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棲宮中,白嶄君輕摟著鳳儀帶著滿臉的自責。
“鳳兒,這是南進的櫻桃,是你家鄉(xiāng)的精果,你嘗一嘗?!?p> 鳳儀不情愿地一手推開,正視到白君:
“你可滿意了?”
白君一聽,便心知她定還是在生自己特意試探的氣。
“鳳兒,我再也不會了?!闭f完,白君已然將鳳儀抱至床帷。
鳳儀頓覺不妙,一臉驚慌道:
“你要做什么?”
白君純情地在鳳儀的臉頰若蜻蜓點水般的輕啄了一口深情地訴說:
“我想要愛你!”
隨即其一手已輕解了鳳儀的羅帶正待下一步深入,卻被鳳儀兩手摁住。
鳳儀帶著不自然地回避著急地語道:
“我嗯……最近身子不方便。”鳳儀扭過頭。
自入住鳳棲宮,白君便日日親臨,香騰帳暖,燭光霞影,良宵夜長,甚至多時不分白天夜晚。尤其入夜,他好似變身成一頭猛獸肆無忌憚的一次又一次的要她。
起初鳳儀只道他是做做樣子讓所有人尤其是自己以為他對自己情根深種以獲自己芳心。
而他每日贈送大量各種各樣的御食和藥膳補品不過是為了養(yǎng)足自己的身體好為他奉血。
可是,日子久了,她竟在他身上找不到一絲疲憊甚至一絲厭倦。
反而更多的是日復(fù)一日的深情。
除了上朝書房議政,其余時間他都歇在了鳳棲宮,甚至有時因春宵過甚睡過了頭連早朝都略去了,
而御書齋也因此搬到了鳳棲宮。
朝堂之上,自己已成為眾矢之地,后宮流言四起皆是對自己惡意的毀謗中傷。
什么禍國妖姬,什么紅顏禍水通通似洪水般向自己撲面而來。
自己雖從不在意別人怎么看,可是奈何她也想清靜片刻而不是每日煩悶的處理這些無趣的流言蜚語。
因此鳳儀也曾多次奉勸讓白君收斂,可是他非但不改反而更甚于前。
時常,她實在想不通這是為什么,難道為了獲得一個女人的心甘情愿,他寧愿做一個被后人詬病昏庸無能殘忍兇暴的昏君么?
她不相信,她只能用他別有所謀來解釋自己的疑惑。
然而,后來她無意地發(fā)現(xiàn)他似乎異常眷戀自己的身體。
她特意查了《九經(jīng)玄醫(yī)通要》卻也不得見解只能隱約地感覺道,他可能是因為魔怔,而魔怔的藥方是自己的心頭血。
難道他在與自己情濃之時,魔怔所帶來的痛苦通通可以得到緩解么?
不過為了以防自己再受皮肉之苦,早在她為玉溪奉血之時便已經(jīng)備下了數(shù)十粒凝血丸已防白嶄君魔怔突發(fā)。
然而已經(jīng)過了月余卻也未見他的魔怔再次突發(fā)。
所以種種的猜測頻頻加在一起,這讓鳳儀頓感自己的猜測非常合情合理。
不過這樣的他讓自己感覺到非常的不適和難受。
只因他已嚴重地限制了自己的自由,方圓百里她目所能及之處一個男性都沒有,連白玉溪也被他封地離京,唐楓若無宣召不得入宮。
他把自己身邊所有與自己有過話語的男人通通以各種各樣的方式讓他們遠別白宮。
這和囚禁有什么區(qū)別,可是她忍了,因為南國危在旦夕,她無暇顧及。
但是如今她重修回春術(shù)需禁心禁欲,斷不能行房事否則易走火入魔,于是這才百般推辭。
“葵水?怎么又來了??磥砉屡Φ牟粔?!”白君失落地捂著鳳儀的小腹略帶心疼的好似自言又好似自問。
他背負著逆天的命格,杜絕了所有與鳳儀相干的人物就是為了鎖住她的心。
四個男人,自己怎么能是她四個男人中的一個,不,白嶄君心里激烈地斗爭著:他要成為她唯一的男人。
然,他四處親問打聽如何能鎖住一個女人的心,得來的大都不過是子嗣的傳承。
于是他不辭辛苦沒日沒夜的寵幸于她,可是為什么還是沒有懷上,這讓他倍感失落,但是他并沒有因此放棄反而只會讓他越戰(zhàn)越勇。
鳳儀聽及他的回答雖是一臉的不解但也沒細過追究。
因為只有葵水可以讓她暫時避免與他有肢體上的接觸。
不過說來也怪,她確實有好些時日沒來葵水,但是她父皇曾明確地告訴過她回春術(shù)可影響人體正常的經(jīng)脈,故她也沒多在意。
不過,眼下更重要的是如何才能不知不覺地瞞過他與花子葉會面。
白君見鳳儀突然深情地望著自己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是不是肚子不舒服?”
說完白君的手掌已貼在鳳儀小腹輕輕為她揉拭著,帶著滿臉掩飾不住的心疼。
鳳儀見之突然生出好些感動,淚不覺撲簌而下。
白君一見迅速將其抱入懷中。
“我在,不哭了鳳兒,我永遠都在?!?p> 這個模樣的鳳兒讓白君突然想起了兒時無助的自己,他不覺緊了緊手臂。
片刻鳳儀止住了情緒,輕輕地推開白君的懷抱拽著他的長袖問道。
“嶄君,倘若有一天我不在了,你會怎么辦?”
鳳儀帶著少有的認真凝視著白君。
“你叫我什么?”白君突發(fā)的一喜,雙手捧住鳳儀的臉頰,卻被鳳儀自然地拍下。
“說重點?!?p> “什么重點?”
“就是倘若……”
“不可能,沒有那一天?!兵P儀還未說完就被白君果斷的打斷。
“我是說假如?!?p> “不會有假如,縱使有,我也會掘地三尺把你揪出來?!?p> 鳳儀無奈也無心再追問下去,她知道他不過是在逃避。
臨近三更,鳳儀忽起,再入睡前她便提前吃了解藥,點了睡汀香,見白君睡的沉,鳳儀這才放心穿衣上帶。
行至高閣見花子葉已先時等候。
等再回至鳳棲宮時,已是寅時。踏著銀霜背著夜色,鳳儀再無情緒下睡。
她只感憂心上頭淤積于內(nèi),做在鳳棲宮中梨亭的石凳上,她百感交集。
原來父君派子葉前來就是為了急召自己入宮。
看來南國已經(jīng)生變,父君又身染惡疾恐命不久矣。
而自己身邊除了丫頭無一人可用,唐楓又不得入宮,白君疑心又重,她該如何逃出宮去,又如何逃出白君那成千上萬只眼睛。
想著想著鳳儀竟不覺在石桌旁睡卻了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