父親,你就聽孩子一勸,趕快離開惡龍博士吧!他是一個極其危險的人物,我不想再看著父親你,被他利用了?!?p>  就在這時,父親又用右手丟了我一記耳摑,他一邊向我眨眼一邊呵斥我道:‘住嘴,我不是跟你說得很清楚嗎?從現(xiàn)在起,我們倆已不再是父子關(guān)系,我不是你父親,你也不是我的兒子,趕快帶著你的妻子滾吧,有多遠就給我滾多遠,最好是從此以后都不要給我回來。’

  田智問道:“那你之后走了嗎?”

  馬正榮道:“當然走了,因為從父親向我拋眼的那一瞬間,我就明白了父親的良苦用心,他之所以打我、罵我、并趕我走,實則是不想看到我暗遭惡龍博士的迫害,原來我一直都錯怪了父親,我相信父親他絕不是那種陰險歹毒的人,我相信父親待在惡龍博士的身邊,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p>  田智道:“那你的舌根也就不是你父親叫人割下的?!?p>  馬正榮道:“這是自然,父親從小都疼我、憐我、愛我,他怎么能狠心叫人親手割掉他親生兒子的舌根?!?p>  田智不解道:“那你的舌根又是怎么被折斷的?!?p>  馬正榮想到自己斷舌之痛,眼淚突然又嘩嘩墜落,悲號道:“是惡龍博士的手下,七劍客所干?!瘪R正榮又抬起雙手,對著眼前望了一望,滿臉苦澀道:“還有我右手的食指,左手的小指,也都是拜她們所賜,真沒看出那七劍客健麗華容的外表背后,心腸竟如此歹毒?!?p>  田智詢問道:“你是怎么遇到惡龍博士及他的那一幫手下的?!?p>  馬正榮道:“就在告別父親,攜著我的妻子亞蘭的手匆忙離家的途中,在半路上撞見了惡龍博士,興許他從一開始就算準了,我一定會從這條路逃生,因此他的人早就在這條路上的半空等著我落網(wǎng)了,當時那種情況,逃命已是沒有了多大可能,只能望洋興嘆,感慨時運不濟?!?p>  就在這時惡龍博士對我道:‘馬正榮你的老子故意放你走,我可還沒答應(yīng),你要想平安的和你的妻子離開尖山鎮(zhèn),這也不難,只要你將那晚在房梁上偷錄我跟你爸在屋中交談的錄音帶給交出來,我馬上叫我的人把你平安的護送出鎮(zhèn)?!?p>  當我聽完惡龍博士的敘述后,我頓感莫名其妙,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說我用錄音盒盜取了他們的談話信息,這完全是子虛烏有,無稽之談,不過我又想起,那晚我的確從身上掏出了一件類似錄音盒的物件,但那并不是錄音盒,而是我隨身攜帶的香煙,我這人其他的良習都挺端正,可唯獨喜歡在無事的時候抽幾根香煙,不過你不要誤會,當時在那種緊急的情況下,何況屋中還有人,我是不會愚蠢到在屋頂上抽煙,讓惡龍博士知曉察覺我的行蹤,我拿出香煙盒的目的,主要還是想墊高我眼前的那片磚瓦,好讓我清楚的看清屋里的走向動靜,可是惡龍博士的伏手,竟將我的煙盒誤認成為了錄音盒,現(xiàn)在我可真是有苦說不出,后悔當初自己魯莽愚蠢的舉動。

  當惡龍博士,見我不動如山,沒有絲毫的表示時,索性向我妻子身邊的女子使了一記眼色,那身穿紅色連衣裙的百合劍客隨即會意,倚劍向我妻子的左臉一劍劃去,亞蘭痛叫一聲。我連忙轉(zhuǎn)過身去看亞蘭時,卻見她膚色白皙的臉上已涔出了一道淺淺的劍痕,那劍痕上的血滴,不時從我妻子的臉上流出,當時我是氣憤不已,指著惡龍博士怒道:“惡龍博士,你有什么手段盡管向我招呼而來,切勿去為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柔弱女子?!?p>  惡龍博士駝著背,佝僂的身子,來到了我的身旁道:“我最后再問你一遍,把錄音盒交給我,你是交還是不交?!?p>  聽到惡龍博士想用恐嚇的手段威逼我,我想他未免將我瞧得忒也小輕了點,我馬正榮雖然本領(lǐng)薄弱,暫時不能與你們相抗,但是我的骨子卻是剛毅的,大丈夫能屈能伸,死又何懼,豈容你們?nèi)我庠闾M媾?,于是我道:“錄音盒我壓根兒就沒有,就算我有,也不會把它交到你們的手里?!?p>  就在我話音剛落,只聽到亞蘭又傳來幾聲凄厲的慘叫,當我再次把視角轉(zhuǎn)到她的臉上時,卻見亞蘭的臉上,瘡痕層出,四處交錯,她的整張臉,已將毀于一旦,面目全非,不能熟睹,看著亞蘭捂著臉投到了我的懷中,縱橫涕淚,哭得特別傷感,這是亞蘭她有史以來哭得最為傷心的一次,隨后我又看到她鶯鶯啼笑時的丑態(tài)時,我的心也徹底碎了。

