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山鎮(zhèn)占地不廣,但每間瓦房都鱗次櫛比的緊挨著沒有一絲空隙,幾條阡陌交通的小道被兩排瓦房包裹其中,街道是用鵝卵石外加水泥混軋而成,格外堅固,田智從小鎮(zhèn)的第二集口入街,走到了這條小巷,他腳步輕緩,借著街畔的霓虹燈,向街心走去,同時他的眼光也在向四周瞻望。
望著各家各戶全都熄燈瞎火,門窗緊閉,既沒有說話聲,也沒有嘈雜聲,更沒有嬉笑聲,總之這里除了家禽的啼啾外,幾乎聽不到一點的人聲,而往昔穿插酒館的路人,也都沉淪化風,沒有了蹤影,此時這個小巷充熾著死一般的寂靜。
田智停下腳步,對著屋頂?shù)姆值溃骸案魑话倩ㄗ宓钠婺墚愂?,我想你們伏在屋頂也都累壞了吧!不如你們下來,陪在在下喝幾碗碧螺春豈不甚妙。”
忽聽一人道:“我們百花使者向來不飲茶水?!?p> 田智“噢”了一聲,道:“那你們不飲茶水,又飲什么?!?p> 又一人道:“我們百花使者只飲鮮血,但并非家禽走獸身上的鮮血,我們百花使者飲的血不同,我們飲的血是人身上的血,但又不是活人身上的血,而是死人身上的血?!?p> 田智道:“為什么你們喜歡喝死人身上的血?!?p> 另一人道:“因為死人不會反抗,而活人則會掙扎,死人身上的血更容易飲啜,而活人則要絞盡腦子才能飲到他們身上的鮮血,我們百花使者向來不喜歡動腦,所以我們只喝死人身上的血,這樣才會更有味道?!?p> 田智道:“可我現(xiàn)在還不是一個死人,你們不覺得喝我身上的血特別厭膩。”
緊接著又有一人道:“不,從此時此刻起,你已經(jīng)是一個死人了,我們百花使者只對死人說話,對活人我們只會裝聾作啞?!?p> 田智道:“你們認為你們有能力將我殺死,不過到最后殺我的人都會死在我的劍下,逃跑求饒者會死,炸死扮白眼者同樣也會死,只有一種人不會死,你們知道是什么人嗎?”
之前那人問道:“是什么人?”
田智道:“死人,只有死人永遠閉上了眼睛,才不會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突然在田智跟前的四個方位分別鉆出了一道紫光,田智轉(zhuǎn)身圈望,只見四個怪人全身披著黑袍,只露出了一雙紅得見血的眼睛,也難怪四怪的眼睛血紅,原來竟是吸血吐液所致,他們手中各持一柄銀得發(fā)亮的月牙鐮槍戈,槍頭帶尖同樣也能致人死地,望著四人森然煞氣的眼神,和他們陰冷詭譎的身軀,田智也沒有了話語,因為他知道這四人絕不向隨便開玩笑之人,也許這四怪真有厲害的殺招在等著自己。
手背貼花,腰束花條的怪人道:“小子,我們百花使者在殺人前,一定要當著死者的面自報姓名,也好讓死者死有瞑目,投胎也快活?!?p> 田智一本正經(jīng)道:“你不用報出自己的貴名了,迎春使者。關于百花使者我早有耳聞,風信使者、番麻使者,還有就是永遠追隨陽光的朝陽使者,我沒有說錯吧!”
