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痛快??!”王艮說著便扔了手中的豬骨頭,然后一臉滿足的躺了下來。
陳云啟此時也是啃完了手中的豬大骨順勢便也是放在了一旁,然后隨手掏了一塊白手巾出來,擦了擦手,又隨手掏了一壺酒出來,喝了一口,然后滿足的‘啊~’了一聲,看的王艮都呆了,順勢便是坐了起來,一臉懵的問道:“你身上是怎么裝得下這么多東西的?”
陳啟云又是喝了一口,然后慢悠悠的說道:“自古英雄皆寂寞,唯有飲者留其名,吾平生所好,唯杜康爾,區(qū)區(qū)三壺而已,何足掛齒!”
還沒說完,便是被王艮一把奪了過去,喝了一口然后直接扔給了趙乾禮,然后鄙夷的說道:“說你胖,你還喘,文拽拽的,裝啥裝,既然吃飽了喝足了,咱們也該討論討論那件事了吧!”
陳云啟也不介意王艮這看似無禮的舉動,而是雙手撐地,仰頭望著星空說道:“嗯嗯,我承認我的確做的不妥當,那好吧,我就破例讓你們加入我劍客門吧!如何?”
話音未落,王艮已是抄起身邊的一塊豬骨頭便是砸了過去,然后‘呸’了一聲說道:“去你大爺?shù)?,想什么美事呢!”然后指著閃身躲開了豬骨頭的陳云啟說道:“你個老人家,一點都不地道!”
陳云啟聽了‘哈哈’笑了幾聲說道:“少年人,你怕是有所不知吧!賞金客也是有分別的,加入我劍客門,對你們來說可是有百利而無一害奧!”說罷便是看向了趙乾禮示意了一番說道:“你說是吧!少年人!”
趙乾禮無奈的點了點頭說道:“閣下所說確有道理,但是我們四人無拘無束慣了,怕是受不了你們那森嚴的規(guī)矩?!?p> 陳云啟也是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就是破規(guī)矩太多了!也罷,既然你們放棄了如此大好機會,那我也不勉強了,你們說,想要什么補償,我照辦便是!”
王艮翻身便是來到陳云啟的身旁拍了他一下說道:“好,大丈夫一言既出…”
陳云啟有氣無力的揮了揮手說道:“駟馬難追,這我知道,你放心,趕緊去商量商量吧。啊~”說著便打了個哈欠說道:“我先睡會,商量好了告訴我!”說罷便是躺下休息了。
王艮對幾人示意了一下,四人便是來到了篝火的另一邊,王艮率先說道:“幾位說說我們該要些什么?”
趙乾禮似是在自己思量著什么,一時沒有說話,李宇巽似是還在生氣,也沒有說話,倒是雷震率先開了口說道:“我聽你們的!”
好家伙,王艮拋出一個問題之后,得到的回答跟沒問一樣,一時也是無語了,只得接著說道:“這老小子現(xiàn)在可是劍客門門主,有錢人,逮著機會先敲詐一筆不是?”
趙乾禮聽了此言,驚訝的隔著篝火看了一眼陳云啟,似是想到了什么,但是依舊沒說話,這次李宇巽倒是說話了,只聽李宇巽略帶嬌嗔的語氣說道:“我想要他死!”
王艮一臉詫異的看著李宇巽說道:“巽姐,咋回事啊,這么恨他,他到底咋著你了?”
李宇巽似是被問到了痛楚,突然便是淚雨浸眸了,十分委屈的看著王艮,卻又是玉面含羞,欲言又止,一副不好意思開口的樣子。
王艮見了也是焦急萬分,連忙說道:“巽姐,沒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們可是共同盡力過生死的人啊,還有什么不好說的?”
李宇巽抽了一下鼻子說道:“他…他輕薄我!”
‘倉啷’一聲,雷震已是率先拔出了寶劍,站起來便是準備去找陳云啟算賬了,王艮見狀趕忙給拽了回了說道:“別別別,你打不過他?!比缓罂粗钣钯愫挖w乾禮十分認真的說道:“巽姐,孫哥,你們先在這里好好想想要什么,我先去理論理論?!闭f著便站起身來朝陳云啟走了過去。
陳云啟依然是一幅吊兒郎當?shù)臉幼?,看著王艮向自己走了過來,便是稍微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然后說道:“怎么樣了,討論好…”
話還沒說完,便是被王艮一腳踹飛了,陳云啟就這么云山霧罩飛了出去,此時不僅是陳云啟措手不及,就連趙乾禮等三人也是一臉驚訝的站了起來,看了過來。
陳云啟在空中翻騰一圈之后穩(wěn)穩(wěn)落地,一臉肅穆的看向王艮,剛想開口,卻只見王艮從天而降,一腳便是踏向了自己,威勢之猛,就算是外行看了也知道,這一腳要是坐實了,不死怕也是殘了,陳云啟不敢怠慢,趕緊便是閃開了。
‘砰’的一聲,王艮便是落地了,只見方圓五米之內(nèi),盡皆塌陷,硬生生是被砸出了個坑來了,陳云啟站定身后看過去,也著實嚇了一跳,心想:“這是來真的了!”趕忙說道:“年輕人,這是為何?”
