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而來的馮美人便這么匆匆的去了。
冷宮依舊還是以往的狀態(tài),每個人都奇奇怪怪的,不知道在心里打什么算盤。
“這里的女人個個都有不甘!”那天,天空下起了瓢潑大雨,那個滿臉疤痕的女人,就這么望著屋外的雨聲,若有所指的對著眼前的夜晤歌說了這么一句話。
夜晤歌看著她有些不解,沒幾天紅翠病倒了,另外兩個精神的女人似乎也沒有以往斗嘴的那樣厲害了,個個噤聲不語似乎在害怕著什么,沒有以前的活力,有一個甚至?xí)r常躲在角落里蜷成一團瑟瑟發(fā)抖。
而紅翠則是渾身抽搐,不知道是得了什么病,精神一天不如一天。
“欠了的債終究是要還的。”那個滿臉疤痕的女人,看著那樣狀態(tài)的紅翠,也只是冷冷淡淡的說著這么一句。
夜晤歌直覺她應(yīng)該是知道些什么。
又過了三天,紅翠已經(jīng)奄奄一息了,就像她剛進冷宮的時候那個躺在地上的女人一樣毫無生氣,要不是偶爾還傳來的兩聲咳嗽聲,她甚至?xí)X得那就是一具尸體。
“總歸是一報還一報的?!蹦莻€滿臉疤痕的女人一定知道些什么,夜晤歌能感受的出來,不然,她總是冷靜的說出這些話來。
那雙黑漆漆的眸子就這么落到那個滿臉疤痕的女人的身上,或許是相處久了,夜晤歌并不覺得她臉上的疤痕猙獰了。
“你知道什么?”她說,就這么看著滿臉疤痕的女人。
對于夜晤歌問出這么一句話的時候,那個滿臉疤痕的女人并不訝異,只是輕聲的笑了笑,起身走出了這間偌大的屋子,到了院子里的臺階上坐了下來,就這么抬起頭看著天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夜晤歌看了看那個最角落里躺著的紅翠,她又虛弱的咳嗽了兩聲,日漸消瘦的身子微微的抽搐了一下。
后來,沒過幾天紅翠也死了,還是被那些太監(jiān)拖走的。
“媽的,這里果然是晦氣,才多久又死了一個,凈給咱們添些麻煩,看老子不拖你出去丟了喂狗?!?p> 就這樣紅翠又被一個麻袋裹著拖出去了。
到后來,夜晤歌發(fā)現(xiàn)紅翠死了后的幾天那個瘋瘋癲癲的女人,就是她第一次進入這幽寒冷苑的時候笑著喚著來呀來呀的女人顯得特別的高興,甚至還高歌了幾曲在院子里興奮的跳上了舞。
即便是一身臟污的衣服,沒有脂粉的妝飾可是那婀娜的身段,熟稔的舞步依舊能看出來婀娜的體態(tài),然后從她的衣袖中掉落出來的一個破舊的小盒子,像是一個胭脂盒。
夜晤歌就這么靠在門邊看著近乎是瘋狂的慶賀著的女人,想著這些日子發(fā)生的一切,自從紅翠生病之前這個女人都是瘋瘋癲癲膽小懦弱的,甚至有時候還被她們給搶去自己的食物。
可是被欺負(fù)以后這個女人都特別的聽話,搶到了饅頭她都會笑嘻嘻的遞給紅翠,而紅翠生病后她還會喂她喝水,給她搶東西。
那時候有人會覺得這個女人傻,可是有的人卻看著紅翠,臉上露出驚恐的表情,直到那個紅翠死后那個女人卻顯得格外的開心。
想到這里的時候,夜晤歌有些細(xì)思極恐,原本攀著門框的雙手不自覺的就這么緊緊地抓住了破舊的門框,甚至連指甲里面嵌上了木屑與泥屑都沒有察覺。
“想通了?”不知道何時,那個滿臉傷疤的女人就這么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輕笑的說出了這么三個字看著她。
愛宥語
PS:明天見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