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俗世常語,聽得趙乾禮和李宇巽二人卻是如驚雷耳側,著實是吃了一驚,頭也不回,便是內(nèi)力全力運轉腳下,準備縱身離去,只是還未來的及施展,便已是被那人點了穴道,封了內(nèi)力,動彈不得了。
只得眼睜睜的看著王艮和雷震自二人不遠處匆匆離開,卻又是言語不得,真是有苦難言啊。
三人就這么各懷心思的看著王艮、雷震二人遠去,還真是一人戲趣,二人焦急,可是又怎能奈何。待王艮、雷震走遠之后,那人方才戲趣的說道:“哎呀,真好,這么精彩的大戲,不看多可惜啊;這么精彩的大戲,不摻上一腳,豈不更可惜了?!闭f罷便是湊到李宇巽的耳邊輕輕的吹了一口氣說道:“你說是吧,美女!”
李宇巽哪曾受到過如此輕佻,此時雖然動彈不得,卻也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而趙乾禮此時也是氣的怒目圓睜了,看其樣子,若是嘴還能動彈的話,怕是就要咬上去了。
那人見趙乾禮這義憤填膺的樣子也是毫不在意,而是用手輕撫了一下李宇巽的臉,戲趣的看著趙乾禮說道:“哎呦,這么激動呢!怎么?這是你小女朋友嗎?”說罷,便是看著趙乾禮的樣子笑了起來,雖然聲音不大,卻也是看得出來及其的猖狂。
笑罷,便是一手提著一人消失在了原地。
盞茶不到,王艮和雷震便也是來到了此處。到了此處之后,王艮并沒有似以前一般探查周邊情況,而是四處尋找著什么。雷震則是一臉的迷茫,不知王艮為何去而復返,來到此處,不知在尋找著什么,便是不解的問道:“艮弟,你在找什么呢?”
“他在找我呢!”一道陌生的聲音忽然之間便是傳了過來,著實是嚇了雷震一跳,反手便是拔出了背后的寶劍,戒備了起來。而王艮似乎早就料到了此人的出現(xiàn),便也沒有什么過激的表現(xiàn),而是緩緩的站了起來,徐徐的抬起來頭來看著那陌生人,不發(fā)一言。
那人悠閑的看著二人,只見雷震如此緊張戒備,訕笑了一聲,悠悠的說道:“兄臺,何必如此性急啊,好戲還沒開始呢!”說罷便是又興致勃然的看著王艮說道:“你好像早就發(fā)現(xiàn)我了?”
王艮倒也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道:“你這么大聲不怕引來禍端嗎?”
只見那人神態(tài)輕松的扭了扭脖子,然后無所謂的說道:“引來便引來了,又有何妨?”
王艮似是明白了什么,微微點了點頭說道:“原來如此?。 ?p> 那人聽得王艮如此之言,也是略感奇怪,便饒有興致的問道:“奧~閣下這是明白什么了嗎?”
王艮亦是不作回答,再次反問道:“他們兩個怎么樣了?”
那人微微笑了笑說道:“哎呀,還真是兄弟情深??!看到你們這樣子,真讓我想念我的兄長??!”說著還假裝擦了擦無淚流淌的眼睛,然后繼續(xù)說道:“只可惜,他沒你兄弟那么好命?!闭f罷,微抬頭顱看向天空,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放心吧,他們兩沒事,只是暫時請去做客罷了!”
王艮也是輕輕嘆了口氣說道:“既然如此,說吧,要我們?nèi)绾巫?,才能保他們周全??p> 那人聽了,便是‘哈哈’大笑起來,然后說道:“就如此便好!”
王艮也是笑了笑說道:“也是!那咱們聊聊家常?”
那人點了點頭,順手便是扔過來一壺酒,然后自留一壺,說道:“反正閑來無事,咱們邊喝邊聊如何?”
王艮也是不客氣,拔開壺塞,聞上一聞,然后喝了一口說道:“好酒??!”說罷便是遞給了雷震,雷震雖然不解,但是也沒有多問,接過來便也是喝了一口。
那人見二人如此豪爽,便又是‘哈哈哈’的笑了起來,王艮見那人笑的如此猖狂,便也是‘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只留下雷震一臉懵的站在旁邊,手足無措,只得抬起酒壺,又是喝了一口。
那人笑罷,眼神不經(jīng)意間看了一眼某個地方,然后便是迅速的離開了,王艮也是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那個地方,然后嘆了口氣說道:“恭喜你??!”
那人倒是愜意,此時居然直接坐在了樹枝之上,一副悠閑的姿態(tài)說道:“同喜同喜啊?!?p> 六丁六甲戰(zhàn)陣處。
此時黑影已是在各司事的帶領下從不同的方向開始強攻了,怎奈黑影眾人所習功法多為詭異陰譎之法,并不適用于強攻,而劍客門的六丁六甲戰(zhàn)陣則是攻守有度,一時讓人數(shù)上雖有優(yōu)勢的黑影也是無計可施,只得不停的用暗箭飛鏢進行騷擾,雖有建功,卻也是微不足道。
何太沖見自己的手下傷亡要多于劍客門,便是詢問身邊的吳先生道:“吳兄,我觀這陣法頗有些微妙,如此強攻下去,只怕要吃虧?。俊?p> 吳先生輕輕的搖了搖扇子說道:“天地萬物,變化無窮,但是總歸萬變不離其宗,只要是陣法,必然有其陣眼,只要破其陣眼,必將不戰(zhàn)自潰?!?p> 何太沖看了一眼吳先生,然后又看向這戰(zhàn)事膠著的戰(zhàn)場,笑了一聲說道:“看來吳兄早有妙計,何不施展出來,讓我等也開開眼見?”