王艮‘哼’了一聲說道:“你自己知道!”說罷便又是沖了過來。
陳云啟也不敢怠慢,趕緊運足了真氣,與王艮一掌便是對了起來。兩人掌力對上之時,只見周邊狂風肆掠,地上積攢了不知幾多年的枯枝落葉盡皆飛散開來,就連熊熊烈燃的篝火也是瞬間吹息,灰燼順勢飛了出去,不見蹤影,趙乾禮等三人也是趕緊以袖遮面,運足真氣,方才站穩(wěn)。
陳云啟此時已是驚愕萬分,自己一直便知道王艮武功高超,但是應該與自己還有所差距,沒想到如此年紀便已有如此修為,居然可以與自己分庭抗禮。兩人此時一時僵持不下,陳云啟頂住壓力,趕緊說道:“年輕人,有什么誤會,好商量,如果是之前對那女子有何得罪,陳某人愿意賠罪,一切好商量,何必大動干戈!”
王艮冷哼了一聲,依舊沒有收手的意思。陳云啟見了也是急了,趕緊大聲的喊道:“姑娘,陳某人自知多有得罪之處,愿意賠罪,還請你勸解他趕緊收手,我與他武功相差不多,一個不慎,誰傷了誰都不好不是?”
李宇巽也是沒有想到王艮居然會直接出手,而且還與陳云啟作生死之博,一時也是擔心王艮有什么閃失,趕緊說道:“艮弟,你們先停手,我愿意接受他的賠禮!”
陳云啟聽了也是松了一口氣,趕緊看向王艮。只見王艮看了一眼李宇巽,又看了一眼陳云啟,‘哼’了一聲,便是開始收力了,陳云啟這時總算是放下心來,也趕緊收了內(nèi)力。
狂風在二人各自收了內(nèi)力之后便停歇了,此時被狂風肆掠飛上天空的殘枝敗葉也開始陸續(xù)的落了下來,陳云啟吐了一口濁氣之后,一臉無奈的看著王艮,然后說道:“年輕人,就是容易激動,有事咱們…”話還沒說完,卻是又被王艮一拳打飛了出去。
只見王艮吹了吹拳頭說道:“我的那一份賠禮就是這一拳頭!”
陳云啟良久才爬了回來,腫著半邊臉,苦笑了一聲說道:“年輕人,有血性,我喜歡!”
王艮‘哼’了一聲,便是不再理睬他了,而是自顧自的走向了李宇巽等三人。
陳云啟一臉無奈的揉著腫脹的臉,生無可戀的看著對面的四人說道:“趕緊的吧,快說吧,說完了我還要趕著回去冰敷消腫呢!”說著還白了王艮一眼。王艮卻是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表情,直接便是轉(zhuǎn)向了別處,吹起口哨來了,氣得陳云啟只得無奈的嘆了口氣。
趙乾禮終于是思考好了,說道:“趙某別無他求,只希望得到劍客門門主一個承諾!”
陳云啟饒有興致的看著他,‘奧~’了一聲說道:“年輕人,挺會來事啊,你可知劍客門的一個承諾有多珍貴嗎?”
趙乾禮微微笑了一下,說道:“難不成陳門主想反悔?”
陳云啟‘切’了一聲說道:“大丈夫一言既出,駟馬難追,你且說來,只要不過分,我便答應了!”
趙乾禮拱手一禮說道:“陳門主果然大氣,趙某的所需的承諾很簡單,那便是日后如有所需要,請貴門出手相助一次?!?p> 陳云啟點了點頭說道:“要求倒是合理,可以!”
趙乾禮拱手又施了一禮說道:“那趙某便在此多謝了!”
陳云啟揮了揮手說道:“欠你的,應該的?!闭f罷,便看向了李宇巽說道:“姑娘,該你了!”
李宇巽似是還沒有消氣,‘哼’了一聲便是將頭轉(zhuǎn)向了一邊。
陳云啟見了‘哈哈’大笑了一聲說道:“好,姑娘好氣魄,既然如此?!闭f著便從腰間抽出一把火紅的軟劍來,雷震見了差點沒直接拔劍就要沖上去了,還好被王艮給攔下來了。
只見陳云啟摸了摸這把軟劍說道:“此劍名為火姬,乃烈火石所鑄,其性如火,卻形如柔水,天生便是為女子打造,今日見姑娘玉面若水,剛烈如火,剛好合這柄劍,作為賠禮,便將此劍贈予,還望姑娘消氣。”
李宇巽見了此劍,也甚是喜歡,只是看著陳云啟實在是消不了氣,便是沒有去接,倒是王艮哪能見此寶貝擦肩而過,趕緊奪了過來,塞給了李宇巽,然后對著陳云啟拱手嬉笑著說道:“多謝老人家厚賜,小弟不才,也可以看出此劍非屬凡品。曾略有耳聞,名劍一般都是為了某種特定的功法而打造出來的,不知這火姬的功法何在,何不一并賜予,也顯得你大度不是!”
陳云啟撇了撇嘴看著王艮說道:“就你會敲詐,我又沒說不給,瞧你那猴急的樣子!”說罷便是從懷中掏出一本書來,遞給了李宇巽說道:“這是火姬的配套功法,玄火訣,我曾經(jīng)研究過,絕對是上品功法,等你練到大成,揍這小子絕對不成問題。”說著還指了指王艮。王艮見陳云啟指著自己,一臉懵,趕緊便是推開了他的手。
李宇巽見了‘噗嗤’笑了一聲便也是接了過來,然后抱手一禮說道:“多謝!”
陳云啟點了點頭,然后看向了雷震說道:“就剩你了,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