  可是惡龍博士催債式的聲音又再次傳入了我的耳邊道:‘馬正榮雖然你的骨子很硬,可是你的女人畢竟細皮嫩肉,可經(jīng)不起我們下一波的摧殘,我勸你還是乖乖的把錄音盒交出來,以免你的妻子跟你一起受皮肉之苦?!?p>  我憤慨道:“惡龍博士,你叫人害死了袁天剛一家不說,現(xiàn)在又想來殘害我家,只怪我父親一時走了眼,錯將你們這一群,豺狼野狗當成是他的朋友,還言聽計從的替你們做事?!?p>  惡龍博士道:‘馬正榮,如果你的父親要是有你一半的骨氣,興許他現(xiàn)在也不是我身邊的一粒棋子,而只有投靠他人的棋子,才有活命的機會,而像袁天剛那種人,寧死也不肯將小鎮(zhèn)的居民交給我做實驗的人,最終結(jié)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p>  我道:‘像袁鎮(zhèn)長這樣的人,清廉公政,品德高尚,寧死也不向你們這群魔鬼屈服,他是我們?nèi)?zhèn)人民的驕傲,我們以他為榮,他的那種剛正不阿的精神,是我父親永遠都無法比擬的,而你們與他相較起來,更是差之毫厘,謬以千里?!以捯魟偮洌质且坏绖怙w至,那劍光奇詭無比,巧妙獨特,只剎那間,我右手的食指和我左手的小指同時掉在了地上,鮮血濺滿了一地,我也因此而疼倒在地,亞蘭見我受傷,慌忙扯下身上的衣襟為我止血,并問我有沒有事。

  可正當我滲著冷汗,硬咬著牙,說完沒事時,卻見兩把閃著金燦燦的劍,同時指在了我的眼前,亞當怕我再次受到傷害,不顧危險,硬是挺胸擋在了我的面前,大叫道:‘你們要殺就先殺我吧!’

  那身穿綠衫的芍藥劍客道:‘殺你很容易,只是將你殺了,對我們而言也沒有多大的好處?!?p>  望著亞蘭躺在血泊之中,雙手冰冷,臉色發(fā)白,知道他很快就會離自己而去,想到這里,我是既傷心又憤怒,勃然道:‘你們這群視他人身軀如魚肉的畜牲,總有一天,你們也會遇到比你們更加強勁的對手,到那時就是你們這群衣冠禽獸的末日。'心想:‘既然亞蘭已經(jīng)死了,那我活在人世間還有何意思,不如也一同死了的好。'當時我連一丁點活下去的勇氣都沒有了,眼看面前有一把劍,不如索性就讓這把劍了結(jié)我的一生,說是遲那時快,我竟朝著那柄劍飛身沖去,可迎接我的不是死亡的噩耗,而是被人一腳踢翻在地的狼狽相。

  之前拿劍指在我眼前的紫杉女子,也就是錦葵劍客走到了我的面前道:‘想死還沒這么容易,如果你今天要是不將那盒錄音卷交出來,我會讓你比死在我的劍下還要凄慘十倍的死法,這種死法誰也沒有輕易的嘗試過,不過今天我就讓你做第一個嘗試者。’

  說真的,我當時看到錦葵劍客那雙猙獰的眼神,同她那充滿死亡象征的冷調(diào),心中不由對她軟怯了三分,但我還是保持冷靜,盡量對她客氣一點,否則自己真不知道她會用何種辦法來對付自己,于是我道:‘你們所找的錄音盒,現(xiàn)在已不在我的手上?!?p>  突兀間,我的后頸不知被什么人扼住,身體也被懸在了空中,我轉(zhuǎn)過頭去,只見將我提起之人,是一名身穿橙衫的玉蘭劍客,而身穿青衫的鳶尾劍客用極快的搜身方式瞬間便將我全身找了個遍,最后對著她身旁姊妹們以及惡龍博士,搖頭道:‘沒有?!泶S衫的薔薇劍客和身穿籃衫的月季劍客,將我愛人亞蘭的身上也都翻了個遍,也說沒有。

