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認為事情結(jié)束時,整個客棧開始搖晃,大量妖氣涌入客棧內(nèi),幾人連忙用靈力布施結(jié)界,最后客棧被妖氣撐爆,整個客棧瞬間破裂,周圍房屋也難逃一劫。
等妖氣散去,幾人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被包圍了,周圍木頭殘柱上,街道上全是傀,大人小孩兒老人無一幸免,個個虎視眈眈的盯著幾人,原本緊張的局勢卻被蘇以川打破。
蘇以川指著傀中一人,驚道:“那不是怡紅院小翠嗎!”
蘇墨道:“又犯,歸罰?!?p> 蘇以川立刻躲在沈心旁邊道:“我現(xiàn)在生是沈美人的人,死是沈美人的鬼!”
沈心一把推開蘇以川道:“滾遠點?!?p> 蕭溪行道:“別鬧了,這些傀不在少數(shù),桃花城也就那么大,恐怕這一城百姓已經(jīng)無一幸免于難了?!?p> 周圍的傀不知為何只是站著,并不進攻,仿佛就是在等著什么。
遠處城墻上一團黑煙出現(xiàn),發(fā)出狂妄的笑聲:“哈哈哈,家族之人也不過如此?!?p> 這道聲音正和陸字玄武玉中的那道聲音一樣,沈心目光一冷,聲音就如百年寒冰:“涉我領(lǐng)土,煉我百姓,你!惹怒我了!”
眼中寒光,紅衣飛舞,銀絲閃爍,近二十米左右的傀通通折腰倒地,其余傀則一擁而上,可凡是進身二十米者無一不斷腰逝。
遠處城墻上的妖眼中閃過一絲狡詐:嘿嘿,多殺一點吧,再多殺一點,不夠,還不夠。
倒地的尸體全部化作綠液,還咕嚕咕嚕冒著泡,散發(fā)著綠煙,消失在空氣中,隨著尸體倒下的越多,綠色氣瘴就越濃稠,地上的木頭殘枝被侵蝕,就如同被燒毀似的化作黑炭,還冒著黑煙。
蕭溪行連聲道:“沈城主快住手!我們中計了!這些傀根本不能殺!他們體內(nèi)全是瘴氣,這樣下去方圓數(shù)十里都會寸草不生,生靈涂炭!”
沈心目光掃向城墻上的妖,眼睛微咪一下,恨意增生,飛身突破氣瘴,躍向城墻之上,蕭溪行也跟著飛去,卻不料氣瘴忽然化作一道結(jié)界,將于下四人困在了瘴氣內(nèi)。
蘇墨道:“閉氣。”
四人連忙點了身上幾處大穴,蕭溪行取出碧波劍劍鞘扎入土里,一道屏障環(huán)住了四人不受瘴氣侵蝕。
蕭溪行道:“這瘴氣厲害的緊,碧波劍鞘也只能挺一刻鐘左右,我剛剛被反彈回來,試探了一下,這道結(jié)界從里面很難打破,對方很有可能是想將我們逐個擊破?!?p> 蘇以川道:“那我們怎么辦?豈不是要被困死在這里!啊!我不要!沈美人救命呀!”
蘇墨問道:“七七可怕?”
秦七七反倒輕聲一笑,說道:“只要和墨哥哥在一起,七七不怕?!?p> 蘇墨點點頭,看向蕭溪行道:“調(diào)息,破之?!?p> 四人中也就蕭溪行和蘇墨有能力一試了,但是剛剛兩人在無意識之中也吸入了不少瘴氣,阻礙了靈力運行。
蘇以川叫道:“大哥!你是我的親哥耶!你能不能關(guān)心一下你的弟弟呀!你弟弟我現(xiàn)在很害怕,你就不安慰安慰嗎!”
