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八回 黛玉好奇問江湖 燕七講述九大派
燕七、林黛玉等人一路打馬前行，一邊閑聊解悶，第一天主要關于寧王府的各種事情，林黛玉本來想多問一下關于內宅的事情，結果除了知道寧王三年前因為王妃爭風吃醋對她的另一個寵妃下毒，被發(fā)現后直接被寧王當場勒死之外，其他的事情燕七一問三不知。或者談論東家內宅的事情多少有些忌諱吧，林黛玉嘗試了幾次之后便不再試探了，也避免引起懷疑、誤會。還不如聊一聊其他的話題呢。所以第二天林黛玉就改了方向。
“燕七俠的武功是何人所教？小女子不知武學，燕七俠的武功可是排的上號的？”林黛玉一臉好奇問道，她不是武林中人，也不知這樣問是不是妥當。不過這一天閑聊下來林黛玉發(fā)現這個燕七喜歡人稱他七俠。燕七對林黛玉頗為關照，聊天之時幾乎知無不言，或者說愿意說的都說，就算問錯了也沒有關系，他也不會生氣，最多也就是沉默不語而已?；蛘呤桥聡槈牧肆主煊癜?，畢竟前面坐的可是一個稍有一點委屈就會淚眼滂沱的大美女，弄哭了他也受不了，哄半天哄不回來的，不哄也不是，坐在里面很尷尬，有一次他干脆跑外面的車兒板子上跟小哥趕馬車去了。
燕七倒也愿意聊這個武林的話題，畢竟這個才是他最熟悉的，想了想跟林黛玉說：“在下的武功是家傳的武學，我們家族武功只傳男不傳女。族中男兒七歲入講武堂，打基礎，練內功和各門各派的基本劍術，到十歲之時必須和家中長輩教習試劍！如果能夠在教習手下過十招便可修習上乘武功，如果能夠過五十招即可收為關門弟子！收為關門弟子的男孩，二十歲之前如果能夠擊敗教習老師即可出師闖蕩江湖，如果是不能夠，則是留在族內繼續(xù)修煉，或者充當教習。我們家傳的武功叫做奪命十三式，江湖上也叫奪命十三劍，因此我們家出來闖蕩江湖的名號便帶有奪命二字，在下便是江湖人稱書生奪命燕七俠！”說道自己的名號，燕七一臉自豪！
林黛玉看他自豪的表情，心想這名號必然是相當了得的！便夸贊道：“原來是書生奪命劍，佩服佩服！”
誰知那燕七一聽，不僅沒有表現很高興，說：“姑娘，你說錯了！我五哥燕五才是書生奪命劍！”
林黛玉一聽，心里也有點納悶，不禁問道：“這有什么區(qū)別嗎？”
燕七看了林黛玉一樣，確認這個女的確實是不知道的，如果是江湖人這便是要拔劍的節(jié)奏了，可是對著林黛玉，哎，真是沒有辦法，他忍住跑出去趕馬車的沖動，跟她解釋道：“在我們燕家，一般稱號都會帶有奪命二字，有的叫做追魂奪命，也有叫做千里奪命，有的叫做閻王奪命的，但是有一條，就是同一時間闖蕩江湖的，不能夠有兩個一模一樣的名號，如果重復了，便以決斗定名號！這也是家族之中為數不多允許族內弟子決斗的規(guī)定了！你這么說就是要讓我們兩兄弟決斗呢！”
林黛玉看著他一臉郁悶，估計是不敢跟他五哥決斗的了，便問道：“你五哥很厲害嗎？”
燕七看了林黛玉一眼，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刺激他的，不過想來這個話題也是可以聊的，過了一會大概是平復一下情緒，又繼續(xù)說：“我們家族都是用劍闖蕩的，如果名號里面出現有“劍”字的，都是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像我這樣的，雖然也在江湖上小有名號，不過是江湖朋友給面子的，還達不到一流高手的程度呢！他叫做書生奪命劍，你說厲不厲害？”