  惡龍博士怒了,他真的怒了,他踟躇的朝我走了過來,一拳捶在我的腹上,然后抓住我的長發(fā),把我的頭一揚,怒道:‘馬正榮你要知道,我的忍耐可是有限的,如果你再執(zhí)迷不悟,強加抵抗,那么你的賤內(nèi)就不止流血這么簡單了?!?p>  當聽到惡龍博士說到我的妻子亞蘭還沒有死的那一瞬間,別提我的心中有多么高興,可是當薔薇劍客說完這么一番話時,我的心再一次跌到了谷底,差點昏迷。

  田智問道:“薔薇劍客究竟說了什么,竟令你如此心灰意懶,差點昏死過去。”

  薔薇劍客道:“既然錄音盒不在馬正榮的身上,也不在他妻子劉亞蘭的身上,據(jù)我這幾天對馬正榮的跟蹤與發(fā)現(xiàn)得知,自從他在房頂錄下你們倆的交談錄音之后,馬正榮在這一禮拜時間里,都沒有離開過他的父親宅門,所以說那盤錄音盒,應(yīng)該還在馬巍的宅第,現(xiàn)在馬正榮對我們而言已經(jīng)沒有多大的用處,如果我們再讓他多活幾日,以他馬正榮是特派員的身份,定然會想到別的辦法將信息通過某種途徑,轉(zhuǎn)告給他上級,如果他的上級一旦得知這里的情況,那我們今后的工作可就不好繼續(xù)在開展下去?!?p>  那時我就在想,原來百花族的人從一開始就識破了我是從上面派下來,調(diào)查他們的特派員,看來這一次是上天注定我馬正榮非要死在一群百花劍客的手里了。

  這邊錦葵劍客又道:‘那我們不如現(xiàn)在就斬草除根,以除后患,先殺他的妻子劉亞蘭再說。'錦葵劍客正要出劍時,惡龍博士喝道:‘住手錦葵劍客,你現(xiàn)在還不能殺她,錦葵劍客道:‘為什么不能,要知道這個女人對我們來說已經(jīng)沒有多大用處了'

  惡龍博士道:“不,這個女人還是有用的,至少有他在我們的身邊,馬正榮就不敢在我們面前在耍任何花樣,而且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過一個人,暫保他們倆活命,可我卻沒有答應(yīng)他,保全這兩個人的身體零件不損,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當惡龍博士轉(zhuǎn)過身去的那一剎那,我就意識到,將一場不可避免的災(zāi)難降臨到我的頭上,果不其然,在我和妻子亞蘭的尖叫聲后,我感覺到自己的長舌和右腳筋被那七劍客挑去,當時我昏昏沉沉,對亞蘭的處境也沒有了自覺,當我醒來后,我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身陷在牢獄之中,不知亞蘭那時是什么情況。

  田智道:“所以每天你都將臉巴在鐵欄上,注視著你妻子亞蘭的動向?!?p>  馬正榮臉色有些頹靡,點了點頭道:“沒錯,在我這一生中,亞蘭是我最值得驕傲的妻子,她不僅樂觀開朗而且溫柔淑惠,更重要是她盡全心全意的愛我,這些已經(jīng)足夠了,我希望在我臨死的時候,能天天看到在我斜對面,為我擋箭的女人?!?p>  田智道:“如果我有能力帶你們倆離開這里,你們愿意跟我走嗎?”