只見吳先生微微一笑說道:“何兄,莫急,欲予取之,必先予之,攻其不備,出其不意?。 ?p> 何太沖笑了笑說道:“吳兄,這是準備用我的手下的性命來做鋪墊啊!”
吳先生也是微微一笑說道:“怎么?舍不得!”
何太沖無所謂的搖了搖頭說道:“只要能贏,些許手下而已,以后再招攬便是!”
蕭默此時見六丁六甲陣法運轉自如,攻守有序,傷亡也是遠遠小于黑影,便是將調(diào)配之權暫交于副門主,而自己則是一臉戲趣的看著何太沖,大聲的喊道:“何老賊,不是信誓旦旦的要滅我劍客門嗎?怎么?就這么點手段嗎?”
何太沖見蕭默居然如此稱呼自己,也是好笑,便大聲回道:“哎呦喂,你這已被我圍困于囚籠之中的困獸居然還有臉皮在此大言不慚!小心風大,閃了舌頭啊!”
蕭默冷哼了一聲說道:“沒想到鼎鼎大名的何舵主,居然也只是呈口舌之利之徒,既然你說我乃是困獸之徒,有本事便攻破我這六丁六甲陣??!”
何太沖環(huán)視一圈之后點了點頭說道:“嗯~,你這陣法固然玄妙,不過我看也不得長久吧!”
蕭默大聲笑了笑說道:“大言不慚!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破我陣法!”
何太沖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說道:“等你成為階下之囚時,便明了了!”說罷便是看了一眼吳先生,只見吳先生依舊是不緊不慢的搖了搖扇子,漠不關心的看著這一切,似是事外之人一般,卻是在這一刻露出了一絲的笑容。
蕭默看到吳先生露出笑容的那一刻,便是感覺了危險的氣息,剛想提醒下屬們注意,卻已是為時已晚了。
只見一處六丁六甲陣之處,眾人在堂主的指揮下有序的擊退了黑影的猛攻,剛準備歇口氣,卻又是十數(shù)道飛鏢暗器接踵而至,著實是讓人頗費心神。好不容易才擋住了,眾人已是疲勞了,精神剛有所松懈,便又是十數(shù)人潛伏而至,乘劍客門的眾人不備,偷襲而來。
劍客門眾人憑借陣法的優(yōu)勢倒是擋住了大部分的攻擊,只是其中一人不知是武功太差,還是防備不全,最終卻是為黑影所得手,死于劍下,一時之間替補之人還未就位,倒是有些混亂了,各相捉對廝殺了起來。
那堂主一邊應對著眾黑影的攻擊,一邊呵斥眾人說道:“不要自亂陣腳,快快恢復陣型?!痹掃€未畢,便只覺得身后有異,反手便是一劍,正好抵住了一柄偷襲而來的短劍。
只見這劍客門堂主冷笑一聲說道:“哼,你等殘影雖然詭譎,但是想要在我有防備的情況下偷襲,簡直是妄想,啊…”突然便聽得這堂主一聲痛苦的哀嚎。
這堂主驚訝的看著穿胸而出的刀尖,一臉的不可思議,就在這失神的一瞬間,面前的殘影又是一劍刺入了劍客門堂主的心口,然后嗔笑著說道:“英明的堂主大人,如今奈何??!”
劍客門堂主被那人激的憋住了涌上心頭的氣血,一劍劈了過去,可惜又哪還能傷的那人,只見那人已是化作一片虛影,在一片陰沉沉的笑聲中便是消失了。
如此這般之處,便有三地,眼見六丁六甲陣已是破漏百出,岌岌可危了,蕭默本來略有笑容的臉此時已是變得鐵黑了,趕緊指揮備用人員進行填補。
何太沖見殘影得手,劍客門的六丁六甲陣已是危如累卵,不時便可攻破了,興奮的哈哈大笑道:“蕭默,黔驢技窮了吧!來啊,有本事來啊,哈哈哈…”
蕭默好不容易才穩(wěn)住局勢,鐵青著一張臉看著何太沖說道:“哼!何老賊,莫得意,你有你的張良計,我有我的過墻梯,勝負還未明朗?!?p> 何太沖聽得此言,便知蕭默還有后手,便轉身詢問吳先生:“吳兄,看樣子這老匹夫還有后手,我們…?”
吳先生依舊是悠閑的搖了搖扇子說道:“莫急莫急,螳螂黃雀,猶未可知!”
何太沖見吳先生如此的淡定,便也是放心了,剛回身準備觀望戰(zhàn)場變化,便只聽破空之聲接連傳來,而自己的手下便有數(shù)人應聲而倒,剛準備細查,便只聽身后有破空之聲傳來,也不回頭,伸手便是接住了,拿到近前看來,只見是長約一尺有余的弩箭,單手便是折斷了,怒目圓睜,咬牙切齒道:“禁軍神臂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