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總兵,倒是不必了,你現(xiàn)在派人跟上前去也是無用的?!?p> 周康將空空的茶杯放在桌上,對著身旁的李慶說道。
作為下人的周星看見主子的茶水喝完,也是將其給滿上,然后雙手放下,立在周康的身后。
“周城主,為何不派人前去保護(hù)世子呢,這可是在我們建州地界,萬一世子出了什么事情,上頭萬一發(fā)下怒來,咱們可是擔(dān)待不起的啊?!?p> “畢竟之前有一伙悍匪,可是襲殺了我們建州的軍兵數(shù)十人,在我派人去追查的時候,這伙人卻消失的無影無蹤。”
李慶心里頗有點擔(dān)心,一只手放在桌上,撐著下巴,對著周康說道。
“悍匪,我怎么沒有聽說過,難怪你最近加強(qiáng)了建州的城防,原來是要預(yù)防這伙悍匪呀?!?p> 周康眉頭也是皺了皺,畢竟他現(xiàn)在才知道有一伙悍匪襲擊了官兵。
“城主,你這就有所不知了,也是我手下告訴我的,同時也是將犧牲的官兵尸首帶到了我的門前,我才知道的,那些死去的士兵,模樣可是慘烈的很?!?p> 說到這里,李慶閉上了眼睛,想象了那時候看到的畫面,搖了搖頭。
“那么李總兵,你查到這些悍匪是因為什么原因來襲擊我們官兵的?”
周康喝了第二杯茶水,對著李慶說道。
“根據(jù)我的手下來報,好像鎮(zhèn)遠(yuǎn)標(biāo)行的鏢隊遇上了這伙悍匪,在遇到我們巡邏的士兵的時候求援,所以這些悍匪才襲擊我們的士兵?!?p> “這一點,那鎮(zhèn)遠(yuǎn)標(biāo)行的許遠(yuǎn)也是有上門來和我說過,同時也是給了我一筆安撫逝去官兵的補(bǔ)償,也只能怪這些士兵運氣不好了?!?p> 李慶將得出來的結(jié)果告訴了周康。
“鎮(zhèn)遠(yuǎn)標(biāo)行?”周康念了一下這個名字,然后心里便有了底了。
“這伙悍匪既然打劫鎮(zhèn)遠(yuǎn)標(biāo)行的話,應(yīng)該就是劫財?shù)牧?,我怕世子他們會遇上這伙悍匪?!?p> 李慶對著周康說道,語氣里帶著一絲擔(dān)憂。
“哈哈,李總兵,你也是太過杞人憂天了吧,我相信這些悍匪,萬萬不會對世子下手了,再說,世子還有兩位高手在保護(hù)著呢?!?p> 周康對著李慶笑道。
“高手,城主大人啊,你開玩笑吧,世子不就是跟著兩個下人嗎,去哪找高手?!?p> 李慶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江衍的身后是跟著兩人不錯,但是在他看來也是平平無奇的普通人。
因為在李慶看來,這兩個人不可能是武者,因為這兩人的身上,一絲絲的武道氣息都沒有,李慶作為一個化勁高手,怎么可能會察覺不到這兩人的氣息。
李慶也是將自己的猜測告訴了周康。
周康聽了李慶的這一番話,內(nèi)心也是低看了李慶一番,心里暗道:“果真就是武夫,一點識人的本事都沒有,這樣的人,才能被我所把控?!?p> “李總兵,你這就看走眼了,雖然你是化勁高手,可是化勁可不是代表最強(qiáng)的,天下之大,比你強(qiáng)的人大有人在,你可知道世子身后的那兩人是誰?”
周康對著李慶說道。
“城主大人莫非說的是世子的那兩個隨從是兩位高手?”
就算李慶再不明白,聽到周康這么直白的話,也是聽出了那兩人的不一般。
“沒錯,李總兵,那兩人可是大名鼎鼎的黑白雙煞,你居然沒有認(rèn)出來?!?p> 周康喝了第三杯茶水,對著李慶說道。
“什么,黑白雙煞,難道就是當(dāng)年名震天下的黑白雙煞,可是這兩人當(dāng)年不是退隱了嗎,怎么會出現(xiàn)在世子的身邊?!?p> 李慶一聽到周康的話,不由得震驚道。
說到這黑白雙煞,他們的名字可以讓整個長平武道界大為震動,只要是對武道比較熟悉的人,都會知道這兩人。
三十年前,一處密藏現(xiàn)世,引得無數(shù)武者爭相前去,然而卻有一對兄弟在無數(shù)的武者中殺了出來,獲得了密藏。
因為當(dāng)時他們還僅僅只是內(nèi)勁的修為,就獲得了這處密藏。
所以在他們獲得了密藏以后,遭到眼饞他們機(jī)緣的武者追殺,這兄弟倆也是被追殺的上天無路,下地?zé)o門,最終逃脫隱藏山林。
雖然他們逃脫了,但是還有一些不甘心的武者四處搜尋他們的下落,想要獲得這個驚天密藏。
但是在五年后,也就是二十五年前,這對兄弟突然橫空出世,吸引了天下武者的目光,同時再次遭到武者的圍殺。
可是就在這時,原本還只是內(nèi)勁的兄弟倆卻擁有了真勁的實力,同時還有有著一套合擊的絕技,雙煞掌。
這兩兄弟一人黑衣一人白袍,將追殺他們的武者殺的尸橫遍野,哀嚎遍野,因為他們實力的暴漲,也是引來了罡勁大宗師的窺覬,要將這兄弟二人擒拿,獲得他們的秘密。
