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景逸感覺到有人在擺弄自己的手臂,不耐其煩的伸手打了打。
“啪?!绷炙妓际直成项D時乍現(xiàn)五根手指印。
可想而知對方打得有多狠、多重。
顧景逸也是被自己的巴掌聲驚醒了,因為初醒,眼中氤氳著一層淡淡的水霧,待霧氣散開之后,兩兩四目相接。
林思思還被對方鉗制在手腳里,動彈不得。
顧景逸皺了皺眉,視線慢慢的移到了他的手上,他的腳上。
林思思開口道:“可以松開我了嗎?”
顧景逸翻身躺平在床上,裝傻充愣當做剛剛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的樣子。
林思思坐起身,動了動自己僵硬的手臂,不知道自己這具骨頭架子被他給壓了多久,竟然發(fā)麻到都快沒有了知覺。
顧景逸瞥了她一眼,單手捂了捂?zhèn)谖恢谩?p> 系統(tǒng)果然說到做到,只要昨晚上跟她死纏到底,他的傷口就愈合了。
林思思看見他的動作,心里咯噔了一下,難不成是自己剛剛太過野蠻弄傷了他?
顧景逸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眼前閃過一道光,隨后一道聲音鏗鏘有力的回蕩在走廊上。
林思思驚慌失措的大喊了一聲,“醫(yī)生,醫(yī)生。”
她的聲音悲愴又蒼涼,像是掩藏著說不清道不盡的恐懼害怕。
顧景逸愣了愣,隨著對方的話音一落,一群人一擁而入,將他團團圍住。
醫(yī)生跑的氣喘吁吁,連口罩聽診器都沒有拿上。
顧景逸還來不及解釋什么,衣服被人解開了。
心口位置的紗布白白凈凈,并沒有滲血的樣子,而放眼病人,氣色紅潤,也不像是隨時都會昏迷的虛弱。
醫(yī)生接過了護士遞過來的聽診器,仔仔細細的傾聽了好幾遍,詢問著:“小顧先生,您哪里不舒服?”
顧景逸黑著臉看向謊報軍情的女人,道:“我沒有什么地方不舒服?!?p> 醫(yī)生將目光投擲到叫的驚天動地的林思思身上,不明就里道:“既然小顧先生身體并沒有不妥之處,顧太太又為何表現(xiàn)的如此慌不擇路?”
林思思尷尬的摸了摸自己的劉海。
顧景逸閉了閉眼,“我沒事了,你們都出去吧?!?p> “那我先給小顧先生換藥?!贬t(yī)生小心翼翼的解開紗布。
護士準備好了一切工具。
當紗布一層一層解開時,醫(yī)生手里的鑷子剪子哐當一聲掉在了地上。
昨天還血肉淋漓的傷口,不見了!
醫(yī)生以為自己太過緊張所以老眼昏花了,特地摘下眼鏡擦了擦鏡面,待再一次注視時,只見顧景逸心口光潔干凈,連個刀痕都沒有。
醫(yī)生被震驚的語無倫次,更是不敢置信的摸了摸他的心口位置。
顧景逸明知故問道:“怎么了?是有什么問題嗎?”
醫(yī)生見他氣定神閑,說的云淡風輕,神經(jīng)有點錯亂了:
昨天的傷口只是他幻想出來的嗎?
“醫(yī)生,景逸怎么樣了?”顧老爺子從外面一回來就見二樓門口處堵滿了人,心里一慌,連外套都來不及脫下就心急火燎的跑了上來。
醫(yī)生眉頭緊蹙,有些難以啟齒。
顧老爺子走近一瞧,“這、這是——”
醫(yī)生很努力的控制著鎮(zhèn)定,他道:“這個現(xiàn)象我無法解釋?!?p> “為什么會這樣?”顧老爺子喜極,“難道是奇跡?”
醫(yī)生無法用科學依據(jù)來解釋這種毫無邏輯現(xiàn)象的事情。
顧老爺子坐在床邊,難以掩飾激動道:“醫(yī)生,我孩子是不是不會死了?”
“我需要做一次全面檢查再來判斷?!?p> “那就辛苦你了。”顧老爺子看向一直沉默不語的林思思,招呼著她走過來。
林思思還有點懵,昨晚上還只剩下一口氣的男主角,怎么說沒事就沒事了?
她的腦袋瓜明顯的已經(jīng)跟不上原作者的思維了。
雖然說這本文是一本毫無邏輯可言的狗血小說,但也不能這么戲弄人啊。
這生死全憑作者一念之間啊。
“如果沒有你,我想我們景逸也不會撐到今天?!鳖櫪蠣斪訉蓚€孩子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林思思想要笑卻又笑不出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這里起到了什么作用。
難道是因為自己間歇性的氣男主角,從而打通了他淤堵的任督二脈,所以他現(xiàn)在得道高升,恢復健康了?
“我的好孩子們,爺爺果然沒有選錯人,你就是我家景逸的命中之人?!?p> 顧景逸冷哼一聲:如果當初有得選,他會缺心眼到選上這么一個……一無是處的家伙!
門外,秦妙然兩眼一瞬不瞬的望著一家親的三人,不甘心的雙手捏緊了自己的褲腿。
她怎么能輸給一個這么平平無奇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