四怪均各一望,備感詫異,風信使者道:“小子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會知道我們的名字,又怎么會知道我們是百花族的使者?!?p> 田智道:“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你們只要明白一點,那就是幫襯幽女尊奎謀取大業(yè),執(zhí)迷不悟者,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死。”
番化使者道:“原來你就是屢屢阻礙幽女尊奎實現(xiàn)大業(yè)的臭小子田智,聽說你智勇過人,武功絕倫,今日我們難得遇上田智本人,倒也想和你斗上一斗,看看傳說中的田智是否是徒有虛名,接招?!?p> 話音甫畢,只見四名百花使者同時揮動月牙鐮槍戈向田智的腰上割來,田智心念一動,白光一閃,瞬間一名獅頭方面的戰(zhàn)士倚劍擋格,他身影晃動,劍法高超,幾個削轉(zhuǎn)直刺,便將四名百花使者的攻擊卸了下去。
四名使者踉蹌一抖,險些跌倒,還好他們腳步穩(wěn)健,腳心抓地才幸免栽地,這時迎風使者、風行使者一個閃身,人已躍到了半空,他們手拿兵器,猛越落下,帶走“簌簌”的風聲,迎首橫削笑面獅的下背。
笑面獅在兩名死者殺到之時,登時展開羽翼,振翅一躍,升到了屋頂,就在笑面獅剛一站穩(wěn)腳跟,突然從笑面獅的跟前冒出了兩股白煙,接著銀鐮驟現(xiàn),神不知鬼不覺,已從笑面獅的頭頂落下。
這時笑面獅又覺身后有風聲響動,想是番化使者與朝陽使者也欺殺而來,眼見四輪彎戈又是同時迫近,笑面獅凝神靜息,渾然不怯,全身來回旋轉(zhuǎn),竟使出自己的三大招式的最后一招摧毀龍卷風,剎時笑面獅的全身越轉(zhuǎn)越快,幾乎變成了一個直豎的橢圓,那橢圓怦然發(fā)力,幾聲錚響,在一看笑面獅的手上已多了四件兵器,這四件兵器經(jīng)笑面獅反手一插,登時硬石濺屑,塵埃飛揚,四件兵器死死的釘在了地上,來回擺動。
笑面獅雙腳點脊,神情泰然道:“當下各位手中的利器已撒手脫飛,如今爾等已是赤手空拳,明日黃花,不過我笑面獅一向不殺手無寸鐵之人,現(xiàn)在擺在諸位面前的只有兩條路可以選擇,要么拾起地上的兵器,我們再來斗過,要么就告訴我幽女尊奎現(xiàn)在何處,然后就此離去,我絕不為難你們,這是你們四人現(xiàn)在僅有的兩個選擇?!?p> 百花使者彼此一望,隨即回過身,風行使者笑道:“笑面獅你果然英雄也,不過我們百花使者也全都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我們寧愿戰(zhàn)死疆場,也不會棄主求生。”風信使者攤開手掌,對準自己的兵器,“嘿”了一聲,只見從風信使者的掌心處,沁出一股陽氣,那陽氣綿綿不絕的灌輸?shù)阶约旱谋髦?,瞬間風信使者右手成爪,一個借力,便將深插在地縫里的四件兵器給吸了過來,其中一件兵器落在了風信使者的手上,其余三名使者也各自伸手接住了自己的兵器。
風信使者又道:“笑面獅非常感謝,你能再給我們選擇一次的機會,只不過這一次我們四人可要認真了,請接招?!被盥洌槭拐吲c朝陽使者同時揮舉月牙鐮槍戈向笑面獅沖來,迎春使者與風信使者則仍然站在原地,難道他們?nèi)绱俗孕?,自認為光憑兩名百花使者就可以戰(zhàn)勝笑面獅,當然不是,只見番麻使者與朝陽使者剛一奔出,迎春使者與風信使者就在原地消失了蹤影,這時笑面獅清楚的看見,朝自己奔來的略眼一看只有番麻使者與朝陽使者,然而實際朝自己奔來的卻有四人,只不過番麻使者和朝陽使者在明,而另外兩名使者在暗罷了,笑面獅看見迎春使者與風信使者的虛影一直在番麻使者與朝陽使者的跟前左右擺動,飄動不定,腳步又是如此的緊湊紊亂。
寒光兩閃,兩把帶著寒氣的彎刀,從正面向笑面獅的雙肩劈落,笑面獅瞬間出手,接著鐮柄,同時兩手一拗,迎春使者與風信使者腳下不穩(wěn),滾倒在地,消失了蹤影。
可是番麻使者與朝陽使者的橫向彎刀已向笑面獅的小腹逼近,刀面冷氣外露,透著絲絲森氣,笑面獅自然不敢大意,他連忙展翅一躍,伸向空中,同時手中已多了一把劍,一把青蔥碧綠的錕神劍,笑面獅手握錕神劍,一縱而下,揮劍朝番麻使者與朝陽使者的身上砍落,就在笑面獅的錕神劍將要觸到兩名使者的身體時,一道白煙升起,笑面獅撲了個空。
這時四周再一次被寂靜所籠罩,沒有聲音,也沒有動靜,笑面獅站在屋頂,不時用他那敏銳的雙眼環(huán)顧四周,他知道平靜過后,就是暴風雨的來襲,因此他不敢掉以輕心,就在這時,笑面獅看見東南方有四個白點在動,越逼越近,突然四把閃著寒氣的彎刀逐一向自己的身上的靠攏,笑面獅趕忙挺劍擋格,“錚錚”四聲脆響,四把彎刀硬是狠狠的砸在了笑面獅的錕神劍上,笑面獅全身一震,沿著瓦面直退了好幾十米,直到笑面獅將錕神劍插入房梁,這才停了下來。
這時迎春使者道:“怎么樣,笑面獅,我們這一招月亮下的鳳竹舞,沒有讓你失望吧!”