林黛玉看著他的表情有一點與有榮焉，又有點心有不甘，又問道：“那他有多厲害??？能夠排到前十嗎？”
燕七這回沒有多猶豫，面上很正露出自豪的表情，回答道：“目前在江湖上闖蕩的劍客之中，五哥排行第一！他十六歲出來闖蕩，現在已經二十一歲了，經歷大小一百零八次決戰(zhàn)，未逢一敗！”
林黛玉也是大吃一驚，想不到書生奪命劍如此霸道，身經百戰(zhàn)，所向披靡，不由得佩服到：“想不到令兄是天下第一，小女子佩服佩服！”
燕七聽了也有點驕傲，畢竟這說到底是他們家的奪命十三劍威力驚人，不過也不敢托大，跟林黛玉說：“天下第一到也未必，俗話說‘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不知道還有多少隱世高手，不過是已經淡泊名利，不肖爭這個天下第一罷了。別的不說，少林、武當、峨眉、華山這幾派的掌門人，從來不在江湖上出過手，但從門下弟子來看，武功應該深不可測，那才是真正的頂尖高手！若是真的比拼起來，五哥應該一個也打不過！”
林黛玉一聽，武林還真是跟電視里面一樣有各種門派的啊，不由又好奇問道：“還真的有少林、武當啊，那有沒有丐幫啊，有沒有明教？對了，有沒有日月神教??？”
燕七聽了哭笑不得，這薛姑娘怎么對這個東西那么有興趣啊，什么亂七八糟的日月神教，哪里有日月神教？現在天朝號稱明朝，哪里還有一個敢叫做明教的，不想死嗎？雖然在普通人眼里武林高手高來高去，高深莫測的樣子，但是跟皇朝比起來那真是不夠看，隨便派千八百軍隊過來，一陣劍雨就滅掉了，就算少林寺這種千年傳承也不敢跟朝廷作對。不過作為聊天內容還是滿足一下這個薛姑娘的好奇心，想著她不在江湖上混，不知道也很正常：“武林上的幫派千奇百怪，有起有落，不說一千也有八百吧，也許有些我們不知道的門派，但是我說知道的，確實沒有你說的明教、日月神教之類的幫派?！?p> 林黛玉一聽，原來跟自己想的不一樣啊，問道：“那到底有哪些門派呢？”
燕七說道：“最有名的就是少林、武當、峨眉、華山、丐幫、昆侖、崆峒、天山、南海這幾派了，號稱九大門派。這九個武功高深莫測，底蘊深厚，門人眾多，弟子遍布江湖，一般都不敢招惹他們！”
林黛玉一聽，又有些好奇問道：“那么這幾個派哪個更厲害?。俊?p> 燕七想了想，說道：“應該是泰山北斗嵩山少林最厲害了！原來少林寺只是一個和尚廟，聽說后來唐朝的時候少林武僧救過皇帝一命，得到皇帝獎賞之后便改成了以武立寺，后來少林收留了不少綠林好漢，他們的武功也自然成了少林寺的武功！千百年來也不知道少林寺的藏經閣里面有多少武林絕學！聽說少林弟子習武必須進入羅漢堂之后能夠打過羅漢陣的十八羅漢才能夠下山行走江湖，所以能夠下山的人都是高手，每一個都會一兩項少林絕技，一般人也不敢惹他們，就算被少林弟子殺了，也不敢去少林寺尋仇的?！?p> 林黛玉說：“這也太霸道了，難道碰到少林和尚可以隨便殺人放火，別人都不敢管只好能夠認輸逃命嗎？被殺了為什么家人還不能夠尋仇?。俊?p> 燕七說：“當然不是，見到少林和尚也能夠打的，就算殺了這和尚，把他埋了就行了，少林寺也不會再派人來找你算賬，但是如果被少林和尚殺了，自然也不能夠找上少林去要說法。因為少林寺最厲害的不是這些出來行走江湖的和尚，而是留在寺廟里面的那些老和尚！聽說羅漢堂上面還有一個達摩院，每一個武功都深不可測，達摩院的首座更是百年來只輸給武當張真人一人，張真人仙去之后無人敢說自己武功在達摩院首座之上！”
