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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桃花問君妻

二十一郎艷獨絕蘇公子

一念桃花問君妻 陰陽本色 5247 2019-05-10 19:30:00

  妖尊笑道:“天道?你我皆位天道之下,又是兩界之首,若是天道真的怪罪我,我現(xiàn)在還會坐在這里同你講話嗎?你堂堂一個天帝在我妖界來耍小孩子脾氣,也不怕有失顏面。”

  “。。。?!碧斓勰樢缓?,明顯說不過妖尊,只能轉變話題,道:“時間不多了,你這邊還要多長時間?”

  見天帝說正事,妖尊也不打算繼續(xù)氣天帝,悠悠道:“最多一年半,不急不急,時間來得及?!?p>  天帝氣的直接叫出妖尊的全名:“青蒼浩!這關系到你妖族存亡,你,你居然還這般悠閑!”

  妖尊搖搖頭,道:“哎呀,原來我叫青蒼浩呀,都一千年沒聽過,我都想不起來了,謝謝天帝大人提醒?!?p>  天帝怒吼:“青蒼浩!你都是當外公的人了,能不能正經(jīng)點!”

  “真是的,皇上都不急,急死太監(jiān),這句話來形容現(xiàn)在的你非常完美。”不理會天帝又黑臉了,又說道:“被你這么一提,本尊才想起來,本尊外孫和外孫女好像還沒見過他們外公呢!不行,得趕快去凡間一趟?!?p>  說罷,化作青色光芒飛出殿堂,留下一句話:“天帝大人,這段時間幫幫忙,照看一下妖界。”

  “。。。。。”天帝的臉已經(jīng)能用鍋底來形容了:“青蒼浩!你個混賬東西!本帝就知道不應該來!你給本地滾回來!”

  天帝吼完之后,見妖尊沒有回來,也就接受了現(xiàn)實,心中卻忍不住惋惜。

  千年前妻子被害,千年后兩個女兒也因情而逝,從一開始他就只是一個孤寡之人,這是他為了妖界和人間太平付出的代價,一個讓他慘痛一生的代價。

  不老不死,不生不滅,孤寂永世,而這些原本不應該落在他身上。。。

  如果蕭星月和蕭溪行再出事,他,可能就真的挺不住了。。。

  萊蕪城雪野湖。

  陽光明媚,萬里無云,微風徐徐,柳樹枝條微微舞動,湖面蕩起漣漪,樹蔭下,蘇木湖邊垂釣,蕭星月一旁打盹兒。

  風景雖不是極美,但在蘇木眼中卻勝過人間仙境。

  蕭星月迷迷糊糊坐起來,揉揉臉,轉頭看向魚筐,發(fā)現(xiàn)還是空空蕩蕩,小臉上寫滿了不滿,道:“我們都釣了一中午了,怎么還是一條魚都沒有,要不咱們還是回客棧吧,我餓了。”

  蘇木無奈的看了一眼蕭星月,打趣道:“是呀,我們都釣了一中午了,有人也睡了一中午了,睡醒了就嚷嚷著要吃,你說說你和豬有什么區(qū)別。”

  “蘇三公子,蘇木哥哥,星月真的餓了,你就別跟魚較勁了,咱們就回去吧,好不好嘛?!?p>  堂堂白鷺灣大小姐居然會敗在銀兩上,傳出去恐怕都要笑死人了。

  蘇木十分自信滿滿,道:“相信我,馬上就有魚要上鉤了,絕對會讓你大吃一頓?!?p>  “郎艷獨絕蘇公子,鐵血柔情蘇哥哥,星月真的好餓,你不回去,那可不可以把銀兩給我,我自己回去也行的,在這樣釣下去我都要餓死了。”蕭星月拉著蘇木胳膊撒嬌賣萌,動作行云流水,十分順暢。

  “嘔,不行了,三弟,二哥錯了,二哥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給你,給你,都給你。”

  蘇以川拿著兩個餐匣從遠處的樹上跳下來,連連認錯,其實蘇木和蕭星月從萊蕪城出來后,蘇以川和沈心一直都跟在后面。

  兩人跟在后面,忽然從蘇木身上掉下了個錢袋,蘇以川打開一看,里面有許多銀兩和一張字條,字條上面居然是菜單!