笑面獅慢慢站了起來,笑道:“這一招的確很厲害,只不過你們的招式在我的面前只能使用一次,第二次興許就不靈驗了。”
番麻使者道:“是嗎?既然你對自己如此自信,那我們何不在來嘗試一次,看看你有沒有在那里自吹自擂。”
笑面獅道:“請便,不過這一次你們可得注意別摔跟頭了?!痹捯魟偮洌灰姲倩ㄊ拐哂衷谛γ妾{的面前消失了蹤影,笑面獅神情自若,仔細觀察著四周的變化,夜空依舊很黑,只有一輪朦朦朧朧的殘月掛在空中,忽明忽暗,可是殘留在空中的那一滴白點,卻始終在笑面獅的頭頂游蕩,笑面獅沒有理會,直到夜空中白點朝自己飛進時,笑面獅出手了,他使出自己的三大殺招之一,以自己為軸心,同使高速旋轉(zhuǎn)著自己的身體,人風合一,戰(zhàn)斗龍卷風。
高速行駛的龍卷風與白點一觸,頓時空中傳來一聲巨響,在火光的蔓延下,四名籠著黑色斗篷的黑影,從火焰中,傾巢墜落,“噗嗤”一聲,栽倒在地。
笑面獅拍打著翅膀,降落到百花使者的面前,只見在烈火烘著下,四名百花使者身披的黑色斗篷,已是斑駁焦爛,直到這時笑面獅才看清了百花使者的真實面目。
迎春使者給笑面獅的第一印象就是,在他的全身上下仿似都透露著一股春天到來的氣息,即使在他青褐色肌膚掩襯下,也可以清楚的看見篆刻在他身上的條理曲線,還有就是他那兩條格外顯眼的金色花帶,一條纏裹腰腹,另一條則是沿著左腋延伸到右肩,兩朵黃燦燦的鮮花如同紋身一般深深留在了他的手背上,秀麗而醒目。
風信使者體魄雄偉,全身以粉、白、藍、黃、紫五中顏色為基調(diào),這五種顏色相鋪相成,不單一,也不雜亂,另外在他的背脊上由一點分出了五片堅挺的長條綠葉,他們像一把納涼的芭扇簇擁在風信使者的身后,緊緊依偎著他那挺闊的寬肩,不管何時看到風信使者,他都給人一種純潔幸福的舒適感。
番麻使者最醒目的特征就是,他的頂部有好幾十片向外曲張的龍舌,而每一片龍舌堅挺灰綠,不住擺動,雖然番麻使者的外觀不盡人意,但他眼中流露出的盡是青春活力,昂揚蓬勃的斗志,連笑面獅都不禁被他的精神所感動。
朝陽使者天生陽光,一副孩童的笑臉,他身軀硬朗從不害怕失敗,總是敢打敢拼,決不服輸,即使身體沾滿污垢,也要奮發(fā)崛起,對他而言,只要自己不死,就要勇敢的站起來戰(zhàn)斗。
四人在白煙的翻滾下,在身受重傷的情況下,他們眼中流露出的滿是希望,望著他們在絕境中,以昂然的姿態(tài)崛起,即使面對著比自己還要強大的對手時,也要力爭到底信念,深深的牽掛著笑面獅澎湃的內(nèi)心,從這一刻起,笑面獅決定放他們一條生路。
朝陽使者腳下晃動,身子也在晃動,但他還是定住了自己的身體,笑道:“笑面獅我很驚訝,剛才你是怎么知道我們的行蹤?!?p> 笑面獅道:“我早就跟你們交代過,你們的招式雖然很厲害,也很容易在瞬間至人死地,不過你們的招式在落地時,卻有一個很嚴重的漏洞?!?p> 番麻使者一臉認真道:“是什么漏洞?!?p> 田智道:“就在你們揮彎刀朝我劈落的那間隙之間,空中會出現(xiàn)一個白點,而這個白點也正是你們在頻繁移動時,顯露出來的暗影,我正是通過這一點,才提前鎖定了你們的方位,以戰(zhàn)斗龍卷風一舉擊敗了你們?!?p> 番麻使者道:“原來是這樣,不過你剛才那一擊的確很厲害,我們四人一時沒加防備,全都身受重傷,估計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能力在同你過招了,只不過我們四人一向喜歡站著領死,也絕不向敵人妥協(xié),當然我們也不會告訴你幽女尊奎的所在,正所謂,勝者為王,敗者寇,既然我們使者四人負于你手,閣下要殺要剮,悉聽尊便?!?p> 笑面獅哈哈大笑道:“很好,你們很有骨氣,我笑面獅一向重視血氣方剛,氣魄硬朗之人,要我笑面獅揮動手中的利劍,去斬殺英雄豪杰,我是一萬個不舍,因為我手中的劍只是用來對付邪魔外道,奸淫擄掠的宵小之輩,與你們無關,你們走吧!”
