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南征有些意外,這個年輕人不僅醫(yī)術(shù)高超,在古玩方面也有建樹,看向御臨風的目光,又多了幾許欣賞:“不錯,這真是那枚‘帝王乾元’!沒想到小友真乃深藏不露的高人?!币?,他這一枚‘帝王乾元’,便是不少古玩大家也未必能夠一眼道出來歷!
御臨風道:“阮老謬贊了,臨風只不過略懂一二而已。”
“御先生,我還是不明白,這玉扳指縱然非凡,也過不是一枚玩物罷了,這與家父的病,又有什么聯(lián)系呢?”阮紹秦思來想去,還是不明白。
御臨風笑道:“這玉扳指,說好聽些,是從古玩市場淘來的千年寶物,價值連城。但是追根究底,那是從死人身上扒下來的東西,幾千年的時間里,難免會沾染一些不干凈的東西。久而久之,會對長時間佩戴的人產(chǎn)生負面影響。阮老的病狀,就是一個例子。”
“現(xiàn)在都是什么年代了,鬼神迷信之說,那是古代封建的思想!”阮邵明十分不屑,道。
御臨風道:“世界上有很多東西是你無法解釋的,你看不見,不代表不存在。如果某些超自然的東西都是捕風捉影的傳言,那國外那些著名機構(gòu)為何要研究靈魂學論?而在國內(nèi)為何周易八卦還流傳于世?天地法則之道,世間萬物之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
自從覺醒了先祖的傳承,成就金丹大道修仙者之后,御臨風便漸漸接受了一些以前他也不相信的事。
御臨風的話,令阮邵明一陣語塞。
而眾人卻是陷入了沉思,尤其是向阮南征與張江賀這樣的經(jīng)歷過大風大浪的人物,更是覺得御臨風說得話,耐人深思。
世界很大,大到你無法想象!
有些事情,已經(jīng)超越了人類的認知范疇。
阮南征看著手中的玉扳指,雖然有些肉疼,但還是一咬牙,道:“那,小友,是不是我將這玉扳指銷毀,我的病根就好了?”
御臨風道:“如此至寶之物,毀之可惜。我既然能夠看出其中端倪,必然有著手段,能夠保存這寶物,又能治好阮老之病。。”
“那……阮某就仰仗小友了。”
阮南征神色甚是欣喜,雖然他不缺錢,但是對于這枚五代十國的‘帝王乾元’還是十分喜愛的,若要銷毀,還真有些不舍。
“只是……”御臨風沉吟了片刻,有些為難,欲言又止。
阮南征見狀,立馬心領神會:“小友放心,兩千萬酬金斷然不會少。如果小友嫌少,盡管開口便是,對我阮家來說,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算是事!”
“阮老誤會了。”御臨風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道:“只是,如果想要根治阮老的病根,可能阮老會受些委屈……”
阮南征聞言,豪邁一笑:“哈哈,小友多慮了,只要能夠治好我這病,哪怕天大的委屈我也能接受?!?p> “好!既然如此,那臨風便無所顧忌了。”御臨風回道,而后向阮紹秦交代了幾句之后。
沒過多久,就見得阮紹秦帶著一副朱砂筆、一瓶透明液體、還有一個黑色包裹。
御臨風接過東西,讓人取來兩支茶杯,洗凈之后,將那瓶透明的液體分別平半倒入茶杯,頓時眾人便問道一股尿騷味兒。
“這是尿?”
阮邵明捏著鼻子問道。
“是尿,確切的來說,是童子尿!”御臨風回道。
一切準備就緒,御臨風看著阮大阮二,道:“兩位可否幫我個忙?”
“什么忙?”阮邵明問道。
“待會兒,只要我如此這般……”御臨風說著,指了指著茶杯中的兩杯童子尿。
“你要我們喝尿?!”
“你他媽瘋了吧?”
阮大阮二聞言,頓時嘴都氣歪了。
“哼!”
此時,阮南征突然一聲冷哼,嚇得兩人直哆嗦,不敢造次。
阮紹秦大步前來,道:“御先生,我來吧?!?p> 御臨風笑了笑,看著他道:“好?!?p> 片刻后,阮家眾人與唐冰見到了令他們永生難忘的一幕。
御臨風先讓人搬來一張板凳,讓阮南征脫光上衣,坐在板凳上。
接著御臨風走到他身后,將那玉扳指朝空中一拋,手中朱砂筆攢動,一聲斷喝,在半空飛速寫下一行字跡:“九玄真義道自然,童陽凈水破鬼魅!”
那時間,古玉扳指墜落,御臨風朱砂筆一掃,憑空出現(xiàn)兩行字跡,飛速沒入玉扳指中,而后竟然神乎奇玄地懸浮在半空旋轉(zhuǎn),令眾人瞠目結(jié)舍,不可置信。
“破!”
只聽御臨風一聲斷喝,早已做好準備的阮紹秦喝了口童子尿,猛地噴在了玉扳指上。
頓時,眾人只見得一道黑霧溢出,一張猙獰扭曲而可怖的臉顯化。
只見御臨風御筆疾書,道:
“千古風流已昨日,夢回五代更相思!