淡淡飄過兩個字:“閉嘴。”
對面城墻上,一道銀絲襲向妖的手腕,妖瞬間化為一團黑煙閃躲到了另一邊,沈心冰冷的眸子死死盯住妖的身影不放,又一道銀絲從妖的本后襲去,妖閃躲不急,黑色斗篷被銀絲穿透,不得已棄之而逃。
頭發(fā)胡亂披散,額頭上布滿丑陋了黑筋,成一個倒三角狀,看著有幾分可怕,右手手背上全是被綠液侵蝕過的疤痕。
沈心見他這副模樣立刻后退,眼中有一絲震驚,傳說妖界受神界限制無法涉及世間,于是產(chǎn)生了妖邪,凡人也慢慢只知有妖而不知其形,直至今日,凡人也只和妖邪爭斗,妖界鮮少插足過。
眼前這個妖非同一般,五大家主一直流傳著一個上古卷軸,其中有一部分講述了妖族四將,第一將魑魅,利用夢境,幻術(shù)殺人于無形,第二將魍魎,身負厄煞彎刀,殺敵千里之外,第三將輪回,身負紅巖烈火,可燒盡萬物,第四將邪子,善于瘴氣,能制傀儡,控敵數(shù)量可高數(shù)萬,而眼前這個很明顯就是第四將邪子。
邪子性格古怪,喜歡玩弄人命,看著人在他面前慢慢死去無力掙扎反抗的樣子,可以說是一個徹徹底底的變態(tài)了。
沈心手握拳說道:“你是邪子?!?p> 邪子那恐怖的臉上露出笑容,道:“喲,沒想到凡間還有人認識我老邪,既然如此,我就留你全尸好了?!?p> “哼,看看誰留全尸!”
沈心話落,兩股銀絲從城墻破土而出,分別纏住邪子的兩只腳,沈心一冷笑,身后又冒出數(shù)不清的銀絲,將邪子牢牢捆住,只留了個腦袋在外面。
邪子就呆在原地也不反抗,說道:“凡人終歸是凡人,你認為你這些銀絲能困住我老邪?呵,真是天真。”
沈心察覺不對,正想后退,卻不料還是晚了一步,邪子身上慢慢滲出綠色瘴氣,包裹著他的銀絲慢慢被侵蝕,化作灰燼落在了地上,瘴氣還有順著銀絲向沈心蔓延的趨勢。
沈心揮手舍棄了被侵蝕的銀絲,瞬間后退到安全位置,臉上出現(xiàn)了從未有過的凝重。這個邪子渾身是瘴氣,一旦沾上就會被侵蝕,實在是不好對付,近戰(zhàn)不可,遠攻無效,這可如何是好?
上古卷軸曾記載,在上古時期邪子又名瘟毒,禍害人間,天地間無人可破,為了解救人間,上神曾前往妖族尋求增援,妖王派出了第三將輪回,紅巖烈火一出,瘟毒不可肆虐,更是燒毀了瘟毒根基,為求活命自愿成妖,成為了妖族第四將邪子,而輪回也是傷及根本,銷聲匿跡,不再有過傳聞。
結(jié)界中,蘇墨和蕭溪行已經(jīng)調(diào)息完畢,蕭溪行握住碧波劍劍鞘看向蘇墨,見蘇墨手中朝陽劍劍陣已好,立即拔出劍鞘,頓時紫光沖天,邪子的結(jié)局瞬間破裂,蘇墨摟著秦七七,蕭溪行拎著蘇以川的后衣領(lǐng),兩人看準(zhǔn)時機,直接御劍飛出傀的包圍。
“??!蕭大哥!我恐高呀,你輕一點呀!我喘不上來氣了!”
四人穩(wěn)穩(wěn)落在城墻上,蘇以川躺在地上,捂著脖子叫道:“我的娘耶!勒死我了!”
蘇墨對秦七七道:“可有事?”
秦七七搖搖頭,看向不遠處的沈心:“有墨哥哥在,七七不會有事的,墨哥哥和蕭大哥快去幫沈城主吧。”
蕭溪行已經(jīng)飛向那邊,蘇墨對蘇以川道:“照看七七。”說完也直徑離開。
揉脖子的蘇以川一僵,小聲嘟囔道:“大哥你有沒有搞錯?我連自己都照顧不好,怎么照看嫂子?”