過了一會兒,笑面獅仍見百花使者站在對面的房梁下凝望自己似乎并未打算離開,笑面獅怒道:“你們?yōu)槭裁床蛔撸y道是想讓我動怒,大開殺戒不可?!?p> 朝陽使者雙眼凄迷瞭望著明月,道:“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心,如今我們百花使者的生命已不再屬于我們,我們的生命就如同明晚西沉的太陽,一去不返,第二天的朝陽我們是否還能相遇,恐怕……”朝陽使者搖了搖頭,嘆了口氣,止住了聲息。
迎春使者道:“我們使者四人并不畏懼死亡,只是我們卻不想這樣糊里糊涂的死去,我們還想重建家園,重新恢復百花族以往的生機?!庇菏拐咄A艘粫?,接口又道:“笑面獅,你用戰(zhàn)斗龍卷風解脫了套在我們身上的黑篷,如果你真是一位仁者的戰(zhàn)士,那你就應該連同我們的生命一起結束,我們寧愿死在你的劍下,也不忍辱負重,繼續(xù)茍且偷生。”
笑面獅心想道:“此次幽女尊奎派遣百花使者來殺我,可是他們不但沒能殺死我,還從我的劍下逃生,此事一旦被幽女尊奎得知,百花使者必定難逃一死,這該如何是好?!?p> 四人見笑面獅猶豫不決,偏頭互望一眼,均表緘默,沒過一會兒,番麻使者道:“笑面獅你是一位真正的豪杰,如果我們不是敵人,我們一定是非常要好的朋友,只是我們今生今世都不可能在做朋友了,因為我們跟隨幽女尊奎做盡了壞事,如今我們已然醒悟,只想痛快的死在你的劍下?!卑倩ㄊ拐咄蝗积R刷刷的閉上了眼睛,番麻使者叫道:“笑面獅請你出劍吧!”
笑面獅道:“你們當真不怕死?!彼墓譀]有作答。笑面獅心想:“百花使者為何執(zhí)意想死,在他們的身上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還有他們?yōu)槭裁磳幩酪膊辉笇⒂呐鹂南侣涓嬖V我,這里面到底有什么文章,幽女尊奎……幽女尊奎……”突然笑面獅眼前一亮,似乎看到了什么。
看到這里,笑面獅樂了,他快速倚劍朝百花使者迎面飛去,突然碧光一閃,在看四怪的腹中已開了一道劍痕,瘡口慢慢張開,綠液涌流,原本腹部中劍的百花使者理應倒下,可四人非但沒有倒下,反而挪著細步朝笑面獅寸步走來。
望著眼前詫異而又驚魂的一幕,只見笑面獅雙眉緊鎖,眼神矍爍,趕忙使用獸面透視眼再往百花使者的腹中一凝,頓時面色蒼白,仿是見到了鬼魅一般,他不假思索隨即奔到百花使者面前,快速伸手入腹,就在這時,風行使者與迎春使者不由傳來一聲慘叫,叫聲浩大,渾圓綿長,顯是飽受痛苦的折磨。
當笑面獅雙手出腹那一瞬息之間,萬籟止息屏氣,因為誰也沒有想到,笑面獅竟從迎春使者與風信使者的腹中,掏出的是一條又長又細的青蛇,兩根青蛇咽喉被笑面獅牢牢扼住,絲毫動彈不得,而笑面獅的鋼筋鐵骨,也被兩根青色緊緊纏繞,笑面獅全神貫注不斷增力與兩根青蛇互博頑抗,不敢有絲毫懈怠。
面對笑面獅的施壓,兩條青蛇自是不敢松弛,他們不斷扭動細尾,來回鞭撻笑面獅的后背,試圖通過捶打的方式,逼迫笑面獅撒手,可笑面獅豈能同意,雖然身板隱生疼痛,但笑面獅硬是死死的鎖著兩條青蛇的要害,奮抗到底。突然,紅光閃現(xiàn),青蛇從五個部位分折六段,除了青蛇的頭部仍在笑面獅的手上外,其余的腰肢末節(jié)統(tǒng)統(tǒng)墜地,連死前的蜷曲掙扎也有所不能,因為太陽劍從體內(nèi)散發(fā)出來的熱量,觸肉升煙,那幾段蛇節(jié)興許早就成為了焦肉。
