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的話讓云璧半天緩不過神,這倒是一個很合理的解釋。
“哎呀,你看我,郡主急著去見宋公子,我和您說這些干什么呢”秋娘不好意思的笑道。
云璧擺擺手,表示不怪她。
“郡主呀,您長得美,一定要多笑,尤其是和宋公子在一起時,記得要微笑,眼睛要含情,得先讓宋公子明白您的心意,但您不能太直白,讓他主動,您懂我意思嗎?”
云璧搖頭“你胡說什么呢,我有什么心意”
“哎呀,我的郡主,您看我就是沒有輕重,您是尊貴的郡主,豈是一般人家的女孩可比的,我只是想說宋公子不比尋常,一看就是品行皆優(yōu)的貴公子,如果女孩子太端莊,不表達自己的喜歡,他估計也很難主動接觸,但如果女孩子太主動,他又會被嚇跑,這個度一定要會掌握”
云璧顯然聽進去了,秋娘心中了然,討好云璧她在這里的安全就多了一份強有力的保障,她一定要做云璧的知心大姐姐,尤其是在感情方面,這是她的特長。
云璧耽擱了這么久,心里有點不安,趕緊催著出門,他一方面不想表現(xiàn)的太急切,另一方面又擔心宋溪橋不高興,把車馬催的很急。很快就出了城門,到了山莊。
宋溪橋在等他,云璧扶著新梳的頭發(fā)進去,宋溪橋拱手施禮,像是沒有發(fā)現(xiàn),云璧心中氣惱,真是個木頭!
“我和師尊都很感謝郡主為我等提供的住處,請郡主過來道謝”
“宋公子言重了”一出口聲音溫柔的連云璧自己都嚇了一跳,云璧清了清喉嚨,她覺得都是這身裝束的原因,讓她都不像自己了。
“能讓林前輩和宋公子覺得舒適,云璧也很高興,”云璧本來想叫林伯父的,但一想到宋溪橋那張臉,她就覺得叫不出來。
“對了,林前輩身體如何,云璧想去拜見”云璧說。
今天的云璧讓宋溪橋覺得很奇怪,他覺得奇怪的地方大概在于她一口一個林前輩,讓宋溪橋覺得極度別扭。但他也明白,自己管林羽生叫師尊,尤其那個應墨林一大把年紀了也喊師尊,這云璧估計以為林羽生年紀多大呢。
林羽生要是知道他的吐槽必然會敲敲他的腦袋,少年,我難道不是高齡老人嗎?云璧一個毛丫頭別說喊前輩,喊祖宗都應當?shù)摹?p> 宋溪橋沒多說什么,帶云璧去見林羽生,剛一進門林羽生就迎出來“郡主您過來了”
云璧趕緊行禮,“前輩身體怎么樣了”
聽到云璧叫自己前輩,林羽生一愣,接下來自己笑得越發(fā)慈祥“我好多了,多謝郡主記掛,這么早叫郡主過來我們真是過意不去”
云璧連道不敢不敢,林羽生還記得剛剛進城那天和云璧的初次相遇,再對比現(xiàn)在,云璧真是換了個人,林羽生發(fā)現(xiàn)她今天明顯還打扮過,知道女孩子愛美,他原來和導師研究怎么追女生的時候好好學過,女孩子特意打扮過一定要非常走心的夸贊,于是他開口稱贊“郡主今天的裝束很好看,非常適合你,是吧,溪橋”。
宋溪橋聽到林羽生問,下意識就點頭“師尊說的對。”
云璧聽到林羽生的稱贊,心里美滋滋的,看來今天沒有白打扮,秋娘說的果然不錯,于是笑得更溫柔,含情脈脈看了一眼宋溪橋,宋溪橋覺得更別扭了。
寒暄完畢,林羽生也就徑直問她“有件事情林某想找郡主問一下,溪橋跟我說曾在郡主房間看過一張風景畫冊”
原來是這事,云璧道“那是我父親的,我和宋公子說過,前輩,那畫冊可有不妥”。
“并無不妥,郡主別多想,只是那畫冊上的地方我和溪橋曾經(jīng)到過,我們都覺得奇怪,令尊是否也到過那里”
“我不清楚,父親閑來常畫這些地方,我原來以為是他平時出去見過的景色,撿他自己喜歡的畫下來弄成個冊子,卻原來不知道竟是一個地方,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竟然如此美麗,怪不得父親經(jīng)常會畫,這樣美的地方云璧要是去過肯定也會時時記掛的”云璧說。
“前輩,云璧可否打聽一件事情”
“郡主請講”
“前輩您們到底來自何處,第一次見到您和宋公子我就覺得肯定不是大庸城的人,那時候云璧不懂事,多有冒犯,但是在京城也沒見過你們,以您和宋公子的氣度感覺就不像是來自這世間,好像忽然就從天上掉下來的一樣”
林羽生和宋溪橋面面相覷,某種程度上,這郡主是說對了的。
“既然您說這個地方您、宋公子和我父親都去過,我也很好奇,我回去打聽一下,一有消息我立刻回復你們”,云璧說。
“真是有勞郡主,一路得您幫助,按理我和溪橋不應當對您隱瞞,只是一些事情我們一時半會說不清,說了估計您也不能信,但我答應你,總有一天我們會跟你坦白所有的來歷”林羽生回答道。
云璧頷首,她理解林羽生,也期待知道宋溪橋的來歷。
“只是郡主”宋溪橋忽然開口,“關(guān)于我們打聽那本畫冊的情況你可否對令尊保密,也不是想做什么,你也明白我和師尊忽然出現(xiàn)在這里,還沒怎么樣已經(jīng)惹出這么多事端,要是再多事我怕沒完沒了”
心上人開口,云璧無所不從,她忽然猜測會不會那本畫冊就是林羽生和宋溪橋的家鄉(xiāng),只有那么漂亮的地方才會生長出這樣光風霽月的兩個人,只是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地方,要是有緣能和宋溪橋在那里呆完這一輩子,真是死而無憾了,她忽然也很好奇,這個地方父親也到過,她似乎找到了和宋溪橋的交集。那即使宋溪橋忽然消失,她只要打聽到那個地方,就可以找到宋溪橋,想到這里,云璧比誰都迫切想知道那是什么地方。畢竟宋溪橋這家伙跟從天上忽然掉下來的一樣,要是忽然消失她都不知道去哪里找,這下好了,跑了兔子跑不了窩,云璧覺得這趟來的真是太值了。
“林前輩,宋公子,那云璧叫先告辭了,一有消息我就會過來告知二位”云璧忽然著急走,“林前輩在此好好休養(yǎng),有什么時候派人跟我說一聲,云璧全力協(xié)助”
林羽生趕緊表示感謝,這郡主真是急性子,說風就是雨的,這會風風火火的樣子和進門的時候完全不同,倒是和第一天在城門口見到那個刁蠻的丫頭重疊。
林羽生笑著送她到門口。
云璧急著回去問父親畫冊的事情,正準備上馬車,忽然想起秋娘的叮囑,趕緊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向林羽生和宋溪橋低頭行禮,慢悠悠抬頭含情脈脈盯著宋溪橋“二位留步,云璧先告辭了”。
宋溪橋打了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