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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路過不搞事情

第六十章 別走那個小師妹五五

我就路過不搞事情 一枚柳絮 2137 2020-02-17 19:55:27

  秦允文聽到柳掌門的話,饒有興致的抬起眼眸。覺得這個掌門和自己想象當中的倒是不太一樣。

  柳掌門神色紋絲不動,表情沉靜莊嚴。旁人自是看不出喜怒。只能從常理和常情推斷,他肯定是放不過這個小子的。

  就連裴五都認定了這一點。

  可不巧,秦允文上輩子偏偏是個演員。琢磨臺詞、乃至于潛臺詞的功夫不敢妄稱爐火純青,可是也已經(jīng)深入骨髓,達到了下意識的地步。柳掌門這話一出,他便懷疑,對方其實是在向自己遞梯子……吧?

  什么找睿王府要個說法。這種時候腦子不殘的人都看得出來自己與睿王已經(jīng)勢同水火。柳掌門找裴五要說法,那裴五的說法勢必有且只有一個,就是直接嫩死他秦允文。倘若柳掌門也同是這個打算,他何必又要多此一言?

  展示一下他柳某人的幸災樂禍咩?

  秦允文可不認為堂堂一大宗門之主會這么無聊。

  所以重點在于前面半句:他影文少俠能給什么說法。

  沒有一上來就對自己喊打喊殺,反而問自己要“說法”。這柳掌門的言下之意,幾乎就已經(jīng)是在明晃晃的表示:倘若自己的“說法”能令到他滿意,那么他柳某人未必不能出面將他保下來。

  怎樣才能令其滿意?

  Emmm……

  想到這里,秦允文都禁不住輕輕笑了。

  還能怎樣?——那自然是和暗雨一樣,當他玉劍門的上門女婿了。

  老實說,柳掌門的這個暗示,委實寬宏大量到了極處。他只要輕輕點一下頭,便不但能抱得美人,還贏得了玉劍門這座靠山。對一個影衛(wèi)來講,簡直等如新生。而柳掌門的有意思之處就在于,在他影文之前,他已經(jīng)弄進去了一個暗雨……

  不管他影文還是暗雨,柳掌門要保下他們,看似需要狠下決心,甚至拿他玉劍門與無亟殿、睿王府對上,其實把問題的實質真正上升到各大勢力之間的博弈,反而就沒有誰會輕舉妄動了。

  大機器對小蝦米,有對小蝦米的碾壓;大機器對大機器,自然是有另外一套玩法。

  大家又不是蠱惑仔,難道還能幾百號人的叫上,當街拿刀互砍不成?

  只要不用打群架,那么有什么問題都是可以坐下來心平氣和洽談、磨合的。

  只要還能互相商討,秦允文覺得,這位柳掌門就已經(jīng)是站穩(wěn)了不敗之地:

  對自己的女兒和弟子,那是滿足她們心意、一番愛護之情感天動地的好父親好長輩。對暗雨和影文,那是給他們在走投無路之際提供庇護場所、恩同再造的施恩者。對無亟殿和睿王府……呵呵,且不管他們下來會怎么相互妥協(xié),看看那暗雨是誰,他影文又是誰,全都是對方陣營中的佼佼者。平白挖了人家精心培養(yǎng)的高手,此長則彼消。只要人家不惱羞成怒,傾巢而出的跟他懟,這買賣便怎么都是血賺。

  當然,直接懟人家也不再怕的……

  秦允文的思維小小的發(fā)散了一下。就聽旁邊一聲怒氣沖沖的暴喝平地響起:“兀那小兒,掌門問話,你不好好回答,笑什么笑?”

  秦允文臉上意味深長的笑意還未斂去。他是覺得這個柳掌門有點意思:自己歷經(jīng)兩世,見多識廣,抓住這其中門道沒什么稀奇。但在這個人心相對淳樸的江湖之中,能有這番計量的,那可絕不簡單。

  卻忘了看在旁人眼里,就是他態(tài)度極為輕佻,毫無恭敬之心!

  秦允文側目看去。

  跟在裴五身邊,他雖不露面,但玉劍門上下的人還是必須認齊的。當下看出,跳出來呵斥自己的,是玉劍門六大長老之一。姓氏有點清奇,姓爾。脾氣性格相當暴烈。當然,這一點他現(xiàn)在也是不負所望的自證了。秦允文知道他特別疼愛秦婧,倒是一點也不介意他態(tài)度惡劣。只順勢手腕一翻,將劍重又架上封男主的肩膀,趁著他的話,淡笑回道:

  “我笑你玉劍門行事奇特。出了事情不找罪魁禍首算賬,偏偏要叫我這樣無辜受牽連的受害者來給說法,豈不怪哉?”

  爾長老:我呸!

  你算哪門子受害者?

  “你……你不要血口噴人!”

  可惜爾長老眼睛剛一瞪起,都還來不及開火了,柳惜情就跟被踩了尾巴一樣跳將出來。

  柳女主當場臉色都不好了。

  任誰想要成就什么很是艱難,但是要摧毀什么,簡直就太容易。有時候只一兩句風言風語,那就足夠抹煞一個人在眾人心目中苦心經(jīng)營的所有。她雨哥也是暗衛(wèi)出身,別看他現(xiàn)在人前風光,可是誰又知道他為了在玉劍門站穩(wěn)腳跟,付出了多少艱辛。如果這件事旁人信了,那么玉劍門哪里還有他的容身之地?

  這個影文……長得好看,內(nèi)心當真惡毒無賴!

  柳師姐這一跳出來義正辭嚴的駁斥,玉劍門的弟子們才反應過來,瞬間一片嘩然??v然場合嚴肅,不敢出言議論,但各種千奇百怪的目光已經(jīng)嗖嗖的向著封師兄身上飄去。

  柳惜情被眾人視線刺得五臟六腑攥著疼。此前這些弟子鄙夷杜詩的時候她毫不動容??墒鞘虑橐惠喌接旮?,她便一點委屈都容忍不得了。

  秦允文似笑非笑的向她看了一眼。世間女子維護自己男人起來,個個都是腦殘粉。沒見她爹柳掌門就神色平常,對自己的話半點意外都沒有么。

  其實柳女主不但不腦殘,反而還十分聰明。只不過許多時候,人們受到蒙蔽并不是看不出真相,只是自己不愿意去承認而已。

  玉劍門急忙審判杜詩,不就是為了轉移視線,然后將事情很快的蓋棺定論么。

  那怎么行。

  這也提醒了秦允文。不將事情翻出來,鬧大了,怎能將這些弟子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呢。

  不立個擋箭牌起來,秦婧回頭該如何自處?

  秦允文固有不得不不告而別的理由。也知道將秦婧獨自丟在宗門,她會受多少委屈。在正罰堂外時,面對柳惜情的質問,他故意表現(xiàn)出冷漠無情,渾不在意的態(tài)度,也左不過是試圖以這樣的方式為她擋點仇恨值而已。但現(xiàn)在既有更好更耐摩擦的T,他干嘛不用?

  秦允文淡淡一笑。直視柳惜情,回道:“……我有沒有冤枉他,何不讓他親口告訴你?我可沒有封他啞穴。”

  “雨……雨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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