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按圖紙拿到行軍令后,慕云便交給了鳳儀。
鳳儀借行軍令調(diào)動南城外綠菊林中的五萬兵馬并借此取代了宮中的禁衛(wèi)軍和御林軍。
阮將軍阮仲見抵抗失敗率余下各部逃亡南城卻在上林苑中被就地繳獲誅殺。
鳳皇正愁南國所有的兵馬都被獨孤一手掌握在外無法調(diào)離,而宮中的衛(wèi)軍可能隨時發(fā)動宮變,僅靠藺上將歸京所帶的一萬騎兵不足以解困。
縱使藺上將手握生死令,但調(diào)集也需月余,而南宮之危已迫在眉睫不能再等,如今又多出這凌老將軍的五萬兵馬正好解了燃眉之急,南城之患也暫時解除。
隨后鳳儀便把這凌老將軍的行軍令交至鳳君。
正出宮便與花子葉迎頭撞上。兩人對視,子葉眼中含有太多言語卻終化為一笑。
“花刺史進(jìn)宮有何要事?!兵P儀滿面春風(fēng)一臉的風(fēng)輕云淡。
“你我之間竟這般陌生了么?”
鳳儀聽此沉默不語,她也是不久才從父君那里得知,原來花子葉是父君安插在成王身邊的人,看似向成王倒戈實則一直聽命于鳳皇。
當(dāng)獨孤借花遠(yuǎn)道與其弟性命之事威逼他時,他便知事有不妙便一早告知了鳳皇,鳳皇由此將計就計令花子葉假意倒戈,并且為了逼真任由自己胡鬧,來加深獨孤對花府的信任。
而自己孩子一事其實也是父君之意,只怕因子葉有了孩子而心軟再次叛變獨孤,所以這個孩子來得不是時候。
她被父君和子葉雙雙蒙在鼓里,其實心里也是委屈,可是她怨不起也恨不起。
畢竟國之存亡遠(yuǎn)大于個人生死,更何況一個孩子。
其次,父君自小便沒虧待過自己,而子葉也對自己用心良苦,她沒有理由更沒有立場去責(zé)怪去怨恨。
只不過時過境遷,物有所得必有所失。
子葉心甘情愿奔波在鳳君與獨孤之間保全了花府的身家性命。
若鳳皇成功,鳳君也可免其父親桃僵李代之罪,若獨孤成,花府亦可明哲保身置身其外。
花子葉沒有錯,只不過失去了自己而已。
“難道,我們再也回不去了?”
花子葉痛心疾首,一手不禁伸出想要扶著鳳儀的秀肩卻被鳳儀巧妙的躲過。
鳳儀聽此不愿在此多做停留,更主要的是不愿再面對他的一片深情。
“子葉,父君等著你呢!”
一聲子葉頓讓子葉眉開眼笑。
“儀兒,你真的要和親東虎么?”
自從聽到鳳儀要與白嶄君和親,他便悔不當(dāng)初,他找過鳳皇,鳳皇卻指責(zé)他還不如儀兒識大體。
他也想意氣用事一番攔下鳳儀,可是這又至花府全家性命于死地。
兩難之地早已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一切聽天由命吧!”說完,鳳儀便沒多做逗留。
她和子葉之間還有以后么?她捫心自問。
自從父君給了她回春術(shù)秘籍時,她便時刻苦習(xí)咒語,不知是身體反應(yīng)還是別有原因,她最近總是想吃,由其對血有了一種莫名其妙的渴望。
在她極度的克制壓制下,問之父君才知,回春術(shù)是指鳳氏特定子嗣,其身血有起死回生之效,并兼有不壞之身。
怪不得鳳氏皇陵到底在何處一直都是個迷,無人知曉。原是害怕有心人意行不軌,盜取先皇尸身逆天行事。
倘若回春術(shù)一生不用可延年益壽無病無災(zāi),一旦啟用,可喚陰兵,但同時活不過五年時光。
就因回春術(shù)可喚陰兵故對血有著非常人的渴望,甚至嗜血如命。
聽此,鳳儀大吃一驚,頓時不敢再練。
鳳皇將一顆定心丸注入到自己的鮮血讓鳳儀服下,這才將鳳儀體內(nèi)了魔氣瘴氣消除,并嚴(yán)厲叮囑她切莫再練。
這秘術(shù)是鳳儀背著父君偷習(xí),故不知其中厲害,如今知道了多少有些后怕。
臨去東虎和親不足三日矣,此一去前途未卜禍福未知。
為了使鳳筎順利接替溫柔成為白墨辰之妻,父君決定讓莫離兒與凌慕云同行。
只因白嶄君有意將杜丞相之女杜婉婷指婚給白墨辰而意欲將溫柔許配給八弟白玉溪。
而杜婉婷是東虎國知名的才女,若鳳筎只身前去毫無勝算。
想必白嶄君也欲瓦解溫氏勢力,故強(qiáng)制將溫家寵女許配給自己所信任的八弟。
溫家除了溫柔還有一過繼的兒子溫度。
就是溫家再狠也不欲絕了這溫家唯一的血脈,那么溫太后所謂的政治平衡就被打破了。
可是鳳儀偏不能如白嶄君所愿,既然白嶄君愿為白墨辰求一無論是才情相貌均為東虎第一的人選,那么這個人選也只能是鳳筎。所以她需要莫離兒和慕云助鳳筎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