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瑤??!”桑尼看向瑤瑤,仔仔細細地看著,眼神中充滿慈愛。
“??!”瑤瑤不明白為什么爺爺要喊她。
“沒事!爺爺出去辦些事情!估計回不來了!你跟云奇他們走!知道嗎!”桑尼上前一步,笑道。
瑤瑤皺眉,看著桑尼,擔憂道:“那——爺爺你——干什么?”
“別擔心!爺爺不會有事!說不定以后還能見面!”桑尼笑道。
“那我跟你一塊去!”瑤瑤不舍。
“傻孩子!你去了我怎么跟你爹媽交代!你不是想去尋你爹媽嗎?出去之后去天瀾國!你爹媽在那邊!而且你剛剛不是說要開演唱會嗎?你走了,誰幫他們幾個救當?shù)匕傩瞻。 鄙D釗崦幀幍念^發(fā),曾經他可是笨手笨腳的拿著梳子梳了十幾年的這烏黑亮麗的頭發(fā)?。?p> 本以為會老死此地,沒想到天意弄人,臨到頭,還是被人找上門來。
這一分別,可以說既出乎桑尼預料,也讓桑尼無法適應。
“狄鐸??!拜托你們了!”
桑尼不愿再待下去,徒添傷感。
揮揮手,馱著沉重的背影,走了。
“慢走!”
陡然間,狄鐸手中春江嗡動,發(fā)出一道悲鳴。
眾人大驚失色地看向狄鐸手中春江,剛才那個聲音就是從這把碧刀發(fā)出。
“名刀有靈!”狄鐸呆呆地念著這四個字,神魂巨震,竟是真的。
門外的桑尼也是身體一震,停下來腳步,緩緩轉身,卻已經老淚縱橫。
桑尼嘴巴顫抖,想說些什么。
只是春江再也沒有任何動靜。
桑尼失望,把話憋了回去。
“哈哈哈!夠了夠了!瑪?shù)拢∧闾孛词钦娴牧邌?!”桑尼轉身,一邊抹眼淚,一邊離開。
只是這淚卻是越抹越多。
看著桑尼離去的背影,云奇幾人說不出的傷感。
“你說桑尼爺爺有啥事非要去做!”艾米看著遠處那個黑點道。
“我記得昨天來的那個卷毛就——額!”狄鐸一怔,眨眨眼道:“費雷拉說他在政府公館等他!”
眾人一頭霧水,不知為何桑尼要這個時候離開,而且看樣子是再也不會回來。
桑尼慢慢走著走著,面容安詳,來到一處長椅,將手中的盒子打開。
里面是一件衣服。
軍服,舊制軍服。
中將軍徽。
把衣服披上,這個獨臂老人繼續(xù)趕路。
另一邊,云奇幾人調整好心理狀態(tài),開始緊鑼密鼓得準備起來。
準備一場簡單的演唱會并不難,舞臺加音響,這些都很好準備,瑤瑤家里都有。
而且瑤瑤家本就地處偏僻,門前有個很大的場地,足夠招呼觀眾了。
短短兩個小時,云奇幾人就在瑤瑤的指導下把這個舞臺差不多就置備好了。
之后這個小鎮(zhèn)四通八達的街道上便奔跑著幾個身影。
身影所到之處,留下滿天飛的紙張,這些都是打印出來的宣傳單。
宣傳單也簡單。
大概意思是瑤瑤會在自家門口唱歌,希望鄉(xiāng)親們支持。
當然,瑤瑤唱歌也有一兩年了,自然有些人氣。
加上這幾天小鎮(zhèn)氣氛越發(fā)詭異,這次演唱會便如同一個緩解劑掉進眾人心里。
遲早會發(fā)酵的。
唯一讓人失望的就是這鬼天氣了,熱得跟火鍋似的!
