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語頓,那人果然與夜游神說的一般俊美絕色,甚至還要逼人三分。
他就這樣目不轉(zhuǎn)睛,一直盯著我,嘴角噙著一抹淺淺的笑。
我略微有些尷尬,臻首微笑,算是回應(yīng)。
卻見他從端坐的人群中赫然起身,向我與以木這方來。
夜游神,馬上貼過身子,一臉懷疑道:“上神果真不認(rèn)識那寒淵?”
我搖頭:“真不認(rèn)識。”心下也是一驚,見那抹淺藍色挺拔的身影越走越近。
“那到真真是奇怪,宸帝正往您這兒來呢?!?p> 我也嚇了一跳,心想說,你講的簡直就是廢話。
眼見寒淵站在我的對面,雙眸致冷,緊盯夜游神,不言不語,直接擠入我們之間。
撲扇的眉眼,長長的睫毛,像是撓在人的心底。
清甜的草木之氣,裹帶著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
我側(cè)目,他眼見佛祖,輕聲喚道“含煙······”那一聲里似飽含了多少柔腸愜意,和道不完的情緒。
我抱著以木,心想這人長得這般好看,聲音像是乍冽的寒冰,帶著低沉的寒意,卻又柔情似水,生生奪了女子的光耀。
耳跡又響起了他冷冷的輕喚聲:“含煙······”
四下無人應(yīng)答。
我在心里疑惑,不知他所喚的究竟是何人。
細(xì)想之下,神都卻未曾有人叫過這個名字。
正出神之際,卻見夜游神眉頭緊皺,大約也是同我一般好奇,這喚作含煙的女子,究竟是何許人物。
清風(fēng)搖過,帶著幾縷淡淡的檀香好,混合著四周漸濃的草木之氣。
原是寒淵靠著我更近了些,故而那味道甚濃。
這一次,他的唇離我的耳不過寸許距離,甚至能感受到,那呼吸出口的熱氣,帶著潮濕的黏膩,又含著三分嗔怒,似是被叫的人始終不答,來人有些許的怒意道:“含煙。”
我恍然,這一次是真懂了,原來他口中所喚的含煙,竟是我嗎?
可細(xì)細(xì)想來,我卻從未叫過這個名字。
大約是認(rèn)錯了人罷。
遂輕聲笑道:“道友莫不是認(rèn)錯了人?在下名叫青月?!?p> 他沉默,皺眉,琥珀色的眸子,就那樣生生盯著我,仿佛是要將我灼穿。
懷里的以木大約感受到我與他之間詭異的氛圍,躲在我懷中似有不安,嘟著唇,糯糯道:“伯伯,我娘親真的叫青月?!?p> 在他身側(cè)的夜游神也點頭,首肯道:“那確是青月上神?!?p> 我心中附議,難道那名叫含煙的女子,長得與我這般相像?
竟讓尊貴如斯的宸帝也能認(rèn)錯。
細(xì)想之間,見寒淵的目光中了然多了一絲不解,看向以木,開口道:“這是你的孩子?”
我伸手揉了揉以木毛茸茸的頭,見他水汪汪的眸子,正望著寒淵,溫柔一笑道:“是我的孩子,名叫以木。”
卻見他的神色陡然一冷,那沁人的草木花香變?yōu)榱?,冰雪寒霜的冷意道:“多大了??p> 我摟了摟以木,微微慌神道:“什么?”
他怒氣冷聲道:“我問這孩子多大了?!?p> 我遲疑著猜不透他所想道:“前些時日剛滿一千歲?!?p> “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