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城外】
任閑慢悠悠的走在樹林里,就好像一個出來散心的游客般。他環(huán)顧四周,似乎并沒有什么人在這里。
“別看了!我在這里呢!”赤芍從樹后轉(zhuǎn)出身來。
“你這么著急找我出來,是有什么重要事嗎?”任閑皺著眉問道。他清楚,如果沒有什么大事,魁族是很少主動跟他聯(lián)系的,畢竟他也不是赤芍那一派的。
赤芍點了點頭,小臉上布滿了憂容?!白蛞?,藥王谷被屠門了!”
“你說什么!”任閑臉色一變。
“而且對方還使用了血煉大法!據(jù)我們的人探查,上下沒有活口。”赤芍咬了咬牙,道。
“血煉。。。這,這不是當年九黎族的功法嗎?”任閑咬著牙,一張俊俏的臉都扭曲了。
“具體情況我也不知道,不過魁族上下已經(jīng)知道了,茯苓姐姐這才給我發(fā)來消息!估計不久那些人類門派便會發(fā)現(xiàn)那里發(fā)生的事情了!”赤芍閉上眼睛,輕輕說道。
血煉之法,是將活人的血活生生抽出來的一種控血法術,并且能讓施法者大大提升修為。只不過這門功法太過于邪惡,傷天害理,為正派人士所不容!
“可惡!那么老谷主只怕。。。。。。”任閑不想在說下去了。自從當年烈山魁將它留在藥王谷,能跟他交流的,也只有王景略一人了。兩個人雖然年齡有很大差異,但雙方卻隱隱結(jié)成忘年之交。
“關鍵是。。。。姜云舒怎么辦!”赤芍張開眼,緩緩道。
“是??!他怎么辦!”任閑心里一顫,他已經(jīng)可以想象的出,姜云舒滿心歡喜的回到藥王谷,卻看到昔日救病治人的藥王谷變成人間煉獄后的狀態(tài)?!八麜偭说?!”任閑沉聲道。
“所以我們暫時不能讓他回藥王谷!”赤芍道。
“不回藥王谷?那還能去哪?再者說,他能不起疑心嗎?”任閑長嘆了一口氣。
“我目前還沒想到辦法,先等等族長的消息吧!”赤芍說道。
“算了,我先回去吧,看看云舒什么樣子了,今天我就發(fā)現(xiàn)他狀態(tài)不好!”任閑說完,轉(zhuǎn)身便要離開。
“等一下!還有件事,最近有眼線說,千手毒醫(yī)的弟子,小毒王何超出現(xiàn)在了長安,而且好像還在皇宮一帶消失?!?p> “好的,我明白了。”任閑點了點頭,離開了。
但赤芍知道他根本不在意,畢竟現(xiàn)在還有什么事情能比藥王谷被滅更重要呢。
人生真是處處充滿“喜劇”!早上姜云舒還帶著憂慮之色,如今卻換成了他。只不過任閑現(xiàn)在是既憂慮,又憤怒。
正在這時,他看到了一伙人,身著黑衣,鬼鬼祟祟的?!昂檬煜ぐ。 彼ⅠR想起來了,這不就是那次埋伏王元真那伙人的衣服嗎。
“不會這么巧吧。。。?!比伍e撫了撫額頭,但是猶豫了一下,他還是跟了上去。
只見那伙賊人很快邊找到了一輛接應的馬車,鉆了進去。車夫架著馬,慢悠悠的來到延平門。
“好家伙,裝的跟真的商隊似的!”任閑撇了撇嘴,忍不住佩服他們的演技。
不過,長安城每個門都有嚴格把關,會仔細搜查的,當然了如果家里的人有身份,自然可以意思一下就過去了。
任閑在不遠處吊著,只瞧見那車夫掏出一塊令牌,竟讓門衛(wèi)臉色一變,恭恭敬敬的請他們進城了。
這得是誰家的人,一個馬夫都能讓門衛(wèi)變成這個樣子。任閑嘖嘖稱奇,他尋思這事一定要告訴姜云舒去,至于那藥王谷的事只能緩一緩了。
這么想著,任閑便又跟了上去。
但是那群人不慌不忙的,就如同正常商隊一般模樣。很快,這群人往西市去了。
此時正值中午,西市開放,里面商隊無數(shù),任閑眼瞅著人流涌動,想了想后,“嗖”的從指尖彈出一片葉子插進那車廂上。
再說姜云舒隱隱突破了心法第三層,心情大好,沖淡了早上心中那股郁結(jié)。順著這股勁,他又在修煉了。
任閑走了進來,有點詫異的看了看他,然后道:“呦,今天咋這么勤快了?”
