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七章 一起去看花燈吧!
總之,小貍的出現(xiàn)將現(xiàn)在的狀況攪的一團糟,尤其是這姑娘身為狐貍精,真是把這種精怪的特點發(fā)揚光大了,一個眼神,一個動作,還有那微微后退的半步,簡直把司朔的渣男烘托的無比形象。
“等等,淺淺,這次你真要聽我解釋,”司朔上來就是一個渣男起手式,“她和那國師是一伙的,想要取一些你的血液,被我拒絕了,所以才跟過來,可不要相信這小狐貍精的怪話?。 ?p> “可是,師兄你上次不是答應人家了嗎?”
“上次是上次,這次是這次,就如同昨天的我不是我,懂了嗎?”司朔決定還是不要告訴白淺淺真相為好,因為司朔心里有股隱隱的預感,老皇帝頭七的怪事可能大半都是自己作的。
“公子,你這是強詞奪理!”小貍又充分發(fā)揚了身為母狐貍的優(yōu)點,一哭二鬧三上吊,擾的司朔好不煩躁。
“誒不是,淺淺這么看我也就算了,你也瞪著我干嘛!”司朔回過頭,發(fā)現(xiàn)小狐貍還是一副惡狠狠的模樣看著自己,兩只可愛的犬牙若隱若現(xiàn)——也就現(xiàn)在看著可愛,等真咬到司朔身上了,他恨不得拿鉗子把它給掰斷。
“你有別的狐貍了,是不是不要我了!”
這是什么鬼理論?女人的爭風吃醋?還是單純的寵物間的爭寵?搞不懂搞不懂,為了防止又像白天一樣惹的她嚎啕大哭,司朔只能耐心解釋道,“別瞎想,不會少了你這份吃喝的!”
小貍看到司朔手忙腳亂的安慰著身邊的兩位姑娘,笑的合不攏嘴,可是當司朔把注意力又放在她身上時,就變回了那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你故意整我的吧,喜歡看笑話?信不信我把你做成狐貍干掛房梁上?”
“嘻嘻嘻,你倒是試試呀,奴家等著你~”小貍嫵媚一笑,還故意把尾巴伸到前面來,朝司朔搖了搖。
論打斗,她雖未必是司朔的對手,但論逃竄功夫,司朔被她完爆幾十條街,狡兔尚且三窟,更何況是狡猾的狐貍。
“再說了,現(xiàn)在的情況,不是有一大半是你自找的嗎?果然,男人就沒一個好東西?!?p> “好高深的拳法!”司朔朝小貍拱拱手,“接下來你是不是要大熱天在公交上直冒冷汗了?”
“啥啥啥?”小貍還是跟不上司朔跳脫的思維,對他嘴里蹦出的幾個新詞繞暈了。
“總之我這確實算不上什么好男人,但是淺淺的血液你是別想要了,再說了又不是非得要她的血,白戈,白戟的不行嗎?話說白戈身上的妖氣就是你留下的吧,你跟他廝混了這么久,難道他的血液還沒到手?”
“他的血液自然是弄到手了,可是那家伙整天沉溺于聲色犬馬,血液里都是雜質(zhì),而白戟,就更難了,接近他都成了問題?!?p> “白戟這家伙從不信任修士,也不近女色,真不知道這家伙腦袋瓜是怎么長的,這樣的話做人豈不是一點兒樂子都沒有?”
“你懂啥,”司朔鄙夷的看了小貍一眼,“誰規(guī)定的做人就一定得愛好這些俗套的東西?別人就不能有些高雅的愛好?種種花草,釣釣魚,沒事兒唱個小曲兒就不配做人啦?”
“再說了,搞不到他的,就不能搞他子嗣的血液嗎?白淺淺還不是隔代的帝王后人,據(jù)我了解,光白戈那家伙,府里的王子就有好幾十,私生子就更不計其數(shù)了,雖然現(xiàn)在一并被收押進了大牢,但憑你的手段,這種問題都是小意思啦!”
“.……好有道理!”司朔的話再一次讓小貍無法反駁,只得不好意思的搖搖尾巴,然后沖上來擁抱司朔一下,又在他臉上啄了一口。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以前我們陷入了誤區(qū),但還是謝謝你點醒了我!”
看著小貍搖著尾巴消失在自己視野里,司朔的嘴歪成了二哈,又伸出手在小貍啄過的那個地方摸了摸。
好像還暖暖的?
腦袋也暈乎乎的,腳下雖踩著地面,但怎么就老打飄呢?司朔扭了兩下都沒站穩(wěn),干脆直接倒在椅子上,看著玉盤似的月亮,笑的傻里傻氣的。
白淺淺倒對此無所謂,經(jīng)過司朔的解釋,再加上那小貍的語氣她能看得出司朔和她之間真沒什么,最后那輕輕的一啄,也有可能只是妖獸之間表達情感的方式過于粗獷罷了,但小狐貍卻徹底炸了毛。
“司朔,別的狐貍好看嗎?”
