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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摸魚開始的修仙之旅

第二百三十五章 世界觀的沖突以及...能量守恒

從摸魚開始的修仙之旅 我會龍卷雨擊 5007 2019-10-21 20:00:00

  “你是......修士?”

  司朔沒有回答林峰的問題,而是蹙起眉頭,低沉不語,顏淵見勢,不太明白司朔為何露出這幅表情,想上來詢問,卻被小狐貍扯住了。

  他皺眉的原因很簡單,透過真實之眼,林峰的身體在他看來,簡直是一團(tuán)糟。

  瞳孔在靈力的加持下,凡人的身體會顯現(xiàn)出淡淡的灰藍(lán)色,身體越年輕,越強壯,氣血越是充盈,這灰色就越是明顯,用個不那么恰當(dāng)?shù)脑~來形容,就是鮮艷。

  而年老體衰者,則更加接近于黑色。

  在司朔看來,林峰的心臟,全部被黑色所占據(jù)。

  力量和五感的增強只是個幌子,代價則是透支他的生命!

  司朔又把目光往上挪了挪,在林峰的喉管處,藏著一抹幾乎分辨不出來的淡黃色。

  詭異的淡黃色。

  那是太虛的所在。

  “顏師兄,”司朔終于開口了,聲音里夾雜著些許讓人讀不懂的味道,“能答應(yīng)我一件事嗎?”

  “什么事?”

  “接下來,無論你聽到了什么,都不要表示驚訝,更不要對外人所語......即使要說出來,至少也得是逍遙境及以上的修士,譬如說,掌門,還有藏在溝溝坎坎里的老怪物們?!?p>  顏淵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他有種莫名的預(yù)感,接下來他聽到的東西,或許會顛覆他的世界觀。

  司朔無論做什么,一向都不會瞞著小狐貍,因此他并未對她有特別交代,而小狐貍也懂事的搬著小板凳往后挪了挪,然后支起耳朵,一臉認(rèn)真。

  林峰覺得自己受了冷落,但他并不敢抱怨,一方面是得益于那環(huán)繞在他身邊的凌冽劍意并未褪去,另一方面則是剛剛司朔打量自己的眼神讓他有些不寒而栗。

  明明是在看自己,為何卻總感覺另有所指?

  還有一件事,林峰驚奇的發(fā)現(xiàn),心中那時斷時續(xù),不斷咆哮的女聲在司朔接近后,沒了動靜。

  但它依舊存在于自己體內(nèi),林峰可以確切的肯定,因為有股不屬于自己的渴望,在胸口蔓延,這股渴望,指向了司朔。

  “又見面了?!?p>  司朔這話,是對著林峰說的,可是對象,卻并不是他。

  是那個太虛,那個曾經(jīng)出現(xiàn)在倩倩身上,而后因為蕊兒的出現(xiàn)而趁亂溜走的那個太虛,也不知道是緣分,還是有只大手在背后操縱著這一切。

  “司朔,你在跟誰說話?”

  “就是我曾經(jīng)跟你說過的那個大恐怖,”司朔沒有瞞著顏淵的意思,“在某一次出任務(wù)的時候,我曾和這家伙打過照面,不過當(dāng)時它可不是這個樣子?!?p>  顏淵還想繼續(xù)追問,卻被小狐貍扯了一把衣袖,面對他疑惑的眼神,小狐貍代替司朔,解釋起來。

  “那個很可怕很可怕的東西,最開始出現(xiàn),是存在于一個女人身上?!?p>  “一個處在生和死的邊緣的女人?!?p>  “什么意思?”

  小狐貍搖了搖頭,她只是把自己知道的東西說出來而已,“那是一個凡間女子,因為某件事而瀕死,然后它出現(xiàn)了,讓她維持著瀕死的狀態(tài)幾十年而不變?!?p>  這邊的小狐貍在跟顏淵解釋,那邊的司朔也沒閑著,他先是耐心的等了一會兒,換來的卻是林峰和他的大眼瞪小眼,太虛始終不曾現(xiàn)身。

  司朔失去了耐心。

  “雖然我現(xiàn)在還沒有解決你的方法,但我可以囚禁你的宿主,然后將他帶回宗門,交到那些仙門境老怪物手里,你說他們會不會有法子處理你?”