秦七七望著蘇墨離開的背影,微咬下嘴唇,眼眶濕潤,慢慢低下頭,心道:為什么每次都是這樣?我怎么這么沒用?不但幫不上忙,還會成為墨哥哥的累贅,什么事情都做不好,根本就是一無是處。
戰(zhàn)斗隨著蘇墨和蕭溪行的加入并沒有反轉(zhuǎn)局勢,三人反而陷入了僵局。
三人又一次被瘴氣彈開,邪子立刻又釋放瘴氣,蘇木和蕭溪行勉強躲開,而沈心距離最近已經(jīng)來不及躲開,只能奮力抵擋,銀絲編織成一面盾牌擋在沈心面前,可也在一息間被侵蝕,但這也在沈心意料之中,爭取來了一息的躲避時間。
當(dāng)沈心剛剛退出,邪子的瘴氣就緊隨其后,此時沈心已經(jīng)無力再一次抵擋,蕭溪行摟住沈心的肩,御劍對持,蘇墨將朝陽劍立于空中,手中施法,最后叫道:“朝紫云陽,雷尊降至!”
話音落畢,朝陽劍飛上天空,漆黑的夜空忽然閃爍著光芒,如同白晝,紫色的云彩在天空飄蕩,慢慢雷聲滾滾,朝陽劍開始旋轉(zhuǎn),雷聲逝后便是閃電。
邪子看發(fā)生如此異樣,心中感覺不妙,目光投向正在引雷電的蘇墨,手中瘴氣凝聚,準(zhǔn)備先殺了蘇墨,卻不料被蕭溪行發(fā)現(xiàn)了動向。
“百物有鎖,以靈力加持,封其所動,定!”,靈力枷鎖鎖住了邪子的四肢,將邪子所在原地動彈不得。
邪子見閃電已經(jīng)降至在自己頭頂,怒喊道:“放開我!??!”
與此同時,閃電一道道落在了邪子的身上,整整八十一道閃電無一例外,靈力枷鎖被閃電擊碎,邪子也無力逃跑,趴在地上默默承受。
雷霆褪去,朝陽劍回到了蘇墨手中,蘇墨吐了一大口血,倒在了地上,不省人事,這是紫雷決的弊端,施術(shù)者會靈力枯竭,無力再戰(zhàn),蘇府一向不喜使用此決,其一殺傷力太大,其二施術(shù)成功就只有九九八十一道天雷全部降臨才會停止,就連施術(shù)者都無法制止,否則將會氣斷身亡,其三就是弊端。
“墨哥哥!”
“大哥!”
兩人匆忙趕過來扶起蘇墨,蘇以川摸了摸蘇墨的脈搏,道:“秦姐姐放心,大哥只是靈力匱乏導(dǎo)致,并無大礙,睡一覺就好了?!?p> 秦七七點點頭,坐在地上將蘇墨摟緊自己的懷里,蘇以川看著這一幕,別過視線,摸摸鼻子,心道:呃,我怎么感覺秦姐姐母愛泛濫了?
