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擦吧!”
一塊手帕,沈亦將一塊手帕遞了過去。
忽然出現(xiàn)眼前的手帕耳邊溫柔的聲音,她連忙用袖子抹掉的眼淚抬頭。
強扯出的一笑,強顏歡笑,“我沒哭!”一邊抹著眼淚一邊嘴硬,沈亦不由自主的一笑,將手帕塞進她的手中。
沒有多說的話,她說沒哭就沒哭吧!沒有多問。
白木木接過的手帕,卻沒有用來擦眼淚。
她害怕弄臟了,而是小心翼翼的收進懷里。
膽怯的目光,她如同一只貓一樣的膽怯,卻生生的向著沈亦看去,似乎在看他有沒有生氣……
明明就是他的錯,為什么她反而會害怕他生氣。
但是想想,他也就是那樣說說而已,又沒有真的做什么,她又有什么資格生氣。
“我去給你倒杯茶吧!”
她說著起身,拿走桌上的杯子跑了出去。
不想跟他在一個空間,她害怕最后亂了自己無法解釋。
白木木抱著杯子,卻沒有去茶水間而是直接去了天臺。
再一次來到這個觸手可摸云的地方,她捧著杯子的坐了下來。
從那個雨季,從她睜開眼睛的那一刻,全都是沈亦。
也是那個時候,她滿心滿眼的也都是沈亦。
她知道自己配不上她,但是她在努力,努力的讓自己變得優(yōu)秀。
但這個優(yōu)秀就像是一道鴻溝,她跨不過去,只能站在邊緣的仰望,仰望他能過來。
可這個期待,似乎有些好笑。
因為她有什么資格期待!
就像現(xiàn)在的她,又有什么資格站在他的身邊。
想著這些,就像是一把刀狠狠的刺入心底,但是她卻沒因為這些傷退縮。
如果這是一把刀,她不會因為傷口退縮,而是會迎刃而上用她的傷將那利刃吞下。
哪怕是偏體鱗傷,只要是能站在他的身邊,她都愿意。
田甜說她愛的卑微,可是就算是如此卑微,也沒換回他的一點憐惜。
“小小姐?!?p> “青葉?!?p> 就在白木木發(fā)呆的時候,青葉走了過來。
以為是沈亦等著喝茶,連忙抹了一把不知道什么時候掉出的眼淚,起身:“我這就下去倒茶?!?p> “不用了小小姐,少爺出去了?!?p> 青葉擋住她,聲音清淡的說著。
聽到沈亦人出去,白木木幾乎是整個人愣住。
還想在問什么,青葉已經(jīng)將她手里的茶杯拿走,再次開口:“小小姐跟我走吧!少爺讓我?guī)愠鋈?,少爺說,晚上有個宴會需要小小姐陪同出席。”
青葉的話,猶如天籟,給人一種不可思議。
聽到沈亦出去卻沒有跟她打招呼,她心里的思落情緒低落。
可在聽到青葉說沈亦要帶她出席晚會的時候,她心中的跳躍一躍而起。
一起她總是能看到沈亦喝的大醉,而也清楚這是他在外面的應(yīng)酬。
她在意的是沈亦從來都不會跟她說是什么應(yīng)酬,而她也只能是在報紙上看到,金光閃耀的他。
曾經(jīng)她幻想過沈亦會帶著她出席,以女伴的身份。
但那都是幻想,一旦有天美夢成真,就算是不用女伴的身份,她、她都掩蓋不住的歡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