  “什么,囚禁?你要做什么,那可是違法的......”雙手雙腳都不敢動的情況下,林峰只能用兩只快要爆出來的眼珠子和無力的話語當(dāng)做抵抗,可換來的只有司朔冷冷的一睹。

  “你閉嘴?!?p>  小狐貍那邊,費了好大力氣,才讓顏淵明白事情的經(jīng)過,然而太過魔幻,也讓他陷入思考。

  整個場面無比沉默,就連另一個房間貼著耳朵偷聽的親戚們也有些不安,先前的看熱鬧心態(tài)早就被一掃而空。

  時間就這么一分一秒的流逝,透過窗戶,外面積雪反射的太陽光依舊刺眼,沒有變淡的趨勢,在沒有參照物的情況下,很難判斷究竟過了多久。

  直到司朔耳邊響起一道虛弱而帶著點怯懦的女聲,“你想從我這兒得到什么?”

  這聲音也不知是通過什么媒介傳播,司朔回頭掃了一眼顏淵和小狐貍,發(fā)現(xiàn)他們倆都毫無反應(yīng),只有林峰露出了詫異,這說明聲音只有他們兩個才能聽見。

  但司朔并沒有在這上面糾結(jié),因為他心里還有一大堆疑惑,而且這太虛的聲音,又給他帶來了新的疑惑。

  通過荒的描述,太虛似乎是種沒有情感色彩的東西,而在他與其接觸的過程中,兩只太虛都不約而同的顯露出了情感。

  王大憨身上的那只,在消散前,表達(dá)出了惋惜,而面前這位,則是害怕。

  “你們居然也會有情感,真是不可思議?!彼舅窙Q定以此為題,打開突破口。

  “聽你的口氣,曾經(jīng)遇到過不止一個太虛。真有些好奇,你究竟是何等人物,這般低微的修為還能在和我們接觸過后活下來,而且在遇到你之后,我居然會出現(xiàn)一絲心跳加快,要將你碎尸萬段的憤怒,我本不該有憤怒的?!?p>  “但是你已經(jīng)有了恐懼,多一絲憤怒又算得了什么呢?”

  在顏淵和小狐貍眼里,司朔就像是在臺上一個人唱獨角戲的單口相聲演員,要多尷尬有多尷尬,可誰也沒有率先出聲打斷。

  “不介意的話,能告知我原因嗎?”

  “當(dāng)然,可是我快要消散了?!?p>  “嗯?”

  太虛慘笑一聲,話語中的怯懦變成了自嘲,“你以為,我能一代又一代的更換宿主,是毫無損耗的嗎?”

  說來也是,這個世界修士都存在,可依舊沒人能造出永動機來,說明熱力學(xué)三大定律還是成立的,維持有序是需要損耗能量的。

  司朔在心中默默為太虛扯了個理由解釋完,又開口問道,“如果要讓你繼續(xù)維持下去,需要提供什么?”

  “情緒,最好是極端的負(fù)面情緒嗎,因為那樣才強大而持久。”

  這回答有些出乎司朔的意料,因為這種維持生存的方式,又和他接觸過的另一種怪物十分類似。

  那就是在大夏王朝的帝陵里,那只從輪回地出來的詭異生物。

  “你們也是從輪回地出來的?”

  “你知道的還挺多的嘛,我對你的身份更加好奇了,不過現(xiàn)在若是再不提供我力量,我恐怕只能繼續(xù)維持一刻鐘的時間。”

  “這點時間,恐怕難以解答你心中的疑惑吧?!?p>  “他,不夠嗎?”司朔指了指林峰,“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這小子現(xiàn)在應(yīng)該恨害怕才對。”

  司朔的眼神發(fā)生了些許改變,這讓林峰的恐懼又增一分,然而最讓他害怕的,還是心中的聲音和司朔的交談內(nèi)容。

  我的情緒居然在為這家伙提供力量,那究竟是什么生物!那些被消耗的情緒又會對我產(chǎn)生什么影響?

  想到這里,他心里除恐懼外,又平添一分憤怒,可是還沒等他憤怒多久,一股由內(nèi)而外的虛弱疲憊感涌上心頭,肺部的空氣仿佛被全部擠壓出來,呼吸都變的有些困難。

  強烈的窒息感讓他的膝蓋已經(jīng)支撐不住站立,整個人轟然倒下,而那些環(huán)繞他的劍意,也在司朔的操控下,稍稍讓了些位置。

  “嗬哧...嗬哧......”

