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白玉釵定然不是楚白剛剛拿的,可是他昨夜匆匆忙忙,為什么還要拿這個?
屋子里漆黑一片,顏落輾轉(zhuǎn)反側(cè),累的要死卻睡不著。
自打今早醒來,她的心里便一直跟梗著什么一樣難受。
此刻握著這白玉釵,她才明白,不管她怎么說服自己忘記前塵,她的心仍舊擰巴著疼。
明明重新來過了,可是那痛離得太近,太真實……
顏落使勁嘆了一口氣,將白玉釵順手壓到了枕頭下面。
“怎得這么多心事?一下嘆的完么?”
熟悉的聲音響起,顏落剛剛平復(fù)了一些的心情倏然又吊了起來。
“你……”沒有月光,屋子里漆黑一片,顏落看不到人,只能警覺的睜著大眼睛四處打量。
楚白的眼睛很好,漆黑的夜里他也能準(zhǔn)備判斷方向。
“我?”
楚白開口,溫?zé)岬臍庀涿娑鴣恚伮渲苯由焓志鸵颉?p> 手被捉住了,楚白伸手?jǐn)堖^顏落的腰身,蜻蜓點水般在她的唇上印了個印記。
“我在這里,不會欺負你。不看著你睡,心里不踏實。”楚白說罷,放開了顏落,起身去將桌面上的燭臺點燃。
借著微弱的燭光倒是能看清楚白的臉了。
仍舊是記憶中的樣子,跟剛剛見面一樣的裝束。
關(guān)于楚白的一切都是顏落不想記得的,自然也包括這張臉。
“昨夜你翻墻翻窗,我便當(dāng)自己被瘋狗咬了,今日你又來,莫不是覺得大學(xué)士府沒人了?”顏落沉聲說道。
楚白也不說話,走回來坐下,一雙狐貍般的眼睛此刻清晰澄明,沒有半點的算計。
他伸手蹭了蹭顏落的臉頰,輕輕笑了一下。
“自然知道大學(xué)士府守衛(wèi)森嚴(yán)。只是這大學(xué)士府有一株珍惜的花兒,采到之后,便欲罷不能。吃飯也想,睡覺也想,只想多看看……”楚白說話時,一直溫柔的看著顏落。
若是前幾輩子聽到,顏落指不定還會欣喜到手舞足蹈。
如今聽這種話,顏落只想笑。
想著,也真笑了出來,還笑出了聲,笑出了眼淚。
“你既跟我如此這般說話,我便把我的想法也說給你聽。”顏落收住了笑,伸手抹去了眼角的殘淚:“我雖只是顏大學(xué)士的庶女,卻不會自輕自賤。你個登徒子奪了我的貞操已是該死,如今來說這些話,我定然是不會留你的。”
楚白笑了笑:“那……你想如何不……留……”
話沒說完,楚白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心口處被狠狠刺入了那枚白玉釵,手法干凈利落,與前世他刺的為止幾乎一模一樣。
“楚白楚輕塵,咱們的仇啊怨啊,若你離我遠點兒,我且還愿意當(dāng)成被狗咬了。若是你繼續(xù)糾纏,那便把命留下吧。”
話音一落,顏落成功的看到楚白嘴角驀然溢出一口鮮血。
或許她這一下刺的不算準(zhǔn),要不了他的性命,可是總要殺殺他的銳氣,讓他傷的重一些。
疼了,才會清醒……
若是以后能橋歸橋路歸路,顏落也是愿意慢慢釋懷的。
畢竟抱著仇恨過日子,很累,也很疼……
“淺心……你要我留下……命?”雖然臉色蒼白了許多,楚白還是邪佞的笑著。
謙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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