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聲音不僅嚇到了店主,還讓一旁默默裝逼的舒爾茨嚇了一跳。
舒爾茨猛地一抬頭,眼珠子突了一下,嘴長了又合,等店主再次逃走之后,他才驚訝地吐出一句:“羅伊,是你!”
“哇哦,這不是舒爾茨醫(yī)生嗎,看到老朋友你不高興嗎,我都想死你了?!?p> “你怎么會在這里!”
“什么叫做我怎么會在這里,應(yīng)該是你怎么會來這里,我可是在這個寧靜祥和的小鎮(zhèn)住了兩天了?!?p> “還有,為什么你一來就要弄得血呼啦的,嘖嘖,腦醬紫都打出來了,真嚇人!”
舒爾茨泛起了白眼,這明顯的調(diào)侃真是讓人火大。
心情不爽下,他也懶得理羅伊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了,就當(dāng)是真的恰巧遇見吧。
收起槍,舒爾茨招呼著姜戈回到酒館里,等待著一會州警長的到來。
“先生,樓上的那位是你的朋友嗎?”
“還有,我們真的不逃走嗎?要不趁著現(xiàn)在趕快逃走吧?!?p> 舒爾茨沒有心情給姜戈講解了,坐下來自顧自地喝著啤酒,想著,等會事情辦完姜戈就能明白他是做什么的了。要不是看姜戈有點天分,他也不會費力不討好地教導(dǎo)這個蠢笨的家伙呢。
樓上,夏洛收回了身體。
屋子里是明光艷艷的鄭少鈞,一身牛仔服飾穿在她的身上,卻凹凸有致,別有一番誘惑。
這已經(jīng)是他帶著她游蕩在西部的第二個月了,期間,他們一起去了雪山、荒漠、大峽谷,也教會了她騎馬、打獵和尋找營地,當(dāng)然,這其中少不了以天為被和以地為床的放肆瘋狂。
好好的一清末溫婉女子,硬生生的被他給改變的充滿了野性和鋒銳,那是經(jīng)歷了與馬匪與亂兵火拼后的成長。
說起亂兵,夏洛也不禁感慨,自從他與大奴隸主打成交易以后,南方勢力果然開始了行動。前方南北戰(zhàn)線交戰(zhàn)的戰(zhàn)線上此刻也已經(jīng)打成了一鍋粥。
這期間他還完成了兩次任務(wù),刺殺了北方戰(zhàn)場上具有優(yōu)勢的領(lǐng)兵將領(lǐng),給南方勢力制造了極大的緩沖與反擊機會。而后,夏洛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在這個世界最早他遇到的那個賞金獵人舒爾茨。如果沒有變動的話,他會殺了凱文。
這可不行,凱文還不能死!
這么一想,夏洛就開始利用凱文的南方勢力尋找起了舒爾茨,這很好找,舒爾茨畢竟是賞金獵人,領(lǐng)取獎金什么的必然會經(jīng)過政府,一招一個準(zhǔn)。
這不,在尋到了他的具體行蹤后,夏洛便與鄭少鈞快馬加鞭地趕來這里,卻正好在早上睡醒后看到了他的表演。
“他是壞人?!?p> 這是肯定句,是鄭少鈞說的,在說著的時候,她已經(jīng)摸出了跨間的槍。
咔嚓。
熟練的,鄭少鈞給自己手中的槍上了膛。
“所以你來這里,是為了通緝他的是嗎,夏洛。交給我吧?!?p> “哎,哎……”
夏洛緊忙離開窗戶,攔下了鄭少鈞。
一邊按住她手上的槍,一邊哭笑不得的說道:“我是來找他的,但他可不是壞人?!?p> “嗯?可他剛剛殺了一個警長?!?p> “那是有原因的,好了好了,小姑奶奶,咱們繼續(xù)看下去,一會兒你就知道原因了?!?p> “是嗎?”
