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中,徐凌無視所有的目光,傲然而立,這一刻,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當(dāng)然,如果真有人知道,那么,徐凌恐怕真的是大難臨頭了,甚至,就連南豐皇主,也不會(huì)放過他!
因?yàn)椋谒麄兊难壑?,?lián)盟領(lǐng)袖是至高無上的,堪比天溟界的神,凡是與之對立的,只有一個(gè)下場,那就是死!
大殿內(nèi),所有人,皆是目光憐憫地看著徐凌,敢對南豐皇主不敬,這小只怕是活到頭了。
大皇子滿臉冷笑地看著徐凌,他自然很樂意看到徐凌,與自己的父皇對立,因?yàn)檫@樣,徐凌才會(huì)死得更快一些。
“凌少,趕快行禮啊。”
三皇子實(shí)在坐不住了,整個(gè)大殿內(nèi),恐怕也只有他,才不愿意看到徐凌被治大不敬之罪。
然而,徐凌卻是置若罔聞,只是傲立殿中,臉色平靜地看著南豐皇主。
“唉……”
三皇子長嘆了一聲,今日,恐怕他也救不了徐凌,事實(shí)上,他很不明白,徐凌為何如此倔強(qiáng)?
“啟稟父皇!”
大皇子趁機(jī)站了出來,朝龍椅上的南豐皇主,施禮道:“父皇,徐凌目無皇權(quán),不敬皇主,此等大逆不道之人,還請父皇將之?dāng)厥资颈姡 ?p> “沒錯(cuò),這家伙狂妄自大,請父皇嚴(yán)懲!”九公主亦是附和了一聲,雖然她不見得想要徐凌死,但也想借南豐皇主之手,好好懲罰徐凌一番。
有兩位皇子皇女帶頭,一時(shí)間,整個(gè)大殿之內(nèi),幾乎所有文臥武將,皆是站了起來。
然而,就在所有人都以為,徐凌必死無疑之時(shí),那坐在大殿上的皇主,卻是忽然站了起來。
“無妨!”
南豐皇主目視徐凌,微微笑道:“此子雖然有些驕傲,但的確為朝廷立了大功,所以,這次本皇就饒他不死!”
“什么!”
大殿內(nèi),一眾文臣武將,頓時(shí)炸開了鍋。
“皇主什么時(shí)候得這么好說話了?”
“我記得之前,但凡有臣子,稍有不敬,便會(huì)被處以極刑??!”
“這小子究竟有什么本事?難道僅僅是因?yàn)閹椭?,剿滅了金狼幫嗎??p> ……
與此同時(shí),大皇子十分不甘地看著徐凌,原本,他以為,徐凌必死無疑,可誰知他的父皇,竟然如此輕松了放過了徐凌。
事實(shí)上,就連徐凌,也是有些意外,他本以為今日,自己難逃一劫,然而,為了心中的信念,他卻選擇誓不低頭,可沒想到,這位南豐皇主,竟然如此大度。
這不由讓他,對這位南豐皇主,頗生好感。
在場之人,恐怕只有南豐皇主,自己心中明白,他是起了愛才之心,因?yàn)樗麑π炝璧膶?shí)力,已經(jīng)有了初步的了解。
一個(gè)年僅十八的少年,不僅突破真元境,更是一位靈紋師,這樣的人才,整個(gè)皇城,絕對找不出第二個(gè)!
“都給我肅靜!”
龍椅之上,南豐皇主一聲沉喝,雙眸如冷電般,掃視著一眾臣子,眾人頓時(shí)安靜了下來。
“徐凌聽賞!”
南豐皇主見眾人平靜下來,目光再次看向徐凌,道:“這次你為朝廷立了大功,本皇特賜你御令一枚?!?p> 南豐皇主說罷,只見他隨手一彈,便有一道白光射向了徐凌,白光來勢頗兇,很顯然,他是要考驗(yàn)一下徐凌。
徐凌見此情影,急忙運(yùn)轉(zhuǎn)真氣,在他的手掌之上,瞬間出現(xiàn)了一道風(fēng)之旋渦,隨即,他單手一抓,將那道白光,扣在了掌心。
“好,果然有點(diǎn)本事。”
南豐皇主微微點(diǎn)頭,對于徐凌剛才展露的一手,他頗為滿意。
“持此御令,往后,你可以隨時(shí)來皇宮見本皇,另外,這枚御令,乃本皇親賜,可免你一次死罪!”
“父皇不可!”
大皇子頓時(shí)急了,急忙站了出來。
此刻,不僅是他,整個(gè)金鑾殿內(nèi),所有人皆是石化了。
“皇主這是老糊涂了嗎?這小子何德何能,竟然得到了御令?!?p> “我聽說這御令,整個(gè)皇城內(nèi),也只有那被稱為,第一少年高手的劍無悔,得賜了一枚,莫非這小子,能夠與劍無悔比肩?”
“這絕不可能,我觀這小子,不過是初入真元境而已,他憑什么能得皇主青睞???”
金鑾大殿內(nèi),一眾文臣武將,悄聲議論著。
至于大皇子,更是氣得臉色鐵青,冷冷地盯著徐凌。另一邊的九公主,亦是有些不爽地瞪了徐凌一眼。
“退朝!”