本以為有罡勁大宗師的出手,擒拿下他們二人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可是結(jié)果卻出人意料。
罡勁大宗師重傷退回,而兄弟二人也是受傷不輕,退出武道界,歸隱山林。
就是因為這么一場戰(zhàn)斗,武道界也是給這兩人起了一個名號,叫做黑白雙煞。
“沒想到,大名鼎鼎的黑白雙煞,居然被信親王府給招攬了,難怪周城主也是絲毫不擔(dān)心世子的安危?!?p> “二十五年前,黑白雙煞就是真勁修為,如今二十五年過去了,修為應(yīng)該更上一層了吧?!?p> 李慶也是感嘆道。
“對于他們來說,投靠信親王也是最大的好處,畢竟信親王身后也是朝廷,一有資源,二也是有背景,縱使是罡勁大宗師,也不敢和朝廷對著干吧?!?p> 周康對著李慶說道。
“沒錯,就算是武道頂峰,對于朝廷的千軍萬馬,也是只有死路一條?!崩顟c也是點了點頭說道。
畢竟就算實力滔天,終究也是一個人的力量,在人海攻勢下,最后也是寡不敵眾。
“所以,李總兵啊,世子已經(jīng)有這兩位高手保護(hù)了,世子的安全你大可放心了?!?p> 周康也是對著李慶說道。
“既然這樣的話,李某也不用擔(dān)心了,但是李某軍務(wù)繁忙,那就先告辭城主了?!?p> 在周康說完話以后,李慶也是站起身來,就要向周康告別。
“嗯,李總兵還是去吧,周星,送總兵大人一程?!?p> 周康對著周星吩咐道。
緊接著,周星就將李慶送出了城主府。
不一會兒,周星就返回了回來,站在了周康的面前。
“說一說,那伙悍匪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這么大的事我居然不知道?!?p> 此時的周康,仿佛變了一個人一樣,冷冷的看著身前的周星。
“撲通”,在周康說完這句話以后,周星的額頭上也是冒出了密密的汗水,而周星的雙腿一軟,也是跪在了地上。
“大人,我也是才剛剛知道的,這伙悍匪,是崔平的人干的?!?p> 周星將額頭緊緊的貼在地上,聲音顫抖的說道。
“崔平,那個廢物,怎么到現(xiàn)在還沒收下鎮(zhèn)遠(yuǎn)標(biāo)行?!?p> 周康也是皺了皺眉頭,對周星說道。
“回大人,崔平已經(jīng)傳來消息了,這幾天就可以收下鎮(zhèn)遠(yuǎn)標(biāo)行,他們已經(jīng)打點好一切了?!?p> 周星咽了咽口水,惶恐的說道。
因為過于的緊張,他額頭上的汗水,像下雨一樣滴落在地上。
“好,周星,我告訴你,你去警告一下崔平,三天之內(nèi),我要看到那個東西,否則的話,他這個正大商行的老板可以考慮換一個了?!?p> 周康冷冷的看了一下周星,說道。
周康說完以后,便站起身來,從周星的身上跨過,走出這大廳。
周星的頭一直緊緊的貼著地面,直到周康走后許久,周星也才直起身來,將額頭的汗水擦去,然后便匆匆的出門離開了城主府,直奔正大商行而去。
周康在離開了大廳以后,便向自己的書房走去。
而周康到達(dá)了書房以后,打開了書房的門,此時,已經(jīng)有一個人坐在了周康的書桌前。
這人一身黑衣黑褲,同時半張臉也是被黑布遮掩,只露出一雙眼睛,同時從這黑衣人的提體型可以看出,是一個男人。
“拜見特使”,周康一進(jìn)書房,就看到這個黑衣人,于是連忙低下了頭,說道。
“周康,十長老要求你的事情辦好了嗎?!蹦呛谝氯祟^也不抬,就對著周康說道。
“啟稟特使,周康不才,還未辦好,但是根據(jù)消息,三天之內(nèi),十長老要的東西就會到了。”
周康低著頭,咽了口唾沫說道。
此時,周康現(xiàn)在面對黑衣人的樣子,就好像剛剛周星面對周康一樣,都是緊張惶恐。
“什么,這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快一個月了,你怎么還沒辦好,你要知道,你這城主的位置可是十長老給你推上去的?!?p> “如果他老人家不高興的話,隨時就可以把你拉下來,知道嗎。”
那黑衣人對著周康冷冷的說道。
“還請?zhí)厥垢嬷L老,三天之內(nèi),周康必定將東西送上門去,如果周康沒有做到,任憑十長老發(fā)落?!?p> 周康此時額頭上的汗水,就像雨水一般不停的低落在地上。
“好,周城主,本使就替你轉(zhuǎn)告話給十長老,希望三天之后,周城主可以將東西拿到手。”
那黑衣人也是對著周康說道,同時也在城主這兩個字上語氣加重。
這黑衣人說完了以后,就從周康的身邊走過,離開了這個書房。
周康從始至終一直低著頭,直到四周沒有了動靜,這才抬起頭來,嘆了一口氣,將額頭上的汗水擦去。
周康走到書桌的椅子前,一屁股坐了下去,癱在了椅子上。
畢竟剛才的特使,給他的壓力太大了。
而此時,剛好有三個人騎著馬離開了建州城,而這三個人就是剛剛從城主府離開了江衍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