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澈瞥了她一眼,唇角勾出一絲冷笑:“她找你麻煩,關我什么事?”
舒解語扯唇笑了笑,這個人現(xiàn)在知道獨善其身了:“哦,竟然江總不管,這次的事,我一定會追究到底的?!?p> “追究?”
“當然,我說了,一定要賠,否則法院見,我可不像你們江家,錢多,不把錢當錢,我可窮得很!”
“多少錢?我給你?!苯璩河X得錢能解決的問題都不是問題。
“八年前,十五萬,至于現(xiàn)在嘛,江總,你最會算數(shù)了,你自己掂量著吧?!?p> “我掂量?萬一我掂量少了,你就再來問我要一次錢?”
“那當然?!?p> 江予澈笑了:“你不會是想借此機會,來接近我的吧?”
舒解語聽了他的話,靜了幾秒鐘,突然噗嗤一聲笑了:“我承認,小的時候,我的確說過喜歡你,但,予澈哥哥,那都已經是過去了。”
薄如云煙的聲音響起,很快又被吹散,就像年少幼稚的話語。
那是十二年前的事了,當時,舒氏還沒有從B市搬到H市,舒家和江家本就是世家,生意上還有往來,這才有了娃娃親。
十歲那年,她第一次見到江予澈,她從未見過這么好看的男生,所以,一時戲言:“予澈哥哥,你長得真好看,我喜歡你?!?p> 后來,舒家因為生意經營,搬到了H市,她們也長大了,忙于學業(yè),所以和江家少了往來。
沒想到世事變遷,再一次重逢,卻是在他們的婚禮上,舒氏集團已經沒了,人也生疏了。
這一次,是她第二次叫他予澈哥哥,卻是帶著嘲諷的意味。
她看著他,前所未有的認真:“都說童言無忌,你放心,新婚之夜你說的話,我記在心里頭,我對你,也沒有任何企圖。請你放一百個心?!?p> 舒解語頓了頓,又道:“至于幫你妹妹還錢,反正江總你不缺錢,你怕我糾纏,你完全可以多給一點,我不會介意的?!闭f完,她低頭撿起攝像頭,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鎖了門。
江予澈看著砰然鎖上的門,臉色變幻不定,最終,冷著一張臉,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天亂七八遭的事終于平息下來,舒解語洗了個澡,又煮了面吃,然后混混沉沉睡了過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只知道自己好像全身滾燙,燙到連呼吸都是熱的。
熱著熱著,她又覺得發(fā)冷,像是掉進了冰窟窿一樣,那冰冷的感覺,像針一樣,刺進她的皮膚,扎進她的骨頭。
極其不舒服的感覺。
舒解語就在這樣冷熱交替到想吐的壓抑中,睜開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簾的,竟然是床邊不知何時冒出來的男人。
他本就俊美得讓人移不開眼,在昏黃的燈光下,更讓人有種窒息的感覺。
這人怎么來了?
他褐色的眼眸正直直盯著她,眼神幽冷,眼色莫辨。
見到她醒了,他甚至直接坐到床邊,修長的雙手伸向她薄如蟬翼的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