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初見齊司刑又被查,當即決定切斷牽扯,去了云臺村。
施法探了圈,發(fā)現(xiàn)花染蹤跡。
見她附身櫻花樹,以樹為媒,修煉的頗有些樣子,比青子衿有天份多了,想起青子衿,若初滿是不屑,隱隱又有些嫉妒。不就是谷瑤的女兒嗎?師傅就對她如此寵溺。一個修仙廢柴而已。還有就是,人類血脈,非妖非骨。
花染瞧見若初,忙現(xiàn)身跪拜,櫻花花瓣環(huán)繞在她身上,讓她少了幾分鬼氣,多了些妖氣。
“花染,你可曾告知過他人,是誰教了你借尸之法?”
花染搖頭,“從未,花染銘記恩人禁令?!?p> “齊康也不知?”
再見若初,花染已警覺,見他問起往事又提到齊康,花染更加不安,“恩人答應保齊郎一命的?!?p> “我答應的事情已經(jīng)做到?!?p> 花染盈盈起身,“他不知此事。”
“好”若初放下心來,“是你告知青子衿,你與齊康之事?”
“你認識青子衿?”
“她做了證人,指控齊康殺人,為你提供新鮮肉身之事。”
“什么?她怎能如此忘恩負義?是我教了她復活之法,她竟然傷害齊郎”花染頓時花容失色,滿是憂心,對青子衿埋怨不已。
“你是一切源頭,若國師插手此事,你自己在劫難逃,還會連累齊康。若你自行了斷,就此消失,證據(jù)不足,加上我從中斡旋,齊康便會無事?!?p> “這”
“你不信我?”
“我自然是信恩人的”花染淚濕粉面,“求恩人信守諾言,保護齊郎安好。”言畢,櫻花為劍,刺入魂體,舒爾,灰飛煙滅,殘花落盡,一地落紅。
儒艮廟內(nèi),花朵繁盛的櫻花樹頓時只剩一樹綠色,與山野中其他櫻樹別無二致
安吉縣,喬府。
喬松立即恢復了理智,從她身上起來,看著她頸上的牙印血珠滲出匯流而下,“對不起,我——”
“沒關系”女子靠了過來,想再繼續(xù)方才情事。
“我心中愧疚,你先下去吧。”
“只是小傷,不礙事。”
“下去”
女子頷首,起身撿起了地上的衣服,含情脈脈地看了眼喬松,見他無意挽留,方才搖擺著腰肢披著衣服離去,心中甚是自責,不就咬了口嗎?怎就沒忍住喊了呢,嚇壞了少爺,害少爺自責,能服侍少爺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啊。
喬松躺在床上,舔了舔牙上的血漬,咸咸的有點腥。
聽得響動看去,扶桑立在一旁,黑夜中看不清臉色,卻覺得他莫名的心情很好的樣子。
“你怎么來了?”
“有開心的事情,想告訴你?!?p> “不感興趣”
扶桑自顧自地說了自己的喜事,“家父平反,他無罪?!眴趟蓮奈绰犓崞疬^家人的事情,只知道他來自北境無惡城,側目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
扶桑卻不繼續(xù)說了,笑出聲來,笑聲跟哭聲似的。喬松皺眉正要再問,見扶桑傾身上床,胡亂地親吻舔舐著喬松的脖子,肩膀。喬松反抗,兩人在床上近距離地纏打著,拳入肉掌過皮。
最終喬松把扶桑壓在身下。“你似乎比以前弱了許多?!?p> “就不能是我故意讓你的?”
聽他此言,喬松不由得眼神柔和了許多,伏在他肩頭喘息著。扶桑的話消去了他最后的遲疑
“別只顧著樂,讓人抬桶水進來,我要沐浴?!?p> 喬松依言,命人備洗澡水放在外間。下人退去,喬松才起身,轉過屏風,去試了試水溫?!澳阍踹€不過來?要我扶你不成?”
“嗯,要扶?!?p> 扶桑確實需要喬松扶著過去。
他來自無惡城,身體受過很多傷,雖然逃出無惡城,卻身體虧損的厲害,命不久矣,所以用了續(xù)命血術延續(xù)自己的生命。隨著續(xù)命血術的能量的消失,他會越來越虛弱,不得不再次殺人取血使用此術,如此周二反復,惡性循環(huán),直到自己把自己也奉送上祭臺。
因為懼怕國師察覺,安城內(nèi)未敢使用續(xù)命血術,扶桑已經(jīng)開始虛弱,得知辛嘆夫之案轉機,心里高興來見喬松,更是招架不住了。
喬松把他扶到浴桶替他清洗身子,毛巾在他肩頭的疤痕上磨砂著。原來他除了眉角帶傷,身上這么多疤痕,這得受了多少傷。
“你若真的想洗,不要總是洗脖子。”
“?。磕愫f什么?”
“我認真的”扶??粗鴨趟沙泽@的樣子。還真是不知世事啊,只知道自己舒服,不知道別人怎么善后的。扶桑奪過他的浴巾,自己擦洗起來。喬松撇撇嘴,回到床邊,打了個哈欠睡了過去。
日上三竿,喬松被扶桑推醒了。
“你怎么還在?”
“我餓了,你是想我自己出去找喬管家要吃的,還是你去?”
瞬間喬松清醒了,嗔怒了眼扶桑,鼻子出氣,披著衣服出去了,過了會端著豐盛的飯菜進來了,后腳把門提上,對著里面喊道“吃飯”。
沒有回應,喬松放在飯菜,繞過屏風,見床上空蕩蕩,枕頭歸位,被子整齊。屋里找了圈不見人影,喬松也不聲張,自己坐到桌前吃了起來,吃飽了喊了人進來收拾,自己去園中晃蕩消食。
日中陪母親吃過飯,喬松收到了個匿名信。
匿名信,只是對旁人匿名而已,喬松一見便知是扶桑。
他聲稱有極有趣之事,要與喬松分享,需要外出四五日時間,在止步亭相見。
喬松把信毀去,神色如常,好似并不在意信中內(nèi)容,也無意赴約。
如此沉靜了兩日,喬松與家人告別,要去內(nèi)城參與國主召集的選妻之事,獨自駕著香車寶馬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