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似水,無言才知道,卿璆在似水,多受歡迎,從城門十里外開始,便有百姓相迎,他們笑意吟吟,完全不像飽經(jīng)戰(zhàn)亂之人。
無言的坐回了馬車,秋葉也在馬車里,亦清騎馬,候在馬車的旁邊。
隊伍停了,無言從馬車下來,士兵紛紛到了該駐守的地方,卿璆在最前面,等著無言。
那一條路好像格外的漫長,無言被秋葉扶著,亦清也下了馬,跟在她后面,她幾日為食,已經(jīng)虛弱到了極致,今日早晨,還是勉強的吃了一些東西,看起來更加有弱柳扶風之美。
她緩步前行,白裙落在地上,拖過一地的清幽。
似水的太守早就迎了出來,見到無言,不由驚了一番,問古往今來,除了那位女子,還有那位女子上過戰(zhàn)場?
是已,他行過禮后,問道:“太子,這位姑娘是?”
無言微微彎唇,扶了扶身,且說:“小女席無言。”
“你是席家小姐?”似水太守不由老淚縱橫,“那日臣聽聞西城被屠,悲憤不已,原想隨太子一起前往西城,可是這似水不能失守,還望席小姐莫怪?!?p> “小女不敢?!睙o言笑著,她表情平靜無波,“守城是太守的職責,似水是李國的大門,若似水失守,不知天下,還有多少女子,會像無言一樣,沒了家。”
“想當年,臣和席老爺一同進京趕考,關系極好,后來,他做了西城太守,我則來了似水,誰曾想,那一別,就是天人永隔?!?p> 無言不在說話,她小時候。曾聽席太守提起過這似水的太守。也只是寥寥數(shù)語就掠過了,她印象實在不深。
許是看出了無言的心思,卿璆道:“太守,本宮路上遭到伏擊,席小姐也受驚了,當下,還是早些入城,讓席小姐休息才好。”
“是老臣疏忽了?!彼扑厍妨饲飞恚疤?,席小姐,請隨臣來。”
無言看了卿璆一眼,卿璆已經(jīng)抬腿去了,無言跟在其后,待她進入城門那刻,朱紅的大門也緩緩關閉。
她回頭看了一眼,那一排排士兵,緩緩從東西側門而入,那些百姓,也隨著一起入內。
“臣設了接風宴,不如太子去太守府稍作休息?”似水太守詢問。
“接風宴就不必了,帶席小姐下去休息即可?!鼻洵G拒絕,又問:“北涼現(xiàn)在何處?”
“北涼大人隨軍隊駐扎在城外三十里處,不在城中?!彼扑鼗?。
“最近局勢如何?”
“自太子走后,援國人似乎得了消息,每日來犯,不過,有北涼大人駐守,還沒有攻過來,不過,已經(jīng)是日日在后退了,怕是不久,就要打到這邊來了。”似水太守有些憂心。
“去備馬,本宮馬上去前線?!鼻洵G下了決定,“另外,派人去查,前幾日伏擊的人是誰,那群人,人雖少,但個個武藝高強,不簡單?!?p> “是。”太守應下,又同身邊的侍從說了一些,又向卿璆稟報著現(xiàn)狀。
不多時,人帶著馬來了,卿璆上馬,臨行,他說:“席小姐這幾日先住在太守府,不可輕易出城?!?p> “是?!睙o言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