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場。言牧,對,洛黎?!笔虖牡穆曇繇懫?。
眾人一聽是言牧,皆是安靜了下來,緊接著便都開始尋洛黎的身影。
洛黎草草一看,皆是憐惜的眼神,這更使她好奇言牧的實力了。
身旁的施清拉了拉洛黎的衣角,鼓勵道:“洛黎姐姐,加油?!?p> 洛黎見施清竟是為她打氣而不是言牧,不由得心生感動,剛要開口,卻見那小丫頭下一刻便將頭偏轉(zhuǎn)了方向,一臉殷勤道:“言牧哥哥也是?!?p> 洛黎失笑,無奈的搖了搖頭。
二人剛一站到場上,還未站穩(wěn),遠(yuǎn)處便一陣飛嘯而過之音,洛黎五感極敏,先是偏頭警惕的望著。
只見飛速像她們飛來的不是別的,而是一把黑底金紋的劍鞘,那劍鞘直直沖向言牧。眾人發(fā)現(xiàn)之時,皆是一愣。
言牧單手一揮,便穩(wěn)穩(wěn)的接住了,低頭不過打量了片刻,便滿臉無奈,揮手又?jǐn)S了回去。
“言兄,許久不見竟還是對我這般態(tài)度,我很是傷心呀。”這還一個極其清朗的少年嗓音,此刻的調(diào)侃之意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虧得我快馬加鞭趕了回來,否則可真是要錯過你的比賽了?!?p> 眾人偏首,只見不遠(yuǎn)處的竹下忽然出現(xiàn)的一名白衣男子,抱劍而立,發(fā)帶飄飄,神態(tài)悠然,嘴角微牽,肆意的很。
那引人矚目的剔透的深棕色眼眸像是最純凈的琥珀,總透出一股童真,帥氣的臉上掛著如陽光般燦爛的笑容。
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臉俊美異常。外表看起來好象放蕩不拘,但眼里不經(jīng)意流露出的精光讓人不敢小看。
“年過十八,幾時才可穩(wěn)重些?!?p> 聽言牧這語氣,二人關(guān)系應(yīng)是不錯的。
洛黎偏首,只見言牧眉頭舒展,卻是滿眼的無奈。
“鶴閑哥哥!”一旁施清大聲嚷著,卻是激動的跳起了身,渾身掩飾不住的興奮,道:“你幾時回來的?此次竟是半分消息都沒有呢?!?p> 眾人一見是云鶴閑,大多滿臉欣喜,開心的沖著他打招呼,皆是“鶴閑兄,鶴閑兄?!钡慕兄?p> 不過有一處氣氛則與全場皆是不同,洛黎順眼望去,只見身前的葉瓊裳只見了一眼那名男子,便偏過了頭去,滿眼的厭惡之意。
一旁的葉盞更是見了他后,整張臉都黑了下去,隨即對著堂上四鎮(zhèn)主俯首道:“四位鎮(zhèn)主,云鶴閑速來沒有規(guī)矩,這次竟還胡鬧到集英會上來了,太不像話了些。”
聞言,臺下眾人皆是不語,云鶴閑則無奈笑道:“葉兄這是作甚?我許久未歸,剛一回來,你便這般嗆我,這是什么道理?”
葉盞則是頭也不回,便極威嚴(yán)道:“你目無師長,枉顧堂規(guī),還要我給你什么道理?”
見氣氛不妙,堂上的陳陌人執(zhí)拳咳了兩聲,這才說道:“鶴閑應(yīng)是數(shù)月未歸,過于思念諸位同門故才忘了規(guī)矩,可以理解的?!闭f著沖云鶴閑揮了揮手,佯裝嚴(yán)厲道:“快些落座?!?p> 言牧則是沖他點了點頭,云鶴閑應(yīng)聲,便入了座。
剛一落座,施清便纏了上去,問這問那,興奮的很。云鶴閑卻是耐心的很,一直嘴角含笑意,仔細(xì)的講著。
葉盞雙眼微瞇,極其不悅,欲開口再說些什么。洛黎見了,則是快他一步,沖堂上陳陌人俯身大聲道:“東主,可以繼續(xù)了嗎?”
聞言,不遠(yuǎn)處的云鶴閑似不經(jīng)意間抬首望了一眼洛黎。
葉盞見洛黎搶了他的話,頓時不悅,偏首去看她,陳陌人則是順著洛黎的話應(yīng)了下來,道:“繼續(xù)!”
葉盞見狀,也不好再多講些什么,這才收了目光。
洛黎與言牧相對行禮之后,堂下侍從便公布了主題。
“生?!?p> 這便洛黎與言牧皆是仔細(xì)的審著題。另一邊云鶴閑與施清則是停下了對話,皆是向這邊看來,云鶴閑上下打量著洛黎,生出了些許對這個陌生女子的好奇。
不過一會,洛黎則率先執(zhí)笛,緩緩吹奏了起來。
洛黎甫一吹奏,便引來全場的詫異,眾人皆是意外,這般功蘊,甚至超脫了堪稱曄國笛藝之最的林霜音。
葉瓊裳本是一副看戲的表情,此刻卻是生生愣住了,不可置信的看向場中那名身形欣長,清冷脫俗的美艷女子。
臺上林霜音亦是激動的笑了出來,這可是多年難遇的奇才啊。
除方易桀外的三人,皆是滿臉的欣然笑意。
施清張大了嘴巴,許久,詫異道:“我只道洛黎姐姐武藝高強,可她竟連笛藝也這般出眾?!?p> 一旁的云鶴閑卻是眼睛不離洛黎的問道:“她是何人,從前不曾見到過。”
“洛黎姐姐是個孤兒,可憐的很,前幾日被西主收了做徒弟了?!?p> “方易桀?”云鶴閑亦是詫異呼道:“他幾時竟開了竅,也學(xué)會收徒弟了?!边€一收就收到了個寶。
施清笑了笑,道:“洛黎姐姐這般厲害,言牧哥哥此次定會開心了。”
確實如此,言牧此人,多年來于笛藝比拼上從無敵手,尋到一名與能力超群的對手早就成了他的期盼了。
聞言,云鶴閑亦是欣然的頷首。他們?nèi)怂賮硎亲罨ハ嗔私獾?,言牧所想,施清既知,他又怎會不解?p> 洛黎一曲畢,緩緩抬眼,眼前所站之人仍是言牧,可神色卻是全然變了,眼中皆是期待,正定定的盯著她,活生生將洛黎看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言兄?”洛黎見他不動,忍不住問到。
身后施清一臉意外,云鶴閑則是無奈的笑了笑,揮手喊道:“好了言牧,再磨嘰一會,天都黑了!”
聞言,言牧則緩緩抬起手中竹笛,神態(tài)自若的吹著,十分專注。
言牧所奏之曲,有靈。
確實不負(fù)曄國第一才子之名,洛黎感嘆到,若是早些時年與他相識,估計會多得一位知己了。
不過......
“言牧終于敗了一次啊?!痹弃Q閑悠然到。
施清不解,搖頭皺眉,疑惑道:“怪我耳拙,只聽出他們二人所奏之曲皆是不俗,竟分不出個高低?!?p> 云鶴閑笑笑,伸手去撫了撫施清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