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悠怎么也沒想到,在辦公室里等著沈琢的會是李恒。
沈琢卻是早就預(yù)料到了,他自然而然地坐到了經(jīng)理的辦公座椅上,有些慵懶地倚著靠背,嘴里卻說著:“想不到李醫(yī)生會來找我。”
李恒從沙發(fā)上起身,微微放低了自己的姿態(tài):“其實我也是沒辦法才來打擾沈?qū)<业模吘刮艺娴臎]什么人認(rèn)識。”
明悠在一邊老老實實地坐著,她要認(rèn)真觀察這一場交談,看看能否發(fā)現(xiàn)什么蛛絲馬跡。
“李醫(yī)生來找我什么事?”
“我其實是想請沈?qū)<規(guī)鸵幌旅Φ?。我知道警察一直在派人跟蹤我,因為我為了救秦可做的有些太不可思議了。但我這么做是有原因的。”
李恒解釋:“我想你們調(diào)查過我的背景吧!我本來也是有妻兒的人,若不是出了車禍,也不會形單影只。所以當(dāng)秦正國告訴我秦可出了車禍成了植物人的時候,我想也不想的就同意幫他了,甚至不惜代價,我沒能救得了我的女兒,所以我希望這個看著和我女兒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可以恢復(fù)成正常人。”
明悠問:“秦正國干什么你不知道?”
李恒搖頭,表情苦惱,拿捏到位:“他從來都沒跟我說過。我也不知道他干了什么?”他突然想到,“你們早上是怎么出現(xiàn)在那里的?你們——也懷疑我?”問得猶豫。
可不是!明悠心里給出個答案,沈琢卻給了不一樣的答案:“我們查出來秦正國曾經(jīng)用知我者的網(wǎng)名在網(wǎng)上發(fā)了一張和犯罪現(xiàn)場相似的照片,后來又查到你和秦正國走的很近?!?p> 李恒承認(rèn):“我是和他走的近,但他的事我真的不知道。他干的既然都是違法的事,自然也不會跟我說。”
“所以你找大神要幫什么忙???”明悠猜不出他的來意。
“大神?”李恒看了下沈琢,明白了,“哦!就是我想請沈?qū)<医o我說說情。我真的不喜歡被人一直跟蹤。”李恒有些歉意地道,“我也去找過公安局,但他們說這案子不歸他們管,我一時也不知找誰好,想來想去,我與沈?qū)<乙彩谴蜻^照面的,而且沈?qū)<遗c早上那些審問我的人有些相熟,這才厚著臉皮求一下?!?p> 明悠接著道:“警察跟蹤你也是情有可原?。〉綍r候他們確定了你沒有嫌疑,自然就不會再打擾你了?!?p> 李恒笑:“小姑娘沒有接觸過精神疾病的患者吧?”
明悠不解他為什么這么問。
李恒解釋:“我經(jīng)常接觸他們怪異的世界觀,接觸的久了,似乎也有些職業(yè)病了,總是有些疑神疑鬼,所以我其實很害怕被人跟蹤的。我總擔(dān)心會有人突然跳出來害我。”
李恒停頓了一下,看著明悠不信任的表情,轉(zhuǎn)頭又問:“小姑娘沒經(jīng)歷過,所以感受不到,不知沈?qū)<矣袥]有這樣的恍惚?”
沈琢老神在在:“平生不做虧心事?!?p> 這是暗指李恒做過虧心事?
李恒似乎尷尬了一下:“我沒有沈?qū)<夷敲撮_闊的心胸。”
“是嗎?”沈琢似笑非笑,突然問,“你弟弟呢?”
李恒一愣,過了會兒才到:“你說李緲?他死了,和我妻兒一起出的車禍,這個你們應(yīng)該也查到過吧!”
“你對你弟弟知道多少?”
“我們性格不合,所以雖然是兄弟,卻少有來往?!?p> “那你知道你弟弟曾經(jīng)加入過萬象門嗎?”
李恒皺了下眉頭:“萬象門?這個叫法好像聽說過。那時候我們還在上學(xué),我學(xué)習(xí)比較好,他卻喜歡搗鼓亂七八糟的東西。有一次我爸將他做出來的瓶瓶罐罐都砸的粉碎,嘴里念叨的就是什么萬象門。說他加入了一個什么邪教組織,天天走火入魔地?fù)v鼓那些神神叨叨的東西,整天逃課不學(xué)習(xí),所以他把他做的東西都?xì)Я恕.?dāng)時他就離家出走了,沒有一個人找他。就這樣他失蹤了一年多,直到我媽心臟病發(fā)作去了,他才回來了一下,可是辦完喪事,他就又沒影了,我也不知他這些年在干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