南豐皇主,沒有理會(huì)眾人的目光,再次面向徐凌,道:“小子,龍門之路,很快就要來臨了,希望你不要讓本皇失望,還有,今日本皇備了一席薄酒,你們年青人多交流一下吧?!?p> 南豐皇主說罷,目光隱隱看了三皇子等人一眼,隨即,他便在侍駕太監(jiān)的陪同下,悠然而去。
與此同時(shí),大殿中的文臣武將們,亦是深深地看了徐凌一眼后,便紛紛散去,只留下大皇子兄妹三人,猶在殿中。
徐凌目睹南豐皇主離去后,不由打開了手掌,只見,在他的手掌之中,一塊古樸濕潤的玉牌,隱隱泛著淡淡的光暈,除此以外,在玉牌的中央位置,還刻有一個(gè)“皇”字。
“這南豐皇主,倒也算是一方人物?!?p> 徐凌心中微嘆,對于南豐皇主的好意,他自然心知肚明。
“凌少!”
三皇子忽然走了過來,道:“剛才我可真是為你,捏了一把汗啊?!?p> 徐凌淡淡一笑,道:“我現(xiàn)在不是還站在這里嗎?”
“嗯,你沒事就好啊。”三皇子嘆道:“若是父皇真的發(fā)怒,今日,我也救不了你啊?!?p> 徐凌聞言,心中頗有感慨,適才,整個(gè)大殿之內(nèi),也只有三皇子,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因此,在他心中,已經(jīng)認(rèn)定了三皇子這個(gè)朋友。
“走吧?!比首优牧伺男炝璧募绨颍溃骸凹热粵]事了,咱們就去好好吃喝一番?!?p> 徐凌點(diǎn)了點(diǎn)頭,便與三皇子一道,離開了金鑾大殿,而此時(shí),那一直在盯著徐凌的大皇子,亦是面臉陰沉地與九公主一道跟了過來。
大約一刻鐘后,三皇子領(lǐng)著徐凌,來到一處幽深古樸的殿宇內(nèi)。
此時(shí)在殿內(nèi),已經(jīng)坐了不少人,這些人,顯然都是受邀而來,而能夠受到皇室的邀請,這些人的身份,自然也不一般。
除此以外,在大殿中,還整齊地排列著,一張張方桌,桌上擺滿了各式美酒佳肴。
徐凌淡淡地掃了眾人一眼,便在三皇子的帶領(lǐng)下,坐在了首位上。
殿中的少年少女們眼看徐凌坐在上首,一道道目光,瞬間落在了他身上,臉色頗為不善。
然而,徐凌畢竟是三皇子帶來的,他們自然不敢公然挑釁三皇子,因此,才沒有人站出來阻攔徐凌。
不過,整個(gè)大殿內(nèi)的氣氛,卻是顯得有些壓抑了,不少人都是冷冷地盯著徐凌。
要知道,在這種場合,每一個(gè)座位的排列,皆是根據(jù)客人的身份,以及實(shí)力來排的,如今徐凌公然坐到首席,這些少年少女們,自然十分不滿。
“三弟,你過了吧?!?p> 就在這時(shí),那尾隨徐凌過來的大皇子,忽然走進(jìn)了殿中,臉色陰沉地盯著徐凌。在他的身后,九公主也是有些不滿地看著徐凌。
“三皇兄,這首席之位,可是有能者居之,他徐凌算個(gè)什么東西,也配坐這里?”
九公主雙手抱胸,滿臉不屑地看著徐凌。
此時(shí),大殿內(nèi)的少年少女們,亦是看出了不對,敢情這家伙,只是仗著三皇子撐腰,才敢堂而皇之地,坐在首位上。
而且,聽這話,似乎大皇子與九公主,都對他頗為不滿啊。
“大皇子說的沒錯(cuò),小子,你還不滾下來!”
“對,滾下來!”
“想坐首位,就憑真本事,不然,我們可不會(huì)承認(rèn)你!”
……
看清形勢后,人群中,頓時(shí)有不少人紛紛指著徐凌,叫罵了起來。
徐凌見此情形,不由看了大皇子與九公主一眼,心中很不明白,這位大皇子,自己都沒有與之見過面,為何會(huì)如此仇視自己?甚至,不惜當(dāng)著南豐皇主的面,要治自己死罪。
至于九公主,兩人之間,先前就有過節(jié),倒也在情理這中。
“凌少,我這位皇兄,可是與國師親近之人,往后,你可要多加小心啊。”
似乎是看出了徐凌的疑惑,三皇子忍不住出言提醒。
“原本是這樣?!?p> 徐凌冷冷一笑,怪不得這廝,會(huì)如此想置自己于死地。
先前在金鑾殿內(nèi),他可是忍了很久,原本,看在南豐皇主的面上,他可以既往不咎,可現(xiàn)在,這大皇子竟然與國師有關(guān),他自然不能容忍。
“諸位,你們都誤會(huì)了?!?p> 徐凌站了起來,淡淡地道:“我本無意于此座,既然諸位不樂意,那在下讓座便是?!?p> 徐凌深知眾怒難犯,若是與這些人一般計(jì)較,恐怕會(huì)正中大皇子,與九公主的心意。
“咯咯……”
九公主忽然笑了,道:“徐凌,你不是自認(rèn)為,是皇城第一少年高手嗎?怎么,這就慫了?”
“沒錯(cuò),小子,你想得美,既然坐了首位,就拿出點(diǎn)真本事,給大家看看!”
“竟然敢自稱皇城第一少年高手,我倒是想要領(lǐng)教一二!”
“就憑你這三兩肉,也敢稱第一,真是無知者無畏?!?p> ……
九公主一句話,瞬間激起少年少女們的好勝之心。
徐凌見目光冷冷地盯著九公主,這小丫頭三番五次地針對自己,已經(jīng)惹怒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