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五章 來歷
碧空之上,一架體積可以媲美大型客機(jī)的飛劍飄揚(yáng)于云端之上,以飛鳥徘徊的速度,向著云天宗方向緩緩逝去。
這是屬于司朔的飛劍,和來時不同,他并沒有選擇先到附近的城市,再通過傳送陣返回,而是駕馭飛劍,并且這一次,他罕見的沒有開“快車”。
一方面,是為了照顧暈車的小狐貍,另一方面,他打算利用這個時間,好好聽荒給他捯飭捯飭存于第二丹田的那把黝黑古劍的來歷。
兩位一臉懵逼的莫家兄弟,坐在相對安全的劍身處,而司朔則瀟灑坐在劍鋒之上,兩條腿垂著,在掠過的厚厚云層里,感受那絲絲透骨的清涼。小狐貍則和司朔背靠背坐著,腦袋枕在司朔肩膀上,不一會兒,就傳來輕微的呼嚕聲。
“荒,趁這個時間,快告訴我,這把破劍到底是啥?”司朔急的像猴兒似的,但這話剛剛在心里說出,一直安安靜靜待在第二丹田的古劍,卻開始輕微震動起來,似是表達(dá)心頭不滿。
“喲,看不出來,你還挺有靈性的,”司朔有些詫異,因而對這把劍的來歷更加好奇了。
“莫急莫急,”荒不緊不慢的答道,“你知道吧,法寶的分級,符兵,法兵,道兵。”
“廢話,這些東西我十歲入門那年就能倒著背了!”司朔了然答道,“符兵跟普通兵器的唯一區(qū)別,就是可以傳導(dǎo)靈力,而法兵,則蘊(yùn)含使用者對天地規(guī)則的理解,而道兵,則更強(qiáng)于以上兩者,在鍛造時融入了天道法則,還可以產(chǎn)生靈智,也就是所謂的器靈。我看這劍像是聽得懂人話似的,難不成,是把道兵?”
“非也,非也?!被馁u了個關(guān)子,“它不屬于以上任何一種?!?p> “啥?”
“我說,它既不是法兵,也不是道兵,”說到這里,荒稍稍停頓了片刻,但還沒來得及等司朔繼續(xù)發(fā)問,他便揭曉了答案,“它的品質(zhì),還在道兵之上。”
“還在道兵之上?”司朔倒吸一口涼氣——這是真的涼氣,在萬米之上的高空,氣溫早已降到冰點(diǎn)之下,只不過礙于司朔身體好的緣故,哪怕再多吸幾口,也不礙事。
“什么叫做還在道兵之上?我看那些老怪物們,用的法寶也就是道兵啊,難不成,難不成......”
司朔想到了一個可能,只不過那太過匪夷所思,哪怕是博覽群書的他,也被這個冒出的想法給嚇了一跳!
“莫非是,仙兵?”司朔小心翼翼的問道。
“沒錯!”荒給司朔這個疑問的語氣做了個肯定的結(jié)尾。
仙兵,準(zhǔn)確來說,修真界并沒有這個詞。如果從字面意義上解釋,仙兵仙兵,就是仙人所用的兵器。鴻蒙大陸上光是有歷史記載的,成功跨過仙門,成為仙人的修士都有好幾十位,這幾十位里,也有不少是“裸升”,也就是不帶任何器物,登入通天大道,可那些留下來的法寶兵器,并不足以擔(dān)當(dāng)起一個“仙”字。
鴻蒙大陸的修士,對于仙這個字的用法可是很謹(jǐn)慎的,并不是什么東西都有資格稱得上“仙”,哪怕它的前主人,是位真正的仙人。
“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出于仙界的仙人們,就連向下界傳遞消息都很困難,條件也無比苛刻,又怎么能遺留下一把仙兵?”
“你忘了嗎?曾經(jīng)見到過的那一位,曾經(jīng)登入仙界,而后又重返人間?!被恼?。
“啥?”司朔被荒的這句話嚇的小心肝直跳,“你說這把劍是那一位用過的?”
如果荒也給這個問題做上一個肯定的回答,那司朔絕對會用盡一切辦法,哪怕把第二丹田給爆掉,也要?dú)ミ@把劍。
感應(yīng)到司朔的想法,第二丹田里古劍的震動更劇烈了,似乎在抱怨司朔這一暴殄天物的想法。
“別這樣,你放心,它不是那一位的東西,”荒連忙安撫情緒不穩(wěn)的司朔,“這個我可以用人格擔(dān)保?!?p> “你擔(dān)保個屁嘞,哥哥,你現(xiàn)在都只剩一縷魂了,還跟我的魂魄融在一起了,你拿人格擔(dān)保,豈不是在用我的人格擔(dān)保?我是什么人我心里沒點(diǎn)B數(shù)嗎?”
“額......”對于司朔的自黑,荒只能用沉默表達(dá)自己的無奈,待感受司朔的情緒已經(jīng)漸漸穩(wěn)定下來,他才繼續(xù)開口道,“也是時候告訴你一個事實(shí)了?!?p> “什么事實(shí)?”
“這把劍,其實(shí)就是當(dāng)年跟我們一起‘作死’的家伙之一?!?p> “......”
“等等,你說明白些,你是說,這家伙,也是寄居在我體內(nèi)的九個仙門境修士之一?跟你們一樣?”
“沒錯?!?p> 荒很久之前就告訴過司朔,當(dāng)年和他一起“作死”,想用蠻力打開人界和仙界的都是一群志同道合的朋友,你說,這群朋友里有狐貍精,司朔可以理解,畢竟在司朔那個世界和狐貍精一起過沒羞沒臊生活的猛人也不少,但你說這群“好哥們”里,還有把劍,他就不能理解了。
“不是,我說啊,你跟狐貍稱兄道弟也就算了,怎么還有把劍?”
“怎么,看不起器靈??!”荒理直氣壯的回答道,“你忘了嗎,萬物皆有靈,只要產(chǎn)生了自己的靈智,所有東西在天道面前,都是平等的。”
“說起來我們跟它認(rèn)識的經(jīng)歷也挺曲折的,但那些說起來就沒意思了,”荒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感慨,不過也正常,像他這種活了不知道有多長時間的大人物,有點(diǎn)令人唏噓的過往也很正常。
“但我記得你也曾經(jīng)說過,你們在‘作死’的時候,肉體應(yīng)該是完全毀掉了才對,那為何這把劍沒事?”
“我不是說過了嗎?它是劍靈,劍靈!”荒的聲音陡然提高八度,“這把劍只是它的身體,卻并不是它!”
這么一說,司朔有些能理解了,不過她依舊還是不確定的問了一句,“也就是說,它當(dāng)時,是以魂魄的形式,跟你們一起的?”
“是這樣的,”荒低落的說道,“也是因?yàn)檫@個原因,在這個過程中,它受到的損傷最為嚴(yán)重,估計(jì)蘇醒的時間,也最為漫長。不過現(xiàn)在好了,有了它原本的軀體,這一過程應(yīng)該會大大加快?!?p> 經(jīng)過一番折騰,司朔總算搞明白這把破劍的來歷了,可他仍不清楚,這劍究竟有什么偉力,可被荒尊敬的稱呼上一句“仙兵”。
等司朔將心頭疑問問出后,只聽見荒沉吟了一會兒,才重重回答道,“那自然是因?yàn)椋涞蒙线@個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