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zhàn)斗的過程中,又有兩名侍衛(wèi)不幸被那紫色的怪物撕扯成幾塊,囫圇地吞進了肚。
最后,他不惜用上了大乾皇室太子獨有的秘法,以自降兩級修為和透支龍氣為代價,才終于殺死了那頭紫色的怪物。
蕭逸軒如今站在著地門出口外,都不愿再回想方才在地門通道內(nèi)所經(jīng)歷的一切。
他們?nèi)藦哪峭ǖ纼?nèi)出來時,那通道內(nèi)滿滿都是濃烈的血腥味,鮮紅色血和紫色怪物的黏液混合在一起,一副人間地獄的慘烈模樣。
他看了一眼如今正扯著他的手臂,渾身臟污,滿面淚痕的君素素,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起來。
他本來一直欣賞君素素的優(yōu)雅端莊、大氣穩(wěn)重??煞讲旁谕ǖ纼?nèi)她那副哭得好似一個潑婦的模樣,讓他心中升起了一抹說不出來的感覺,如今看著她這張之前一直讓他心生愛憐的臉,只覺得從心里涌出來一抹嫌惡。
蕭逸軒已經(jīng)開始懷疑自己當初為了君素素這樣的女人違抗自己父皇的旨意究竟值不值得了。
但是……他想起了在君家最偏遠的院子里住著的那個無才無德,令人反胃的廢材。
他眸子中的嫌惡一下便如煙消散了,如今君素素才是他最好的選擇,無論如何,她都要比那個叫君靈鳶的廢物好上太多了。
蕭逸軒的眉頭一下便松開了。
“逸軒哥哥,你剛才真是太英勇了,素素……素素方才都快怕死了,要不是逸軒哥哥在,素素……素素一定就再也回不去了?!?p> 君素素深知方才自己在通道內(nèi)的表現(xiàn)有些過于失態(tài),她沒有錯過蕭逸軒眸子里閃過的一抹轉(zhuǎn)瞬即逝的嫌惡,她立刻抬起手整理了一下自己凌亂的衣服,順帶捋了捋自己的鬢發(fā)。
她臉上揚起了劫后余生的笑容,一雙眸里馬上就附上了崇拜與敬仰,她溫柔地挽住蕭逸軒的手,聲音甜美地開了口。
蕭逸軒聽到了君素素的夸贊,心中潛藏著的大男子主義又一次浮現(xiàn)了出來,他不在意地擺擺手,語氣漸漸溫和:
“有本太子在,自然不會讓素素你受到任何傷害?!?p> 君素素也立馬配合做出了感動到要哭泣的模樣。
此時正倚在玄門的墻壁邊的君靈鳶只覺得自己有些反胃,她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心中暗笑這兩人一個比一個虛偽。
君素素環(huán)視了大廳一圈,眼神一下便落在了大殿中央的四個木盒上,她立刻興奮地開口道:
“逸軒哥哥!你看!那四個木盒是不是就是這藥王殿里的至寶?”
說著,她回過頭向蕭逸軒看去,眼神掃過一旁的玄門外,她立刻發(fā)現(xiàn)了倚在墻邊“奄奄一息”的君靈鳶,她眉頭猛地一皺,口中厲喝道:
“你是什么人,怎么會比我和逸軒哥哥更快出來!”
話一出口,君素素立馬想起了在結(jié)界外坐收漁翁之利的紅衣身影,她看了一眼君靈鳶的紅色的衣袍,神色立馬不善起來。
君靈鳶察覺到君素素危險的眼神,猛地想起來自己居然忘記了換上一身衣裳。
她心中一緊,但面上卻絲毫不顯,她氣喘吁吁、有氣無力地開口道:
“我……我叫子衿,是……是被人擄來的,擄我進來的是一位身著紅衣的公子,他說要拿我做什么祭品,然后就帶我進來了,可……可方才在那通道里,突然出現(xiàn)了一只巨大的怪獸,那公子和怪獸拼死一戰(zhàn),將那怪獸硬生生打做了瀕死,自己也不甚中了那怪獸血里的毒。我……我一直躲在角落里,這才活了下來,但,但我被那公子在身上下了毒,如今身上一絲靈力也沒有了。”
君靈鳶臉上的神情忽然變得驚恐起來,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極度恐怖的畫面,她說著,身體不易察覺地輕輕顫了顫,仿佛又一次看到了那襲擊他們的怪獸。
君素素在君靈鳶開口后,便一直直勾勾地盯著她,自然將君靈鳶說話時身體的動作全部收入眼底,她的心中已經(jīng)有幾絲相信了君靈鳶的話。
這個叫子衿的,所說的話和她們方才在通道里的遭遇很相似,她一時間也沒在她的話里找出任何的破綻。
再加上,方才這子衿說話時身體本能恐懼地顫抖是做不得假的,因此君素素便微微地放下了心來。
雖然,以她的作風,她更喜歡直接殺了這個陌生的女子,但如今逸軒哥哥在身旁,她不想毀了自己溫婉賢惠,善良優(yōu)雅的美名,反正這女子看起來也快斷氣了,就讓她自生自滅好了,省得臟了她的手。
思此,君素素便從君靈鳶身上收回了目光,回過頭沖著蕭逸軒甜甜地笑了笑:
“逸軒哥哥,我們快些去取走那些木盒吧,若是一會其他通道里的人出來了,又會是一場血戰(zhàn)的。素素……素素舍不得逸軒哥哥再受一星半點傷了?!?p> 蕭逸軒方才也發(fā)現(xiàn)了躺在一旁通道的君靈鳶,但他只撇了一眼便飛快收回了視線,這女子的樣貌普通得很,還不配讓他堂堂太子去關(guān)心盤問。
此時聽到君素素甜甜地問話,他的眼神便也一下落到了大殿中心的那四個木盒上。他心中思緒一動,眸子微微地瞇了瞇,卻沒有接話。
“逸軒哥哥,讓素素去幫你取來吧!”
見蕭逸軒遲遲未動,君素素迫不及待地開口道,說著,她抬步就要向那幾個木盒飛身而去。
“慢著,”蕭逸軒不咸不淡地開口了,他的眸子依舊落在哪四個木盒上,又過了幾瞬,他淡淡地開口道:
“甲一(侍衛(wèi)的名字),你去幫本宮把木盒取來?!?p> “是,太子殿下。”
聽到他的命令,僅存的那位侍衛(wèi)甲一咬了咬牙,艱難地從墻邊站起身,抬步向那幾個木盒走去。
緊接著,他毫不猶疑地伸出手拿起了第一個木盒,然后是下一個,很快,他就用僅剩下的一只手把所有的木盒都抱在了懷里。
蕭逸軒的眸中閃過了一絲訝異,難道……他想錯了?
下一秒,那抱著四個木盒正準備轉(zhuǎn)身的甲一忽然發(fā)出了一聲凄厲的慘叫。
初拾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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