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太陽余暉微斜照在河面上,泛起金燦燦閃閃發(fā)光的鱗片。河水汩汩的從河床淌流而過,由于長年累月的沖刷里面遍布著滾圓的鵝卵石,大的露出水面小的如豆子。清澈河水倒影出我們的影子,一雙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水底。水波粼粼清澈見底的河水下。
綠油油的荇草隨波扶動,歲月安好有愛的人和朋友,每天快樂并充實著。時間如這滋溜溜的小魚一樣轉(zhuǎn)眼即逝。
轉(zhuǎn)眼間又是一個春天,依舊是熟悉的人和那條熟悉的小河。這時我突然覺得腿邊一陣發(fā)癢,咦,原來是一個肥魚蹭著我的小腿從旁邊滑過。我咧嘴一笑拿起魚叉就刺去,結(jié)果到底是技術(shù)不行那條魚滋溜一下片刻功夫便遠(yuǎn)遠(yuǎn)的游走,有些氣惱地對劉病已和溫銘源說道:“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老是抓不到,該不會這把魚叉認(rèn)主人不認(rèn)我吧!”不遠(yuǎn)處的他們聽后笑了笑說“耐心些,這用魚叉可不是三兩下就能學(xué)會的,要找準(zhǔn)角度,你慢慢領(lǐng)悟吧。”幾番下來,我還是一無所獲。而劉病已他們已經(jīng)抓住不少的魚,我嘆了口氣提著裙角向岸邊走去,邊走邊垂頭喪氣地對他們說:“我還是負(fù)責(zé)看著魚吧,別再讓貓給叼走了”
一會兒,溫銘源笑呵呵地站直了身子手里舉著一條特別大魚,那魚在他手里掙扎翻動著仿佛下一刻將從他手里跳出。我拍著巴掌道:“溫哥哥很厲害啊!”聲音剛落,只聽見他喊了一聲“接著”,這時一個灰色光溜溜的很大一坨的東西向我砸來。我驚慌的想去接可是看這勁道估計我也會被它砸到吧。正在我硬著頭皮掌著手去接時,突然身前閃過一個黑影,他扎穩(wěn)馬步伸出黝黑而健壯有力的雙手接住了那一大坨的肉。哦,原來是我身后的小甲即時擋在我前面接住了那條會飛的魚。他將魚重重地扔在地上,那魚仍在不斷的撲騰翻躍著像是它以為再多用些力,就能跳回河里。
小甲眼神凌厲看向溫銘源厲聲道:“你們再如此不知輕重的胡鬧,傷了姑娘,休怪我不客氣。”說著一一剮了他們一眼,他們兩個被小甲的架勢嚇得木若呆雞的長著嘴巴,愣在那里。片刻后,溫銘源尷尬地呵呵一笑道:“大哥,哦,對不起,我不知道,哦,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對不起”劉病已也說:“是啊,我們不是故意的,以后一定注意,保證不會再傷了她”。我忙拉回小甲道:“好了,我們是朋友,你別這么緊張,收回你的劍,我們一起去撿些干柴來,這些怎么夠呢,走走走”我去推他,他走在前面淡然道:“請姑娘勿怪,保護你,是我的職責(zé),如果你有什么閃失,小人萬死難恕其罪”“我知道,剛才謝謝你啊!”