第一個來的觀眾是個老者,他眼眸一亮,舞臺上的女孩似乎在他還沒來的時候就已經開始唱了起來。
高挑的身影在白色衣裙下如同一只人間仙子,歌聲更是輕靈澄澈,讓人內心充滿安寧,似乎更是一個忘憂水,讓人內心放空一切。
絕對的天生歌唱家。
老者席地而坐,慢慢欣賞,不時點頭。
又感覺不妥,這個地兒等會人氣一旺估計就不是個好位置了。
老者來到舞臺最前面,索性躺了下來,閉上眼睛,細細品嘗。
“這么好的嗓子哦!”老者眼角帶著淡淡笑意。
“可惜嘍!”
隨著時間流逝,觀眾越來越多,來者除了看熱鬧的孩子,基本上都是那些認命的人前來自我消遣。
死前聽聽這么好聽的歌也不錯哦!
尤其是日到晌午,烈日炎炎,舞臺上的女孩仍然在堅持唱歌,不曾懈怠,讓人動容。
這種怪象,令人匪夷所思,就傳得更快了。
如此,來的人也越來越多,這是讓云奇幾人意想不到的。
幾人再次匯聚起來,個個大汗淋漓,高強度奔跑,讓他們忘記了疲勞。
“還有幾條街!”狄鐸抽出地圖,拿只筆在上面鉤劃。
“這——這——還有這!”云奇和艾米不停地在一旁指著地圖上的街道,那些都是他們跑過的。
“還有一五條街,在最東邊!宣傳單打印好了沒!”狄鐸抹了抹額頭大汗,問道。
“打印店的店員說紙用完了!”艾米道。
“我們口頭宣傳吧!正好省的我們再回來討宣傳單!”狄鐸頃刻間便決定道。
“好!”
……
下午一兩點,一個小轎車停在,瓦格納郡莊嚴的政府公館前面。
一個身披舊制中將服的老者下車,打量一眼這個熟悉的建筑模式,走了進去。
沒人敢攔這樣一位老將軍,還是在費雷拉上將打過招呼的情況下。
不久桑尼便在一處走廊碰見了費雷拉。
費雷拉大驚,看到了桑尼蒼白的表情和干癟的右肩膀。
“老師!你這是——”費雷拉連忙上前攙扶。
“呵呵!你都是上將了??!”桑尼看著費雷拉披著的陸軍上將服,點點頭笑道。
“畢竟是老師的學生!”費雷拉道。
“老師您這胳膊——”費雷拉欲言又止,不想戳一個刀客的痛楚。
桑尼剛要開口。
一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得身影出現(xiàn)在桑尼背后,來到費雷拉面前。
桑尼側目,眼眸便死死定住了。
“將軍——”
只是此人話尚未說完,桑尼勃然大怒,一番劇烈咳嗽之后,指著費雷拉搖頭怒道:“她!是你的兵?”
來著正是拉洛娃,只是褪去了狠厲和嗜血的瘋狂,多了一份莊嚴的穩(wěn)住。
費雷拉懵逼,發(fā)生了什么,老師反應怎么這么大。
而一旁的拉洛娃更是把頭低地很低,身體緊繃,內心如同吃屎。
她剛剛可是聽費雷拉上將喊這個被她斬了手臂的人為老師。
“完了完了!”拉洛娃內心巨吼,萬分焦急。
“她——哦!老——額!先生!介紹一下,這是霍澤的兵伊維特?拉洛娃!應該是跟我來匯報工作的!那家伙天天就喜歡使喚人!哈哈!這個——你們——認識?”費雷拉連忙介紹起來,不知桑尼抽了什么風。
桑尼這個模樣可嚇壞了費雷拉,他記得自己上次碰見桑尼這樣還是他小時候偷懶不練刀的時候。
聽見不是費雷拉的兵,桑尼這才平緩下來。
“哦!不認識!我說你一個妻管嚴身邊怎么會有這么好看的女兵嘞!”桑尼笑道。
一旁的拉洛娃聽見桑尼的話,大大松了一口氣,剛才幾秒鐘可是這是地獄和天堂的距離。
“咳咳!”費雷拉連忙咳嗽,看向拉洛娃道:“如何!”
“秉將軍!發(fā)現(xiàn)密道十處!已盡數(shù)毀之!”
“嗯!不錯!你退下吧!繼續(xù)查!”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