蕭溪行讓沈心靠在城墻上,蘇以川連忙過來扶住,將沈心靠在自己身上,血紅色的衣看不出有沒有受傷,只是衣角都破了,沈心的臉色有些蒼白,剛剛這一戰(zhàn)看來已經(jīng)用了全力,可蕭溪行卻覺得有些不對,正想發(fā)問,卻沒料到已經(jīng)倒在地上的邪子發(fā)出了聲音。
“呵呵呵,有意思,我老邪的根基被輪回給毀了,今日神識又被三個凡人給傷了,嘿嘿,不殺了你們傳出去可真是丟人?!?p> 邪子在眾目睽睽之下站了起來,伸手扯掉額頭上的銀絲,這是剛剛沈心在蘇墨使用紫雷決時做的手腳,為的就是以防萬一,將全部靈力注入一條銀絲,射向邪子,直接從額頭插入,直插神識,整個頭顱都被穿透。
“哎呦,還真是疼呀,沈城主真的是好手法?!毙白影雁y絲直接扔在了地上,用腳狠狠碾壓,又說道:“只可惜沈城主的計謀落空了,當(dāng)年輪回?zé)业臅r候把我的身體一塊兒燒了,現(xiàn)在我雖然又被重創(chuàng),但是你們應(yīng)該也沒有還手之力了吧?!?p> 沈心死死盯住邪子,可是身體卻沒有力氣,只能看邪子朝自己這里越來越近。
蕭溪行拿起碧波劍擋在沈心前面,微微一笑,道:“邪子是嗎?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是請不要小瞧任何一個人,在下白鷺灣蕭溪行,請賜教!”
邪子聽后下意識退了一步,立刻道:“我不和你打!你們換個人!”
可惡這個人怎么是白鷺灣的?白鷺灣的人不能惹呀!我剛剛還和他動了手,還好他四肢健在。
蕭溪行眼神一瞇,笑意更深,道:“我們這里病殘傷,只有我一人可迎戰(zhàn),請賜教吧!”
蕭溪行手腕一轉(zhuǎn),碧波劍上又出現(xiàn)了水珠,就連著城中河道里都水都開始飄出水珠。
邪子有后退了一步,心中琢磨道:眼下不打不行,至于這個白鷺灣的,把他殺了再毀了他的臉不就沒人會知道了嗎?
邪子如此一想心中放下了一塊石頭,冷笑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現(xiàn)在你想逃都由不得你了?!?p> 瘴氣又開始蔓延,蕭溪行眼中冷意一閃而過,就在邪子抬手的瞬間,水珠全部闖入邪子的身體,邪子不以為然,嗤笑道:“凡人,我都說了我沒有肉體了,你的攻擊是無效的,現(xiàn)在該我了?!?p> 蕭溪行道:“呵,是嗎?你再感受感受?!?p> 果然邪子察覺到了不對勁,動作變遲緩了,一股寒意從內(nèi)散發(fā),周圍的瘴氣不見了,手臂上的綠疤不見了,就連額頭上的綠筋也消失不見,現(xiàn)在所有人才看清邪子的面貌。
沈心眼光一冷,這不就是那個拉著陸字玄武玉擺攤的畫師嗎?這樣一來也就說通了,為什么去找這個畫師的弟子一去就了無音信,為什么那個畫師拿著這么重要的線索還能活著見到五大家族的人,這從頭到尾不過是邪子布的一個局。
故意放那幾個流曲峽弟子離開,故意在那里等人,以最無辜的方式給了線索,這樣就不會起疑,是個好計謀,所有人都成了他眼中的傻子,玩弄于鼓掌之中,慢慢的沈心也支撐不住了,直接昏倒在了蘇以川的身上,下了蘇以川一跳,叫道:“沈美人!”
蕭溪行道:“他也沒事,只是剛剛吸了一點瘴氣?!?p> 邪子的手上散發(fā)著寒氣,開始結(jié)冰,不只是手,逐漸整個身體都覆蓋上了一層白白的冰渣。
“哈哈哈。”邪子忽然大笑,眼中泛著紅光,說道:“有意思!白鷺灣的人果然有意思!哈哈哈。”
一團黑煙從從身體里跑了出來,那具肉體閉眼倒地化作干尸,被冰層覆蓋,看著是已經(jīng)死了很久的模樣。黑煙傳出邪子的聲音,道:“蕭溪行,你還算是有頭腦,但是你也就到這里了?!?p> “呵,承蒙夸獎,不過鹿死誰手還尚未可知。”
剛剛一開始邪子身體周圍瘴氣濃郁,若是當(dāng)時使用此招斷然是行不通的,通過紫雷決蕭溪行發(fā)現(xiàn)他只是瘴氣消散,但軀體只是僵硬倒地,也并未有何異常,就仿佛是一塊石頭,再加上邪子說過他的肉體已經(jīng)被燒沒了,由此可推斷,眼前這幅肉體并不是他的,那么只要控制住肉體,他的實力又會大打折扣,贏的幾率就多了幾分。
還不等邪子動手,從空中傳來憶南的聲音:“邪子,你想做什么?”
