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高大的人影立在門口。
秦嶼墨穿著一身筆挺的墨綠色的“祁字衛(wèi)”制服,戴著帽子,帽檐壓得有些低,卻正好露出了一雙凌厲有神的眼睛,薄唇緊抿,神情肅然,渾身上下透著一股肅殺之氣。
這股肅殺之氣正在整個牢房里慢慢四散開來。
他的眸光死死地盯在藺琛摟著顧莞寧的那只手上,周身都是一片冷然。
站在秦嶼墨身后的傅若懷眉頭蹙了蹙,有些納悶。
這突如其來的一股寒意是怎么回事?
溫度仿佛突然降低了好幾度,就像是大冬天站在寒風口一樣。
看著藺琛對秦嶼墨挑釁的眼神,顧莞寧反應(yīng)過來,藺琛分明是故意的。
故意想讓秦嶼墨看到她和他親近的這一幕。
這是藺琛對秦嶼墨的示威。
意識到自己被利用了,顧莞寧十分不爽,憤然推開藺琛,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
方才藺琛當真是動了要掐死她的心思,她都能感覺到她的脖子現(xiàn)在一定有一道紅紅的勒痕。
秦嶼墨抬步,走進牢房,黑色的靴子踏在地上,每一下都格外有力。
“名字,身份。”秦嶼墨走到藺琛面前,鋒利的眸光掃在藺琛的臉上,冷聲問。
兩人面對面而立,四目交接,互不相讓,似有火光在兩人中間來回交戰(zhàn),像是一個無聲的戰(zhàn)場。
秦嶼墨比藺琛稍微高一點,因為穿著軍裝,增添了幾分凜然的氣勢,見藺琛不回話,語氣十分強硬地又問了一次,“你的名字,身份!”
“你不配知道?!碧A琛嘴角冷然上揚,嘲諷般地道。
秦嶼墨眸色幽冷,朝站在門邊的傅若懷看了眼,道:“既然這樣,便按奸細處置?!?p> 傅若懷張張嘴想說什么,可想了想,為了穩(wěn)妥起見,應(yīng)了下來,點頭道:“是,我明白。”
說完,傅若懷又看向顧莞寧,問:“那她怎么處置?”
秦嶼墨的目光落在顧莞寧身上。
顧莞寧抿抿唇,對上秦嶼墨的目光時,表情微微有些不自然。
雖然她也不知道她為什么要有這種心虛的感覺,可她確實有。
總覺得她好像背著秦嶼墨干了什么壞事一樣,而現(xiàn)在被抓包了,正在忐忑地等待著秦嶼墨的懲罰。
明明她很無辜!
秦嶼墨抬步走到顧莞寧面前,冷冷地瞥了顧莞寧一眼,輕啟唇齒,聲音也有些冰冷:“你覺得我該怎么處置你?”
額……
這個……
如果是問她的話,那她覺得……
“我覺得你應(yīng)該放了我。”顧莞寧看著秦嶼墨,回答的表情格外認真。
真的,按理來說,她算是立功了!
大概是沒想到顧莞寧會這么坦蕩地給他這個回答,秦嶼墨嘴角無語地扯動了兩下,瞪著顧莞寧的眸子依舊有怒火,可嘴上卻道:“如你所愿?!?p> 傅若懷:“???”
啥?他沒聽錯吧?
真的就這么放了?
他秦嶼墨什么時候這么好說話了?
顧莞寧也愣了一下,她以為秦嶼墨至少會稍微為難一下她,沒想到竟然還真的就這么答應(yīng)了?
秦嶼墨抬步朝牢房外走去,走了幾步后,見顧莞寧沒有跟上,回頭看了顧莞寧一眼,沉聲道:“還不走?需要我抬你走?”
“哦?!鳖欇笇幤财沧?,這才邁步跟上。
葉綿綿
* 秦嶼墨:你等著,這筆賬,我慢慢跟你算! 顧莞寧:少帥息怒,少帥息怒,寶寶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