林黛玉一聽，又好奇了，問道：“真的有一個張三豐啊？他很厲害嗎？有沒有張無忌??？”
燕七難得白了林黛玉一眼，說：“張真人是百年來公認的天下第一，聽說創(chuàng)立了武當之后經歷上千次決戰(zhàn)從不落敗，一般的武林高手連他的三代弟子都打不過，更加不要說他的弟子了！張無忌是誰?。拷]有聽說這號人物，薛姑娘怎么就提起來了，難道薛姑娘認識這個張無忌？”
林黛玉有點尷尬了，這個問題怎么說，難道告訴他幾百年之后有一個金老爺子說的，有一個張無忌？而且這個金老爺子也不是武林中人啊，哪能夠拿這個話當真了的。只好轉移話題說：“這武當派這么厲害，也是用劍的嗎？”
燕七見林黛玉又問，也懶得管他認不認識張無忌，便說道：“也用劍，武當派的武功就是太極兩儀劍法，也有不用劍的叫做太極拳，聽說是以守為攻、借力用力的武功，非常深奧，可惜我沒有和武當派弟子過招，不知道是不是像傳說一樣！”燕七對于自家的劍法還是很自信的。
林黛玉繼續(xù)問：“那武當是最厲害的劍派嗎？”
燕七想了想說：“武當派嚴格來說不是劍派，他是和少林齊名的武林門派，里面的武功也很多，比如天蠶神功、無妄神功、沖虛劍法等，只是少林以剛猛為主，武當以陰柔為主而已。如果要說劍派應該是華山派和昆侖派最厲害了?！?p> 林黛玉想了一下，又問道：“那峨眉呢？”其實他是想問有沒有倚天劍，不過想來應該是沒有的，這樣問會讓人笑話。
果然，燕七想了想說：“峨眉派很特別，嚴格來說他們雖然不用劍，但是他們的武功也不叫劍法，叫做峨眉刺！只是他們的刺像劍一樣，但是沒有劍鋒的，據說是象征著佛的慈悲，不殺生！雖然如此，峨眉派的尼姑也不好惹的，他們雖然不殺人，但是一個比一個難纏，你要是殺了一個，她會再來一個更加厲害的找上你，直到把你‘度化’為止?！?p> 林黛玉心想，這個果然有點奇葩，問道：“她們不殺人能夠把你怎么樣??？還怕尼姑抓你進小黑屋不成？”心里不知道想到什么去了。
燕七心里想，你不知道世上還有比死還可怕的呢，說道：“你不知道，這個峨眉一惹上了，就像捅了馬蜂窩一樣，一個一個都不怕死的。要是被纏住，打不過你也要煩死你，打得過你就直接把你武功廢了。對我們這些習武之人，廢了武功還不如死了干脆，要是被仇家追上來，還不知道要被折磨成什么樣子呢。所以被她們纏住，只有趕緊躲起來?！?p> 林黛玉說：“也就躲起來一陣子而已！”
燕七說：“哪有你想得那么輕松，所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們這樣的江湖客能夠躲在哪里？總有事情要做，要出來的！再者還有也不是什么人都有地方躲的，除非你是像少林武當這種大門派，像我們燕家這點小家族，人家照樣要殺上門來的，搞不好整個家族都要被他們廢了武功，更加不用混了，還不如一個人死了干脆一點?！蔽淞种腥嗣咳斩荚诘犊谏线^日子，生死早就看淡了，但是對名氣看得很重，要是因為自己連累家族，真的生不如死了。
林黛玉也不知道在問什么了，隨便亂扯一句：“那其他門派呢，都是這么可怕嗎？”
燕七說：“大門派能夠成為大門派，自然要有點壓箱底的本錢，要不然在這個江湖里面哪能夠屹立不倒這么久？早就被連根都端掉了。”
林黛玉想了想，還是先多了解一點的好，便繼續(xù)問：“華山派呢，他們憑什么坐上這九大門派的？”
