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澤不知何時(shí),再次落回赫連十一手掌心,他五指成爪,扣住東澤的小腦袋瓜。
“說!松鳥在哪里?!”
“放飛了?!?p> 赫連十一神色冷然,把東澤往身后的花瑩懷里一丟,便飛身上前,一把掐住季秋月的脖子。
“你……”
季秋月吃痛,荊棘瞬間纏上赫連十一的腳,赫連十一皺了一下眉,抬腳把荊棘條扯斷。
它們,什么時(shí)候變得這般不中用了?
掐在喉嚨上的手忽然收緊,季秋月長著嘴巴呼吸,像一條溺水的魚。
而赫連十一尚不解氣,掐著季秋月的喉嚨將她狠狠撞到墻壁上,‘砰’的一聲,墻壁上的灰塵紛紛落下。
“我讓你兇!不乖的女人,就得打!”
季秋月后腦勺實(shí)打?qū)嵉淖苍趬Ρ谏?,此刻頭昏腦脹、眼冒金星,同時(shí)對(duì)這個(gè)男人,厭惡到了極點(diǎn)。
“花瑩,把他的嘴巴放開?!?p> 東澤的嘴巴終于得了自由,第一句話,便是自己取舍了好久,做出的決定。
“姐姐,姐姐,不要管我……”
赫連十一不喜歡小孩子嘰嘰喳喳聒噪的聲音,冷笑的瞥向他。
“哼,還說自己不是拖油瓶?!?p> “我是,我是拖油瓶,是廢物,求你折磨我,不要折磨我姐姐!”
東澤很是激動(dòng),被捆成粽子的身體不安的扭動(dòng),若非花瑩抓著他的衣服,他怕是要滾到地上,蠕動(dòng)過來。
這樣的卑微乞饒的東澤,完全滿足了赫連十一扭曲變態(tài)的滿足欲,當(dāng)真松開季秋月的喉嚨,轉(zhuǎn)向東澤。
季秋月甩甩頭,努力集中精神,驅(qū)散腦海中的嗡嗡聲,以及眼前的暈眩。
東澤還在斷斷續(xù)續(xù)說著一些自我作賤的話,這大大取悅了赫連十一,卻讓季秋月心如刀絞。
“阿澤,閉嘴!”
“嘖嘖,真是好一出姐弟情深?!?p> 赫連十一看看季秋月又看看東澤,忽然想到什么有趣的事,停下腳步,從腰間拔出一把精致的小匕首。
“既然你們都如此偉大,那不如我們玩?zhèn)€游戲,你們自己來選,這一刀插在誰身上?”
季秋月看著赫連十一手中的刀子,瞳孔微縮:“我!”
“不!插在我身上!”
季秋月和東澤幾乎同時(shí)出聲,赫連十一掏掏耳朵,笑的一臉邪惡。
季秋月貼著墻壁,死死握緊拳頭,她猜,這個(gè)變態(tài)不會(huì)按游戲規(guī)則行事。
“赫連十一,像你這種人,也只能在女人和孩子身上找些存在感了,畢竟你空有好天賦,卻是只軟腳蝦,只會(huì)窩里橫?!?p> 赫連十一在季秋月和東澤之間搖擺不定的心思,立即被季秋月這句話勾了去。
季秋月頹然一笑,一雙漂亮的眸子,帶著戲謔看向赫連十一。
“你的兄弟姐妹是不是都躲著你?你的手下是不是暗地里唾罵你,甚至你的契約獸,是不是時(shí)不時(shí)就會(huì)忤逆你?”
不得不說,季秋月很會(huì)研究別人的心理,肉眼可見的,赫連十一的臉色變得猙獰而恐怖。
季秋月卻仍然嫌這把火燒的不夠旺,一張嘴,便又是一劑猛藥。
“我猜,他們都巴不得你去死,你真可悲,比我可悲,比手無縛雞的孩子可悲。”
“你閉嘴!”
‘噗嗤——!’
“姐—!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