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那家酒樓變化也挺大,不談國旗,單單談裝飾,以前進屋就會有一顆比較矮的櫻花盆栽,如今換成了牡丹。
可以說求生欲是非常強了。
主要就是迎賓方式和裝潢的更新,其他的倒沒什么變化。
云奇要了一個包間,點了兩頭烤全牛,剩下的就是討論被跟蹤的事了。
“我剛剛看到跟蹤我們的人了。”
狄鐸表情淡然,他略有不屑,進這家酒樓之前,他用拇指盯了春江的刀鞘,露出半指刀鋒,調整角度之后,看到了在一個推車后面露半個頭的人。
“你看到了?誰啊?”
“剛剛那個江頭小鬼,嗯——我正要找他,沒想到他主動跟過來了?!钡诣I咧咧嘴,這是緣分使然,還是自己作死?
“他跟蹤我們有什么企圖嗎?”云奇皺了皺眉頭,嚴肅的眼光打量在桌面上。
難不成那個小鬼后來對他的大帝氣息后知后覺,生怕自己搞他,便跟蹤過來賠禮道歉,再順便拜個老大?
云奇搖了搖頭,現(xiàn)在不能隨便收小弟了,現(xiàn)在收小弟,起步怎么著也得個副皇級吧!
沒過多久,一頭香噴噴的烤全牛就上桌了。
聞到香味的一瞬間,云奇等人眼睛直了。
“這個香料很不錯,等會我要跟后廚的廚師要一點?!?p> 諾茨頗為滿意,看了看這烤牛的表皮色澤,黃里透紅,外焦里嫩,肌肉纖維烤得緊而不皺,每隔十厘米都會有起開的口子,里面塞有各種入味的佐料,表面撒著鹽巴、孜然、白芝麻,期間散有少許白糖。
諾茨在伸手捏在嵌起來的皮肉上,撕下一片放入嘴中。
咸中夾著絲甜,入口微麻,嚼起來芝麻香溢滿口腔,入腹之后新鮮的牛肉后味如繞梁之音,不絕于鼻。
而且肉質焦而不硬,嚼勁十足。
“好吃?!敝Z茨點點頭,看來在烤肉一途,他的路還遠。
“外面這一層是最焦最好吃的,里面的肉——嗯——味道不一樣,但是也很好吃,等會吃了你們就知道了。”云奇看著諾茨的表情,像是得到了認可。
諾茨一聽這話便來勁了,按照常理,一個普通人靠全牛,如果不破壞外表的牛肉的口感,牛肉里面注定不好處理,甚至可能會夾生,而且入不了味。
盡管這牛每隔十厘米都會有刀口劃開,增加牛肉體表觸火面積,但效果也不會太大。
當然這種困難對于他諾茨來說就是小菜一碟了,他是秘能者,控制自己的火焰可以剛好燒到每一層肌肉。
可諾茨自信沒人能比自己會玩火。
所以云奇說好吃,他還是挺好奇的。
果不其然,吃到里面,味道發(fā)生了變化。
肉質的變化在預料之中,這是必須的,越往里面越不好烤。
不過味道的變化卻不在預料之中,里面不僅入味了,而且入得淋漓盡致。
甜甜的、麻麻的、醉醉的,讓人含在嘴里生出一種飄飄兮若群仙撩霧的感覺。
兩個字,臥槽。
關鍵是口感還不膩,按理說越到里面,肌肉之間的脂肪組織就無法被火烤掉,會保存下來,所以吃多了就會非常膩。
但是這烤牛從頭到尾都不膩。
“廚師絕對沒有控火能力,但他是如何處理脂肪組織的?”諾茨震驚了,同時也欣喜若狂,這是一次非常好的學習機會。
“諸位,你們需要點些湯水嗎?”
服務員非常親切,吃牛肉吃多了會口干,這個時候提湯水正合適。
“有什么湯?哈哈!算了,上酒吧!冰鎮(zhèn)啤酒,不要白酒,白酒太辣了?!痹破嫦肓讼?,他第一次參加聚會,衛(wèi)東教會了他如何喝酒,所以在他的印象里,團隊聚餐就要喝酒。
“如果是酒水的話,我們這邊新釀的有桂花米酒?!?p> “桂花米酒?是冰的嗎?哈哈!就要這個。”云奇聽著新鮮,就選這個了。
“可以加冰,諸位請稍等?!?p> 服務員非常禮貌得笑了笑,帶上門,去準備酒水。
少傾,服務員拎著一個大木桶進來,剛擰開蓋子就可以聞到酒香中的桂花香。
“請諸位慢享,不夠的話可以喊我?!狈諉T帶上門,候在門外。
這個木桶很大,量很足。
諾茨忍不住拿起酒瓢,撥開浮在酒面的冰塊,給自己舀了一碗,一口下腹,清亮感遍布全身,甜蜜的口感讓人直呼上癮,醺醺酒味讓人置身虛無縹緲的仙境之感,嘴里殘留的桂花香讓人心曠神怡。
酒可能不算好酒,但卻是好飲。
看到諾茨的表現(xiàn),大家便蠢蠢欲動了。
諾茨給每一個都滿上,大家舉起碗,碰在一起。
“干杯!”
大家齊呼。
“酒——可能——嗯——我是說可能有問題?!?p> 石千略顯怯意的聲音給熱烈到極致的氣氛潑了一盆涼水。
屋子里安靜了一瞬間。
石千把碗放在鼻子邊仔細聞了聞,然后自信了不少,開口道:“應該是迷藥,我?guī)У挠薪馑?。?p> “呼~”諾茨松了一口氣,不然可真就尷尬里,大家都醒著,就他一個人昏迷過去,一覺醒來,自己指不定被云奇搞成什么樣子。
狄鐸比了個噓聲的手勢,然后笑了笑,壓低聲音道:“將計就計?!?p> 諸人相視一眼,默契地點點頭。
石千從包里找出解藥,把藥粉灑進每個人的碗里,然后在桶里也灑上解藥,一邊灑一邊介紹道:“這個迷藥應該是市面上流通比較廣的‘地老鼠’,起效時間是十分鐘左右?!?p> “那我們就十分鐘之后再倒?!?p> “干杯!”
一切弄完,氣氛再次活躍起來。
咕嘟咕嘟聲很整齊。
然后大家喝完酒繼續(xù)吃肉,還有一頭沒干完呢!
有了時間限制,云奇直接開搶,掰下一只腿就跑。
屋子外,服務員手里拿著手表,靜靜等著時間流逝。
大約十分鐘后,他把耳朵貼在門上。
笑容出現(xiàn)在他的臉上,屋內(nèi)的動靜已經(jīng)沒有了,應該都沉睡了吧!
他非常警惕得打開一道門縫,確定里面的人都昏迷之后,才大膽走進來。
服務員吧手放進嘴里吹了一個類似暗號的哨聲。
很快,來了一群人,擁有倨傲表情的藍衣少年赫然在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