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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是情根深種

第九十一章兩心相知互表情

不過是情根深種 有鳳來儀兮 2888 2020-04-02 09:47:56

  剛回宮,鳳儀便匆忙直奔九霄殿。

  九霄殿是白君的寢殿,剛?cè)氲铋T,便看到一眾奴才忙的不可開交。

  鳳儀順手招來一個遞湯丫鬟,問明情況才知,白君每月都會經(jīng)此一劫,病后都需大量的補(bǔ)品養(yǎng)體。

  “你們都下去吧,我來便好。”

  鳳儀對著掌事丫鬟說道順手接過了藥膳。

  將藥膳放至一旁,鳳儀輕步來到床邊,看到他似在夢中喃喃,額頭不停地冒出細(xì)密的汗珠,臉色越發(fā)顯得蒼白。

  在夢中都這么不安穩(wěn)么,你在擔(dān)心什么。鳳儀拿出錦娟擦拭著白君額頭上的密珠不覺心想著。

  同時她也不斷嘀咕著千萬個理由向他解釋。

  畢竟向西龍出兵非同小可,萬不能出任何差錯。

  那么自己是服軟道歉還是嬉皮笑臉裝作不知糊弄過去,又或者用自己的血再一次做交易。

  鳳儀越思越發(fā)的出神,甚至不知何時微閉了雙眼。

  再一次睜開眼帷卻是在聽見白嶄君突然大喊:

  “鳳兒。漪兒?!?p>  鳳兒,鳳兒是誰是自己么?那漪又是誰?

  還未覓到答案,鳳儀已被白嶄君緊抱在懷里。

  “對不起,鳳兒,我再也不說混賬話了,不要離開我,不要離開?!?p>  他這是再向自己道歉么,鳳儀受寵若驚,她千萬的理由瞬間渾然倒塌。

  這倒讓她不知如何開口,只得順勢也微抱著他的身軀。

  說來他真是清瘦,相比較自己就生得太過圓潤。

  白君見鳳儀并未開口,心里更是著急。

  “鳳兒,你是不是討厭我了。我……”

  鳳儀一聽急忙語道:

  “別胡說,我也有不好,我和唐楓自小一起生活五年所以格外親近了些,但是我們之間沒什么,你別胡想,我既已嫁給了你,你便是我唯一的心上人。”

  鳳儀知道,白君看似冷漠無情,實則非常缺乏安全感和愛。

  “心上人?!卑拙邼恍?

  “你一直都在照顧我么?”

  鳳儀見白君已將項首抬起十分認(rèn)真地凝視著自己。

  心若有所動。

  “你說了,你是我夫君,難不成你還想著別人來照顧你?!?p>  說完鳳儀輕挑起白君的下顎。

  “不是,就是,哎,就是我很開心?!卑拙纳袷幯?,一股沖動積于腦海。

  見到白嶄君語無倫次,鳳儀也釋然了所有的煩悶:

  “快些把藥膳吃了?!?p>  說完已背過身走向屏風(fēng)前的桌幾,還未踏出兩步,便被白君從其后圈住腰身。

  “我不吃,我只想……”

  “只想什么?”

  “吃你。””

  “你……你無恥。”鳳儀語不著調(diào)。

  白君順然將鳳儀轉(zhuǎn)過身來正對自己,抬起鳳儀的下巴送上自己的紅唇:

  “你是我的妻,我有責(zé)愛你?!?p>  白嶄君想通了,只要有了孩子,鳳儀才能死心塌地的留在自己身邊,而自己也不會這般患得患失。

  說完白嶄君已抱起鳳儀向床榻走去。

  卻觸碰到了鳳儀的傷口,鳳儀輕呼。

  白君頓時一驚:

  “你的胳膊?”

  鳳儀看出了他眼里的著急:

  “沒事,就是磕破點皮。”

  “是程然,你,你都知道了對不對。”

  白君努力回憶著當(dāng)時,片刻功夫一切便已明了于心。

  見鳳儀并沒有打算開口的意思。

  白君心痛上頭不覺眉頭緊皺拉住鳳儀的胳膊。

  “讓我看看?!?p>  鳳儀正知他總愛多心,所以沒有開口。

  他總是給自己一種害怕失去自己的感覺,所以事事顯得格外小心在意。

  她并不打算在此事多磨,一手圈住白嶄君的腰身一首握住嶄君的黃領(lǐng)強(qiáng)勢拉向自己遞上自己的紅唇,細(xì)吻如絲密密麻麻的輕撫白君的每一寸角落。

  白君隨著自己的意動心聲本能地回應(yīng)著鳳儀。

  伴著簾外的鶯啼鳥語,落花重重,簾內(nèi)香煙彌漫,春宵帳暖。

  未時,鳳儀再度睜眼,卻發(fā)現(xiàn)白嶄君正專注熱烈地凝視自己不禁羞澀。

  “我臉上可有東西?”

  “有?!?p>  白君語帶春風(fēng)。

  “什么?”

  “有我的目光”

  “你……無恥。”

  鳳儀起身自然伸了一個懶腰打了個哈欠。

  “要不再睡會?”白君心疼地從后圈住鳳儀。

  “總不能一天都在床上度了吧!夫君都不忙政務(wù)的么?”

