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室就在季青臨書房的下面,十分隱蔽,也完全隔音,沈邁兮是這間暗室的第一個客人。其他人,只要他想調(diào)查,沒有找不到蛛絲馬跡的。
偏偏是這沈邁兮,能將他最私密的話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他卻找不著她的半點痕跡,說她手段高明吧,下毒和陷害何遇之事做的拙劣的很,說她拙劣吧,她知道的事情卻讓人百思不得其解她是如何做到的。
季青臨從暗室出來,在書房的書桌后沉思,忽然轉(zhuǎn)身從身后的暗格里拿出一個紅色雕花木盒子,勻稱細(xì)長的手輕輕打開盒子,里邊當(dāng)著的是他那日從梅林撿回來的手帕。
他凝視了帕子上的一塊指甲蓋大小的暗紅色污漬許久,卻未曾取出,然后又默默將盒子蓋住,拿起盒子往暗格里放去,但是快到暗格時,突然將木盒又收了回來,關(guān)上暗格,拿著盒子走了出去。
臨淺院。
何遇正在屋子里教念予認(rèn)字,嗓音溫柔干凈,“忍,你看這個忍字,用刀子剜心,你說什么滋味?”
“疼?!蹦钣杩s了縮脖子,有些怕怕的。
季青臨在門外停了下來,嘴角不由微揚,一個忍字,被她說的這般血淋淋的,這世間恐怕也沒誰能做到了。
“對啊,疼,滋味特別不好受。”何遇很贊同念予的說法,循循誘導(dǎo)道,“所以,能忍者必是意志堅強者,刀子捅在心上也不吱聲,不象豬羊之輩,屠宰手拿著明晃晃的刀子,一招呼就嚇得哇哇亂叫,沒一點修養(yǎng)和境界。故忍者,高人也。?”
季清臨笑意更深,由淺入深,沒發(fā)現(xiàn)阿遇倒是講課的好苗子,于是想繼續(xù)聽她后面還會怎么說。
念予聽完,仰視著何遇,“姐姐,我也要做一個忍者,做一個像姐姐一樣的高人?!?p> 何遇笑著摸了摸念予的頭,“世人都說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但是有時候,往往是忍一時得寸進尺,退一步變本加厲?!?p> 念予不解地看著何遇,“那到底是該忍呢,還是不忍呢?”
何遇剛想開口,就聽溶月在門外道,“參見王爺,王爺為何站在門外不進屋?”
季青臨站在門外,干笑兩聲,“本王這不是剛來門口,還未來得及進去嗎?”
“王爺何時有站墻角的習(xí)慣了?”何遇朝著門外笑道,“也不怕凍著?!?p> 季青臨進了屋子,將盒子隨手待在了矮架上,褪去披風(fēng),隨手遞給溶月,然后在爐邊將寒氣散去了一些,這才往何遇跟前走去。
“我竟不知,阿遇還有當(dāng)夫子的能耐,字講的極好?!奔厩嗯R毫不吝嗇地夸贊道。
“你不知道的,多的去了?!焙斡鎏裘迹苁堑靡?,目光落在了季青臨放在矮架上的精致紅木雕花盒子上,“盒子里是什么?”
季青臨一伸手,溶月趕忙將盒子雙手遞給了季青臨。
“給你?!奔厩嗯R將盒子給了何遇。
何遇打開盒子,就看見了里邊的帕子,白色帕子上繡著一支紅梅,一看就覺得華貴。再細(xì)看,那繡法竟然和溶月給她的那個繡著梔子花的帕子很像。
何遇拿起帕子,“我帕子挺多,怎么送我帕子呢?咦,這暗紅色的是什么?”
“我的血?!奔厩嗯R語氣淡淡道。
溶月在看到那帕子時,眼睛驀然睜大,世上一模一樣的帕子定有的,可是那暗紅色的污漬和位置,她卻清楚的明白,這世間找不到第二條一模一樣的!只是這帕子,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谷小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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