  馬正榮凄愁道:“以前我有想過,如果自己真的有一天掙脫了牢籠,帶著自己的妻子又重返人間,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可是我跟妻子亞蘭的腳筋都被七劍客給挑斷了,雖然我的右腳還能勉強支撐,但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廢人,就算回到人間,憑我目前的能力,維持生計都很困難,又怎能養(yǎng)活我的妻子,所以我還是決定留下來,至少這里會有人按時送飯送菜,雖然分量不夠,但還是能勉強填飽肚子,田智你的好心我心領(lǐng)了,我和妻子亞蘭都不想成為你旅途上的累贅?!?p>  田智感慨道:“馬兄,假如你和你的妻子,腳筋都沒有被七劍客挑斷,能像一名正常人那般行走,那該有多好,至少這樣,我就能夠把你們護送到有陽光的地方,讓你們重獲自由,成為一對讓人羨慕的戀人,只是愿望最美,現(xiàn)實卻很殘酷?!?p>  馬正榮道:“田智,即使我和我妻子亞蘭現(xiàn)在是一名健全人,估計我們也不會跟你離開這里?!?p>  田智問道:“這是為什么?!?p>  馬振榮將腳下的鐵鞋露出來,亮讓給田智觀看道:“就是因為這雙鞋。”田智一臉困惑的盯著這雙鐵鞋,實在想不明白,這雙鐵鞋到底有什么特別,只聽馬正榮解釋道:“田智,也許有所不知,這雙鐵鞋全都是用笨重的生鐵融化而成,格外沉重,當初這雙鐵鞋還沒凝結(jié)之時,惡龍博士硬是逼著我套上鐵鞋模具,要知道鐵水入骨以后就是想把它摘下,恐怕也比登天還難。”

  田智試著用手去抬那兩雙鐵鞋,雖然將他們都提在了手上,但手臂的酸痛其實常人能夠體會。

  馬正榮又道:“其實我腳下的這雙鐵鞋,并不是因為他的樣子笨重,而是當我們套上這雙鞋,逃往通向外面的天梯時,那一刻才是最恐怖最膽顫的,也許你都知道,當我們走上天梯時,四周可都是幾百米高的懸崖,只要是我們這些囚犯,一旦踏上用鐵鍍成的薄板時,如果腳下的薄板斷裂,那我們必將死無葬身之地?!?p>  田智道:“好生厲害。”心想:“也難怪高大帥等人不肯將這秘密泄露給我,原來他們是怕我得知實情后,將這天梯的秘密外泄出去,可是即使你們不說,我還是知道了你們的秘密?!?p>  馬正榮反問道:“田智,你為什么會來這里?要知道這地下監(jiān)獄,那可是關(guān)押死人的地方?!?p>  田智義正言辭道:“沒錯,我這次也的確是為一個死人而來,而且那名死人興許你也認識?!?p>  馬正榮驚奇道:“我也認識?”

  田智道:“沒錯你也認識,而且那邊死者還是你的親人,他就是你爸爸的父親,你的爺爺”

  馬正榮聽完不由大笑起來道:“爺爺,自打我出生之日的第二年里,我的爺爺就已經(jīng)去世了,我長這么大,早就忘記了爺爺他老人家長什么樣,可田智你現(xiàn)在居然又提到了我的爺爺,當真是無稽之談豈不可笑?!?p>  田智苦笑道:“是這樣?!毙南耄骸翱磥砦疫@次好心來替高大帥等人來調(diào)查真兇,可不曾想自己卻在毫不防備的情況下鉆進了他們?yōu)槲以O(shè)下的圈套之中,看來高大帥這一伙人還真不簡單呢?”

  馬正榮一臉困惑道:“高大帥?高大帥是什么人?!碧镏菍⒀蹚南峦耙粧伓⒅R正榮道:“高大帥就是剛才跟隨在我身旁的那七名鎮(zhèn)警的頭領(lǐng),也是你父親的下屬,怎么你不知道?!?p>  馬正榮茫然道:“我父親的手下,可是在我父親手下辦事的人之中,并沒有一個姓高統(tǒng)領(lǐng),自打我懂事之日算起,也不曾有過?!?p>  田智緊鎖著門眉道:“這就奇怪了,那高大帥會不會是在你離開家鄉(xiāng)后,被你父親新聘過來的儲備干部?!?p>  馬正榮搖頭道:“關(guān)于這一點,我也不是特別清楚,因為在我回到家后,父親也并未向我提起?!蓖蝗惶镏茄矍耙涣粒坪趺靼琢耸裁?,馬正榮道:“田智,你怎么了。”田智從地上站了起來,胸有成竹道:“興許我已經(jīng)知道,那七名鎮(zhèn)警是什么人了。”

  馬正榮追問道:“他們是什么人?!?p>  田智道:“來殺我的人,也許是我太愛多管閑事,從他們的身上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田智話鋒一轉(zhuǎn)又道:“也許你說得很對,你們現(xiàn)在的確不能待在我的身邊,就算是一個能走路會說話的人也不行,因為此時此刻,我的心中隱約感覺到這里潛在這一股濃厚的殺氣。”田智將頭一轉(zhuǎn),望著那一枚用銅錢標注的警戒線時,卻見高大帥的人早已不見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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