  蘇以川雖然很不想跑腿,但是迫于沈心淫威,還是乖乖的去照辦了,只是兩人是吃飽喝足后才回到雪野湖,結果就看見兩人甜到掉牙的畫面,蘇以川看看冷冰冰的沈心,心中不滿。

  就拉著沈心躲在遠處,想看那兩人能惡心到什么時候,結果卻被蘇木擺了一道,不過這期間難的沈心聽話,蘇以川心中也偷樂一把。

  對于蘇以川的突然出現(xiàn)蘇木得意的挑眉,從蘇以川手中接過餐匣,而蕭星月則是羞的面臉通紅。

  蘇以川瞄了眼擺菜的蘇木,學著蕭星月剛剛的話,道:“郎艷獨絕蘇公子,鐵血柔情蘇哥哥,星月好餓呀?!苯又终f道:“蕭小姐怎么?現(xiàn)在害羞了?矣,肉麻死我了?!?p>  蕭星月也不是個吃虧的,羞過一陣后也覺得沒什么,反正蘇木是自己的未婚夫,撒撒嬌怎么了?見蘇以川還不肯善罷甘休,怒吼道:“蘇以川你再多說一句,信不信本小姐把你扔進湖里喂魚!”

  “哇塞,三弟你看見了沒,你媳婦還沒過門呢,就要謀害你哥哥了,母老虎!啊!”蘇以川捂著頭,委屈道:“美人,你怎么又打我呀?我就開開玩笑嘛?!?p>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死人?!鞭D而對蕭星月道:“蕭小姐,又見面了?!?p>  “???哦,白鷺灣蕭星月見過沈城主?!笔捫窃抡酒鹕硪话荩低得榱松蛐囊谎?,不知為何覺得眼前的沈心比前幾個月看上去更溫柔???

  不過蕭星月也沒多想,因為實在餓的不行,那飯菜又實在是香氣逼人,蕭星月也顧不上禮節(jié),拜完后就跑到蘇木身邊,一頓猛虎撲食。

  蘇以川眼角一抽,跟見了鬼似的,看看蘇木,又看看沈心,見兩人并沒有反常,更吃驚:這白鷺灣大小姐的進食模樣真的是“生動”呀。

  沈心坐在蘇木對面,道:“近幾日,我們安插在萊蕪城各處的探子已經(jīng)被秦立堂處理的差不多了,如果繼續(xù)安插恐怕會露出馬腳,蘇三公子可有新的提議?”

  “來,星月吃魚?!碧K木現(xiàn)在一心一意想把蕭星月喂飽,又給蕭星月夾了幾個她愛吃的菜,看蕭星月吃完后,才望向沈心。

  “我道沈城主怎么來的如此匆忙,原來是因為這件事呀,沈城主也不必太過憂慮。”蘇木又走到湖邊拿起魚竿,問道:“沈城主可知我為何垂釣了一中午也沒有一條魚上鉤嗎?”

  沈心道:“正午時分,岸淺魚無?!?p>  蘇木一笑,道:“沒錯,這鳥有鳥道,魚有魚道,找準魚道,連連上釣,寧釣日落后,不釣雷雨前,寧釣早晨一刻,不釣中午半天,西南風,釣兩頭,早釣近,午釣遠,天陰下雨釣岸邊,我掉錯了時間和地點自然不會有魚上鉤,如果此時是陰天下雨,還怕魚不上鉤?”

  沈心思量道:“你的意思是自毀一千傷敵八百?”

  蘇木道:“這八百足以致命即可?!?p>  蘇以川走過來捅捅蕭星月,悄悄問道:“你知道他倆再說什么嗎?我怎么半天沒聽懂呀?!?p>  蕭星月白了一眼蘇以川,道:“你個瓜娃子,腦闊是不是開瓢了。”(川語)

  “???”蘇以川一臉震驚:“你,你說什么?什么意思?”

  “沒說什么,夸你聰明?!笔捫窃旅亲樱缘氖譂M足。

  “。。?!碧K以川無語凝噎:你猜我信嗎?

  “那你準備從哪里切入?需要幫忙嗎?”沈心問道。

  蘇木搖搖頭,道:“秦立堂的兒女大部分都是隨他,今天我和星月出客棧時遇見了秦語云,很明顯她對我有興趣。她有眼無珠自己撞上來,也怪不得別人?!?p>  沈心心中也是一緊,蘇木和看上去完全不一樣,他的心思很深,卻能裝出一副瀟灑無所謂的模樣,恐怕他的真面目就連蘇墨也沒有看清過。

  他恐怕一早就開始布局了,否則他為什么不穿臥龍深處校服?為什么不戴面具?為什么逍遙扇和逍遙劍都不佩戴在身上?