望著手中的蛇頭仍在不停動迸命,笑面獅使出自己的三大招式之一的“獅吼震音波”來滅敵,剛通過殺招除去了手上的兩顆蛇頭,不曾想從番麻使者和朝陽使者的腹中又射出了另外兩條青蛇,以風馳電掣般的速度往笑面獅的咽喉射來。
笑面獅知道這兩條青蛇劇毒無比,連法力道行超高的牡丹花后尚且不能抵御青蛇的毒液,更何況是自己,想到這里,笑面獅不敢大意,連忙舞動錕神劍格敵,三個回合過后,笑面獅奮翅一掠,揮動錕神劍,念個劍訣,使出一招電光閃,劍光通透耀眼,帶著“嗡嗡”的風聲,落在尾隨而來的兩條青蛇身上,登時青蛇皮開肉綻,火光卷天,轟鳴巨響。
之后,笑面獅飛升跌落,蹲到了百花使者的面前,他扶起風行使者道:“怎么樣,風信使者,你現(xiàn)在感覺好點了嗎?”
風信使者眼滾淚水,有氣無力道:“笑面獅你為什么要幫助我們,要知道我們可是想喝你身上鮮血的生畜哇!”說到這里,風信使者無意間咳嗽了幾聲。
笑面獅道:“我救你們,是因為你們之前說過,我們可以做朋友,我不要來生來世,我只要現(xiàn)在,我希望我們永遠都是朋友。”笑面獅伸出右手,而風信使者猶豫片刻后,也伸出了右手,兩人雙手相握,緊緊抱在一起。
風行使者又道:“笑面獅,興許你還不知道,往日的百花族已不再是牡丹花后在執(zhí)政了,如今掌握手中大權之人,乃是牡丹花后以前的仆人,有毒娘子之稱的幽女尊奎,自從幽女尊奎接任百花族后,野心勃勃,伙同惡龍博士一起,揚言要帶我們稱霸地球,并告訴我們,她要讓整個地球全都長滿我們百花族的鮮花。”
朝陽使者道:“她為了穩(wěn)控百花戰(zhàn)士的情緒,特意讓我們吞下青蛇產(chǎn)下的卵蛋,我們中間有許多的族人,為了擺脫幽女尊奎的霸治,而拒絕服蛋,統(tǒng)統(tǒng)背井離鄉(xiāng),改遷到別處生存,可是后來我們卻聽說那些離開百花族的戰(zhàn)士,全都被幽女尊奎派出的七劍客暗害,尸骨至今下落不明。”
番麻使者接著道:“之后選擇留在百花族的戰(zhàn)士,無不都對幽女尊奎又敬又怕,只好暫居她下,聽命于她,如若其間誰要是敢犯上作亂,煽動他人造反,亦或是公然忤逆她的指令者,下場只有一個,那就是被自己腹中的青蛇活活要死,就連我們平時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生怕說得不對,冒犯了她,而引來青蛇的噬咬折磨。”
迎春使者道:“在幽女尊奎專治的這幾年時間里,我們四人為了防止腹中的青蛇突然破殼鉆出,我們整晚都是寢食難安,提心吊膽,倒不是我們四人貪生怕死,甘愿受幽女尊奎的擺布,只是我們曾經(jīng)親眼目睹過,那些未完成幽女尊奎任務的百花族人,在沒有拿到幽女尊奎手中的臭氨青蛇丹時,活活被青蛇咬死的慘狀,我至今歷歷在目,七孔流血,眼珠泡白,腹中還穿有一個大洞,肚中的肝腸肺脾全都裸露在外,真是讓人一見生嘔,更別提當時被青蛇活活咬死的族人,他們心中是什么感受?!?p> 笑面獅道:“幽女尊奎如此作惡,總有一天會受到上天應有的懲罰,倒是你們,你們體中的青蛇已被我摘去,現(xiàn)在你們已經(jīng)重獲自由,不在是幽女尊奎的傀儡死士了,你們想好你們接下來的歸處了嗎?”
