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掀開被子,發(fā)現(xiàn)是睡在萬墨的懷里的,兩人抱在一處,皮膚緊貼皮膚,熱的背上直出冷汗。
冷汗當(dāng)然不是熱的,是被驚嚇出的。
蘇漫漫輕輕的移動,離開萬墨懷里,打算穿衣服逃離這里,不然萬墨醒來,場面應(yīng)該是蜜汁尷尬。
豈料這么細(xì)小的動作還是吵醒了萬墨,蘇漫漫感覺身后的萬墨轉(zhuǎn)了個身,一雙有力的大手,往自己腰部一攬,剛悄悄遠(yuǎn)離的一點(diǎn)的距離,又被萬墨拉回去。
蘇漫漫不敢有別的動作,只能閉眼裝睡,逃避現(xiàn)實(shí)。
雙眼緊緊閉緊,睫毛一顫一顫的抖動,萬墨很快便注意到了,當(dāng)場明白她可能是醒了,卻又不敢面對,一想到昨晚的事,終歸是自己的錯,一時控制不住,趁虛而入,有點(diǎn)非君子所為。
雖然昨晚安慰自己是她的夫君,那也是為自己沖動找的理由罷了,做不得數(shù)。
也不知道是她怎么想的,是否會責(zé)怪自己,不過這事情總要解決的,逃避總不是辦法。不過他會對她好的,也不會負(fù)了她。
萬墨硬著頭皮道:“漫漫,我知道你醒了。昨晚的事,是我的錯,不過也是因?yàn)槟阒辛怂?,我才想為你解藥來著,我,我不是故意的?!?p> 昨晚出了什么事,蘇漫漫一點(diǎn)印象也沒有,她還以為兩人是酒后犯錯,一時放縱,才會如此。
畢竟昨晚自己或多或少還是喝了酒了。
卻沒想到竟然是自己中了藥,又聽的萬墨如此直白的認(rèn)錯,她也不好在裝睡,移動自己酸軟的身子,躲在被子輕聲道:“沒事,我能理解?!彼?1世界的女子,貞操并沒有很重,所以她很快能夠接受,只是她有點(diǎn)害羞,不敢像平時和萬墨一般接觸那么自然而已。
萬墨深感意外,想像中她應(yīng)該是氣極生怒,又或者會不理人,自己在慢慢哄,認(rèn)錯便是。結(jié)果是什么都沒有,只是輕而淡寫的一句,我能理解。
一切好像發(fā)生的那么自然,倒有點(diǎn)像是自己想多了。
“你不生氣嗎?”萬墨再次確認(rèn)道,他還是覺得不敢置信。
蘇漫漫雖然不生氣,但是兩人現(xiàn)在這種姿勢,她還是覺得害羞,依舊還是在被子里回話,不敢抬頭出來:“我不生氣,我們不是夫妻嗎?”說完蘇漫漫只覺得更羞恥了,這種肉麻的語句,蘇漫漫發(fā)誓在也不要說第二遍了。
萬墨的開心壓抑不住,掀開被子,還要和蘇漫漫交談。
蘇漫漫當(dāng)然不依,抓緊被子,保護(hù)自己,眼看著城門快要失守,氣急敗壞的蘇漫漫羞怒道:“萬墨,你在掀,我就真的生氣了?!?p> 這么大聲,萬墨被吼的一停,這才看到現(xiàn)在的情景,耳朵一紅,也明白她剛剛的為啥不讓自己掀開了。
回想起剛剛的動作的確有失雅觀,一時生噎道:“漫漫,我沒注意到?!鞭D(zhuǎn)而一想,直白道:“你都不生氣了,你還怕什么?”
蘇漫漫被堵的腦袋瓜嗡嗡作響,嘴里開始亂語:“可是?!鳖D了頓,組織好言語,看向萬墨道:“可是,我現(xiàn)在生氣了?!?p> 萬墨來不及反應(yīng)到底是怎么回事,看她氣惱的樣子又不像作假,連忙幫她掖好被子,繼續(xù)看著蘇漫漫,想知道蘇漫漫的想法。
蘇漫漫被萬墨盯的實(shí)在是難受,忍無可忍嬌聲道:“你先穿衣服出去,行不,我還不習(xí)慣。”
等萬墨出去后,蘇漫漫才能冷靜下來,收拾散落一床的衣服,還有整理自己激動的內(nèi)心。
秦子然坐在位置上已經(jīng)快有三炷香的功夫了,腿都要坐麻了,那個小紅還沒出現(xiàn),他都要快要看膩了,早知道就不要說來看小紅了,隨便找個尋歡作樂的理由,那不更好。
旁邊的女的,早被他叫走了,一身的庸俗的胭脂味道,嗆人至鼻。還是有名的松骨城呢,我看也不過爾爾。
一件破舊的柴房里,躺著一個傾國傾城的美人,柔弱的身軀佝僂在一起,冷的發(fā)顫。
嘴邊留下淡淡的血液,額頭青腫,流露在空中的皮膚,也有條條的鞭傷痕跡。不用仔細(xì)看,就知道此女子受到了非人的虐待。
一陣濃郁的胭脂香味闖入了這間柴房,連帶著驅(qū)散屋里的血腥味,老板依舊搖曳著自己細(xì)腰,緩緩的走到那躺著的女子面前,輕輕拍了她臉,拍的時候猶如蜻蜓點(diǎn)水般,好似碰到什么臟東西似的。
“醒醒,給我醒醒?!崩习逑訍旱馈?p> 小草睜開自己的雙眼,看到了老板的臉,驚恐不已,身體不停的往后退,道:“你干嘛,我說了不會去了,你打死我都不會去的?!?p> 老板很滿意她的這個反應(yīng),起碼現(xiàn)在知道懼怕她了,不像剛開始進(jìn)來那般倔強(qiáng),任誰跟她說話,猶如瘋狗一般,撒潑咬人。起碼現(xiàn)在還會怕,對于她來說,會怕就是改變,那就是離接客不遠(yuǎn)了。
老板看著小草笑道:“真是可憐,看著傷口,不處理就要留疤了,今晚等下讓風(fēng)兒給你擦點(diǎn)藥。女孩子要是留疤就不好看,尤其是我們這種女人,可是大忌?!?p> 小草聽到這個女人,把自己和她混為一談,眼睛里控制不住溢出淚水。她雖然窮,可從來也沒有想到出賣自己的身體,她看不起那些逢場做戲的戲子,卻沒想到,她的下場會是如此,最終淪為一個下流的戲子。
小草的爹娘早逝,無家可歸的她只能跟著大哥討生計,大哥沒娶大嫂之前對自己很好,可娶了大嫂之后,就對她沒有之前上心了,萬事都聽大嫂的。
大嫂看不慣她在家白吃白喝,總是想方設(shè)法把她送出去,后來不知道怎么的,聽說城里的劉員外看上了自己,說要抬自己做小妾,而且聘禮是一千兩黃金。
大嫂一時財迷了心竅,竟然私自做主趁著大哥不在,把自己綁著上了花轎,打算來個生米煮成熟飯。
小草自然不愿意,路上使計,說要小解,還說自己已經(jīng)想通,員外有錢有勢,嫁過去即使是做小妾那也是百般求不來的福氣。
那些轎夫五大三粗的,心思直來直去的,當(dāng)下還真以為小草想通了,也不在阻攔,讓小草去小解,畢竟這一路抬過去豈碼也要一天,憋著肯定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