燕七說：“江湖有句話，叫做‘拳歸少林、劍數華山’，華山劍法種類繁多，變化多端，每一個華山弟子至少精通三種劍法以上才能夠下山，像什么清風劍法、追月劍法、紫云劍法，有些劍法江湖上都沒有人知道，見到的時候難免手忙腳亂，一下子失手就會被他們抓住機會搶攻，一個疏忽就性命難保了！”雖然用劍，但是看得出來燕七對于華山還是有點心理沒有底的，主要是不知道對方到底使用什么劍法，確實難以提防。
見林黛玉不說話，燕七休息了一會，又開始數其他門派的事情來，說道：“當然劍法也不是越多越好的，像我們燕家的劍法就只有十三招，昆侖的劍法就更加少了，雖然也是劍派，但是只有三招！不過不要小瞧了這三招劍法，要學會這三招，差不多也要把各門各派的劍法領悟差不多了才能夠使出這三招來，每一招都是絕招，江湖上能夠擋得住這三招的聽說也不超過十個人，可見厲害了！”
林黛玉第一次聽說還有這種說法，看來華山和昆侖走的是不同的路子，也有點好奇，就問道：“那你呢？如果碰到可以用著三招的人你能不能夠打得過？”
燕七面色變得暗淡了，最后還是無奈說：“我沒有碰到過，家兄說他碰到過，他說我的修為如果碰到，就趕緊跑，不僅會用三招的打不過，只要能夠用昆侖三劍任何一劍的，他讓我趕緊跑！”
林黛玉一聽，原來這燕家還有克星的，心里不由得幻想有一個昆侖派的白衣劍客來救自己脫困，忍不住又問：“那你那個五哥可以打得過嗎？”
燕七表情又變了回來，驕傲說道：“自然打得過！要不然他怎么還能夠告訴我這些？”如果打不過就算不死，也不會拿出來說啊。
林黛玉心里有點郁悶了，心里想著這昆侖俠士最好還要趕緊來，但是又好奇問道：“你們學的武功難道不一樣嗎？為什么他打得過，你又打不過？你不會問一下你哥哥怎么打嗎？”
燕七沉默不語，仿佛不愿意說這個話題。這可算是秘密了，便學林黛玉轉移話題說：“劍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同一套劍法不同的人來用，威力也大不相同，我打不過也很正常。同一個門派學同樣的劍法，門下弟子武功也有高下之分。講了你也不明白。跟你說一件別的吧，這武功招式一般都是有名字的，像武當的太極兩儀劍法、南海劍派的雨燕十八式、我們的奪命十三劍，還有那個在龍虎莊跟我決斗的柳如風，他們柳家的劍法叫做回風柳葉劍，但是有一個劍派的劍法卻是沒有名字的，你知道是哪個劍派嗎？”
林黛玉心里數了一下，他剛才已經提到的九大門派少林、武當、華山、峨眉、昆侖、南海這六個都說到了，剩下丐幫、崆峒和天山，丐幫應該不是用劍的，便說：“我猜不是崆峒就是天山！”
燕七看了林黛玉一眼，有點贊嘆的意思，雖然這個答案是很明顯了，也不知道他贊嘆什么，或者贊嘆她用心聽吧，說道：“天山劍派的上乘劍法偏偏就叫做無名劍法，據說是一個叫做張丹峰的人刻在一個山洞里面的，這個山洞后面成了天上劍派的無上寶地，這套劍法很神奇，可以破解天下各門派的各種劍法?！?p> 林黛玉問道：“那天山派不久無敵了？”
燕七看了她一眼，心想剛才還這么聰明，怎么又變回去了呢，又解釋道：“天下哪有無敵的武功，只有無敵的人！剛才我不是說過，同樣的武功不同的人用也是不一樣的，況且越厲害的武功就越難學會，就算學會了，這天下門派眾多，還有不用劍的門派呢?！?p> 林黛玉見他有點生氣的意思了，趕緊說：“你說得對，小女子愚昧，不知這些江湖道理，望燕七俠大人大量，不要跟我這個小女子一般見識才好！”