蘇木收起腳下的逍遙劍,跳到城墻上查看蘇墨傷勢,見其無恙后才松了一口氣,直接無視一旁守著沈心的蘇以川。
蕭星月也收起清塵劍,和憶南雙雙落地,蕭星月跑到蕭溪行身邊細細查看,問道:“哥哥,你有沒有受傷?”
蕭溪行搖搖頭,道:“我沒事,你的事一會兒才和你算賬?!笔捫窃铝ⅠR不說話了,心里直叫苦。
邪子見憶南回來了直接往后飄了數(shù)米,說道:“我,我,我什么也沒干!我還沒動手!是他先挑釁我的,你看我好不容易找一個合適的軀體還被他給凍住了,我就算。。?!?p> 憶南打斷邪子的話,溫馨的問道:“嗯?你就算什么?殺了他?”手腕上的紅繩在空中微微飄動,慢慢逼上前又說道:“我有沒有說過白鷺灣的人,你一根毫毛都不能動?先是對星月恐嚇,后又傷害白鷺灣少主,星月的哥哥,你說我該怎么跟你算賬?”
邪子又往后退道:“憶南我知道你的難處,這樣,咱們算扯平了怎么樣?我是恐嚇了蕭星月,但是我不也沒對蕭星月下毒手嗎?還被你和她扇了巴掌,我和蕭溪行打斗,但他并沒有受傷,反而毀了我的肉體,這怎么說也是我吃虧的不是?”
憶南想想也覺得邪子說的在理,轉(zhuǎn)身問向蕭溪行:“你怎么看?”
蕭溪行道:“我不管你是誰,難道你沒有看見這一城百姓變成什么樣?”
憶南淡淡道:“與我無關(guān),我只保護白鷺灣?!?p> 蕭星月這時才看向城內(nèi),滿城的百姓全部變成了傀,屋舍倒塌,不少地方已經(jīng)燃起熊熊烈火,桃花樹受了瘴氣侵蝕已經(jīng)變成枯樹,殘損的花瓣順?biāo)?,那顆桃花樹下還有兩具尸體,一大一小,一名婦女死死抱住懷著的孩子,血就如同花瓣一樣,又不同與花瓣,與水混合,成為一體。
蕭星月看了良久,低頭不語,轉(zhuǎn)而語氣哽咽,道:“憶南!你不是說要保護我嗎?不是要保護白鷺灣嗎?那我現(xiàn)在告訴你,我在的地方就是白鷺灣!我見過的人都是家人!現(xiàn)在我不管你站哪一邊,這個妖的命,我蕭星月要定了!”
蕭星月抬頭看向邪子,氣場瞬間不一樣了,馬尾發(fā)絲在空中飛舞,發(fā)帶上的鈴鐺叮鈴作響,聲音很小,卻能讓每個人聽進心里。
手中的清塵劍落地,一滴淚落在臉龐,眼中閃過一絲狠絕兇煞之光,七步玲應(yīng)心而動,在蕭星月身邊盤旋,每向前踏進一步,七步玲轉(zhuǎn)動的速度就快一分。
道:“吾名星月,踏星而來,載月而歸,七步有玲,奉吾為主,聽之喚之,吞噬!”
“吾名青靈,為情而來,破靈而歸,七步有玲,奉吾為尊,聽之喚之,吞噬!”
憶南大喊:“星月不要!”
蕭夫人的一句話破滅三百妖將,換來了同歸于盡,蕭夫人躺在蕭風(fēng)懷里毫無生機的模樣憶南到現(xiàn)在還沒有忘,也不敢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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