金戈鐵馬山河壯,曼舞輕歌社稷止。
一捧黃土葬霸業(yè),半方砂石英魂池。
不如隨風蕭遙去,功過是非后人詞?!?p> 御臨風話音一落,手中朱砂筆停。
那猙獰可怖的黑霧鬼臉,竟然慢慢消散。
最后,只見得一個五寸大小,身著五代十國古裝的英俊男子,十分感激地朝御臨風拜了三拜,而化作一縷青煙,消失不見。
這一刻,眾人世界觀徹底被顛覆,心中的震駭久久難以平復。
緊接著,御臨風手中朱砂筆再動,在阮南征的后背寫下兩行字跡:“三清大道自正義,童陽凈水鎮(zhèn)陰煞!”
“破!”
阮紹秦聞言,端起另一杯童子尿再飲,噴灑在阮南征的背上。
只見阮南征背上霎時滋滋作響,一縷縷黑霧陰煞之氣蒸騰消失。
片刻之后,御臨風為阮南征施了幾針后,便將玉扳指還給了他。
阮南征接過玉扳指,頓時感受到一股如沐浴春風的氣息貫穿全身,周身經(jīng)脈通泰,整個感覺心明氣朗。
阮南征不顧身上的尿騷味,虎虎生威打了一套武術(shù)。
才在阮紹秦的勸阻下,先行去洗澡換衣服。
一旁的唐冰依舊神色靜然,盯著御臨風,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此刻,張江賀卻笑了笑,看著阮大阮二,道:“方才賭約之事,兩位世侄沒有忘記吧?所謂認賭服輸,是不是該兌現(xiàn)了呢?”
兩人聞言,嘴角一陣抽搐,看了看唐冰,心有不甘。
但是礙于張江賀與阮南征的關(guān)系,卻又不敢抵賴。
阮邵明道:“張老放心,我兄弟二人向來一言九鼎,絕不會食言?!?p> “是的,張老想要聽首什么歌,盡管說便是……”阮紹燕道。
“好!”張江賀笑著回應了一聲,而后考慮半天,看向御臨風問道:“哎,小御,最近網(wǎng)絡上紅得不得了的那首什么什么喵叫的歌,叫什么來著?”
“學貓叫!”御臨風道。
“對!學貓叫!”張江賀恍然大悟,一拍腦門,看著阮大阮二,道:“你倆,就唱這首《學貓叫》吧!”
“學……學貓叫?!”
“張老,我們不會啊!”
阮大阮二一臉懵逼,道。
“沒關(guān)系,不會可以學嘛。”張江賀拿出手機,讓御臨風搜出《學貓叫》的視頻,遞給了阮大阮二。
兩人一看那視頻中,一個青春少女,穿著一身黑白女仆衣裝,帶著一對貓耳,十分俏皮可愛,正在深情動人地演唱著。
就在兩人一陣懵逼的時候,張江賀卻是丟給了阮大阮二一個黑色的包裹。
阮紹明打開一看,頓時嘴角一陣抽搐,黑著一張臉。
這竟然是兩套粉紅色的女仆裝束,還有兩副粉紅色貓耳。
“張老,你該不會是要我們兄弟倆,穿著這身女裝唱歌吧?”阮紹燕黑著臉道。
“世侄啊,愿賭就要服輸!現(xiàn)在是誠信時代,你該不會想做老賴吧?”張江賀陰陽怪氣道。
阮大阮二沉著臉,猶豫不決,心里快把張江賀罵了狗血淋頭。
御臨風卻是冷不丁補了一刀,道:“哎,阮老,我記得您不是跟我說起,您在宣城百話閣不是有一位說相聲的朋友嗎?要不,您把今兒個發(fā)生的事兒,告訴他,出個相聲節(jié)目,然后便請宣城名流聽一聽?”
“哎呀,哎呀,我怎么把這茬給忘了呢?我這就打電話跟他說……”張江賀拿回自己的手機,故作姿態(tài),演技一流。
御臨風啞然,這老頭看來沒少干這種事兒。
一旁的唐冰強行忍住笑意,已經(jīng)快到極限邊緣。
阮大阮二相互而視,一咬牙,作出了決定。
他們相信,這個壞到透頂?shù)脑憷项^子絕對敢說就敢做。
昔年他們老爹就因為食言,沒少吃過虧。
“張老,我們唱!”
兩人說罷,拿著女仆衣裝,憤然離去。
片刻后,當阮大阮二,穿著粉紅色的女仆裝,帶著粉紅色的貓耳,踩著噠噠噠的高跟鞋,來到客廳時。
畫面簡直不要太辣眼睛!
天有多高,心中就能有多高的想象空間!
唐冰此刻再也忍不住,笑出了聲兒。
御臨風定睛一看,頓時也樂了:“這才是硬核女裝大佬??!”
正在喝茶的張江賀,忍不住噴了一大口茶水,而后肆意大笑:“哈哈哈……好好好,好一雙天姿國色的絕代雙姝??!快快快,我都有些等不及了,兩位侄女兒,快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