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官員看著宋楚陽說道,他話里面的意思很明確,那就是告訴宋楚陽這件事他不會參與。
“你是不想得罪張家?”宋楚陽看著那位官員說道。
“是不想得罪?!蹦俏豢粗纬栒f道,“你應(yīng)該知道現(xiàn)在長安城的局勢,我還要養(yǎng)家。”
那位官員看著宋楚陽說道,他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因為他知道宋楚陽明白這些話。
宋楚陽看著那位官員,他的確明白這位官員所說話里面的意思,他是從底層生活過得人,他知道這種生活的不易。
“看來你能明白我說的這些話的含義。”那位官員看著宋楚陽說道,“我曾經(jīng)跟很多人說過,他們都不懂,還覺得我有些懦弱?!?p> “那些人是不是都跟你不一樣?”宋楚陽看著那位官員說道,“他們不體會你那種感覺,因為他們從來沒有經(jīng)歷過那種困苦?!?p> 有人在高樓,有人在低谷,有人光萬丈,有人一身銹。
其實每一個人的人生都不是相同的,沒有人能夠體會別人的人生。
“那你這次來是為了什么?”那位官員說道,“張家的事情我不會幫你,也沒有辦法幫你?!?p> “魔族已經(jīng)南下了?!彼纬柨粗俏还賳T說道,“這是你的一個機會?!?p> “什么意思?”
“魔族這次南下不是為了要入侵我們?nèi)俗?,而是為了追殺一個人,如果這個人被我們?nèi)俗逭业?,對你來說是一個新的臺階?!彼纬柨粗俏徽f道,“作為這件事的報酬,我希望你在張家將要衰敗的時候去踩他們一腳?!?p> “你確定我會這樣做?”
“這樣對你沒有壞處,而且未來誰都說不準(zhǔn)?!彼纬栒f道,“我只是告訴你這件事,剩下的事情你自己考慮?!?p> 看著宋楚陽走出去后,那位官員沉思了片刻,然后離開了商司,朝著一家酒樓里面走去。
因為缺錢的緣故,這位來自商司的大人經(jīng)常去一家酒樓里面,給里面的掌柜提供一些消息,然后用這些消息換一些銀錢。
“這位客官要點什么菜?”
“三杯酒?!蹦俏粊碜陨趟镜拇笕苏f道。
三杯酒比起兩杯茶的價格要高上一些。
“這次不是點茶,而是要酒,還是要三杯?”店小二有些疑惑的問道,要知道以前的這位點的最多是一杯茶,從來沒有點過酒,而茶跟酒的價格是不一樣的。
“這次就是三杯酒。”
“您先稍等,我回去準(zhǔn)備一下?!钡晷《f完這句話后朝著外面走去。
店小二說完這句話后,朝著樓上走去。
掌柜的正坐在樓上的靠窗處,他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行人,感到有些無聊,他在這里已經(jīng)有五年的時間了,但是沒有從這里傳出一個有效的消息。
聽說白露大人已經(jīng)來到長安了,如果他們還這樣打聽不到有效的消息,只能被逐出組織。
“掌柜的,有位客人要點三杯酒。”
“喝酒去廚房就行,這種小事不要找我?!蹦俏徽乒窨粗晷《f道。
“是那三杯酒?!钡晷《f道。
“那三杯酒?”掌柜的有些疑惑的問道,“要知道亂傳消息的后果很嚴(yán)重?!?p> “真的,我問了很多次,就是那三杯酒。”店小二說道,“我跟那位客人確定了很多次,而且那位客人以前經(jīng)常來過?!?p> “哪一位?”
“商司的那位?!钡晷《f道。
“原來是他?!闭乒駥τ谀俏挥行┯∠?,膽小而且謹(jǐn)慎,如果沒有絕對把握的事情,不會亂傳。
那位官員走上二樓,他看著那位掌柜開口說道:“魔族南下了。”
“奧,我知道?!?p> “這次不是為了入侵,而是為了找一個人?!鄙趟镜娜死^續(xù)說道。
“你說什么?”
“魔族已經(jīng)易主,那位逃到人族的人真的很可怕。”
“我知道了,這是你的賞金?!闭乒窨粗f道。
“謝謝掌柜?!笨粗切┏恋榈榈狞S金,那位的眼里多了一些笑意。
看著那位走下去之后,掌柜的對著店小二說道,“通知卷簾門的人,將這個人做掉?!?p> “是。”店小二沒有說什么,而是直接點頭回答道,對于知道這樣秘密的人,自然會死。
“還有查一查這位跟什么人有聯(lián)系?!闭乒竦睦^續(xù)說道,“他這樣的人不可能會知道這樣的消息。”
……
戰(zhàn)場上,有人從長安給蕭逸軒送來了一封信。
蕭逸軒將封信直接撕開。
一道比陽光還要明亮劍光出現(xiàn),然后隨即消失。
魔族的士兵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絢爛的顏色,他們看著那道光,沒有任何動作。
哪怕那道光能夠威脅他們的生命。
對于這些渴望能夠在陽光下行走的魔族來說,能夠見到一束光是一件很美好的事情,哪怕這束光能夠要了他的命。
大唐的士兵雖然不理解,但是還是用長矛刺進了對方的心臟,因為他們知道如果魔族活著,他們就會死去。
修行者參與的戰(zhàn)斗都是簡單粗暴的,一封信結(jié)束了這次戰(zhàn)爭。
戰(zhàn)爭雖然繼續(xù),但是比起先前要好了很多。
可是戰(zhàn)后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周圍的醫(yī)館已經(jīng)全部開放,無數(shù)修行者來到這里,開始治療。
百姓抬著擔(dān)架,在醫(yī)館跟軍隊之間來回往返著,他們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可是他們只要他們有很多事情要去做。
“我不需要任何解釋,我只要你們救活他!”蕭逸軒開口說道,
躺在床上的那位看上去很年輕,從他的服飾還有他受過的傷勢來看,他是一名修行者。
那位年輕人看上很小,大約十七八歲的樣子,他的身份同樣很高貴,平時他不會說出這樣的話,可是現(xiàn)在他忍不住了。
他們很多人為了他已經(jīng)死去,他們不想這位修行者再次死去,因為他們覺得這樣會很讓人寒心。
蕭逸軒沒有做任何解釋,同樣沒有做任何回應(yīng)。
蕭逸軒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查過這里的卷宗,他知道這位年輕的修行者救了很多人,所以他不應(yīng)該死去,因為有很多人為了他的生命已經(jīng)死亡。
用死亡換來的生命應(yīng)該更加珍貴才對。
“我不做任何的解釋,因為我沒有任何辦法叫他活下來。”一名修行者走了進來,看著床上的那位說道。
他看上依舊很年輕,他的身上穿的很樸素,只不過在他的胸前繡著一片綠葉。
蕭逸軒認(rèn)識那片綠葉,那是一種茶樹的樹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