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景他們回來的時候,夜色已經(jīng)很深了。
這么多年了,司徒景都記不清上次在府上看月亮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本來想著去娘親的院子里頭去看看的,可是想想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娘親好不容易才醒過來,還是好好的歇息比較好。
司徒震倒是想叫住司徒景彌補一番這些年父子缺失的情誼,可惜了,司徒景壓根就不給他這個機會,擰著眉心從他的面前經(jīng)過。
這一夜,司徒府上倒是難得的寧靜。
第二日一早,司徒景睡醒便去了李心溪的院子,她經(jīng)過這兩天的調(diào)養(yǎng),已經(jīng)能夠借助著外力下床了,司徒景去時,她正依靠在正廳的椅子上頭給花瓶中的花枝修剪枝葉,瞧見司徒景過來,一激動便站起了身子,本想著往司徒景那走上兩步的,可惜了,她高估了自己現(xiàn)在的身子,若不是司徒景及時的扶住她,她恐怕整個人都得栽在地上。
“娘親,您這么激動干什么,兒子就在這兒呢又不會不見。”
李心溪已經(jīng)很多年未曾見過司徒景了,誰知道一眨眼的功夫,司徒景已經(jīng)長到這么大了,這些日子她都挺身邊的人說起過了,若不是她的景兒,她這輩子恐怕就這樣結(jié)束了。
“景兒,娘親想同他和離,你……跟不跟娘親一起離開?”
雖然心中確信司徒景對自己的感情,可是在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李心溪還是不可控制的緊張,甚至在司徒景看不到的地方,偷偷的用指甲掐住自己的掌心,就怕自己控制不住的一個小動作會影響了司徒景的決定。
“娘親這是說什么呢?那人于咱們母子二人又有什么關(guān)系,兒子自然是要跟娘親在一起的?!?p> 李心溪心中的大石落了地,這會兒身體都有了些力氣。
“成了,你扶娘親起來吧,今日他們準備了不少你小時候愛吃的早飯,也不知道你現(xiàn)在還愛不愛吃。”
畢竟這么多年了,母子兩個人已經(jīng)好久都沒有坐在一起好好的吃飯了。
兩人剛剛做好,底下的人就匆匆的跑進來,說是老爺來了,就在院中等著呢。
司徒景一聽,直接冷哼出聲,當年的時候他娘親的院子就算求都不能將這個男人給求進來了,怎么如今,竟然還主動過來了,若說他是洗心革面了,別說是司徒景了,就連李心溪都不信。
為了怕娘親會觸景生情,司徒景決定自己來做這個惡人,他同李心溪柔聲的交代了幾句便去了外頭。
“司徒老爺這大早上的怎么有空到娘親這處來,您的表妹如今都不來陪您了不成?”
有他這個瘟神在,柳沐煙敢來才怪呢,只是這樣的話,司徒震是不會說出來的,這么多年他也算看清了一些柳沐煙的真面目,對于當初自己能那么相信這樣一個人,司徒震的心中也是感到十分的驚訝。
可是錯事已就,他如今只想要好好的彌補司徒景他們母子倆。
可惜了,當初求著他都不回頭的人,如今早已經(jīng)就不將他放在眼睛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