  如果只是簡簡單單想和蕭星月一起游玩,那為什么不像之前拿著逍遙扇?因為這些東西都是他蘇三公子的身份象征,極有可能暴露身份,恐怕蕭星月也是被蒙在鼓里,還天真的認為蘇木只是簡簡單單的在她面前暴露身份。

  他想抹殺秦立堂,是想從秦立堂女兒那里入手,現(xiàn)在秦府人員之所以不背棄秦立堂,全是因為得到了好處,他們做的那些事情也很好的被掩蓋了,讓人找不到任何證據(jù),而現(xiàn)在蘇木想自己做證據(jù),讓秦家人啞口無言,秦家人不敢同時得罪臥龍深處和白鷺灣,也肯定會聽蘇木的更換家主。

  至于那個傳說中的鐵紀兵,只要掌握了家主的主動權,那就只是一隊沒有用的兵,也只有聽從命令的份。

  看蘇木眼中閃過一絲冷意,沈心心底里都忍不住發(fā)寒,忍不住看向蕭星月,眼中閃過一絲不忍,轉而說道:“蕭小姐好像吃的很飽?!?p>  蘇木轉頭一看,吼道:“蕭星月,你還真的是頭豬呀!居然全都吃了!我的呢!我還沒吃呢!”

  “我餓了嘛?!笔捫窃挛桶?。

  蘇木:“。。。。?!?p>  蘇以川湊到沈心身邊很認真的問道:“瓜娃子是什么意思?我看蕭星月不像是夸我呀。”

  “對于你來說,瓜娃子是一種很聰明的人,所以的確是在夸你,你別胡思亂想了?!鄙蛐难壑虚W過狡猾,笑意也是一閃而過。

  蘇以川認可的點點頭,道:“美人也很聰明不是?那咱們兩個都是瓜娃子怎么樣?”

  “。。。?!鄙蛐暮鋈惑w驗到了傳說中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一處樹林中,憶南正靠在一棵樹上休息,之前為了救蕭星月靈魂受損,一直都處于迷糊狀態(tài),雖平日里看著并無異樣,但是一旦受累還是會昏睡,否則怎么可能還沒趕到萊蕪城?

  蕭文澤為憶南取來了干凈的水,見憶南又睡著了,嘆了口氣,脫下自己的外袍披在憶南身上,靜靜的看著憶南的睡顏,嘴角不自覺上揚。

  眼神忽然瞄到憶南脖子上的紅色布條,心中疑惑,綁著脖子不難受嗎?平時也不取下來,還有四肢都綁著紅繩做什么?

  想著幫憶南把紅布條取下來,可還沒碰上,就被一股極其強大的靈力震開,蕭文澤眼中震驚,剛剛他居然在憶南身上感覺到了妖氣!

  可也就是一瞬即逝,若不是那一瞬真真切切,恐怕都會以為是錯覺。

  蕭文澤察覺憶南耳朵上有異樣,目光一轉,那耳垂上黑色的云騰,也在剛剛的那一瞬變成了紅色。

  蕭文澤站起身,水也撒了一地,愣愣的看著還在熟睡的憶南,步步后退:“難怪二十年容貌依昔,靈力深不可測,難怪他說他去的地方我一輩子也去不了?!?p>  “原來,他是妖,憶南哥哥是妖?!?p>  憶南眉頭微微皺起,睜開眼,見水灑了一地,問道:“文澤怎么了?”

  蕭文澤一驚,深呼吸一下,但臉色還是有些慘白,說道:“憶南哥哥,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憶南立刻錯過頭,眼神有些慌亂。

  看見憶南這幅反應,蕭文澤忽然覺得又回到了小時候,只要蕭文澤背著自己偷吃烤魚,一被逼問就不敢和人對視,也不敢說話。

  蕭文澤走上前,掰過憶南的臉,問道:“你是妖,對不對?”

  憶南身體一顫抖,從心底里浮現(xiàn)出恐懼,憶南疑惑了,不明白為什么被眼前人識破身份會感覺到害怕,好像有什么東西從手指間流逝,讓人心里彷徨。

  按理說蕭文澤識破自己身份就會離自己遠遠的,可是心里又好不舍,腦海里好像要浮現(xiàn)出是什么一樣,可依舊是一片空白。

  “你回答我,你是不是妖!”蕭文澤搖晃著憶南的身體,強行逼問。

  憶南強迫自己抬頭,可是頭卻不聽使喚,只是悶著頭,低聲道:“是?!?p>  世界仿佛都在這一刻安靜了,蕭文澤的手也松開了憶南的肩,看著憶南一直悶著頭,蕭文澤心中卻覺得可愛。

  其實是人是妖也沒什么大不了的,不是嗎?憶南依舊是那個憶南,那個愛吃魚,不善言辭,存在感很低的憶南,他從來就沒有想要害過任何人,反而一直在保護白鷺灣。

  他依舊是記憶中的那個憶南哥哥,只是不記得了而已,只要憶南是憶南,身份有這么重要嗎?