當然好看?。≡挷贿^腦子,司朔想都沒想就回答道。有一說一,小貍的長相還真不賴,雖達不到洛兒那種水平,但已經(jīng)堪堪比肩白淺淺了,而且她的美貌還是司朔的心理因素加成——畢竟這是他從小到大第一個親她的同齡(劃掉)模樣同齡的女孩子,哪怕是過去不怎么光彩,但那又如何?換個世界不還一堆人搶著接盤?
“今天我就是接盤俠了嗷!”司朔流著哈喇子,連自己在說什么都不清楚了。突然眼前出現(xiàn)一只小小的狐貍爪子,司朔想都沒想就將手伸過去,打算和洛兒來個擊掌。
“啊啊啊啊我的手!”
“啊我的臉!”
“別撓了別撓了,我?guī)熋眠€在看我呢,別撓了!”
暴怒的小狐貍爪子無疑是附加了平砍暴擊帶連擊,很快司朔整個人都變的破破爛爛,能看得見肉的地方全部布滿血痕。
“清醒了嗎?”小狐貍得意的揚著爪子問道。
“清醒了清醒了,我的錯,洛兒你搖了我吧!”
“哼!”小狐貍一尾巴甩司朔臉上,才滿意的回飛舟上睡覺了。司朔從地上站起來,摸了摸自己腫起的半張臉,有些懷疑小狐貍是不是最近跟某只會放電的老鼠學了一手鋼鐵尾巴。
“咯咯咯~”又傳來白淺淺下蛋母雞般的笑聲,司朔無奈的抖落了身上的灰塵,苦笑著問道,“淺淺,很好笑嘛?”
“確實!”白淺淺難得用調(diào)皮的口吻回答道,“你和洛兒姑娘的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很歡樂呢!”
歡樂?司朔并不覺得,不過要是換個人被狐貍這么又撓又咬的,司朔作為看客肯定歡樂的一批。
“司朔師兄,我發(fā)現(xiàn)你和洛兒在一起的時候,跟和我在一起的時候,表現(xiàn)完全不一樣呢!”
“怎么不一樣?”
“你和她相處的時候,總是放的更自然些,難道說,師兄你喜歡性格開朗的女孩子?”
“誰說的?”司朔抬起手,輕輕在她的腦袋上敲了一下,“你個小丫頭,可別胡亂猜測。師兄我啊,最喜歡那種大家閨秀類型的,文靜而懂事,小狐貍太鬧騰了,要是和這樣的姑娘在一起,晚上覺都睡不好?!?p> 司朔可是句句肺腑,都是血和淚的教訓啊,現(xiàn)在提起來和小狐貍睡覺,司朔就想起那一日在宇文家的時候,耳邊響起的那可怕的呼嚕聲跟磨牙聲。
“是嘛?”白淺淺顯然不太相信,司朔也沒辦法,有些東西只有親自體驗過才知道其中辛酸。
白淺淺將自己的椅子搬了過來,和司朔靠在一起,然后也像只小貓一樣,將身體蜷縮在里面,露出了舒服求摸的表情。
“師兄,月色真美呀,”白淺淺道,“你知道嗎,我就是在這樣美好的月色里出生的,所以我很喜歡月亮,圓圓的月亮?!?p> “你快過生日了?”司朔的關(guān)注點永遠和別人不一樣,“哎呀,淺淺你早說啊,師兄都沒來得及給你準備禮物?!?p> “噗呲,師兄你就別手忙腳亂的翻儲物戒指啦,我聽洛兒說過的,你戒指里除了必要的修煉物品,就全是小說!”
“額……”被拆穿的司朔有些難為情的摸著鼻尖問道,“那淺淺,你有什么要求,我盡力幫你辦到,就當師兄給你準備的禮物吧。”
“師兄,我只希望你能查清爺爺?shù)乃酪颍蜐M足了。”
“那個是我早就答應過你的,換一個唄!”
“嗯…讓我想想,”白淺淺眼珠子滴溜溜一轉(zhuǎn),露出狡黠的笑容,“明天的大夏晚上要開一場盛會,看花燈賞月,我小時候很喜歡那種節(jié)日的氣氛,只是那時候總是孤孤單單一個人,要不師兄明天你就陪我在盛會上逛一逛吧!”
“好??!”司朔笑著答應道,陪女孩子逛街嘛,司朔相信只要有足夠的耐心和強裝的臂力,那就是小事一樁。
“只有我們兩個人哦?”
“沒問題?!彼舅窛M口不在乎的答應下來,然后也學著白淺淺的樣子將自己縮進椅子里,只不過樣子更像是一只肥碩的二哈。
月色依舊,皇城靜謐,只能聽見遠處的知了在為這早秋的夜晚里為自己唱響的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