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夢!故夢!”
“這邊!從聲樂系那邊繞過來!”
直到安曉茹的聲音在人滿為患的禮堂響起時,故夢方才感覺她此時還是喘著氣的。
短暫而漫長的幾十秒,故夢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撐著過來的。
安曉茹見故夢滿頭大汗的樣子,有些擔(dān)心地問:
“故夢,你這是怎么了?剛剛你怎么沒跟著我一起下來呢?”
頭疼的厲害,故夢雙手按壓著太陽穴的位置,有氣無力地說:“剛剛有些頭暈,沒來得及下來,樓下剛好有人叫梯了?!?p> “很不舒服嗎?要不然我和輔導(dǎo)員說一下啊,我陪你一起回宿舍吧?!?p> 故夢無力地抬起石頭般沉重的頭,感激地看向安曉茹,然后起身就走。
“安曉茹,馬上就開會了,今天會公布獎學(xué)金的名單,你得留下來!”
身旁的一個男生制止了安曉茹的舉動。
獎學(xué)金嗎?看來這個安曉茹還是個品學(xué)兼優(yōu)的好學(xué)生呢!
誰不想和優(yōu)秀的人在一起呢?誰想整天和臭狗屎相依為伴呢?
如果安曉茹能得獎,那故夢也樂得為她送上祝福。
“曉茹,我現(xiàn)在好多了,咱們還是等散會了一起回去吧?!?p> “你可以嗎?故夢?!?p> “沒問題的?!?p> ……
“今天是咱們音樂學(xué)院一年一度的開學(xué)典禮,我們很有幸邀請到了墨氏集團(tuán)的少主墨塵先生。大家掌聲歡迎!”
臺上的人話音未落,整個容納三千人的禮堂頓時沸騰起來了。
掌聲有必要這么熱烈嗎?
故夢的耳膜都要被身邊經(jīng)久不息的pia-pia聲震碎了,她終于艱難地抬起沉重的頭顱,望向主席臺。
那人不是剛剛電梯里的老頭嗎?他難道是音樂學(xué)院的院長?
那么剛才提到的什么集團(tuán)的少主又是什么來頭呢?
故夢很自然地將目光從老頭身上移向旁邊的位子,果然,那里坐著一個英氣逼人的男人。
那人,不是那個混蛋嗎?
是誰說過,在沒有刻意安排的境況下,一天之內(nèi)見到三次的人,一定是你的有緣人!
不不不,這絕不可能。這種爛桃花,姑奶奶還是躲得遠(yuǎn)遠(yuǎn)的好。
故夢所在的舞蹈系位置,剛好正對著主席臺。
故夢坐在第五排,可以清晰地看清男人的臉。
陽光從大扇窗子涌進(jìn)來,主席臺的位置更顯光芒萬丈。而陽光里那男人的臉,竟如刀削般精致美好!
他的眼睛不算是大得很出眾,眼神卻總是冷得不可一世。
真不明白,他為什么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裝逼樣子。
“哼!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一輛糞叉子嗎?哪天讓我老爸賠給你就是了。有必要那么……”
故夢又開始自言自語了,這時主席臺傳來主持人的聲音。
“下面將發(fā)放成塵獎學(xué)金。聲樂系程大帆、作曲系張佳美、流行音樂系馬瑞瑞、曲小澤、音樂表演系劉汝結(jié)、劉超、舞蹈系安曉茹!”
“以上同學(xué)請上臺領(lǐng)獎!”
“曉茹你太棒了,咱們舞蹈系就你一個人得獎了,恭喜你!”
雖然剛接觸室友不到一天的時間,但故夢看得出來,安曉茹生活很困窘。
她能得到這五千塊,不僅是對她學(xué)業(yè)的肯定,更為她的生活解除了后顧之憂。
故夢就是這樣善良的女子,激動地起身緊緊抱住安曉茹轉(zhuǎn)了好幾個圈。
這種不算瘋狂的慶祝方式,成功吸引了主席臺上某人的視線。
“這個該死的女人,怎么哪里都能看到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