  “我只想守著你抱著你。別的都不重要?!?p>  鳳儀噗嗤一笑轉(zhuǎn)而捧住白君的臉頰:

  “夫君就這么喜歡我?!?p>  她也是剛剛得知,原來白嶄君還是個雛,未經(jīng)人事。

  一切佯裝大膽又不覺表現(xiàn)出愣頭愣腦,不知所措。

  這么純情的帝王,她也是頭一次見。

  如今又聽得他這般甜言蜜語。若不是心知肚明他意在取血估摸著她都會被他這深情的眼神欺騙了。

  “我給你的朱石呢?”

  白君答非所問。

  “奧,夫君送給我的東西,我定當(dāng)好好收藏珍惜怎敢隨便戴在身上。”鳳儀眼神一躲。

  “不行,你要時刻戴在身上。否則我會擔(dān)心?!?p>  這朱石果然不同一般。

  鳳儀心想,

  “好好好,我這就回去戴上。”

  “你去哪里?”白嶄君極速起身拉住鳳儀快語。

  鳳儀頓感無奈,雖然自己不討厭他,但是他真的真的太黏人了,這一點,簡直讓自己無法忍受。

  不對,難道是他對我的血產(chǎn)生了依賴。

  若是如此,自己豈不是有生命危險。

  鳳儀突然驚恐,為了證明自己的疑惑,鳳儀取出發(fā)上的碧落簪在自己左手的大拇指上劃了一道血痕。

  “你干嘛,疼不疼?!卑拙D時將鳳儀的手握在自己的手掌中輕柔著。

  鳳儀見他并沒有打算吸食的意思頓時放下了戒備。

  如果不是如此,那難道他真的已經(jīng)愛到自己不可自拔了。

  看來,如今只能先讓他安心放心,自己才能重獲自由。

  “夫君耳朵里有臟東西,我給你掏耳朵吧!”

  “掏耳朵,你會?”

  雖然疑問,白君卻已經(jīng)將項首盡數(shù)貼靠在鳳儀的雙腿上。

  鳳儀輕拿著一個又細(xì)又長的小木棒撥弄著白君的耳朵。

  “舒服么?”

  白君第一次這么享受自覺翻過頭。

  “夫君,你打算……”

  “我今日早朝便已派耶律儲將軍進(jìn)軍西龍了,不必?fù)?dān)心。”

  “夫君?”

  “有話直說?!卑讔渚龑㈩^抬起專注著鳳儀。

  “你喜歡我?”白君聽此不禁低下頭顱豎起了眉不久后輕語:

  “那你呢?”白君雙拳握緊帶著期待。

  “你說呢?”

  鳳儀捧起白君的臉頰在白君的嘴邊輕啄一口。

  正準(zhǔn)備離開卻被白君反手扣住加深了這個吻。

  見白君不禁又對自己上下其手,鳳儀急忙打住。

  “夫君,我餓了?!卑拙坏靡褖鹤?nèi)心的欲火命奴才傳膳。

  期間,鳳儀一直思考如何脫身。白君看著鳳儀食不下咽,咀嚼無味,

  “不合你的胃口么?”白君輕問。

  東虎的飯菜以蒸或烹為主,主食以面,她確實是吃不慣的,他們南國向來以燉或煲湯為主。

  主食多為香米和肉飩。

  不過這都是次要的。

  “夫君你是不是還有政務(wù)未處理?!?p>  “嗯,不著急,酉時你和我一起?!?p>  鳳儀心里飛過一萬句不情愿又不得開口。

  “可是我還有別的事?!?p>  “什么事?”

  這一問讓鳳儀啞口無言。

  她只得使出最后的殺手锏,她也只是猜測白君應(yīng)有戀母情結(jié)。

  她帶著白君鎖定的注視蓮步來到他的旁邊,轉(zhuǎn)身坐在白君的雙腿上,雙手圈住白君的脖頸。

  時不時還騰出一只手撫摸著白君的臉。

  白君頓而心率加速:

  “夫君,你乖一點,你這樣大臣會彈劾我的,難道你想讓我成為眾矢之地么?”

  “他們不敢?!卑拙柿搜士谒?p>  “那宮里的其他妻妾也會自動成團(tuán)與我為敵,常言帝王不是要雨露均沾么?”

  “你這是要把我推向別的女人?”白君怒火頓時上身,帶著風(fēng)雨前的寧靜。

  鳳儀一驚,差點弄巧成拙:

  “夫君是我一個人的,誰都搶不走。誰搶我也不給?!?p>  說完但見白君臉色向紅,鳳儀這才放下心,經(jīng)過這多時的相處她已拿捏住了白君的脾性,吃軟不吃硬。

  可是這個困局該如何破,她還有很多要事要辦。

  “回去把朱石戴上,我處理完政務(wù)再來找你。”

  白君已揣摩出了她的心思,只要自己時刻能感受到她的信息便足以。

  今早便是他感受不到她的所在,所以才如此著急釀成大錯。

  “夫君,你真好,我這就回去戴上?!?p>  白君拉住正要離開的鳳儀。

  “先用膳,不著急?!?p>  鳳儀寥寥吃了幾口便停箸速速逃離,連鳳儀自己都覺詫異,這哪像一個公主所為,不過最近她確實變得幼稚了,連偽裝成的風(fēng)流都快成為自己真實的脾性。

  白君看著鳳儀的背影止不住的偷笑。這是他第一次覺得人生原來如此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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