姜云舒睜開眼,笑著道:“難道我往日就偷懶了?”任閑撇了撇嘴,剛想在打趣點什么,突然又想到那藥王谷的事,便閉上了嘴。
“怎么了?”姜云舒如今感知能力大大提升,他察覺到了任閑那一瞬間的細小變化,雖然后者隱藏的很好。
任閑心里有點慌,現(xiàn)在的姜云舒看起來完全不同往日,那漆黑的眼眸仿佛能看穿他一般。
“是這樣的,今天我發(fā)現(xiàn)了一股黑衣人,偷偷潛入了城中?!敝螅伍e簡單的說了一下情況,只是把他出城的事隱瞞了下來。
“這么說來,他們倒是要再次出手了嗎?。俊苯剖娴驼Z道。他是絕對不會讓王元真在受到危險了。
“他們?nèi)チ宋魇?,那里離這里很近,很可能是借此下手!”任閑肯定的說道。
“也許吧,不過那里魚龍混雜,的確方便!”姜云舒摸了摸下巴,說道。
這倒是讓任閑有點刮目相看了,如今姜云舒竟與前段時間剛剛進城的樣子完全不同了。“希望你能趕緊成熟起來吧!”任閑心里說道。
“不如我們?nèi)ゲ樘揭徊??”任閑說道:“我雖然跟丟了那車,但在上面留下了我的氣息!”
“恩,是該去看看!”姜云舒點頭同意了。說罷,兩人立馬動身,匆匆忙忙的樣子讓周圍的仆人丫鬟都有些奇怪了。
西市,遍布酒樓,店鋪,甚至賭場。雖然是最熱鬧的地方,但也是最亂的地方。
不過奇怪的是,這里似乎并沒有感覺到之前留下的氣息。
“他們不在西市。。。。?!比伍e說道。
姜云舒點了點頭。“想來他們謹慎了許多啊,來這西市只不過是障眼法罷了!他們應該另有去處。”
兩個人沿著街,走到了另一個出口,兩人又走了會,終于,任閑道:“找到了?!?p> 這里是金城坊,雖然名字氣派,但是這里不過是一大片荒園罷了。
雖然這里雜草叢生,但是從那些建筑格局和殘余的假山,干涸的池塘來看,這里以前有著一家大戶。
“這有點邪性??!”任閑皺了皺眉。
“怎么?”姜云舒聽他這么一說,也感覺到了一絲陰森森的氣息。
“很難說,不過這里的草很難回應我!”任閑說道。他身為魁族,乃草木之精,自然可以溝通這些植物。換句話說,任何植物都可以成為魁族的耳目或者攻擊方式。
“隱隱有了點聯(lián)系,我們等一等,也許就能查到點什么。”任閑說道。
兩人在周圍徘徊了一陣,還去別的坊市吃了點東西,逛了逛店鋪,眼瞅著太陽慢慢落下山去,黑夜,再次降臨。
皎潔的月光籠罩了這座城市,若是你從天上往下看會發(fā)現(xiàn),長安城是那么的靜謐而又肅穆。
但是,今夜注定不會安靜。
姜云舒和任閑埋伏著,兩個人的靈力輕輕包裹了身體,讓那些蚊蟲不能靠近。
終于,有動靜了。兩人聽到了颯颯的草響,有幾個黑衣人閃了出來。
只聽其中一個埋怨道:“這個鬼地方,好像就是當初魏侯爺被滿門抄斬的遺址吧!”另一個道:“你別說了,這里陰森森的,還是趕緊等到那兩位大人,處理好事情就撤吧!”
“兩位大人!”姜,任兩個互視一眼,繼續(xù)看下去。
不一會,一道身影出現(xiàn)在了那廢棄的房檐上。一身墨綠色長紗在風中輕輕飄蕩。
“何公子!”幾個黑衣人行了一個禮。
“我靠!”任閑心里忍不住爆了粗口,就這么巧,那個什么小毒王就在這!
“何大人親自出馬,看來太子殿下很看重?。 蓖蝗?,一個黑衣人從旁邊的月亮門走了出來。
“太子?這可是個重磅消息?。 苯剖嫘睦锇档?。
任閑心里暗想:“原來如此,怪不得那個車夫一拿牌子門衛(wèi)就慫了,原來是太子的人?!?p> “你可真是大膽啊!敢直呼殿下的身份?”小毒王冷冷道。
那個黑衣人也不示弱,反問道:“何大人可別裝了,要說誰最不屑太子,便是你了吧!我和他不過是互有所需罷了,你呢?”
“哼!你一個凡人也敢如此大膽,若非你有用,我現(xiàn)在就能把你的腦袋揪下來!”小毒王不屑的說道。
“好了!這是我?guī)淼牡に帲憧蓜e貪嘴吃了呀,那可是西域火毒,我用一個百年的火蜈蚣煉的,珍貴的很!”小毒王扔下一個玉瓷瓶,邪笑著。
“你!”那黑衣人剛接了瓶去,聽到他這么一說,手不禁哆嗦了一下。
“火毒?”姜云舒想起了那些死掉的黑衣人,不就是這種毒嗎?果然,他們就是想要謀害王元真的那伙人,接下來,只需要順藤摸瓜,就可以了!姜云舒想到。
“噗!”突然,他肚子一痛,一個屁放了出去?!班坂坂?!”然后又接了三個屁!
“我擦,吃壞肚子了~”姜云舒無奈的看向任閑。
彼岸渡人
半夜更書,有點晚,還有書友欣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