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挑撥
夢境
“不要?!鄙倌觌m然拒絕了婦人,但話語卻并沒有那么強(qiáng)硬。
“母后帶了澤兒最喜歡的紅豆餅,要不要嘗一嘗?”婦人輕輕一笑,從衣袍中取出一包點(diǎn)心。
少年并不答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婦人將包裹的油紙打開。
“嗯?”婦人遞到少年眼前。
少年抬頭看向她,見她點(diǎn)點(diǎn)頭這才伸手接過。
少年輕輕一掰,紅豆的香甜味立刻擴(kuò)散開來。
“原來大王子也喜歡紅豆餅嗎?”蘇媛看著少年手握著半塊餅猶豫了半晌才生硬的遞到婦人面前,輕輕一笑。
“蘇姑娘也同樣喜食?那還真是有緣?!庇駶梢暰€依然停留在婦人身上,只微微偏過頭對蘇媛道。
“嗯,紅豆餅紅豆香甜,但甜不而膩、餅質(zhì)柔軟爽滑。但我最喜歡的還是它掰開之后,香氣四溢的紅豆味。覺得很有溫馨的家的味道?!?p> 蘇媛想到她很小的時候,第一次吃的紅豆餅便是父親帶她去買的。小攤販上人太多,蘇媛他們就只買到一塊。她便和父親一人一半,分食那熱呼呼剛出爐的紅豆餅。
“蘇姑娘是想家了?”玉澤問。
蘇媛?lián)u搖頭,“沒有。”
見她否認(rèn),玉澤也不好再過問??粗鴫艟唱?dú)自發(fā)起愁來。他在這個夢境里已經(jīng)待了兩天了,這個夢境并不會停止。一直重復(fù)著他少年時期和母親相處的時光。
他雖然也不想離去,可是他還有蒼刃城的百姓要救,他不能就此淪陷。
“看來大王子的心魔便在此了,要想破解還得靠大王子自己。”蘇媛收回自己惆悵的情緒,冷靜地看著眼前婦人教少年讀書認(rèn)字溫馨的畫面。
“心魔?”玉澤垂下眼,喃喃自語。
“你的母親便是你的心魔?!?p> “母親,”玉澤幽幽的嘆了口氣。轉(zhuǎn)身走到婦人身旁看著她,想伸手卻又不敢。
“少年時期我因?yàn)闇玳T之事,性情古怪、偏執(zhí)、極端,性格更是喜怒無常。但母親她卻是一直耐心的教導(dǎo)呵護(hù)著我,我以前從未察覺過她待我的那份愛意不比她待自己親生的蘭兒與謹(jǐn)言少。我甚至因?yàn)樽约旱囊灰夤滦泻λ懒怂摇?p> “我真很羨慕大王子,有這么一個愛自己的母親??墒谴笸踝拥哪赣H已經(jīng)逝世了,大王子還有國主,二公主,三王子陪在身邊。你方才也說了后悔曾經(jīng)未珍惜,那你便要為了過往又拋棄如今擁有的嗎?”蘇媛身為旁觀者看得很清楚也看得很淡,玉澤并不知道,其實(shí)蘇媛很羨慕他很羨慕。
“我……”玉澤低下頭,心里苦苦的掙扎著。
雨芍閣
“你還有何遺言要告訴你那大弟子的。”青若手指凝出劍意直直向越澈言走去。
“不知曉長老是否聽過雨芍閣秘術(shù)呢?”越澈言抬起頭,嘴角帶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然后呢,可以安然去死了嗎?”青若并不理會他的言語,手一抬便要砍過去。
“等等,”中年男子卻上前攔了一把。
“你這是什么意思?想和他一起死?”青若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卻是不收手。
“長老莫急,我還有事要問一下他?!敝心昴凶舆B忙諂媚的笑了笑。
“半柱香。”青若說完,手中劍氣一收站在了一旁。
“趙韞你這個小人?!痹匠貉砸а狼旋X的看著中年男子,恨不得將他血肉吃進(jìn)肚里。
“呵,是啊!哪里像閣主是個正義之君呢?!壁w韞陰陽怪氣的諷刺他。
“你……咳咳咳……”越澈言氣極,猛地咳出一口血。
“哼!名門正派,世界執(zhí)法,簡直是可笑!”趙韞半瞇著眼看著他,情緒越發(fā)激動起來。
“趙韞!你住口!我告訴你我死了你們也休想完成你們的陰謀!”越澈言緊緊地握著拳頭,瞪著趙韞。
“哦?是嘛?那我可要告訴你一件事情了。”趙韞陰陰一笑,接著道。
“你那大徒弟還以為你被那妖女迷惑想救你呢……”
“你胡說些什么?”越澈言有些慌亂起來,忙喝斷趙韞的話。
“胡說?呵呵,那我就原原本本的告訴你好了。”
那時沛淵和蘇媛正從史府出來。沛淵突然察覺有人在跟蹤他們,于是便拋下蘇媛追了過去。
“趙國師?”到了郊外的一處亭臺處,沛淵看到了來人的模樣。原來是自己師父的結(jié)拜兄弟趙韞。
“師侄,我有一事要告知你。”
看著趙韞那極其嚴(yán)肅的模樣,沛淵點(diǎn)點(diǎn)頭道?!笆??!?p> “你師父他被妖女迷惑,走火入魔了。”趙韞十分痛心的開口。
“怎么會?”沛淵卻是半信半疑。
“你師父是不是讓你們要將妖女抓回雨芍閣?”趙韞問。
“是?!迸鏈Y如實(shí)回答。
“昨日我與他交談他竟言妖女所為之事乃是正道,無罪。還說定要好好保護(hù)妖女,否則異世大陸將不得安寧。你說說是不是入魔了?”趙韞皺著眉頭,手背往手心上一拍。
“這……”沛淵心中開始犯起愁來。
“師侄不必?fù)?dān)心,我會將你師父中的妖術(shù)解除。不過妖女太過狡猾,你需好好看著她。待我安穩(wěn)下你師父再將妖女帶到我這,你師父才可恢復(fù)心神。”趙韞拍了拍沛淵的手,堅(jiān)定的點(diǎn)點(diǎn)頭。
“是!沛淵明白!”沛淵雖然有所懷疑,但為了救師父卻還是全然相信。
“趙韞!你……”越澈言氣得臉和脖子具是通紅,他心一橫直接啟動法陣。
只見越澈言身下的法印發(fā)出耀眼金光,瞬間將越澈言刺穿成血霧。
“他這是在自殺?”青若冷諷道。
“不對勁,你看!”
越澈言的血瞬間在法陣?yán)锪鲃悠饋?,慢慢的化為一朵血紅色的云浮了起來。
“哼!”青若輕蔑一哼,一手凝出劍往空中一劃。
劍氣直接穿云而過,血云電閃雷鳴后劈頭蓋臉的下下一顆一顆的小金粒。
“這是什么東西?”金粒一落到身上便立刻陷入皮膚里,青若感覺全身的肺腑都在被什么刮過難受得半跪在地。
“難怪,難怪。居然留了這么一手。”趙韞半捂著胸口,覺得一口氣快要喘不過來了。
“快撤,這是凈化之陣若是心有惡念會被噬去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