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拉人入伙
司朔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扮豬吃老虎似乎還沒開始,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你是叫司朔么?我叫寧靈靈,可以和你結(jié)伴探索這座浮島么?”一個穿著極其暴露,哪怕描寫一丟丟都會被404的少女在一大清早就跑到司朔跟前發(fā)嗲。
司朔認得這位少女,她是和那病弱少年一伙兒的,而病弱少年又明顯把蔡決他們當(dāng)大腿。
這不科學(xué)啊!難道他們看不出來,蔡決看我的眼神帶著殺氣嗎?司朔有些哭笑不得的將目光從少女的豐碩前挪開視線,紅著臉拒絕了她的邀請。
“抱歉,我不喜歡太多人跟著我?!?p> 恰巧這時候,白淺淺又從帳篷里探出腦袋,臉上還帶著倦意,看樣子她昨夜在和司朔閑聊過后居然睡了一覺。
“師兄,這個女人是誰呀?”
“她...她是位想和咱們抱團的修士?!彼舅范汩W著視線,因為一不注意,自己的目光就會歪向某些不得了的畫面上。
“哼,原來你喜歡這種搓衣板身材啊~”寧靈靈雙手抱胸,將白淺淺打量一番后,冷笑一聲,又引得一陣波濤洶涌,“口味還真是獨特?!?p> 嘲諷,這是毫不留情的嘲諷!司朔半張臉抽搐著,眼睜睜看著白淺淺從一朵純潔無瑕的小白花,變成一朵帶刺的玫瑰。
誠然,白淺淺的身材是司朔所見過,除了小師妹以外最平坦的女性,哪怕是同樣走清純呆萌的小狐貍,挺挺腰,胸前還能鼓起倆小核桃,而白淺淺,則徹底是一馬平川,躺下能走車馬。
“挺著兩個肉球,想必你行動很不方便吧?”白淺淺歪頭一笑,但司朔卻打了個寒顫——不對勁,這不對勁!
“怎么,你很羨慕?”寧靈靈又是一挺胸,這下連一旁打坐與世無爭的顏淵也有些不淡定了,不動生息的轉(zhuǎn)過身去。
寧靈靈可不會害怕白淺淺這毫無震懾的威脅,昨夜,就有人將司朔三人的特點給他們逐一分析了一道。
司朔,三人中實力最強的劍修,最好避免正面起沖突;顏淵,實力同樣深不可測,擅長陣法符箓,若能爭取過來,將在日后的探索里派上大用場;白淺淺,實力最弱,只擅長治愈法術(shù),幾乎沒有戰(zhàn)力。
善于治愈的修士同樣在探險里有重要作用,可是寧靈靈她們的隊伍里,早有相同屬性的修士作為代替,也就是說,只需爭取司朔和顏淵二人即可,白淺淺,可以放棄。
據(jù)他們將,白淺淺的修煉進度并不快,三人里唯一沒有隱藏修為的也是她,攀山五重,而自己,則是攀山六重。
唯一需要擔(dān)心的,就是自己在挑釁的時候,會不會引得司朔的出手,可是剛剛通過簡單的一接觸,司朔落到自己身上的那種眼神,卻再熟悉不過。
哼,什么最強劍修,還不是個色中餓鬼!
“你現(xiàn)在,立刻消失在我眼前,否則你會生不如死,我發(fā)誓?!焙茈y相信,一向軟軟糯糯的白淺淺,能說出如此冷酷的話,但司朔可以確定,她不是在開玩笑。
白淺淺是真的生氣了!
“嘻嘻嘻,小姑娘就是這樣,禁不起挑逗,再說了,我就站在這兒,你能拿我如何?”寧靈靈挑釁似的朝她鉤了鉤小拇指,隨后順勢想要倒在司朔懷里,卻被他一個瞬步躲開。
“姑娘,請自重?!?p> “假正經(jīng)!”寧靈靈暗罵一句,“看起來司朔這家伙現(xiàn)在心里還是向著這個搓衣板的,該怎么把他倆挑撥開呢?”
但白淺淺沒給她這個機會。
她從儲物戒指里,掏出一根研磨用的藥杵。
寧靈靈將這看在眼里,不屑意味更濃,“小姑娘,你不會想用這個砸死我吧?”