迎春使者道:“雖然此時我們已經(jīng)重獲自由,但我們的家園被占,有家難回,已成游靈亡魂,注定在人世間流浪,活著倒不如死去,關于明天我們該何去何從,我們實在不知。”百花使者神情沮喪,慢慢垂下頭來。
笑面獅拍著迎春使者的肩頭,道:“迎春使者你們一定要振作,也要堅強,我不希望看見你們自暴自棄,對明天喪失希望,幽女尊奎雖然現(xiàn)在暫時占領了百花族,但是你們一定要有信心,將百花族從敵人的手上重新奪回來,因為你們是百花族的成員,也是百花族的一份子,如果你們都喪失了信心,那還有誰能再次重整百花族的雄風?!?p> 笑面獅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百花使者道:“彎刀就在你們的面前,你們是繼續(xù)拾起彎刀繼續(xù)戰(zhàn)斗呢?那是做一個亡國奴,你們自己好好考慮考慮吧!”邁步向前走去。
百花使者面面相覷,自覺心中慚愧,這時迎春使者喊叫道:“笑面獅你等一等?!毙γ妾{一愣,隨即停了下來。迎春使者鼓起勇氣道:“笑面獅謝謝你,對我們百花使者友好的忠告,不過請你放心,我們四人絕不會再進賊窩,繼續(xù)幫助幽女尊奎助紂為虐,屠害忠良,當然以我們現(xiàn)用的能量也絕非幽女尊奎的對手,我們現(xiàn)在就要去聯(lián)絡那些被七劍客逐放到海外的戰(zhàn)士,我們想借用他們的力量,與我們自己的力量共同討伐幽女尊奎,收回邦度。”
笑面獅道:“如此甚好,竟然你們有心光復家園,我笑面獅也絕不會袖手旁觀,我也在奮戰(zhàn),我在為天下的生靈不被改造成花卉而戰(zhàn),既然我們的敵人一致,那么我可以為你們指出一條明路,不知你們想不想聽一聽?!?p> 朝陽使者恭敬道:“笑面獅既然你把我們當做朋友,我們自然也將你當做朋友,朋友的話,我們自然愿意聽從,不知笑面獅你有何建議,但說無妨。”
笑面獅道:“你們既然要聯(lián)絡散布在外的百花戰(zhàn)士,不如先去尋找百花仙子,百花仙子是牡丹花后身旁的護衛(wèi),她們自然可以通過自身的靈性和對花后的了解,最終找到她。”
風行使者道:“可是,百花仙子失蹤已有二年,在這二年的時間里,我們就再也沒有聽到過百花仙子的一點音信,聽七劍客講,百花仙子已經(jīng)犧牲了?!?p> 笑面獅重新轉(zhuǎn)過身來,道:“不,百花仙子還沒有死,她們之所以消失,這完全是在她們毫無戒備的情況下,中了仙人掌惡人的詭計,一直被仙人掌惡人囚禁在體內(nèi),不過幾個星期前,她們已被我成功救出,目前已在去蝴蝶谷的路上,你們快去找他們吧!”
風行使者心想:“百花仙子所戰(zhàn)披靡,本領通天,有了她們的協(xié)助,那么我們就可以同幽女尊奎的手下七劍客比出一個高低了?!憋L信使者一臉激動,心中滿是謝意,話到嘴邊,但又忘了說些什么。
笑面獅又道:“另外再告訴你們一個秘密,你們的牡丹花后也沒有死,你們只有先找到了百花仙子,你們的牡丹花后自然會去找你們,我言之意盡,還有要事待辦,不便相陪,先行告辭?!毙γ妾{一個箭步,射向了空中。
番麻使者道:“笑面獅不是我們四人不愿告訴你幽女尊奎的行蹤,只是幽女尊奎一向神出鬼沒,很少在我們的面前單獨傳令,我們也很少與她見面,更別提她的行蹤。”話音剛落,在回頭去看笑面獅時,只見他穿風而逝,在朦朧的月光下消失了蹤影,不過笑面獅的余音卻從十幾丈遠的地方回縈,聲音仍清晰可聞,道了聲:“多謝相告,我會找到她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