燕七一想林黛玉說的對，自己跟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大家小姐計較這個干什么。林黛玉見他又不說了，只好問他：“那么崆峒和丐幫想是不用劍的了？”
燕七見林黛玉問，便只好又繼續(xù)說：“丐幫就是用棍子的，叫做打狗棍法，不過都是一群乞丐，武功其實很差的，平時就是到處亂跑，偶爾打探點消息混口飯吃，除了人多和消息靈通之類，沒有什么用處。”
林黛玉又問：“他們幫主的武功難道不高嗎？”喬峰和洪七公都很厲害的啊，降龍十八掌武林絕學，跟少林齊名，怎么不厲害呢？
燕七笑道：“一群叫花子的頭能夠厲害到哪里去？厲害誰去要飯啊，隨便找一個大戶人家做護院就吃好喝好的了。丐幫弟子來來去去也就是那幾招，又不會別的武功，連寶劍都沒有幾把，那個什么幫主的打狗棒據說也就是一根鐵棍而已。大家看見叫叫花子多了不好惹，而且江湖之人都有些傲氣，跟一個連飯都吃不飽的叫花子計較是很沒有面子的事情。大家只好給點面子這些叫花子就叫他們丐幫，實際上沒有幾個真的把他們放在眼里。”這么窮，看來降龍十八掌也是沒有的事情了。傳說總是很美好，但是現實卻是很殘酷，一群叫花子，連個像樣的住處都沒有，又能夠有什么底蘊？少林有藏經閣，人家天上派的武功還能夠刻在山洞里面，這丐幫也不知道怎么傳下來的？如果口口相傳，最后估計一定是弄得面目全非了。
林黛玉見九大門派都講得差不多了便又問：“其他門派也將過了，這個崆峒派又是什么樣子的？”其實她好奇會不會又弄出個七傷拳來，不過估計不會了。
燕七說：“說起崆峒來就真不知道怎么說了，別的門派都有來源，只有這個崆峒派沒有什么來源，甚至他們也跟丐幫一樣沒有一個固定的山門的。但是又有很多人稱是崆峒派的人，武功更是五花八門，刀槍棍棒、流星錘、雙節(jié)棍、什么六合童子功、七傷拳之類的林林總總數不勝數，甚至每一代掌門人的武功都還不一樣，比丐幫還要亂。有時候崆峒派的人出來也不說自己是崆峒派的，他們自己人和自己人也會打起來，在我們看來是一個非常不靠譜的門派，而且這個門派武功駁雜而不精深，從來也沒有出過什么絕頂高手，就是人多了，大家也就只好將它看做一個門派了。因為有這個空子可以鉆，有些本來無名無派的出來混江湖，也說自己是崆峒派的。我們見到崆峒派的，也直接當成無門無派的處理了，反正殺了也不會真的又有崆峒派的人來幫他討說法。”
數完九大門派之后，兩人又開始聊一些各大門派的弟子闖蕩江湖的事跡。很快又到夕陽西下的時候了，他們便在一個小鎮(zhèn)打尖住店。
林黛玉也逐漸適應了這種打馬飛馳、游歷江湖的感覺，除了自己被人拿來賣這個事實讓林黛玉非常不爽之外。燕七對林黛玉也算不錯的，基本上有問必答，講起江湖上各種事跡來倒也是生動有趣。在江湖上混的人誰沒有點故事，又有多少人有機會在像林黛玉這樣的絕色美女面前高談闊論？于是兩人越聊越多，如果不是這一次的任務絕對不能夠有失誤，而且在燕七看來帶林黛玉給寧王絕對是對林黛玉有好處的，估計林黛玉再用一點美人計，燕七都能夠把他給放了。林黛玉雖然也想逃走，但是肯定是不敢亂用美人計的，她還記得很清楚自己走進龍虎堂的時候這個燕七也咽口水了的，而且她心里清楚，燕七這么愿意跟她講話，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要轉移注意力，不然老盯著林黛玉這傾國傾城的美女看，怕是真的忍不住。要是林黛玉真的用了美人計，燕七忍不住把她吃了，那就得不償失了，單從條件來說，還不如跟了寧王呢。