  用嘴呼吸產(chǎn)生的聲音非常難聽,像是老舊的風(fēng)箱,很是聒噪。

  “喏,你瞧,區(qū)區(qū)凡人所提供的負(fù)面情緒并不足以供給我生存的消耗,連帶著他的生命也即將走到盡頭,畢竟我們是非凡的存在?!?p>  “那么,我該怎么做?”

  當(dāng)司朔問出這句話后,林峰的身體如同接觸到開水的大蝦,猛的蜷縮起身體,然后蹦了起來,以膝蓋著地,頭磕在地上,開始劇烈的干嘔。

  一顆鮮紅的珠子被他吐了出來,隨后林峰發(fā)現(xiàn)那一直縈繞在他心頭的渴望消失了,身體依舊虛弱,但不再加劇。

  太虛,主動從他身體里離開了。

  “這就是你的本體嗎?”司朔看著這顆珠子,并沒有貿(mào)然將其撿起。

  依據(jù)荒所說的,太虛太虛,顧名思義,是種極為縹緲虛幻的玩意兒,在司朔的理解里,它們更像是唯心主義下的產(chǎn)物,似克蘇魯神話里常出現(xiàn)的不可名狀的字眼一般,實體這東西跟它根本搭不上邊。

  換句話講,在太虛出現(xiàn)實體后,“太虛”的屬性也就發(fā)生了改變,它,不再是太虛了。

  “司朔,這就是你說的大恐怖嗎?”顏淵用難以置信的眼光打量著這顆安安靜靜躺在地上的紅色珠子,用靈力探知,上面根本沒有任何特殊的氣息,更像是隨處可見的石頭。

  司朔搖了搖頭,回答道,“它曾經(jīng)是,但是為了繼續(xù)存在下去,它選擇了改變,變成了我也不清楚的玩意兒?!?p>  “那...那該怎么辦?”顏淵也很謹(jǐn)慎,在看到司朔無動于衷后,也沒有貿(mào)然去觸碰它,而是選擇遵從司朔的意思。

  “說實在的,我也挺頭疼的,”司朔苦笑道,“我也不敢碰它,但將其留在這兒,也不是個辦法?!?p>  “要不要,通知師門?”

  “不要?!彼舅饭麛嗑芙^,雖然明知道那才是當(dāng)下最簡單而合理的解決辦法,但一想到上次見面的那兩位大佬笑瞇瞇的模樣,心中就有一口氣直往上涌。

  或許是輪回地的怪物留在他身體里的負(fù)面情緒在作怪的緣故,一股熱血讓他雙眼變的通紅,思維行動也變的不受控制,置耳邊和心中的警告與喝止于不顧,直接將那顆珠子撿了起來,放在掌心。

  什么也沒發(fā)生。

  司朔咧開嘴笑了起來,轉(zhuǎn)過身,用兩根指頭捏住這顆珠子,炫耀似的對顏淵說道,“怎么樣,顏師兄?”

  顏淵注視著司朔通紅的雙眼,默然不語,手掌卻早已攥成了拳頭,緊緊握住,小狐貍有些害怕的夾著尾巴,耳朵也耷拉下來。

  “司朔,冷靜下來!”

  荒的聲音越來越大,但司朔只覺得吵鬧,不滿的在心里應(yīng)答道,“又怎么了?不知道大嗓門很招人嫌棄嗎?”

  “你好好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

  司朔手里出現(xiàn)了一把磨的锃亮的長劍,借著光滑如鏡的劍身,司朔看清楚了自己臉上有些癲狂的樣子,然而他并不覺得奇怪。

  就像瘋子從來不覺得自己瘋一樣。

  “荒啊,我覺得現(xiàn)在這種感覺很棒。”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無拘無束的,多好??!”

  “為什么非要像以前那樣,束手束腳,走一步看三步呢?再說了,宇宙歸于混沌,不是真理嗎?連世界都是這樣,我為何又偏偏要逆天而行?你也清楚,我不是那樣的人?!?p>  荒有些明白了,司朔突然變成這個樣子,輪回地怪物殘留在體內(nèi)沒能消化的負(fù)面情緒只是個引子,真正的原因,還是司朔這些日子以來的經(jīng)歷。

  被卷入一件又一件玄而又玄的事件里,如同體現(xiàn)木偶,所作所為,都有人在刻意安排和引導(dǎo),甚至心理想著什么,也被安排的明明白白,唯有一個辦法,才能從這種狀況中拜托出去——那就是成為一個瘋子。

  常人看到一把張開的雨傘,會覺得那像一朵蘑菇,而在瘋子眼里,或許是一只形態(tài)怪異的鳥兒,正如薛定諤的理論那般,不把盒子打開,你永遠(yuǎn)不知道貓是死是活。

  “糟糕了啊,”荒一回頭,出現(xiàn)了一只有著漂亮皮毛的火紅色狐貍,“我們一直都忘記了,司朔他和我們不一樣?!?p>  “一個異鄉(xiāng)人,怎么會老老實實接受這個世界的規(guī)則?”