回頭悄悄給他們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們繼續(xù)。他們相互看了看,劉病已道:“反正魚捉的不少了,銘源你在這兒看著,我去生火”。
不一會兒的功夫,烤魚的香氣便四處飄散開來,恐怕附近十里都能聞得到吧。我們?nèi)齻€席地而坐,用削尖的木棍插著魚,就往嘴里送。我吸著嘴邊吃邊道:“好燙??!這好吃是好吃,就是太燙了不能馬上大口的去吃,真是不過癮,”撿起旁邊的破扇子去扇“快涼涼,快涼涼”。他們兩個看著我的模樣笑了起來:“午陽,這魚雖然好吃,但也不至于急不可待啊,這樣有魚怎么能少了酒。”
他們說完就像變戲法似的從懷里,拿出了一壺酒。我兩眼發(fā)光緊緊盯著酒壺,道“你們兩個狡猾的東西,竟然藏著酒,快說,這是從哪里偷來的?”劉病已忙解釋道:“什么啊,這可是我從鎮(zhèn)上悅來酒館里,買的,我沒多少錢,從共就買了這一壺,一直沒舍得喝?!?p> 旁邊的銘源笑著說:“我說呢,從你那里經(jīng)過有時會聞到淡淡酒香,原來真是你藏的啊!”劉病已連忙去捂他嘴,看了看不遠(yuǎn)處的小甲道:“小聲點,要是被他聽到我們還有的喝嗎?”他看了看一臉疑惑的我解釋道:“云崖閣紀(jì)律嚴(yán)格,是不許弟子喝酒的。”我恍然的點點頭“哦,原來啊,我們就悄悄地喝,你不說我不說,嘿嘿嘿。”
這是我第一次品嘗了酒的滋味,開始辛辣刺鼻,淺嘗幾口后便感覺到了它的醇厚,直到沉迷。不一會兒的功夫,酒和肉便被我們消滅了大半。我斜倚在旁邊的大石頭上打了一個大大的飽嗝,引來他們發(fā)笑:“你一個姑娘家家的,注意點形象好嗎?哈哈哈”我抓起地上的魚骨向他們?nèi)尤サ溃骸耙愎馨?!我樂意,我愿意,不行嗎?”他們慌忙躲過了魚骨,劉病已搖搖頭道:“好,你樂意,你高興就好,反正我們不會到處亂說對吧!”銘源附和道:“對,對,可是你如果哪天喝醉了,再不小心……”我一聽,瞪著眼睛氣惱道:“你們威脅我??!唉,我想想??!要不我還是現(xiàn)在就去自首告訴復(fù)先生我們喝酒了,我嗎?是受你們引誘,呵呵呵”他們立馬禁了聲。
不知不覺已入夜,小甲最后急得,恐怕想直接把我打暈抗走得了。沒辦法只好散了,我有些暈乎乎的說:“唉,我們下次還出來吃昂”。劉病已起身細(xì)心的將我嘴角的殘渣抹去,微笑點點頭道:“知道了,你們路上小心”“沒事的,我走了,明天見”他點點頭。
前路漆黑漫長,我慢慢感覺腳下虛浮的厲害,每一步像是踩在云端上。旁邊的小甲不敢越矩,只是用劍拉著我,不知道過了多久。眼前閃過一個白色的影子,只聽他們說著什么。兩耳嗡嗡作響聽不真切,好像楚劍塵。感覺他在我身邊,便順勢靠在他身上,他饞住我在我耳邊厲聲道:“你竟喝了酒?!”我感覺出他陰冷的怒氣忙解釋道:“不要怪他們,是我嘴饞的厲害,就一口兩口,就一點點嗎?!比缓篚谄鹉_尖伸出胳膊掛在他脖子上,撒嬌道:“小云云,改天我們一起喝,如何?”他沒有應(yīng)聲,只是將我橫抱起來,帶有警告意味地看了一眼旁邊傻笑的小甲,小甲立刻捂著嘴巴點點頭。他這才抱著我快步地向前走去。
將我放在床上后,又吩咐婢女給我灌下一碗醒酒湯。我喝了一點兒,大多都被我弄撒了。弄得衣襟上被子上到處都是,我看不到他的臉有多黑。自顧的說“唉,你別小氣,我再喝點,賠你酒,呵呵呵”楚劍塵厲聲對后面的人道:“你們下去吧!”他們感到了這位從來都是喜形于色的閣主此時隱忍的怒氣,應(yīng)諾后便都低著頭不敢窺視一眼地快步退了下去,并順帶著關(guān)好了門,離開現(xiàn)場八丈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