鄭少鈞為自己判斷錯誤而感到不好意思,手中的槍順勢就又重新放回去了腰間。
“那我們下去?”
“恩,收拾一下吧,很快我們就會離開這里了?!?p> “好吧,就交給你了,我下去看著他,萬一他要是壞人我絕不會放跑他?!?p> “呃……”
夏洛眼睜睜的看著鄭少鈞借口溜掉,然后回頭又瞅了瞅一屋子的零零碎碎和墻角的那兩個行李箱,認(rèn)命般的嘆了一口氣,沒辦法,自己找的女人,自己寵著吧。
蹬蹬蹬……
通往樓上的木板樓梯上響起來馬靴的清脆聲,舒爾茨以為是羅伊,漫不經(jīng)心地往那個樓梯上看了一眼。
“唔?”
“好,好漂亮……”
不認(rèn)識,舒爾茨收回目光,桌子下踢了快看呆了的姜戈一腳。
鄭少鈞的俏臉黑了不少,一個多月的風(fēng)吹日曬,讓她的膚色有了些健康的小麥色,就連性格,也隨了膚色一般地有了很大的轉(zhuǎn)變。
下來吧臺,隨手拿過一個空杯子就打了一杯啤酒,還揚起空著的手對著舒爾茨倆人打了聲招呼:“嗨,我和羅伊是一起的。”
“嗨…你好女士。”
“呃呃……”
舒爾茨愣了一下,緊接著就笑臉相迎。
倒是姜戈,很給他丟人地支支吾吾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鄭少鈞打過招呼后就不再說話,而是端著啤酒做到了吧臺那里,等著看看一會會發(fā)生什么反轉(zhuǎn)。
酒館的一樓就這樣安靜了下來,倒是樓上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姆涞构竦穆曇魰r不時響起。
咕?!?p> 姜戈喝下一口啤酒,又看了看吧臺上坐著的女人,然后心情忐忑地再回看看老神在在舒爾茨。
酒館外的街道上逐漸有喧嘩聲響起,嘩啦嘩啦列隊跑動的聲音也漸漸大了起來。
一個聲音在沉穩(wěn)的命令著:“去兩隊人,給我把守住屋頂。注意隱蔽,兇犯是一個窮兇極惡的人,都給我留神點?!?p> “快快快,這邊有梯子,快上來?!?p> “警長,我們這邊已經(jīng)就位了?!?p> “警長,后門被封住了,兇手還在酒館里。”
“好,給我喊話筒!”
州警長吉爾站在掩體后,拿著喊話筒開始了喊話:“里面的人聽著,你已經(jīng)被包圍了,放下武器,出來投降!”
“最后通牒,放下武器出來投降,不要做無謂的抵抗,不然我的人……”
“外面的是州警長嗎?”
吉爾一怔,酒館里突然的回話讓他愣神了下。
“是!”
“好的,我叫做金·舒爾茨,現(xiàn)在我準(zhǔn)備出來了,讓你的人小心點,不要走火?!?p> “讓我看到你的雙手,不然我的人就開槍,明白嗎?!?p> “明白,我會讓你看到我的雙手?!?p> 舒爾茨回答著的同時,以眼神安撫了姜戈,隨后推開椅子,高舉起雙手走出了酒館。
“讓你的同伙也出來!”
“姜戈,出來吧?!?p> 酒館里的姜戈面色如土,拳頭緊了又緊,最后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站起來視死如歸地出了酒館。
喝著啤酒看著熱鬧的鄭少鈞感覺很好玩,姜戈的掙扎和猶豫以及最后的決心都被她看在眼里,像極了她第一次開槍殺人時的樣子。
而那個從容不迫的舒爾茨,又像極了當(dāng)時站在一旁不言不語等待她做出抉擇的夏洛,都是一樣的混蛋。
“撲哧?!?p> 想著想著,鄭少鈞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這嫣然的一笑,讓扛著行李才走下來的夏洛看呆了,自從她殺過人之后,已經(jīng)好久沒笑的這么燦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