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夜幕籠罩大地,月亮逐漸高懸,在屋檐下映出清涼的光影。
“快看!”
云奇突然間一聲尖叫,把望遠鏡放下了,手指到一個方向。
這方向分明是落神觀北方的天山。
而天山之上卻有人在戰(zhàn)斗。
本來他們遠居蒼天,肉眼難見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但是一個身形巨大的黑色大蛟龍盤旋在天山上面,所過之處,碎石粉木。
“這是巴克吧!”狄鐸記得之前猿老把這頭蛟摔得跟泥鰍一樣。
“他在跟誰戰(zhàn)斗?怎么就他一個人!”艾米疑惑得望著下面。
巨蛟突然仰天長嘯,這一聲慘叫震耳欲聾。
“就他一個人變這么大,其他人用的本來的樣子打架,剛剛應該是澤西大哥一只非常非常大的暴龍手抓在巴克臉上,臥槽,帶勁!”云奇拿起望遠鏡,看得有滋有味。
“他們跟誰打呢?”諾茨問道。
“艾米你也不多弄一點望遠鏡!”小不點難受得勁。
“就你這個子有望遠鏡也沒啥用?!卑子檬直葎澚艘幌伦o欄的高度,又比劃了一下小不點的身高。
他們自己尚且需要踮起腳尖,小不點這不是純粹搞笑嘛。
小不點:“。。?!?p> “好多人!我數(shù)一數(shù),一,二——臥槽好多好多,那兩個斗篷人不會是仇吧!”云奇看著兩個斗篷人正在與另外兩個戰(zhàn)斗,打得極其精彩。
“不過這巴克怎么感覺是在幫仇他們打!”云奇疑惑了。
“臥槽,這衛(wèi)東也太慫了吧!竟然躲在一邊喝酒!”云奇突然間語氣極度鄙視。
“哎呀呀,光頭大哥一棒子又敲在巴克頭上啦!”云奇緊接著又大驚小叫起來。
“臥槽那個紅色的渾身冒火的怪物是什么鬼?他在跟阿呆打架,臥槽阿呆怎么一直跑啊!”
“哎呀呀,有個藍頭發(fā)的男人飛毛腿劈在巴克身上了!”
云奇總結下來發(fā)現(xiàn)巴克怎么老是在受傷。
“好像祁天大叔不在這里誒!那個騎馬的和那個女人也不在!”
“現(xiàn)在是幾打幾?”狄鐸問道。
“臥槽,那頭火獸也太牛逼了吧!怎么感覺阿呆打不過??!”云奇似乎沒有聽見狄鐸的話。
旁邊的狄鐸幾個人聽著云奇大呼小叫極其無奈,沒辦法,只帶了一個望遠鏡,還被云奇給奪走了。
于是乎狄鐸對小不點和諾茨使了個眼神。
片刻之后,狄鐸拿著望遠鏡,而云奇被小不點和諾茨死死按在一旁。
“你們——你們怎么可以這樣!”云奇快氣炸了。
“我們可不是來看戲的?!钡诣I淡淡說了一句。
接著狄鐸簡單地看來一下戰(zhàn)場。
“目前來看,是六打四,不過祁天和今天我們見到的那個女人還有馬上將軍關超并不在,那個挖心虎好像也不在,算命師也沒有出現(xiàn),杜南他們沒有到皇級,在一旁觀戰(zhàn)!”
“三眼幻僧不也沒到皇級嗎?”諾茨郁悶了。
“他沒到皇級,但是有皇級戰(zhàn)力,而且是一名刺客!”狄鐸解釋道。
“等一下!”狄鐸突然間聲音一頓。
“西邊有人極速趕來!”
“誰?”一人一驚,莫非還有變故不成。
“帶著銀色面具,體型不高——他跟那藍頭發(fā)的打上了!那現(xiàn)在就是六打五了!”狄鐸驚呼。
“把衛(wèi)東去掉,是五打五,衛(wèi)東太慫了!”云奇咋咋呼呼道。
“閉嘴!”艾米上去捂住云奇的嘴巴。
突然間,陰云壓了過來,把月光遮擋,整個世界徹底黑暗下來。
“奇怪,怎么這兩天老是下雨!”諾茨萬分疑惑,算下來,前不久剛下過一次雨,跟現(xiàn)在一樣,陰云說來就來。
“我明白了。”狄鐸突然間明悟過來。
“怎么說。”
“那個火獸應該就是暴徒了,他應該也以為古碑在仇手里,只是通過莫名知道我們有小紅罷了!”
“莫名肯定是認識古碑上面的內容,但是暴徒卻選擇出去混戰(zhàn),肯定是讓莫名去暗地里取走古兵,這樣一來便沒人知道古兵究竟落在誰手里了!”狄鐸的分析簡直犀利。
“那我們趕快下去吧!莫名那家伙,除了會發(fā)光,就是個活靶子!嘿嘿嘿!”云奇奸笑起來,如此良機,怎能浪費。
“不急,莫名如今定不敢輕舉妄動,因為祁天三人肯定還在觀里,他們三個應該在防著挖心虎!”
陡然間,一道紫雷乍響。
“算命師!”狄鐸瞳孔一縮。
算命師出手了。
“臥槽!”
云奇一個激靈,連忙條件反射抱起頭顱,這聲響可比那幾次響多了。
要知道云奇被劈的時候,如果把那雷聲比作槍出膛聲,那這分明就是大炮轟鳴音。
原本一個偏僻小觀頂上面趴著一直黑色老虎,嘴里銜著掙扎的小白,在黑夜里靜靜臥著,準備等待時機,拿著手里的“鑰匙”尋找古兵。
結果一道紫雷劈了下來,要不是他躲的及時,就被劈到了。
不過這觀依然成了一片廢墟。
剛站穩(wěn)身子,挖心虎舉目四望,這雷絕可能是憑白無故老天劈下來的,他想到了一個人。
然而挖心虎發(fā)現(xiàn)自己身邊圍了三個人。
“終于找到了,挖心虎,前不久滅村案是你所為吧!也不嫌自降身份!”祁天平靜的口吻里暗含著滔天憤怒,他平生最討厭那種對百姓下手的惡人。
那個小村子上上下下百條人命,無論老少,盡皆被挖去心臟。
他還記得手下把幾個被挖了心臟的孩童的照片放在他桌子上面的情形,慘不忍睹。
“哼!弱肉強食而已!”挖心虎挺直了腰板,“你們就不懷疑是算命師?”
祁天幾人皺了皺眉,他們根本沒有算命師的情報。
“你認為算命師劈雷的時候還能正好下雨?這也太巧了吧!”祁天笑道。
“作惡多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抽煙的女人吐了口濃煙,嘲諷了一句。
接著豆大的雨點落了下來,把這女人的煙頭給熄滅了。
“哈哈哈!煙女,你還說人家,老天都見不得你抽煙!”關超騎在馬上哈哈大笑。
“老娘樂意!”煙女把煙一扔。
“怎么著,是去天山打,還是去那邊那片草原打?”祁天握了握拳頭。
“南邊吧!天山上太亂了?!?p> 事已至此,挖心虎聳了聳肩,轉身向南邊走去,與此同時,他將袖中小白震暈,扔在一個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