  “別發(fā)那些無用的感慨了,趕快想想該怎么辦,萬一這小子真發(fā)瘋了,計劃可全都泡湯了,能讓你族里那個圣女在出來一下么?我看司朔似乎挺喜歡她的,說不定能挽回這一切,這個年紀(jì)的小孩子,看到喜歡的女生都走不動路,我懂的?!?p>  “你當(dāng)別人是什么啦?想出來就出來,想走就走?不到時候,她就是想露面也沒轍,”命繭在地上打了個滾,“不過我懷疑,這次司朔的突然暴走,會不會也是那些大人物的安排?”

  “為何這么說?”

  “只是個猜測罷了,畢竟他們的思維,就連我也很難懂?!焙偠读硕渡砩系拿?,身影逐漸在荒眼中消失,沒有給出任何有用的建議,似乎只是專門出來吐個槽而已。

  “該死!”

  另一邊,顏淵和小狐貍也不是什么都不干,坐以待斃。顏淵手里多出一沓五顏六色的符箓,朝司朔揚了揚,“我雖然不知道你被什么東西刺激到了,但直覺告訴我,你似乎不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司朔?!?p>  “哈?你腦子有坑?”司朔聳了聳肩,口氣也變的猖狂起來,“我就是司朔,司朔就是我,你說對吧,洛兒?”司朔又用手指了指小狐貍,“你說對吧?”

  沒錯,這正是曾經(jīng)洛兒用于懟白淺淺的話,今兒又被司朔用來懟顏淵了。而小狐貍的反應(yīng),只是縮了縮脖子,低著頭,咬著嘴唇,一副不知所措的樣子。

  “顏師兄,真的,別拿那些符箓晃悠,都是危險品,萬一爆炸了怎么辦。況且,那些東西對我來說,也沒啥作用。”司朔扣了扣耳朵,舉起劍,虛揮一下,居然發(fā)出呼嘯風(fēng)聲,而那些被顏淵捏在手里的符箓,也應(yīng)聲而斷。

  顏淵眉頭挑了挑,對于這一手,他終于對現(xiàn)在司朔的實力有了一個很確切的認(rèn)知——司朔真的很強。

  但他也不是個輕言認(rèn)輸?shù)娜耍瑤煾翟?jīng)告訴他,境界不是衡量修士實力的全部標(biāo)準(zhǔn),下克上,不說沒有可能。

  “看來我得打醒你了?!?p>  “試試看唄!”

  顏淵環(huán)視一眼四周,“這里太狹窄了,又都是凡人,難免會出意外?!?p>  “那就去天上唄!”司朔懶洋洋答道,“不過顏師兄,不是我不提醒你,符箓修士和劍修在高空作戰(zhàn),可是個不太理智的決定哦?!?p>  “我自然知道,”顏淵無所畏懼的笑了起來,手里又多出兩張輕身符,貼在腿上,“云端之上,劍修可借風(fēng),借云,但符箓修士就沒這個優(yōu)勢了。”

  “但不試試看,又怎么會知道呢?”

  下一刻,顏淵和司朔的身影就在小狐貍眼前消失了,二人出現(xiàn)在棲梧城千米之上的高空。

  “司朔,來吧!”顏淵手中再度出現(xiàn)一張金色符箓,朝著司朔甩了過去,而司朔也不甘示弱,凌冽劍意匯成無形巨劍,朝著顏淵腦袋上劈來!

  “轟隆——”

  棲梧城居民在此刻,不約而同的抬起頭,有些疑惑的注視著天空上綻放的絢爛煙花,表情都有些疑惑,唯獨小狐貍,雙掌合十,放在胸口。

  她很是矛盾,一方面害怕司朔不會輸,因為那樣他認(rèn)識的司朔就不會回來,而另一方面,她又擔(dān)心萬一顏淵傷到他了該怎么辦。

  此時她什么也做不了,唯有祈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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