  而憶南見蕭文澤一直不說話,慢慢站起身,道:“我,你,你回白鷺灣吧,我還要去找小姐?!?p>  說罷,轉身就走,步伐慌亂,雙拳緊握,心中問道:我怎么了,我本來就是妖,被識破身份了而已,為什么我會害怕?地獄巖漿都不曾讓我這般心顫害怕,只是被認出身份,我究竟在怕什么?

  蕭文澤問道:“那你還會回白鷺灣嗎?”

  憶南背影一頓,回答道:“會,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傷害任何人,等時間一到我自會離開?!?p>  是呀,終究是要離開的,心中有什么不舍的呢?蕭星月大婚之日,也就是離開之時,人間煙火,世間繁華也會忘的一干二凈,人間的一世對妖而言也不過是一時塵埃,時間會沖淡一切。

  蕭文澤想想蕭風對憶南的態(tài)度,忍不住問出了口:“二十年前,家主和夫人就知道你是妖了對不對?”

  憶南猶豫一刻,點頭,提起腳步,繼續(xù)往前走。

  忽然,肩被人摟住,蕭文澤又湊了上來,道:“我說過了,我就算是死,魂魄也會纏著你,不管你是人還是妖,只要你是憶南,我就絕對不會放過。”

  憶南瞪大眼睛,問道:“你不是最討厭妖了嗎?”

  蕭文澤父母被妖邪殘害,剛三歲大的蕭文澤只有小小的一團,憶南發(fā)現(xiàn)他時,蕭文澤正縮在墻角,呆呆的望著自己父母殘缺不全的尸體,不哭不鬧,整個人就像是沒有靈魂一樣。

  憶南伸出手,道:“以后我就是你的家人,我叫憶南?!?p>  蕭文澤慢慢抬起頭,見眼前的男子就如自己生命的唯一救贖一般,慢慢伸出手:“憶南哥哥?!?p>  小手緊緊的握著大手,就仿佛握住了自己的未來。

  憶南把蕭文澤帶回了白鷺灣,親自更名為蕭文澤。

  憶南晃晃腦袋,剛剛的記憶碎片再次消失,而蕭文澤則是驚喜問道:“你怎么知道我最討厭妖?你是不是記起什么了?”

  “剛剛閃過一些畫面,但是又忘記了。”憶南如實回答。

  蕭文澤眼中閃過一絲失望,說道:“我是討厭妖和妖邪,但是你不一樣,你是憶南,我這一輩子都不會討厭的男人,更不會放任你再次離開?!?p>  憶南疑惑的問道:“你,你不怕嗎?”

  “怕?我為什么要怕?家主可怕過?夫人可怕過?”蕭文澤忽然抱住憶南,道:“你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我為什么要怕?我也只是怕你再離開我而已?!?p>  憶南不知道為何,心中酸酸澀澀,眼中也是一樣,手不自覺的也抱住蕭文澤,聲音有些哽咽,道:“那以后你死了,我給你說說情,讓你來世有爹娘,讓你平安一生,如何?”

  “。。。?!笔捨臐珊鋈桓杏X太陽穴要炸了,問道:“那你呢?你就不管我來世了?”

  憶南誠實道:“我自然要在妖界,你來世既然圓滿了,那今生你我的親情也算是結束了,我也沒有要去找你的理由,也沒有必要?!?p>  蕭文澤松開憶南,揉揉額頭,道:“然后你就放任我娶妻生子,你就眼不見為凈是嗎?”

  “不是呀,我到時肯定已經(jīng)忘記你了,自然也沒有放任這一說法?!睉浤线€沒察覺蕭文澤的不對勁,繼續(xù)問道:“對了,你怎么三十了還沒娶妻生子?是不是家主。。。。?!?p>  “你再說下去天就黑了,后天都到不了萊蕪城,我怎么不知道你越來越像菜市場大娘一樣喜歡八卦了?”

  憶南更正道:“我是菜市場大爺?!?p>  “。。?!笔捨臐赡阋套?,等日后你再慢慢討回來,憶南哥哥現(xiàn)在就是一個小傻子,你一定要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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