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
時不時,有人討論當日大鬧城主府的事。
一路走來周子銘都不知道聽了多少個版本。
城衛(wèi)隊不停的拿著畫像在街上找人做對比。
“沒想到當日的事,搞的這么大。”也幸虧周子銘提前喬裝過。
他看著過往的城衛(wèi)隊有點疑惑,“怎么就看不到郭三這狗腿子呢?”
周子銘還想著把郭三抓來問話,沒想到一直沒有見到人。
他只好自己在城里走了一會,了解一下情況。
才知道不僅是當日大鬧城主府的事在百姓中流傳。
就連商會被燒,城主和錢掌柜在青嵐宗上被殺,以及讓商會報復的事。
這些事都已經有人做成小品,由說書人拿來在街上大肆傳播。
而天琉宗的眾人,在里面扮演的角色,就是勾結青嵐宗殺害城主和錢掌柜逃跑的妖人。
……
此時,周子銘正混在圍觀的群眾里,聽著說書人講有關他們的事。
心里困惑不已,這些事,應該是他們當事人比較清楚才是。
這說書人是怎么知道的?
莫非有人故意傳播這些事?
看了眼前的說書人,周子銘總覺得眼熟。
在記憶中搜索了一下。
他記得上次從秘境出來,和墨雨笙外出找弟子,重操舊業(yè)的時候也遇到過一個說書人。
不過說的是夜麟一人搗毀蛟蠡山上的魔教弟子,拯救一群小孩的事。
想起這事,周子銘又仔細看了眼前這說書人的樣貌,
“這不就是當日的說書人嗎?”
“我說呢,當時就覺得奇怪,這說書人一看就是一普通人,怎么會如此清楚這些事,原本以為他是道聽途說,如今看來并不簡單?!?p> 或許有什么人,向這個說書人傳遞這些信息,讓他來大街上傳播。
只是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
這說書人在這地方講完,正在打算收拾東西,去下一個街頭說書。
看到說書人離去,周子銘跟了上去。
……
說書人一點察覺都沒有,從一條小巷子穿過。
就看到周子銘擋在他面前。
覺察到周子銘來者不善,說書人有點慌張,緊抓自己的書篋,“你……是誰?想要做什么?”
“沒什么,不要緊張,我可不是什么壞人,就想問問你剛才說的事,是從何處了解的?!?p> “我……憑什么告訴你?”
“告訴我,這個就是你的了。”周子銘拿出一小塊金子出來。
對于凡間來說,一塊金子可以讓他大吃大喝衣食無憂一段時間了,這誘惑可是夠大了。
同時,周子銘在試探說書人,
如果說書人背后有人指使,那么這金子是斷然不敢收的,反而會因擔心事情暴露而逃跑。
如果是有人把這事告訴說書人,付錢讓說書人用說書的方式傳播,那么他們之間就是一種交易,如今又有一筆交易在面前,斷然是不會拒絕的。
看到周子銘手中的金子,說書人猶豫了一會,“兄弟,其實這也不是什么秘密,既然你想知道就告訴你好了,其實這些事都有人告訴我,然后付錢讓我用說書的方式說出來的。”
這到讓周子銘有點意外,果然和他想的差不多,“是什么人,那人長得什么樣?”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把錢給我的人,把自己遮得嚴嚴的,我也不知道他長得什么樣?!?p> 周子銘想了一下,雖然不清楚是什么人,但知道有人在傳播這事,也可以了。
想起蛟蠡山的事,周子銘說道:“我記得,你上次有說過蛟蠡山的事,也是他告訴你的?”
“沒錯,同樣也是這個人,兄弟,該說的都說了,這事你可不要告訴其他人,你看……”說書人看了周子銘手中的金子,眼睛都快直了。
周子銘把金子擲了出去,鑲在墻壁上,說書人開心的去拔,周子銘看了一眼,轉身就走。
“竟然有人付錢讓這說書人傳播有關我們的事,只是這個人是誰呢?”一路上周子銘都在想這個問題。
他在心里做了一個判斷,
不可能是商會的人,或者是上次見的面具人或者是黑衣人,這樣有點說不過去……
……
來到街上。
周子銘就往商會方向走。
他想去看看商會被燒,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來到商會的地址,這里確實已經變成一片廢墟。
好多不知情的修士,本來想來這里交易點東西,但是看到這一幕只能搖頭晃腦的離開。
可這里,畢竟是商會的舊址,修士都習慣來這里交換東西。
所以依舊有一些散修在這里擺地攤,他們不像商會一樣有地鋪。
只要有一張破布,找個地方鋪下,就是一個地攤了,所以不管怎么燒對他們都沒多大影響,大不了換個地方。
……
在周子銘觀察四周的時候,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忽悠人。
“諸位道友,商會沒有了,但我趙義德的仁之號依在,天山靈藥,要不要看看……”
天山靈藥這牌子,周子銘在熟悉不過了。
他沒有想到都這時候了,趙義德還在賣天山靈藥。
這商會一倒,他攤前的人數比以往多了不少。
“看來風險和機遇并存?!?p> 周子銘看了一會,走了過去。
雖然人是多了,但依舊沒有多少人買他的天山靈藥。
周子銘心里直搖頭,看來他想多了,就算是機遇,也不能讓趙義德這奸商的天山靈藥大賣。
畢竟這丹藥的模樣,不知道得多口味重的人才會買,周子銘都在想,要不要給他提議,包裝一下。
比如,往丹藥上抹上糖水,油光發(fā)亮的,看著就有胃口。
由于周子銘喬裝過來,所以在攤前站了半天,趙義德都認不出他來,只好說道,“胖子,有個生意,我們單獨聊聊?!?p> 有生意?要單獨聊聊。
聽到這話,趙義德抬頭一看,覺得眼前的人有點眼熟。
但又不確定。
直到周子銘朝他擠了一下眼,趙義德才大概確定了。
清場起來。
“諸位道友,實在不好意思,今天有生意要談,要收攤了,”
攤前的修士無趣走掉。
見此,趙義德小心翼翼說道,“道友,怎么是你,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整個安沂州都在抓你們?”
“剛知道,我有事要問你?!敝茏鱼懸荒樀膹娜?,現(xiàn)在商會沒了,城主掛了,一時半會找不了他麻煩。
趙義德左看右看,害怕有人看到,牽連到他,“這里說話不方便,我們去我的小屋子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