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李游擺擺手,一蹬車就走了,沒理會女孩在后面的呼喊,很快就融入夜色中。
不管這個女孩是因為什么原因去到那等幽靜之處,都跟李游沒關系。
說那兩句告誡也是一時的惻隱之心發(fā)作,他可不想自己人財兩失,白白挨了頓打。
“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女孩追了兩步,無奈停下,悵然若失,想起李游肉疼的把錢塞到自己手上,又笑了笑。
那邊李游見時間也差不多了,慢悠悠的回家了,走到家門口,剛要拿鑰匙開門。
頓了一下,把校服的領子拉到頂,看了一眼身上,還算ok,這才開門進屋。
“媽,我回來了,”李游喊了一嗓子。
里屋的說話聲頓時一停,噠噠噠的腳步聲傳來,“兒子回來了,餓不餓,媽給你熱點飯?”
“不用了媽,”李游隨口應了一句,肚子忽的叫了一聲,晚上忙活了這么多,倒真是餓了。
“那啥,要是不麻煩的話,熱點兒也行,”李游尷尬的笑了兩聲。
楊杰白了他一眼,也沒理會,自顧自去熱飯,李游回屋放下書包。
不經意問道:“媽,我爸呢,還沒收車???”
楊杰一邊忙活,一邊道:“里屋睡覺呢,一個小時之前就回來了。”
“哦,”李游應了一聲,他是了解自己老爸的,肯定已經跟老媽商量過了。
他很想知道他們夫妻倆商量的怎么樣了,但又不能直接問,搞的好像自己偷聽一樣。
正好楊杰把熱好的飯菜端到餐桌上,李游真是餓了,聞到飯菜的香味,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楊杰端了一杯牛奶放在李游手邊,一邊看著他吃飯,一邊仿佛不經意的問道。
“兒子,那個叫唐謠的小姑娘家境很不錯吧?”
“還好吧,唐叔叔是警察,阿姨是老師,也是普通家庭?!崩钣蝿幼黝D了一下,隨后繼續(xù),他明白老媽是什么意思了。
“那也不錯了,總比咱家強不少,”楊杰輕聲道。
想了想,又問:“你想好去哪兒讀大學了嗎?你的成績跟唐謠差的多嗎?”
......
“還沒想好,你們有什么好建議嗎?”李游想了想,又道:“我和唐謠的成績差的不多。”
平時唐謠的成績確實比他好,但這次可就說不定了,掛逼是無所不能的。
“看你自己了,我和你爸文化也都不高,給不了你什么意見,就是你和人家唐謠,你們...”
“媽!”李游咽下嘴里的飯,看著他媽,認真道:“媽,我和唐謠以后還不一定會怎么樣,你們不用操心。
現(xiàn)在還小,以后的事兒誰也說不清,就算是真的有什么,我也能自己搞定。
你和我爸辛辛苦苦一輩子,總不能到老了也不消停吧!你兒子我別的能耐沒有,找老婆的能耐是不缺的!”
說到后來語氣也囂張起來,李游的潛臺詞就是暗示他們不用為了自己著急上火。
憑借他的顏值,還怕找不到老婆!重來一次,他不覺得自己還會混的那么差。
楊杰愣了一下,啪的一下在李游的肩膀上打了一下,笑罵道:“臭小子就知道胡說,你爸和你媽還沒老呢,這就嫌棄上了!
我可告訴你,唐謠這姑娘有情有義的,你媽我是一萬個喜歡的,你小子敢動歪心思,我第一個繞不過你。”
“哎呦,您輕點兒,疼死我了!”楊杰的手正好拍在李游肩膀,疼的他一哆嗦。
“裝,接著裝,咱娘倆誰不知道誰?。 笨蠢钣伪砬榭鋸?,楊杰不屑道:“你傷的是肚子,可不是肩膀,當你娘傻呢!”
“我...”李游有苦說不出,難不成他要說自己剛才見義勇為,被打成這個德行嗎?
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說的,他不要面子的啊!
“您可真會選地方,打我骨頭縫上了,賊疼!”李游委屈巴巴。
接下來的話也不必說了,他老娘口風賊嚴,還認死理兒,這已經不是唐謠家庭的原因了。
為了自己家,也為了爭口氣,當然,主要還是為了他,眼下,只有靠自己去破局了。
......
香嶼湖小區(qū),獨棟別墅,一樓客廳,剛才的女孩正靠在一個中年婦人的懷里抹眼淚。
李游以為人家家里很遠,實際上,他們剛分手的位置離女孩的家很近,一個起步價的距離。
“田恬,別哭了,這件事是爸爸不對,爸爸應該去接你的,別哭,放心,爸一定給你出氣?!?p> 男人坐在沙發(fā)另一邊,猛的吸了一口煙,沉聲說道。
婦人也拍了拍女孩,也就是田恬的后背,安慰道:“是啊,別哭了,讓你爸給你出氣,眼睛哭腫就不好看了。
今晚跟媽媽一起睡好不好,我們田恬是個乖女孩,不怕,不怕?。 ?p> “媽,我真的好害怕啊,嗚嗚,那條路太黑了,要不是那個男孩救了我,我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
田恬剛才騎車跑出來的時候還挺堅強的,一見到父母就控制不住了。
樣子狼狽,父母都嚇了一跳,不停的問了半天,這才吐口,這一說就停不下來了,越說越害怕。
田恬父母這才知道他們的寶貝閨女經歷了什么,本來閨女已經上大學了,這次回來也是因為奶奶要過大壽。
剛從奶奶家回來,為了圖省事兒,抄近路回來的,誰知道就碰上這種事兒了,也真是讓人后怕。
“好了寶貝,不怕了啊,媽媽在呢,媽媽在,”田母安慰了一番,哄著讓閨女去泡個熱水澡放松一下神經。
聽見浴室的水聲,這才又回到客廳,伸手奪過丈夫的煙,按滅在煙灰缸里。
“老田,這事兒你說怎么辦吧?”田母面無表情,冷聲道。
田父田志國了解妻子的脾氣,知道她已經在爆發(fā)的邊緣了,狠聲道:
“還能怎么辦,我已經吩咐人去查了,明天天亮之前就能把那個不知死活的東西找到,敢動我女兒,怕是活的不耐煩了!”
田母頷首,對這個處理結果很滿意,又問道:“你那生意怎么樣了?”
田志國抹了一把臉,靠在沙發(fā)上,說:“就那樣唄,我正在和投資公司接洽,實在不行,咱們就把公司賣了,全家去澳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