確實,雙手握住藥杵的白淺淺在外人眼里看起來有些傻不拉幾,但司朔卻從這黑色粗短藥杵里,感受到一股有些恐怖的氣息,這氣息并不屬于白淺淺,而是來自某個境界更高修士之人。
“給我離開這兒!”握著藥杵的少女如同變了個人,像個在戰(zhàn)場中帶隊沖鋒的女將軍一般,藥杵往寧靈靈腦袋上狠狠砸下,但寧靈靈卻沒有絲毫躲閃。
畢竟,從未鍛體的白淺淺,無論是做什么,動作落在她眼里,都慢的像一只蝸牛!她就這么站著,帶著蔑視的目光,眼睜睜的看著藥杵從半空中砸下,最后,狠狠的砸到她腦袋上,起了一個若犀牛角般大的包。
“怎么可能!”寧靈靈眼中的輕蔑變成了震驚和慌張,她不明白,自己明明可以躲開這一擊,為何在落下的前一刻,身體卻突然不能動了。
“是那兵器,那個藥杵有問題!”她嘶聲高喊,惹來周圍人矚目,隨后抱著頭,痛苦的倒在地上,不斷掙扎。
那個藥杵砸出來的大包,給她帶來如萬蟻噬心般的痛楚!
“啊......”
像一只被踩扁但暫時沒死的蠕蟲,扭曲著身子,環(huán)繞在周身平靜的靈力也不再那些祥和,開始躁動不安起來,在經(jīng)脈里四處亂竄,這也導(dǎo)致她的臉色通紅,如同抹了油彩。
如果再這么繼續(xù)下去,用不了多久,寧靈靈就會因靈力的失控而身負重傷,再不濟,也得臥床休息好幾天,這對于不知什么時候開啟的探索來說,可不是個好消息,可是白淺淺就這么抱著藥杵,在一旁冷眼相待,全然沒有為她解除痛苦的意圖。
自己要作踐,就怨不得別人錘!
司朔看到這樣一位身材爆炸的少女這樣丑陋的姿態(tài),有些惋惜,卻絲毫沒有同情,他在等待。
遠處的蔡決,韓洪似乎在交談著什么,目光完全沒有投過來的意思,左榮眼有憐惜,但腳步卻像生了根似的,一動不動。
唯有那病弱少年,額頭上的青筋凸起的厲害!
可他到最后,也沒有正眼瞧過在地上翻爬打滾的寧靈靈,到最后也沒有,似乎那是一個和自己毫無關(guān)系的人,可這里不少人都在前些日子看見這二人親昵的摟摟抱抱。
寧靈靈眸子里透露出一股絕望的死灰色,雖然不明白少爺和那群莫名其妙的人究竟出于什么目的將這個任務(wù)安排給自己,但顯而易見的是,自己被拋棄了。
想到這兒,她苦笑出聲,雖然看起來像是在痛苦的呻吟,但她的確是在笑,心如死灰的笑。
果然,身為侍女,就不要老是做著飛上枝頭變鳳凰的美夢,哪怕是成了修士,也不過是只尾翼漂亮的雞。
可誰也沒預(yù)見的是,司朔在瞇著眼等了一陣后,最后居然不耐煩的睜開眼,從懷里掏出一粒土黃色小藥丸,將其拋入寧靈靈半張開喘氣的嘴里,霎時間她只覺得那些不受控制的靈力像是遇到貓兒的老鼠,立即老實下來,雖然先前造成的損傷沒能彌補,但至少沒再造成更進一步的損傷。
“你...你這是何意?”寧靈靈衣衫不整的坐在地上,喘著粗氣,言語里滿是困惑。
“沒必要對一個棄子那么殘忍?!彼舅返幕卮鹜瑯雍喍蹋也粠魏胃星?,“回去吧?!?p> 寧靈靈垂下頭,什么都沒說,然后拿出一件寬大的衣衫,遮住了暴露且沾滿灰塵的軀體,一瘸一拐的向著那位病弱少年方向走去。
“師兄?”白淺淺也不太明白,為何司朔最后會軟下心來,因為修真界里有一條準則是,好心永遠不會得到好報,即便司朔他們在這兒放過了寧靈靈,等日后探索,要是雙方遇到了沖突,他們也絕不會因為這個而有絲毫心慈手軟。
“她已經(jīng)沒什么用了,與其讓她再在這兒哼哼唧唧影響心情,不如放過她一馬,況且我很想知道,這個主意,究竟是咱們的蔡師兄,還是那個病秧子出的?”司朔咧開嘴,露出一排鋒利的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