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鐘聲響起,古樸洪亮。
鐺鐺鐺。
響三聲。
幽蘭居士、阿芙羅、圖卡紛紛起身相視一眼,點點頭,放下碗筷,似乎是有什么急事,紛紛向外走去。
“怎么了?”云奇問道,怎么好端端的都走了,這飯還沒吃完呢。
“出事了!”艾米皺著眉頭道。
“怎么說?”狄鐸問道。
“一般來說鐘響一下代表上課下課,響兩下意味著要開會!響三下則意味著蜉蝣學舍有大事發(fā)生!”艾米解釋道。
艾米站起來,望著門口,擔心道:“我曾經(jīng)聽嵐啟哥說過,十年前曾經(jīng)鐘響三次!那年是因為整個古山國席卷了一次疫情,死了很多人!一直找不到治療方案!最后醫(yī)院院長以自己為載體研究疫情!雖然研究出治療方法,卻也光榮犧牲!故而鐘響三聲以示尊重與悼念!”
“你說的是安科.道爾德嗎?”狄鐸想起來曾經(jīng)看過的一份舊報紙。
“不是!道爾德是世界政府總部醫(yī)院派過來的一個醫(yī)生,那個院長叫科斯蒂,是科斯蒂院長研究出的配方,然后道爾德攜配方到世界政府生產(chǎn)的藥!畢竟我們蜉蝣學舍無法生產(chǎn)這么多藥!”艾米道。
狄鐸聽罷,皺眉,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報紙好像不是這么寫的??!
“我記得報紙上寫的是道爾德研究出配方然后在那次疫情中力挽狂瀾!好像根本沒提你口中所說的科斯蒂院長!”
艾米驚訝地張開了嘴,望著狄鐸,似乎不敢相信。
“你記錯了吧!嵐啟哥說世界政府在報紙上狠狠的夸了科斯蒂院長!還給醫(yī)院頒發(fā)了獎章嘞!”
“額!可能我記錯了吧!”狄鐸撓撓頭道。
艾米皺眉想了半晌,道:“不行!等嵐啟哥回來我要讓嵐啟哥幫我找找當年的報紙!”
另一處,蜉蝣學舍議事廳。
大廳內(nèi)聚集著蜉蝣學舍重要高層,所有人神情肅穆,他們多少知道一點情況,情況似乎很嚴重,高臺上站著一個白發(fā)蒼蒼的老人,他精神抖擻,神色莊嚴。
這個老人便是一手創(chuàng)辦蜉蝣學舍的仲父。
“有消息傳我們蜉蝣學舍的學生在外做任務時遇到各種意外!已經(jīng)得到核實!諸位老師的弟子也神秘失蹤!目前并沒有找到是誰干的!不過我已經(jīng)讓人出去尋找學生們!諸位對此事如何看?”仲父聲音鏗鏘有力,傳遍大廳每一個角落。
“肯定是政府的人干的!他們背著我們干的事還少嗎?”有一個粗獷的聲音響起,憤憤不平。
“博烈老師慎言!不過我們蜉蝣學舍毋庸置疑的確已經(jīng)成為讓任何一方膽寒的勢力!”又有聲音響起。
“慎言個屁!他娘的連續(xù)三任世界政府大元帥都是唐伯納德家族的人擔任!都他娘快成唐伯納德家的后花園了!尤其現(xiàn)任大元帥唐伯納德.特克什是個十足的小人!”叫博烈的人罵罵咧咧道。
“我們蜉蝣學舍來者皆納,教化眾生,世人皆知!如今南方出現(xiàn)一個教父!已成大勢!我們近幾年生源也遭到莫名的力量壓制!”有一個年邁老者倒是不激進,但隱隱指出自己的立場,畢竟教父是世界政府的人。
“政府那邊的確至今沒有作為!”仲父蒼老的聲音響起,略顯無奈。
此話一出,引起一片嘩然。
“我聽說革命軍也開始活動了!如果他們知道我們與世界政府的微妙關(guān)系!似乎有理由做這些事情!而且革命軍最近崛起了一個王校長!四處建造學校!”角落里一個人推了推眼睛道。
“唉!自從十年前的那件事發(fā)生后!這個世界的確開始重視教育的重要性!可是他們教育的目的卻變了味!”有人感嘆道。
“如果從世界局勢考慮!暗部也應該有理由這么做!如今暗部已經(jīng)不是一盤散沙!已經(jīng)隱隱形成了組織!聽說暗部出現(xiàn)了幾個天賦絕佳的好苗子!如此做似乎有利于他們十二年之后的禁術(shù)之爭!”又有人接話。
大廳陷入了寂靜,氣氛很沉重,如此說來,蜉蝣學舍似乎已經(jīng)成了諸多勢力角逐之地,此乃禍事??!
想到這,不禁有人感嘆世風日下,圣道不存,長夜漫漫,興教育何其難!
仲父閉目沉思,頗有遲暮之感,自新世界開始,整個世界教育一片頹廢,而賞金獵人的興起更是使工作供大于求,鮮少有人重視教育!
他弱冠之年以一己之力興辦蜉蝣學舍,廣收門生,如今已是一耋耄老人,看到的確實這個世界在利用教育!
可悲可嘆!
“宣:即日起蜉蝣學舍封山!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孩子們卷進此等禍事!諸位老師多操心了!待事情水落石出再行商量!”仲父無奈宣布道,氣勢弱了半截,腰背彎了許多。
“喲!挺熱鬧??!”
一個尖銳的聲音響起,門外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高矮胖瘦七人不盡相同,卻都是黑衣斗篷,黑色口罩,看不出究竟何人。
眾人凝眸望去,似乎要看穿斗篷之下是什么人。
“仇?”仲父淡淡地看著這群人,這群穿著斗篷帶著口罩的人在外號稱仇的組織是一群天不怕地不怕的瘋子,曾經(jīng)做過任何人都不敢做的事!
“呵呵!難得仲父認得我們!”斗篷之下不緊不慢,緩緩道。
“是你們干的?”博烈的聲音響徹大廳,看動作似乎下一刻就想動手。
“哦!不不不!我們此來是跟蜉蝣學舍做個交易的!你們應該知道我們,我們從來不與干凈的人為敵!”其中一個人連忙擺手,面具之下是一張陰笑的臉。
“你們的目的?”仲父凝眉道,他相信這個人說的話,仇這個組織的確未曾聽說為難過任何一個百姓。
“哈哈!我們知道是誰在背后搗鬼!”這個人笑道。
“什么?是誰?”眾人驚訝,盯著說話的斗篷人,迫不及待等待后文。
“諸位別急!在此之前有個條件!”
“說!”仲父吐出一個字。
“我們想要尼古拉遺孤!”
“不可能!”
有一個人拍案而起,怒斥說話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